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猫的年礼……1L忘写了
BGM:Simon & Garfunkel-scarborough fair
是夜。
天空早被染成比墨蓝还深一点却又比黑更浅一点的颜色,看不出的云融在了一块而看得出的把那一片天切成一滩一滩像水又像湿水棉花一样的,明明颜色不同却又浑然一体,契合得微妙。
灯泡发出橘红偏黄的光,柔柔和和地发散着,打破了满屋子落寞的墨蓝,撑起了呀一片小小的光明。
不过在这片纯淳如深海的空间中,显得过分地突兀和刺眼。
高木秋人摘下了套在他头上至少有半天的耳机,揉了揉耳朵,觉得四周嗡嗡作响。
他抬起头,看到了打破夜色的光,在那之中,是沉沉入睡的真城最高。
高木秋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看到了稿纸、美工刀、网点纸、墨水还有形形色色的钢笔,在这些工具的包围之中是趴在桌上睡着的他的搭档,大概是画着画着不堪眼皮的重负睡着了——喏,一张画了一半的稿纸还在他的双臂下。
他伸出手打算关了那电灯,半路又停了下来,看着真城最高睡着的容颜,一时间望着他的脸什么也忘了。
高木秋人瞪了瞪自己木着的手,深深地感到了自己的窝囊,脑子里草草地想起之前一直在MP4里循环的一首60年代电影老歌,头几句不怎么复杂的歌词和悠扬的旋律在脑中条理清晰地纠缠着。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Parsley,sage,rosemary and thyme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S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
他曾经是我的爱人。
自己这一辈子估计就栽在真城最高手里了。高木秋人无力的想。
在一片柔光之下他忍不住用目光细细地临摹着他的搭档,他一直想不通,明明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别人该有的一样不少,也没说特别的清秀漂亮气质出众非得独一无二不可,可是他就是觉得他该死的好看,往死里要了命的漂亮,不看不行看了就直挠得他心痒痒。
完了完了这辈子真栽了,可悲的是挖坑的人一点也不知道坑里中人了。
高木秋人悲催地想。不过不知道也好万一知道了就跑得远远的找也找不着见也见不到。
现在也挺好的相处得有说有笑虽然乐的时候勾肩搭背那一下总有少女心悸动的赶脚。
『Then she`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
他将会是我真正的爱人。
高木秋人看着睡得毫无防备的真城最高,心里一鼓一鼓的,之前一直木着不前进的手这回竟一点一点地往真城最高的方向移动着。
妈的,这小子睡着的时候真是该死的诱人!
高木秋人看着自己的手离真城最高的脸越来越近,他清楚地感觉到了他整个人都在发抖,指尖大概出汗了,整个人沐浴在熊熊烈火之中而身子却是冰冷的。
那一刹那其实高木秋人想了很多很多,自己对最高的感情啊最高对自己的感情啊他们的未来啊之类的,但想到的最多的是触碰到的那一刻真城最高要是醒了怎么办。
有说人在死前一刻总会想到很多东西,高木秋人想他大概就是抱着这种濒死的心态去触碰真城最高的。
而当他即将要触碰到真城最高时,真城最高喃喃的说了一个单词。
听得不是很清楚,大概是「Azuki」。
Azuki,亚豆。
高木秋人一阵雷劈之后默然了。
最后他只是弯下腰吻了吻真城最高小小的发旋,轻轻地说了一句,关上了灯。
高木秋人说,Good night,dear.
他说,Good night,dear.
「Good Night,Dear」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Parsley,sage,rosemary and thyme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S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S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