
忘记了你,就等于否定了我自己。
-----题记
枣收到那盒霍瓦伦的那一天,是元旦。
与霍瓦伦一起寄来的还有一张贺卡,卡片上只有寥寥数字:蜜柑,生日快乐。落款是令井莹。
令井莹啊,枣知道这个人,毕业前的同班同学,技术系的超级新人,仅此而已。只是奇怪为什么她要寄霍瓦伦来这里呢?还有,蜜柑是谁?
抽掉包装精美的丝带,枣轻轻一掀,专属霍瓦伦甜美的味道弥漫了整间屋子,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手却鬼使神差拿起一个霍瓦伦放进嘴里浅尝一口。
咳,和以前一样甜的腻人。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些惊异,为什么要说以前?
几乎在他思考的同一时刻,门铃又响了。
一边疑惑客人怎么这么多,一边打开了门。然后,一束硕大的鲜花映入眼帘。
在送花员疑惑的眼神中签了单,他打开那封埋在花里的信,有一点吃惊,因为那封信的署名是流架,他的好朋友乃木流架。
信的内容仍是蜜柑,生日快乐。然后是一两句问候。接着下面的内容让他惊愕不已。
上面写着:昨天碰到鸣海老师,他把我们的毕业照给了我,上面的你和枣笑得真开心啊,现在,你们过得还好吗?枣-----枣的病情怎么样了?
然后一张照片徐徐飘落出来
上面是初等部b班的集体照,小孩子模样的他站在最中间,眼底隐约有笑意,笑得开怀的少女搂着她的胳膊,整张脸笑得熠熠生辉。
枣已经彻底乱了,他不明白
她,到底是谁?蜜柑,到底是谁?明明不喜欢吃甜,没吃过霍瓦伦的他为什么会说以前呢?为什么令井和流架要把礼物寄到这里来?为什么流架说他生病了?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照片上的他和她,看上去很幸福?
明明自己一点都不认识她啊。
头疼得快要死掉,他跑到起居室,踉踉跄跄地拖出医药,一排鲜红的止痛药片随之被扯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后,跌落在地。
他知道这种药,在撑不下去的时候他就吃这种药,很有效,却对身体机能有很大的负担,吃了心脏会剧痛万分,可是却会持续很久的身体机能运输,那种药,有点类似于兴奋剂,又有点像罂粟,美丽却带着致命的毒性。
枣凝视着药片,低下头轻轻地把它捡起来时。双手突然无力得发抖,他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记忆在身体内慢慢复苏。
她的笑,她的泪,她的调皮,她的担心,她的表白,她的爱恋,她的承诺------------一切一切,瞬间回到他脑海里。他一个人遗立孤世,悲伤得想落泪。
他清晰地想起了一切,以及一年前的那个夜晚,她的离去。
回忆血淋淋地浮出水面,如沾满鲜血的乌鸦,漫天飘舞的羽毛在日光的照耀下变得黯淡无光,一片空白。
“不能吃啊,身体会受不了的。”栗发女孩抢过他手里的药片,在他面前大呼小叫,满脸担忧地看着倒在沙发上的他。
少年苍白的脸犹如冰霜一般冷淡,他虚弱地喘气道“没关系,把它给我,吃了也许就能撑到明天了,我记得呢,明天是你的生日。”
“怎么可能给你啊,吃了你会很难受的,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啊?笨蛋”少女早已泪流满面,双眼肿得吓人。
“不要哭,你哭起来真丑啊。”很轻很轻的声音,虚弱得近乎无声的沙哑。少年淡淡地说道,努力掩饰自己的痛苦,却没有得到少女的回应。
“呐,蜜柑,我喜欢你呢,记住哦,这是明天的生日礼物。我可能陪不了你了。”费力地吐出这句话,少年疲惫地吐出这句话,缓缓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