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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王同人|PK|KL】台上台下(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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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度娘……


IP属地:美国1楼2011-02-02 15:00回复
    天蒙蒙的下了小雨,青石板砌成的小桥下游动着各色的锦鲤。客人的服饰是很现代的休闲服,却打着艳红的油纸伞。
    玲珑的水乡总让人觉得忠规忠矩,那些不安分的人在拆了四合的庭院,要改建成洋馆。客人不安地皱了皱眉头,看着布衣的工人们搬走老旧的砖瓦。
    这个客人就是我。
    时隔多年,我再次回到故乡。
    曾听闻:“旅行,就是从自己熟悉的地方,去别人熟悉的地方。”
    我咋舌了。这般的小城哪曾是我的故乡,十多年前的往事便怎么也模糊不定。
    我只得把自己定义为小城的客人,我这是在一个别人熟悉的地方……
    【人在少年,梦中不觉
       醒后要归去】
    年少的时候,梦想很狭小。因为日子里只看得见四合院上四四方方的天空。
    年老的师父拿着长长的竹竿,靠坐在躺椅上,手里永远都是一个紫砂茶壶。师兄弟们在院子里练功练唱。
    天飘起雪,他便戴着白色的熊皮帽子拉我出去买吃的,跟着他,我一次次的犯错然后被打。我们也屡次被罚跪在雪地里。
    我从不反抗师父的打骂,他却每一次都把师父气得扬手而去。他痞子的笑,管师父叫戏园子当家的。
    那时,我们从不听从管教,但我们的工夫却是院子里最好的。
    在大家眼里,他是该接下师父衣冠的,但到了时候,他却跑走了。一走三年,回来时师父已经过世,师父的衣冠被师父的儿子接下了。
    他的痞气更重了,对谁都显得不羁,除了我。他纹了奇怪的纹身,留了些许胡子,惟有那顶帽子还是不变。
    我问他,这三年怎么过的。
    他只笑了笑说,干了些勾当。
    后来,他常来院子里看我,在我上台的时候还带来两个朋友捧场。模样已然忘记了,只记得是一个红发,一个黑发的戴着写了洋文的帽子……
    【台下你望,台上我做
       你想做的戏】
    舞袖,转身,远望。
    身上的饰物随着步子摇动,戏衣彩色得晃眼。乐曲失了味,只裹着华丽。
    一场戏,美得像是月光洒在琼玖上,恍然得徒不真实。没有灵魂一般,但凡俗的人喜欢看。
    我按部就班的唱词,然后走下戏台。他对我说这戏没意思。
    我也知道,但把一曲戏的真髓唱出来了,又又几个人懂。他的一个朋友拍着我的肩膀,说就这样唱,很好听。
    他摇了摇头,苦笑着。但这戏,不就是看和唱吗?我来唱,但都是看者想看的戏。
    和他们一来二去,便成了朋友。
    我渐渐看出他与那个红发的人是有关系的,虽然他们总是打闹,但他是他还是我从小到朋友,那些微妙的端疑我都历历在目。
    他有一天小心翼翼的问我,说那个红发的怎么样……
    我笑着想了想,说还不错,很配你。
    他只笑着,什么也不说。我看着人来人往的青石小巷,黑瓦倘着雨珠,说怎么?才三年不见就要嫁人了吗?
    他勾着嘴角狠狠地戳了我的额头。
    十七岁,我已经是远近闻名的戏子。好多人从外地赶来,只为了听一段我年复一年都在唱的‘霸王别姬’。
    他劝我,说不要再唱了,唱出了名又怎么样?干这行的是什么命,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一向挺听他的话,渐渐的犹豫起来。
    犹豫的那些天,那个戴着帽子的朋友来劝导我,让我按自己的想法做。我没有什么想法,只是除了唱戏,我别的都不会。
    那个朋友拉着我的手,说喜欢听我唱戏。我笑了,也愿意为了他唱。
    没有过多久,这个关于离开戏台的建议被遗忘了。
    那年的冬天,我们一起去城郊的河里捞鱼,在鹅卵石滩上就烤来吃;在小城最好的酒楼喝得烂醉,然后我回去就被师兄骂;在最热闹的日子去集市凑热闹,看见有人打架有人被砸了铺子……
    他还是和红发的那个嬉闹,而戴着帽子的那个拉着我的手,给我说他故乡的事。
    那个时候才算是知道,原来还有偌大的世界值得去闯荡。
    【欢喜伤悲,老病生死
       说不上传奇】
    现在,雨停了。
    我真的想不起他们的名字,他们的面容。但那些记忆在这里被慢慢定格,显影,并逐渐清晰……
    


    IP属地:美国2楼2011-02-02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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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过已经荒废的戏园子,记忆里传来模模糊糊的鼓点……推门而入,半人高的荒草挂着雨露,草腥味被带入风里…
      走廊里挂了蜘蛛网,也挂了一盏破旧的走马灯。窗户玻璃上贴着早已脱了色的剪纸。
      屋子里空空荡荡,四处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什么都没有剩下,大概当时完好的东西都搬走了,破旧的就给周围捡破烂的了。
      只有这些荒草,永远是这么的盛,好像是世间的每一个角落都不曾遗弃过。
      后来么……
      他死了。
      简简单单就死了,没有葬礼。埋在了我们常去的溪边的树下。
      那个戴着帽子的人拉着我们的手,在树边的石头上刻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他说我们的时光会永远存在,这些快乐都是真实的。然后他留了下来陪我,那个红发的人则去了另外的城。
      我不甘心,多想找到那个离开的家伙,要他跪在他的坟头——那个在寒冷的天里,连野花也开不出的坟。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作为从小一个被卖给戏园子的孩子,他也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以为离开的人是无情的,一直这样以为。原本最快乐的日子就这么土崩瓦解,我有些憎恨,但不知道恨谁……
      他的情,无疑是断线纸鸢。最后的结局收不回来,手里只有一段断了的线。
      我哈着手在无人的夜里,在没有灯光的台上,一板一眼,从‘霸王别姬’里似乎明白了别的东西。
      那个晚上,我的体会特别多。有几分无病自吟,但那些哀伤定是真的……
      那些快乐,也都淡了。悲伤,也都淡了。
      【俗尘渺渺
         天意茫茫
         将你共我分开】
      风吹得木门怪响,四合院的后门出去,再拐过街角,就是戏台——我都还记得。
      离开他,这个戴帽子的人就成了我的依靠,或许就这样代替他在我心中的地位也好。
      过了几年,戴帽子的人带我要离开这个小城。我想把他也带走。
      从地里挖出来,火化了,装在一个玻璃罐子里。那该多好啊!我们就再也不用分开了,我也不用担心他的坟会不会被破坏,会不会有人使他不能安心。
      戴帽子的人让我再想想,说他应该已经安睡了,不该再把他吵醒了。有些人走了,让那些记忆就和他们一起离开吧。
      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口拉着他的手,或许是吧,但我放不下。可能真的是时候放开那些记忆了……
      而后,我还是离开了。除了记忆什么都没有带走。我相信,他真的已经安睡了,灵魂再也不会被打扰。
      坐在车上,戴帽子的人紧紧地拉着我的手,我急切的看着窗外。那些正在茂盛的树和野草。我的生命里再也不会出现西窗听雨的小城……再也不会有更快乐的日子,再也不会有更要好的朋友。
      我想把看到的东西都记住。这样在很多年之后在檐下看雨的时候,我才有走马般的瞬间可以回忆,才不会后悔……
      【何日再追,何地再醉
         说今夜真美】
      新的城市。
      极度的陌生。
      我寸步难行。戴帽子的人还是拉着我的手,教我如何在这样的城市生存。
      我也很快的适应了,生活比在小城时好上了几倍。并且也向往了新的生活。
      很久之后,当我有一个机会再站上戏台。我穿着戏衣义无反顾的在所有曲目里选了‘霸王别姬’。
      耳边的鼓点还是熟悉,这里的乐师都有很好的本事。暗暗的灯光下,我扬着袖,唱曲。从不妄了当年在戏园子时的名气。
      戴帽子的人一直笑着看着台上,比任何人都认真。那些桌椅的挪动声,长嘴锡壶的沏茶声,那些人的喝彩声……都不是真的。只有这个人,我忽视了他几年来一日不变的温柔。
      幸福来得很快,酒醉花香的日子也过的很快。他说要去很远的地方,然后让我们有更美好的生活。我没有阻拦,只是他在很多年之后都没有回来。
      接下来的我,就是现在的我了。这个站在荒废戏台前,不知何去的客人。
      【留下你或留下我
         再世间上终老】
      回忆一些事情,是在很多年以后。只有温度再如同那些冬天,站在冬风中,我才会想起有一个城,有一棵树……树下埋葬了一个朋友,树边的石头上有一道深深的刻痕……那是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拉着我们刻下的。
      我曾经有一群朋友,但大家都已离去了。
      很多时候,不是想去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想远行。
      最后还是要回到故乡。或许这是一个夙愿,更是施加在每一个人身上的诅咒。
      也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回忆。才知道原来我的一生不是平淡无奇的。
      舞台依旧是那个舞台,但是换了背景,换了音乐。拉开幕布之后,舞台上的人依旧是我。
      我淡淡的注视着台下,决心再也不唱‘霸王别姬’。别过了这么多年,这么些人。我还有什么可以别呢?有么……
      假若有吧——
      台上台下,我却不曾忘记过什么。
      也许人生如是。
      来来往往,做戏一场。
      我还是我,一个戏子罢了。
      【执子之手,却又分手
         爱得有还无】
      客人转身离开戏台,荒草丛生的小城在雨后玲珑剔透。
      周围的城市都在扩大,小城在被逐渐的压缩。直至某一天,小城便不复存在。能像客人一样记住小城的人有几个呢?
      小城的中心,集市还在但人不在了。偶尔也有在小城住过的人回来看看。客人站在集市的外围,回忆着很久以前的事。
      抬头看见远处有两个人,看起来也是以前在小城住过的人。
      客人一惊,那把展开的艳红油纸伞掉在了雨地里。艳红的伞极为打眼,远处的人也看了过来。
      客人觉得心里很酸,以至莫名地委屈。他黄色的长发在风里飞动起来,客人没有伸手去按住。油纸伞在风中也没有重心的向后移动。
      而远处的人也呆住了,其中一个大声地叫着客人的名字。
      【断肠字点点,风雨声连连
         似是故人来】
      风很大,客人在原地不挪步,也听不清远处的人在说什么。只看见一个人向他跑来。
      原地没有动的人有着极艳的红发,向他跑来的人戴着帽子……
      


      IP属地:美国3楼2011-02-02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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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IP属地:美国4楼2011-02-02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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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美国5楼2012-01-21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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