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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主》整理版~感谢小草一株和冥香芋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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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吃闲饭达人」傅咏欢的痛苦程度正急遽飙升中!吃用全仰赖齐家供应,但最近齐家主子换了人,他的苦日子便跟着来了。好康福利全数取消、上街头卖花补贴家用已经够惨,现下还要兼当主子的夜间小厮「待命伺候」,实在是苦命到极点!然而傅咏欢并不急着翻脸抗议,因为——「反客为主」大计正在密谋中…… 
  与传咏欢朝夕相处的齐信楚对他的评语只有四个字:爱情骗子!台面上与他「两情相悦」形影不离,暗地里却四处放话说他是谋财害命的杀人凶手,更狠毒的与他人连手诱他让渡家产。此郎心太狠,不过……没在怕的啦,他的「致命绝招」还没使出来,胜负仍有得拼呢!



 
第一章 
  秋风冷冽,吹得后院的枝枒一阵阵晃动,枯黄的叶子也随着秋风抛落风中,不知卷至何处。
  在冷冽的秋风里,一张张的冥纸卷入火中,被大火给吞噬。熊熊燃烧的火焰吞食着纸张,好似昭示着人生无常,瞬息即逝。
  棺材里没有放入齐家少主齐哲怀的尸体,因为他遭遇马贼被乱刀砍死,甚至连尸身都被推下山崖,尸骨未能收捡,死状可说是十分凄惨。
  就因为没有尸体,所以棺材里只放入他曾穿过的一件衣衫;齐家老旧的房子就像同感少主死亡一般,在风中因悲伤而抖动着。
  「他没死、他没死!凭什么这个人说他死了,你们就都相信?他是庶子,向来嫉妒哲怀嫡子的地位,他也跟哲怀不合;哲怀的爹才刚过世,尸骨未寒,继位的人选还未公布,哲怀怎么会跟他出门就被马贼给乱刀砍死,尸体还被推下山崖?你们信这种鬼话,我不信。」
  「咏欢少爷,求求你少说点吧。」
  身边的人不断的恳求,傅咏欢只字未听,他从跨进大厅后,就苍白着脸怒骂,怒骂声高昂得尖锐,眼眶里却是泪痕未干,一身憔悴至极。
  从听见齐家少主死去的那一天,他就未曾合眼吃饭;毕竟死去的是他二十年来朝夕相处的青梅竹马,教他怎能不伤心欲绝!
  傅咏欢一进大堂,愤怒怀恨的目光望向坐在大厅正位上的人,他伸出手指比着齐信楚高声大骂。
  「你不配坐在那个位子!下来,你给我下来!齐家的家业,甚至一草一木都是哲怀的,不是你的!你出身卑贱,是伯父喝醉酒不小心与婢女生的,谁都知道你娘眼里只有银两跟珠宝,你出身卑贱到根本就不配继承这里的一切。」
  「我求你,咏欢少爷,求你别再说下去。」
  在傅咏欢身边服侍的是个其貌不扬的青年,傅咏欢替他取了一个雅致的名字,叫作无忧,跟他黄橘子皮似的脸差了许多;但他虽面容不佳,却是对傅咏欢极为忠心的仆人。
  他年纪比傅咏欢大,忠厚的模样让人知晓他真的是为口出狂言的主子担忧害怕着。
  毕竟傅咏欢以前虽受齐家人敬重,但是现在已换了主子,他这样做,只是置自己于不利之地。
  傅咏欢是个外人,无依无靠,只要现在当家做主的人不高兴,随时都可以用任何名义把他赶出齐家大门。
  他再怎么样仗义执言也难敌强权,当堂质问现在的主子,简直是跟自己过不去。
  齐家几个老仆噤若寒蝉,人人望着坐在主位的新主子。
  新主子虽为齐家庶子,也算是个少爷,若是齐哲怀没过世,他在齐家的地位比外人傅咏欢更加的低下。
  傅咏欢是齐家老主人世交好友的儿子,因为夫妻双亡,所以傅咏欢被接进齐家,算是寄人篱下。
  只不过齐家老主人对他甚好,让他与自己的儿子齐哲怀享有一样的东西,两人过同样的少爷生活;因此在齐家,人人见他,还要恭敬的喊一声咏欢少爷。
  「齐哲怀死了,不管你信不信,他死了。」
  说话的声音低沉有力,从齐哲怀与他同遇马贼死去的那一日,齐信楚负伤回到齐家后,几乎未曾开口;虽然他原本就是一个相当沉默的人,犹如是齐家最黑暗的影子,见不得任何的光。
  若不是齐哲怀死了,恐怕谁也想不到齐家竟由他继承。
  「你胡说!他就算死了,也是你故布疑阵杀了他,谁都知道他死了对谁最有利,我要告上官府,我要让你休想拿到属于哲怀的一分一文。」傅咏欢怒斥,甚至撂下狠话。



1楼2006-05-10 09:26回复
      「胡说,你胡说!」傅咏欢惨叫一声,教他怎肯相信这等鬼话?
      齐信楚鄙夷的望向他,「傅咏欢,以后你要看我的脸色吃饭,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吧。」
      「你、你这个恶心之人!」傅咏欢气怒交加、悲伤过度,竟气得昏厥过去。
      总管一手扶住他,斥责无忧道:「还不赶快把咏欢少爷扶进去休息。」
      「好、好。」无忧急忙将傅咏欢扶了进去。
      总管望着空棺,湿润的眼再度流出眼泪,一点一滴的溅在棺材上,谁也不晓得他有多么伤心与痛苦。
      ******************************
      「不吃、不吃,拿出去。」
      无忧想说几句话,但是傅咏欢躺在床上,将脸转向一边,不肯吃饭。
      齐信楚继承齐家的事不但是铁定的事,而且也确实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县太爷受了齐家老主人死前的重托,将他的遗言封在官府里,这几日才揭开来看,果然继承人是齐信楚。 
      傅咏欢原本不信,就连看了遗言,他也恨不得扯毁它。
      有钱能使鬼推磨,以齐家现在的财力,难道不能巴结县太爷,找个人来模仿齐家老爷的笔迹吗?
      齐信楚的个性卑鄙无耻至极,他一定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一想到齐哲怀死得这么没有价值,身后连空棺都立刻火葬,居住的房间马上就清空,就可知齐信楚有多么恨这位兄长了。
      一想到齐哲怀,傅咏欢忍不住的再度哭泣。
      他已经无父无母,现今连最亲爱的人都离他远去,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咏欢少爷,你怎么又不吃东西?」总管在外头叹气的问着。
      傅咏欢恨极他对齐信楚的忠心,他就好像把他对齐家老主人的忠心移转到齐信楚身上,连棺材也是齐信楚说一句烧了,他就烧了,让傅咏欢心里很呕。
      他肯定总管一定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才忘了齐哲怀对他的好。
      「齐家换了人,我不吃齐家的东西,让我饿死算了。」他气极怒道。
      「你说这是什么话?大少爷死了,我就像死了一个亲人,你别让我更难过了!咏欢少爷,你得好好的活着啊!」
      傅咏欢掩住耳朵,这种阿谀奉承的话他才不信。
      「滚,我不要听!哲怀不在,我吃穿得看那个卑鄙小人的脸色,那我不吃了,饿死算了,我不在乎。」
      「咏欢少爷!」总管声声悲苦,掩面而泣,泪痕还挂在脸上。
      房门啪的一声被粗鲁推开。在齐家,谁敢没他同意进他的门?他转身一看,齐信楚竟站在他房间门口。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傅咏欢怒视着他,他岂能容最不欢迎的人进入他的私密房间?
      「谁准你进我房间的?给我滚。」
      齐信楚冷冷地道:「谁准你住我齐家的房间的?你才该给我滚。」
      「你、你……」
      傅咏欢气得快要搥胸顿足,偏偏还是无法回答,因为这的确是齐家的房子,他寄居于此,受齐家恩惠,因此他无话可答。
      傅咏欢硬气的翻身下床,「我现在就走,不要住在有你的地方。」
      「我倒要看看你无银无两、饥寒交迫时还有没有骨气!」
      齐信楚的声调里一向有的浓浓不屑跟鄙视再度激怒了傅咏欢。
      「就算没有骨气,也不会向你乞讨的。」傅咏欢下了床,推了挡在路中间的齐信楚一把。
      齐信楚厉声叫住他:「慢着。」
      傅咏欢回头怒目相对。
      「我如你所愿要出去了,你还想怎样?」
      「衣服是我齐家买给你的,你给我脱下来!既然不要我齐家一分一文、不要我齐信楚的臭钱、不看我这个卑鄙小人吃穿,那你脱个精光再出去。」
      傅咏欢气得全身发抖。他果真脱起了衣物,在秋寒时节脱下外衣,丢在地上,一边丢一边骂。
      「好,还给你,我宁愿全身赤裸,也不愿意受你的恩情。」
      无忧在门外已经见到他们两人对峙的情况,他立刻冲进来抱住傅咏欢的腿,跪下道:「少爷,你这些日子少吃少喝,体力本就不好,天气又冷了,你别折磨你自己;万一着了风寒,可不是玩笑的。」
      「走开!我宁可死,也不愿意受他欺辱,更不愿意看这个杀人凶手富贵快活。」
      「我是杀人凶手?你倒是已经替我安好罪名了。」齐信楚的神情更加阴沉,冲突几乎要一触即发。
      「没错!你这个杀人凶手,如果官府办不了你,我也会亲自血刃你,报哲怀的大仇。」傅咏欢恨不得现在就手刃他。
      总管急得直跺脚,「咏欢少爷,不可乱说话,这种话传出去还能听吗?兄弟相残这四个字太血腥了。」
      「我就是要说,他能拿我怎样?」傅咏欢纵然悲伤过度而瘦得几乎只剩一把骨头,但他独特的气质依然动人。
      「我能拿你怎样,你想试试吗?」
      「你没那个狗胆。你这个专使些小奸小诈的卑鄙小人,我不信你有狗胆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若是有,我也等着你。」
      「咏欢少爷,你不要再挑衅了,二少爷是忍你,不是怕你。」总管又担忧又恐慌的大叫。
      齐信楚把总管跟无忧给赶出房间,并关上房门。
      傅咏欢见状,头抬得更高。「你干脆在这个房间也把我给杀了,就像你害死哲怀一样把我杀了算了,要不然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绝不会放过你,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弑兄之罪。」
      傅咏欢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杀了你?哪有那么便宜?」齐信楚大踏步的走向他。
      傅咏欢还在怒骂不休,一见到他阴沉的脸,就满肚子的火气。「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杀人凶手、夺人家产的卑鄙小人……你、你干什么?」
      傅咏欢的怒骂声变成了惊恐的声响。


    3楼2006-05-10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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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5 11: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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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在傅咏欢惊恐的叫声下,齐信楚快速走近他,手掌下扬。
        傅咏欢将脸骄傲的向上一抬,他以为齐信楚要对他暴力相向,他绝不会屈服在暴力之下。
        但是齐信楚并不是落掌在他脸上掴打他,而是来到他的衣领上,两边用力一扯,薄薄的衣衫从中裂成两半,瞬间变成了两块破布。
        「你、你到底在做什么?」傅咏欢惊恐的声音变成了尖叫,因为眼前的男人眼里燃烧着火焰,把上身几乎赤裸的他丢上床,随即脱掉自己的裤子,露出了挺立的部位。
        傅咏欢僵直身体。他自己同样是男子,当然也有那个部位,但是对方的昂扬,就像吃人的蛟龙,他自己的岂能相比?
        「你疯了吗?你……你想干什么?」傅咏欢想要逃下床,却被眼前阴沉的男人给一把推回床边,摔得他头昏脑胀。
        「你最好乖点,要不然只是多受苦头而已。」齐信楚卷起他散乱的头发,用力的一扯。
        傅咏欢疼得流下眼泪,全身虚软。
        当齐信楚的身体压下来的时候,他已无力抵抗。
        「不要!无忧、总管,进来救我。」他吓得出声求救。
        「救你?亏你还好意思说得出口。你这两天不是骂声连天,谁伺候你就是谁倒霉,你现在倒向他们求救?傅咏欢,你比我无耻得多。」
        「你这个混帐!」傅咏欢猛力挣扎,可是这几日只喝米水,几无进食,挣扎了一下就没有力气,全身反倒软绵绵的。
        「瞧你生嫩的样子,整日跟我大哥形影不离,我还以为你们早就有了一腿。」
        他说得这么恶心,让傅咏欢再度举起手往他的手臂猛打。
        「你这个禽兽,住手,别碰我!呜呜,别碰我!」
        傅咏欢哭了出来,泪水湿透他脸颊处的发丝,一只恶心的大手抓住他抵抗的双手,另外一只手在他雪白的身上乱摸,那令人作呕的热度跟触感让他无助的哭了出来。
        他再怎么不解人事,身上重得像块巨石的男人就压在他的身上,齐信楚想要怎么羞辱自己的意图已经一清二楚。
        他没有感觉,只觉得恶心想吐。
        「你这个禽兽!我是男人,不是女人,你还不住手?」
        「男人才好玩。」
        傅咏欢想不到他竟说得出这么恶心的话,虽然他早就知道他出身卑微、人格低劣,但是他的卑鄙下流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你这个恶心的混帐,别碰我,住手!住手!」
        傅咏欢喊得声嘶力竭,叫到喉咙沙哑,但一根手指无情的探入他未曾被人抚触过的禁地,让他痛苦得几乎要死掉。
        「你这个混蛋,给我住手!」
        傅咏欢几乎要把自己的牙齿给咬碎,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的身体就像要裂成两半一样,男人的火热挺进他的体内,不断的反复进出,碰撞着他的臀部,发出淫靡的声音。
        那声音显示着他正被一个人面兽心的无耻之徒给欺负了身体、玷污了心灵。
        傅咏欢咬牙哭泣,原本扭动挣扎的身体也因为失了力气而被齐信楚给扶起腰身,他撞击得更加用力,好像在享受着他体内紧窒的快感,而他的手掌则抚着他的身前。
        怪异的感觉很难言明,但是剧烈的疼痛还是让傅咏欢泪水不断的往下流,一直到压在他身上的齐信楚起身为止。
        傅咏欢双腿张开,他的身体就像被巨石给压过般疼痛。
        齐信楚拉上裤子,他在他满是泪痕的脸上轻抚了一把;发泄之后,他笑得非常卑鄙。
        那恶毒的笑容让傅咏欢知晓,他根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若不是你好几天没吃饭,没有体力挣扎,我哪能这么容易的称心如意?早在两年前,我就想要试试你在床上的滋味了。」
        「滚,你给我滚,你这个混帐!」
        傅咏欢怒吼起来,声音却因刚才的喊叫而沙哑,更因为饿了许多天加上方才的用力挣扎而全身无力。
        齐信楚拉开了门,无忧还站在门外颤抖着身体,连头也不敢抬起来看齐信楚,对他的惧怕可见一斑。
        齐信楚偏头命令他,「去把他洗干净,饿得鬼模鬼样,上起来像个死人一样,谁有兴趣?」
        无忧正要跨进门里,傅咏欢气愤的大叫阻止:「别进来!弄水来,我要自己洗,你在我身上弄的脏污,我自己就能洗干净,我要让你知道你弄脏不了我。」
      


      4楼2006-05-10 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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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让齐信楚知道用这种下流的手段是毁不了他的,能毁掉他的只有他自己,他绝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齐信楚冷笑几声,掉头就走。
          无忧急得去捧水来,傅咏欢拿起被水沾湿的布巾清理,他一边哭一边洗,哭音凄怆。
          总管在屋外听了,很不忍的将头给低了下去。
          「总管,还不过来?」
          走在前头的齐信楚低喝,总管才迎了上去。
          他一脸愁苦,张嘴想要说话,却见齐信楚一脸冷漠,张开的嘴巴终究是合上,什么话都没说。
          ******************************
          「他吃饭了吧?」总管将无忧拉至一边询问。
          无忧点头,可是有点吞吞吐吐的说:「吃是吃了,可是、可是嫌菜色不好。」
          总管凝重着脸色道:「没关系,我叫人另外买菜,送些好点的东西过去。你多照顾他,得让他身体养起来才好。」
          「是,总管。」
          无忧说得客气。其实自从那一日傅咏欢无力被羞辱后,他含着眼泪吃下饭菜,恨不得赶快调养好身体,离开由卑鄙小人做主的齐家。
          但是近日的菜色换了,傅咏欢每次见到饭菜都差点将碗盘摔了出去,但随即又咬牙吃下。
          对齐信楚的恨,让他活了下来。
          「他想要拿这种饭菜喂我,以为我不会吃,我就让他看看我到底吃不吃!等我身体养壮后,我再到他面前给他好看。」
          傅咏欢怒骂不已,调养了半个月的身体己经好上许多;但是当他见了无忧吃的饭菜时,更是骂得口沬横飞。
          想齐哲怀在世时,他们主仆俩哪曾受过这么差的待遇?齐信楚想赶他们走,用这等下三滥的方式,他偏要吃垮他!
          从那次后,齐信楚也不再来招惹他,那更好,否则若是见了他,恐怕会气得连命也没了。
          ******************************
          月底时的午夜,前厅烛光大照,喧嚷的声音让傅咏欢醒了过来。
          他推开房门,唤来无忧道:「怎么了?为什么前厅那么吵?」
          「二少爷回来了,酒喝得很多,吐得非常厉害,总管正叫人帮他弄解酒茶。」
          一听齐信楚三个字,傅咏欢就要回房,随即想起自己与无忧的饭菜吃得如此差,他竟去喝酒玩乐,这算什么?
          他转过身往大厅而去。
          ******************************
          齐信楚虽然已经被扶进房中,但是在房外就听见作呕声不断。
          总管在一旁拍抚着齐信楚的后背,「二少爷,振作点。早知道不应该去喝这酒筵的。」
          在门外,傅咏欢就闻到一股又香浓又俗气的粉味。
          敢情他还用哲怀的钱去喝花酒?这种人吐死他算了。
          一想起自己所受的侮辱,傅咏欢入了房门,冷笑道:「你也有今天啊?拿着哲怀的钱去喝花酒,送上那么烂的饭菜给我们主仆,我真希望吐死你。」
          他说得恶毒,总管脸色一变,连忙道:「咏欢少爷,不是你想的那样啊,你猜错了。」
          齐信楚脸泛酒光,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朝傅咏欢走了过去。
          傅咏欢抬头迎视着他,就算他曾那样侮辱自己,他也不会对他低头,他要让他知道自己绝不怕他。
          「怎么样?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咏欢……」
          傅咏欢闻到他身上难闻的酒味,他偏头嫌恶的想要避开;齐信楚却抓住他的手臂,他被重重的拉进他的怀里。
          「你干什么?放开、放开!」傅咏欢怎么挣扎也挣不开。
          总管在一边低声道:「咏欢少爷,二少爷喝醉了,他空腹被灌了不少酒,你劝他吃点东西好吗?」
          傅咏欢听了差点气晕。他被搂在齐信楚的怀里,就像被绑在他身上一样,总管不来救他,还叫他劝罪魁祸首吃点东西以免伤身?
          他又不是疯了,干什么做这种事?
          「他死不死关我什么事?最好空腹伤身,让他立刻暴毙。」
          总管一跺脚,老脸上交织着痛苦与悲哀,显然傅咏欢的话伤了他的心,更让他难以接受他怎么会变成说这种话的人。
          「咏欢少爷,你心地善良,竟也学会诅咒他人,难不成齐家这条船沉了,对你就有好处吗?我们是在同一条船上的!」
        


        5楼2006-05-10 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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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他挺好的,哪有得什么病?」急忙移开视线,傅咏欢假装在看屋内摆设,移来移去就是没看坐在浴桶里的人。
            小鸿年纪小,十分老实,以为傅咏欢在问病情,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意味,急忙道:「二少爷近来头痛得厉害,大夫说是太累了,还说这两日别吹风,多泡些热水,会有改善的。」
            「我又不是在问这个。」
            傅咏欢又好气又好笑,一偏头,齐信楚两只眼睛正在他身上飘移,他那眼神像火一样,不知是什么意思。
            齐信楚低声道:「咏欢,你过来帮我洗背。」
            「我帮你洗背?」傅咏欢以为自己听错了?
            齐信楚冷冷的望着他,「小鸿是个小姑娘,洗背不痛不痒的,你来帮我洗,我背很痒。」
            小鸿很听话的把洗背的布巾拿给傅咏欢,眼里隐隐有失望之意,好像能帮齐信楚洗背是一件天大荣耀的事,只不过今日这荣耀给了别人,让她觉得十分失望。
            「洗就洗,你以为我怕啊!」
            将布巾沾水,傅咏欢故意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搓,他就不相信他不痛;想不到后背被他刷洗到有了红印,齐信楚照样不吭声,倒是小鸿在一边大呼小叫。
            「不是这样的!咏欢少爷,力道放轻点,这样二少爷会痛的。」
            我就是要他痛!傅咏欢在心里痛骂。齐信楚回头望他,这一望他倒心虚了起来。
            两人也不是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既然知道他没有杀齐哲怀的动机,而且他还容忍自己住在齐家,他却对他洗背洗得这么用力,自己未免也太小心眼。
            「我看你身体养好了嘛。」他的言下之意是他的力气不小。
            傅咏欢也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这次搓揉,他就放轻了一点力气。
            「小鸿,去帮厨娘做事。」
            「是,二少爷。」
            小鸿出去后,房间内只剩两人。
            傅咏欢又搓了好一会儿。
            齐信楚的大手放在木桶旁吩咐道:「帮我胸前也洗一洗。」
            「你又不是没手,干什么不自己洗?」
            傅咏欢丢开布巾。要他洗后背已经够过分了,还想叫他洗他的前胸?他又不是他的奴仆。
            况且在他指下的肌理强健有力,抚触久了,心中也觉得有点异样。
            他缩回手,却被齐信楚抓住手腕,见他赤裸裸的从桶里站了起来,他连忙撇过头去,因为他竟瞧见齐信楚的硬挺偾张起来。
            「你放开啦!」
            「我不会放开你的。」他说得严肃,好像在立誓一样。
            傅咏欢抬头往上望,只见齐信楚又用当初喝醉时的那种目光望着他,望得他心慌意乱。
            他不晓得那目光代表了什么,但是那眼神就像剑一样刺在他的心头,好像不是要置他于死地,只是要挖取出他的心为他所有。
            「不准你这样看我。」他不能忍受他用这种怪异的目光看自己。
            齐信楚大手将他揽近,气息喷在他的耳朵旁,酥酥麻麻的,让他很想去抓耳朵,或者是干脆点把他推开。
            「我怎样看你?」
            要他怎么说啊?「我、我不会说,但是不准你这样看我。」
            湿漉漉的身体沾湿了他的衣物表面,齐信楚的气息从他的小巧耳朵抚过,来到他的颊边,然后吻上他的鼻子。
            在他气息全都乱了的时候,他吻上他的唇。
            他没被吻过,就连上次……齐信楚也没吻过他,但是这次他却吻住他的唇,在他想要推他的时候,他竟伸舌探入他的口中。
            「不、不要!」
            他扭动着,但是他的力气根本就不敌齐信楚的蛮力,他的舌尖在他嘴里吸吮,那种感觉并不讨厌,甚至可以称得上愉悦。
            傅咏欢一阵虚软,差点就站不住,齐信楚一把将他抱上床。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是男的啊!」
            齐信楚脱下他上身的衣物,顺着锁骨乱吻,甚至还亲上他的乳尖,不停的啃咬。
            傅咏欢的臀部扭动起来,低声的叫道:「不要,不、不要。」
            「以后每七天我就会来找你一次,不管你要不要,从今天起,每七天你都要这样服侍我。」
            「你疯了你!」傅咏欢拍着他的肩膀。
            齐信楚文风不动,手却开始在傅咏欢虚软的地方握住,上下的套弄起来。
          


          8楼2006-05-10 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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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傅咏欢睡眼惺忪的起了床。
              因为昨晚太过开心,他一直睡不着,到了半夜才睡着,睡没两个时辰就被无忧唤醒,说齐信楚在大厅等着他,他才急忙更衣出去。
              由于他完全不懂,所以齐信楚说得巨细靡遗,连如何看花种、批货的价格及应注意的事项都说得清清楚楚。
              「咏欢,你是掌管一家店的人,不需要事事都自己来,像搬花粗重的工作就可以由别人来做。我找好了店里的伙计,叫张三,你就叫他张三哥,以后由他搬花,一些事他也会帮你处理。这家店全部由你掌管,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等会儿回店里,我会教你怎么看帐。」齐信楚帮他介绍了张三。
              张三个头极高,看起来三十余岁,长相极为老实。他一见傅咏欢就目光发痴,不好意思的搔头说出真心话。
              「傅少爷,你长得真好看,好像天上的天仙下凡,我这一看就傻了一半,想说是七仙女庙显灵,仙人来我们店里了。」
              他把他比成七仙女,傅咏欢应该要不悦至极,但是张三乡音土味很重,一说完这话也觉得有点冒犯,立刻就脸红的低下头;他十分老实,倒让傅咏欢不悦之感消失不见,他知道他不是故意冒犯他的。
              「张三哥是懂花材的人,你若有什么不懂,向他请问即可。」
              张三忙摇着手,「二少爷,你是主子,我是让你请的伙计,说什么请问,这不是要拆煞我了吗?」
              傅咏欢一笑,顿时觉得张三虽然有土味,但是可爱至极。
              而他这一笑,百媚顿生,让张三脸红了半天,去搬花儿时,还险些跌了一跤。
              懂了批货,齐信楚将他带回店中,教他看帐,还教一些应对客人的注意事项。
              他教了许多,傅咏欢还是似懂非懂,只因他从来没有经手这些商业上的事情。
              齐信楚淡然道:「你若用心,一开始虽辛苦,但是久了,就会有成果出来。若是你不用心,这家店铺就会倒了,到时店里这些伙计就没有饭吃,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知道你冰雪聪明,做得来的。」
              任何话都比不上齐信楚对他说的这一句「做得来」有用,而且他竟称赞他「冰雪聪明」,让傅咏欢讶异的抬头望向他。
              他总以为齐信楚就像自己讨厌他一样的讨厌自己,所以齐哲怀刚过世时,他才故意叫人没几日就烧了棺,还强行的侵犯他,甚至每七日就到他房里。
              每次见到齐信楚,他都说话冷淡,好像不把他当一回事,也像是眼里没他的存在,好像认为他是在齐家吃闲饭的,想不到他竟会称赞自己。
              「你怎知我聪不聪明?」傅咏欢忍不住的问。
              齐信楚顿了一下才回答:「齐老爷常说你聪明可人,他虽溺爱哲怀,但是就凭你跟哲怀是青梅竹马,绝对构不上让你在齐家吃闲饭的主因。是你讨得了他的欢心,他十分喜欢你。」
              傅咏欢怔愣的望着齐信楚。他第一次听到齐信楚提到他的兄长与爹亲,但是他对爹亲的称谓竟然是「齐老爷」,好像不是他的爹一样。
              「你怎么这样叫你爹?」
              齐信楚望着他的目光深不可见底。「是他要我这样叫他的,在他心里,我不是他儿子,是一个错误。」
              傅咏欢心底一寒。「错误」这两个字听起来何其沉重,他从未想象对哲怀跟对自己和蔼可亲的齐伯父竟然会叫亲生儿子唤他齐老爷,还声称他是个错误。
              「你是诓我的吧?伯父不可能这样做的对不对?他对我这个不是亲生儿子的人都这么好,不会这样对亲生儿子的对吧?」傅咏欢不肯相信的追问。
              齐信楚表情淡然的说:「唤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就算我在他眼里是个错误,我的人生也不是因为他而存在。」
              傅咏欢忽然很想伸手去环住齐信楚的手臂,但他终究没伸出手。
              眼前表情淡然的男子看起来就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算遭遇挫折也不会自暴自弃,他忽然觉得自己为了那块布就大吵大闹、哭泣寻死是多么可笑。
              刹那之间,他竟觉得自己十分肤浅愚蠢,承受不起「冰雪聪明」这四个字的称赞。他羞惭的低下头,心中更隐隐有了一股从未有过的责任感。
            


            13楼2006-05-10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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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傅咏欢吩咐无忧,既然那两块布这么好,齐信楚总是齐家当家的主子,那就各做一套给他,让他出门在外也体面好看些。
                「我每块布各做一件,另外一件的分量就给二少爷做两件新衣,只不过别告诉他。我想要做好那天送给他,算是个惊喜。」
                无忧听了也很开心,总觉得少爷掌了花店之后,好像比以前更通人情义理,也更懂得二少爷的好。
                「好,那我立刻去找师傅。」
                交代无忧办事,他十分放心。
                ******************************
                隔日,傅咏欢照样到花店守着那间铺子,还不知道家中发生什么喜事。直到无忧对他提起,他才知道总管当时冲进书房嘴里说的好消息是什么。
                「少爷,你知道江苏的一名商人请了媒婆要来跟二少爷说亲吗?」
                傅咏欢正在换衣,一听到此事,手中的动作慢了些。
                无忧不懂他的心情,继续说近日来在齐家沸沸扬扬的事。
                「听说江苏的商人非常有钱有势,是那日二少爷下江苏去买你的布料时结识的。那商人好像很欣赏二少爷,媒婆来了好几次,我看这事一定成的。b」
                「是、是吗?那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l」
                傅咏欢虽然这么说,然而心里却好像被挖了一个洞,他强颜欢笑、力装无事,但是上床之后,翻了几次身就是睡不着。
                齐信楚外表不差,能力又强,也怪不得权倾一时的商人要他做女婿,这对齐信楚而言是天大的好事,但是为什么他高兴不起来?
                是他度量太小,嫉妒齐信楚的好运,还是……还是他竟嫉妒起那千金大小姐的好运气?
                ******************************
                连日来,傅咏欢神情恍惚,就连张三都看得出来。张三因为自己的身分,也不敢多问。
                冬日逝去,春日来到,阳光照得大地一片暖洋洋,花朵的批价又低了下去,也因为春日来到,上七仙女庙拜拜的姑娘多了起来。
                但不是每个人都买得起真花,纸花供不应求,就连傅咏欢也加入折纸花的行列,但是毕竟来不及卖出。
                张三提议道:「傅少爷,我们人手就这几个,怎么折也来不及!我的邻居以妇女众多,如果折个几朵算一文钱的话,一定有人愿意帮忙以贴补家用的。」
                「这倒也是个方法,要不然我们哪里折得来!」
                「是啊、是啊!」张三连忙点头。
                傅咏欢点头道:「那就交给你办了。」
                ******************************
                张三办妥这件事后,傅咏欢不用再折纸花,只要在客人来时,招呼客人就好,但是客人有好有坏。
                虽有诚心祈求姻缘的姑娘,但也有来此贪看美丽姑娘的登徙子,而邻镇的李家长子李大一见傅咏欢有如天仙,便时常假借买花名义来这里纠缠他。
                傅咏欢不胜其扰,他虽知自己长得好看,但是被这样好色的男子纠缠实在高兴不起来。
                他看不出身为男子的自己,到底哪里好到可让这些也是男子的男人纠缠再三的。
                幸好有张三挡着,不让傅咏欢去招呼他,时间久了,李大也觉得无趣,渐渐也不来纠缠,傅咏欢才松了口气。
                也因为如此,闲散的时间又多了起来,傅咏欢有多的心思去想齐信楚的亲事。
                他每天忙到晚上才回家,每当想开口问无忧这件事的后续发展时,又吞吞吐吐的开不了口。
                这对齐信楚是件好事,他也不是齐信楚的什么人,哪能阻挡这件亲事?再说齐信楚对他很好,难不成他就见不得他好吗?
                那些天的肌肤相亲,对他而言很痛苦不堪,齐信楚若有了亲事,自然就有娘子照顾,也不可能再来缠他,对他而言没什么不好的。
                但是忙了一日回家,夜半时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他常常想着若是那日总管没有大呼小叫的进来,跟齐信楚那一吻会有多么的甜蜜。
                想得深入,一回神,他才知自己竟在想这种无耻的事情;但是曾被齐信楚爱抚的身躯仍忘不了他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抚触的触感,更忘不了他低沉声音唤自己名字时的悸动。
                「我这是怎么了?」
                被子下的躯体逐渐发热,他将手往下滑,双腿间的欲望竟然因为想着齐信楚而肿胀。
              


              16楼2006-05-10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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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二少爷回来了。」无忧大叫了一声。
                  齐哲怀原本看着傅咏欢的带笑脸孔立刻冷凝起来,不太高兴的道:「我回家这么久,叫人去唤他回来,他拖这么久才来。」
                  傅咏欢被齐哲怀握住手,料想是无忧知道齐信楚回来,特地大叫给他知道。
                  就在他想要抽手时,齐信楚踏进大厅。
                  傅咏欢猛地从被齐哲怀握住的手里抽回手,站远一些。他跟齐信楚已经闹僵了,不想让齐信楚误会他跟齐哲怀的关系。
                  齐哲怀要办正事了,因此也不跟傅咏欢叙旧,他重新坐回主位上,叫了声总管。
                  总管立刻到跟前。
                  齐哲怀大少爷派头似的手一伸,「把账本全拿给我,家中锁贵重物品的金库钥匙也拿来。」
                  总管弯身低声道:「大少爷,很高兴你回来了,但是账本是当家做主的人才能看,钥匙自然也在他那儿。」
                  「既然我回来了,那不是我当家做主是谁?」
                  齐哲怀扬起手,似乎就要一拳打向总管。
                  「大少爷,你出事前就知道你爹把齐家给了二少爷,每年将给你二千两可供任意使用。」总管抬起脸来,这些话说得掏心掏肺,只因要说的事情,其实齐哲怀在出事前便已知晓。
                  「我爹病重,神智不清了,要不然岂会立下这种乱七八糟的遗言?一年两千两?有没有搞错,我一个月花费的银子就不只是这个数目。」
                  「县太爷可以作证,那遗书也是县太爷来家中宣布的。」
                  总管更恭敬的回答,彷佛知晓这样的回答只会触怒齐哲怀,因此他说话既小心又恭敬,就怕惹得齐哲怀更加不悦。
                  「你这奴才反了,净说些反你主子的话!叫你全拿来,你就全拿来。」
                  齐哲怀脸色变了,他一脚就要踢在总管的身上;齐信楚将总管往后一拉,这一脚踹在齐信楚的身上。
                  齐信楚脸上神色不变,依然是威严冷酷,拍拍衣衫冷声道:「下来,谁让你坐主位的,那是我的位置。」
                  闻言,齐哲怀脸色一改。
                  齐信楚表情冰冷,完全不理会他作威作福的那一套;那一套不仅对他没用,更让他鄙视他。
                  「你给我听清楚,一年二千两,不会多也不会少,其余一律与其它人平等,夏日及冬日各一件衣,一年三大节加些菜色,你若不喜欢,尽可离开齐家。」
                  「你这贱种竟敢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齐家是我的,不是你的!」
                  齐哲怀手一扬,就要抓住齐信楚的衣服饱以老拳。
                  齐信楚将他推在地上,论力气,他比过惯富家生活的齐哲怀更有力。
                  「既然你认为是你的,你去讲给官府听啊!看齐家是谁的。」
                  齐信楚的话让齐哲怀无话可说,只能忿然离去。
                  傅咏欢不知该不该追,终究还是因为担忧齐哲怀追了出去;无忧看了直跺脚。
                  齐信楚凄然的望了他的背影一会儿,立刻转回头,强打精神道:「我要继续到店里去办事。哲怀若回来,就安排他住在以前的房间。」
                  他一踏出门,总管便神情悲戚的老眼含泪大喊:「完了,齐家就要乱了!」
                  ******************************
                  傅咏欢追了出去,说尽好话,齐哲怀才不甘不愿的再度回到齐家。
                  现在齐家吃用节俭,光是吃穿这两样,服侍齐哲怀的人就被他骂到臭头;逼不得已之下,总管只好要人替他另外做上一份,才让他火气稍减。
                  无忧惨着一张脸道:「少爷,你干什么追出去?好不容易你才跟二少爷见上一面,你这样追出去,二少爷心里怎么想,你都不在乎吗?」
                  「哲怀才刚回来,难不成齐家连点温暖也不给他吗?我追出去算什么?总管和信楚不追出去才奇怪。」
                  无忧听了更加忧虑,「他回来更会兴风作浪!少爷,你还是少跟他聚在一块儿吧。 
                  傅咏欢生气的道:「不准你再讲下去!哲怀对我很好,你们干什么都把他看成小人一样的对待?」
                  无忧急得顶嘴,「你跟他在一起会吃亏的!你没看在大厅上,大少爷吵着争家产吗?若不是二少爷压得住他,谁还能压得住他?他眼里只有利益,没有情分的。」
                  傅咏欢不悦至极,比着门外道:「你给我出去,你再说一句哲怀的坏话,我就不要你服侍了。」
                


                22楼2006-05-10 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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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5 11:0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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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别哭了,那种人早闹翻早好,你跟他越常在一起越容易吃亏。」
                    「信楚、信楚。」
                    傅咏欢受委屈的大哭起来,口里喊着齐信楚的名字;只是齐信楚再也不要他了,还要离开齐家,将他与齐家丢至一旁。
                    一想起自己当初护卫着齐哲怀的愚蠢,就让他再也止不住哭声。
                    他怎么会识人不清到这种地步?
                    真如无忧所言,他跟齐哲怀没有利益冲突时,还能处得好:一旦跟钱财扯上关系,齐哲怀就六亲不认,把他认为是侵占他家财产的恶人。
                    ******************************
                    傅咏欢郁郁寡欢了好几日,一来是齐哲怀前阵子对他撂下狠话,两人终究是青梅竹马快二十年,见他如此堕落,心里当然难过。
                    二来是他当初为了齐哲怀与齐信楚闹翻。凭齐信楚器宇轩昂的外表,他若要另结新欢,只怕很快就能找到对象。
                    更令他难受的是,齐信楚再没几日就要抛下齐家产业,离乡外出另谋出路,再也不跟他相见了。
                    就算此刻他心里万分后悔当初触怒齐信楚的言语,但是齐信楚的性格十分刚烈,情分说断就断;他再也找不着机会跟他说上一句话,只能眼睁睁的见总管忙进忙出,为着齐信楚三日后的离家作准备。
                    ******************************
                    「咏欢。」
                    这日一早,齐哲坏竟来敲傅咏欢的房门,手里还带了一包芝麻酥糖。
                    「对不起,咏欢,那日我气疯了才会口不择言。我在齐家人人都不听我的,连你这好兄弟也失去了,那我岂不是只剩一人?」
                    他将糖盒打开,推到傅咏欢身前。
                    「咏欢,你看我今天特地起了大早,去买最有名的芝麻酥糖。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我这么有心,难不成你还不原谅我吗?」
                    一提起往日情分,傅咏欢再怎么铁石心肠也软化了下来。
                    他望着那糖,叹口气道:「哲怀,我不怪你对我生气,我生气的是你游手好闲、乱花钱。齐家不比以往,正赖我们齐心协力恢复,你不要再无所事事了。」
                    「我知道、我知道,那我明天起去你的花店帮忙就是了。」
                    他竟愿意放下身段去店里帮忙,这让傅咏欢心里的那一点点芥蒂也随之消失。
                    「怎么,你转性了吗?竟想去我的花店帮忙。」他笑笑的道。
                    傅咏欢的语调有点讨喜,不算是讽刺,所以齐哲怀也笑了起来。
                    「唉!这几日我冷静想了想,四处玩乐久了也无聊得很,其实我应该好好做点事。想我年纪比你大了一点,你都能掌一家花店了,我却什么也没做过,说出去丢人得很,所以我想去你的花店学点掌理的事情;以后若是齐家有些产业归我,我也懂怎么经营。」
                    傅咏欢一听,露出了欢颜。看来他不是无可救药,至少他现今已会为往后作打算。「我就知道哲怀你不坏,你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想想。」
                    「是啊,咏欢,你是我的好兄弟,往后还得靠你多多教导我。」
                    两人说得十分愉快,齐哲怀还拱手道:「咏欢,为了向你陪罪,我特地办了一桌酒筵,请了一些朋友来热闹,求你给我一个面子一定要去,好让我陪罪,我心里才能放开这件事。」
                    「不用了!办酒筵要花多少银子,怎能这么乱花钱?」
                    齐哲怀愁苦着脸道:「可是我已经办了!你若不去,岂不是代表你心里还不原谅我,那我怎么好意思明日去你花店帮忙?」
                    他说得这么诚恳,傅咏欢犹豫了一下。
                    虽然等一下得去花店看管,但是吃个酒筵应该耗费不了多少时间!
                    就在傅咏欢要点头答应之际,无忧小声在他耳边道:「少爷,我看不要吧,会不会……」这一句他说得很小声:「有诈啊?」
                    傅咏欢白了无忧一眼。他们对齐哲怀印象不佳,因此总是把他的每一方面往坏的地方想。
                    他点头答应道:「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去。」
                    齐哲怀开心得跳起来,牵住傅咏欢的手,「走吧,咏欢,我朋友已经在那儿等了,我们一块儿去热闹热闹。」
                    无忧要跟上去,齐哲怀挡住他的去路,没好气的喝止他:「我请你家少爷,可没请你!你这奴才没大没小的想干什么?」
                    「我是侍奉少爷的人,自然是跟着少爷。」
                    「你们处处防着我干什么?怕我吃了咏欢吗?我这人虽坏,但还不吃人的。」齐哲怀说得十分生气。
                    傅咏欢不想再让彼此间有所隔阂,因此也斥退了无忧。「不用跟着了,我等会儿就到花店帮忙。我去花店也不用你服侍,你就留在家里吧。」
                    无忧满心的担忧,最后还是偷偷的跟着齐哲怀与傅咏欢,看他们的酒筵办在何处。
                    只见他们越走路越小,路的尽头处有一户小小人家,然而地处偏僻,而且他们一进了门,门口就有人出来看守。
                    无忧直觉奇怪,既然要办酒筵,为何办在这种奇怪的地方?这摆明有诈,况且守门的两人虎背熊腰,也不是他打得过;他心里一急,立刻跑回家去搬救兵。
                    ******************************
                    傅咏欢进了门,颇觉怪异的问:「哲怀,这里好像没什么人烟。」
                    齐哲怀笑着回答:「咏欢,我知道你爱静,所以特地请师傅做好了菜再送过来。你看这个地方虽小,但是小桥流水、梅花吐香,不是很雅致、很对你的胃口吗?」
                    傅咏欢心中疑问尽释,原来他是特地找了这么一个地方!
                    他回了一个笑颜,「你真是有心,哲怀。」
                    齐哲怀替他开了房门。「我酒筵办在里面,请了一个新结识的朋友来作伴。那朋友早就想要认识你,只是苦无机会,特地央求我这个时候一定要安插他一个位置,希望你不要介意。」
                    「认识朋友是一件好事,我怎么会介意?」
                    话才刚说完,一路进门,傅咏欢脸色稍变;酒筵上坐着是对他纠缠不休的李大。
                    但他刚说了不介意,岂能立刻就离开,只好不太愉快的进入,任由李大一双眼睛在他身上胡瞧,瞧得他满肚子火气。
                    齐哲怀替他拉了一张椅子,他只好坐在李大的身边。
                    「咏欢,我前些日子真是对不住,这三杯是我向你道歉的酒,你一定要喝下,才算原谅我。」齐哲怀倒了三杯酒。
                    傅咏欢只求尽速离开这里,因为李大的目光放肆的在他身上梭巡,就像一双脏手在他身上乱摸一样。
                    他忍住气道:「好,我花店还有要事,喝完这三杯,我就要走了。」
                    他连喝三杯,酒性很烈,还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但是他力求脱身,完全不顾那酒的味道。
                    喝完后,齐哲怀替他介绍李大。
                    傅咏欢冷冷的点头算是听进去了,接着冷若冰霜的道:「我已经喝完三杯,先回去了。」
                    他一起身,脚步却踉跄一下,李大跟齐哲怀同时扶住他;李大甚至靠过来,刚才扶住他手臂的手竟往他细瘦的腰而去。


                  24楼2006-05-10 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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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齐家大厅中,齐哲怀正坐在椅子上,而齐信楚的身边则围满齐家几个忠心的仆人,让他只能横眼与齐信楚相对。
                      总管满脸哀苦,只差没老泪纵横。
                      「我原本以为咏欢视你如同兄弟,你向来也与咏欢很好;你再怎么恶毒,也不至于对他这个唯一的亲人下毒手,想不到我还是把你想得太好了。」
                      齐哲怀听他讽刺的话,拍案怒道:「如果不是咏欢要我齐家的产业,我也不会对他做到这个地步!是他自己的错,全部是他自找的!老实告诉你好了,我这一计不成,还会再对付他,你防不了这么多的;更何况你就要走了,你以为我会坐视咏欢拿走我的产业吗?」
                      「给你的全都是齐家最赚钱的产业,咏欢得到的全是不赚钱要辛苦去操持的,你还有什么不满?」齐信楚怒斥。
                      齐哲怀则怒叫:「那全都是我的,不管赚不赚钱都是我的,咏欢只是我家吃闲饭的,我绝不容许齐家产业落在他的手里。」
                      傅咏欢闻言,痛苦的眼泪狂流。他没想到齐哲怀为了产业竟然将他卖给李大,供他糟蹋侮辱。
                      「你给我看着!这是齐家产业的产权,原本这一日我要到县衙去请县太爷做主,哪些归你、哪些归咏欢都写得一清二楚,但是现今我把它撕了,所有产业归我齐信楚!不离开了,这些产业不再跟傅咏欢有关系,你有什么花招尽可对着我来。」
                      齐信楚将手里的纸张撕碎,对着齐哲怀怒声道:「我奉劝你别再串通马贼想要把我杀死!告诉你,就算我死了,这些产业我已请族中大老作证,要卖掉救孤济贫,你费尽心机却一毛也得不到;反倒我活着,你还一年可拿得到二千两花用。哪一样对你比较有利,你是个聪明人,自己想吧!」
                      齐哲怀脸色大变,却依然昂着头狠声骂道:「只可惜当初马贼没杀了你,倒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他们违反约定竟想抓我,以为我必是齐家下一任当家,抓了我就等于要了齐家的全部。」
                      齐哲怀心有不甘的大吼:「你看,每一个人都认定我是齐家下一任的当家,为何是你当家?为什么?」
                      「因为你不配!齐老爷老来后悔万分为何如此宠溺你,纵然他百般不愿将产业给我,最后依然痛下决定。他虽然老了、病了,可是没蠢透,知道产业在你手里,齐家就再没翻身余地。」
                      「你这贱种才不配得到齐家产业。」
                      齐信楚不理会他,任由他在他身后贱种贱种的骂个不停,他抱着傅咏欢转身走出大厅。
                      ******************************
                      傅咏欢抱住齐信楚的颈项,鼻中嗅闻的净是他熟悉爱恋的男人味。
                      「对不起,信楚,对不起。」
                      他一直哭着道歉。当初一直认为为何是齐信楚没被马贼杀死,只有齐哲怀被杀,哪知道马贼竟全是齐哲怀安排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齐哲怀反替自己找了麻烦。
                      齐信楚可能怕他伤心,所以从未提过齐哲坏的恶行。
                      齐哲怀将他放倒在床铺上,转身就要离去。
                      傅咏欢攀住他的颈项,哭着哀求道:「信楚,别不理我、别不要我,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齐信楚一直僵着脸,似无反应。
                      傅咏欢抱住他哭道:「对不起,信楚,你别气我!我错得好厉害,这些时日见不到你,我后悔得不得了,你别气我了好吗?」
                      齐信楚还是一动也不动。
                      傅咏欢低头见自己雪白的身体被李大吮出几个吻痕,他蓦地理解了。「你嫌我脏了是吗?你嫌我被李大碰过了是吗?」
                      傅咏欢掩面而泣。刚才齐信楚已经见到他差点就被李大糟蹋的情景,他之前已经对他十分震怒,现今更不可能要他了。
                      「我被他下了药,所以才会没抗拒的力气,不是我愿意的!不是、不是……」
                      他喃喃解释,却哭得更加厉害。
                      不管是为什么,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接受自己的人在床上被另一个男人吻遍了身体。
                      齐信楚转过身,将他的双臂几乎抓出血痕。
                      他暴怒的道:「你以为我是气李大吗?不是,我是气你对齐哲怀毫无防备,任由他予取予求!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我算什么?」
                    


                    26楼2006-05-10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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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齐哲怀没走向自己的房间,反倒往傅咏欢的房间走去,他想看看傅咏欢的状况严不严重。
                        当时他利欲熏心,因此才联合李大诱骗傅咏欢到小屋里,但是傅咏欢若没贪图齐家产业,他的确待他如同至亲,并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
                        更何况刚才听总管所言,傅咏欢以为他死了,悲伤得数度昏厥,还为了他与齐信楚冲突,人心是肉做的,他听了,心里也充满感动。
                        他知道这次自己死而复生,大概只有傅咏欢是真情流露的欢迎他回家,其余的人根本不想他回家,齐信楚运用了当家的势力巴结这些仆人,让他住在齐家反倒像个外来客。
                        一想起傅咏欢对他的热诚,他就觉得对傅咏欢有些愧疚;再怎么说,他对傅咏欢还是有点兄弟情谊的。
                        虽然齐信楚坏了李大的好事,但是他也不愿傅咏欢被李大作践,既然钱已拿到,傅咏欢安然无事是最好,他得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走近傅咏欢的房间,听见里头声声喘息,想也知晓他的药性正发作,齐哲怀正要回头叫总管帮他备个女人解他药性,忽然听见傅咏欢高声大叫,他叫的名字让他脸色一僵。
                        「信楚、信楚……嗯……啊……信楚!」
                        「咏欢,我爱你。」
                        他再怎么少跟齐信楚说话,也认得出来这个声音是齐信楚的声音。
                        傅咏欢喜悦的娇音一边喘息一边回答:「我也爱你,信楚,我好爱你。」
                        两人的爱语声声入耳,齐哲怀气得差点想冲进去揍人。
                        傅咏欢竟跟他这辈子最大的仇人齐信楚在一起!
                        怪不得齐信楚要把大部分的家产给傅咏欢!
                        这两个人分明是联合起来诈他!亏他刚才还心头不安,对傅咏欢十分惭愧;想不到这两个人不爱女子,竟私下有一腿的来诱骗他。
                        总管还说什么傅咏欢为了他跟齐信楚冲突,在他灵前哭得昏倒,全部是要让他心软的计策而已。
                        这些人根本就是联合起来骗他的!
                        齐哲怀怒气冲冲的回到房间,气得踢坏桌椅,气怒之际,一条恶计上了心头。
                        他要让他们两人知道他齐哲怀不是软柿子,更要让傅咏欢知晓背叛他的后果!
                        ******************************
                        齐信楚将傅咏欢抱到自己的腿上,傅咏欢岂肯在小厅里丢人现眼,推着他的胸口说:「不要嘛,被人见到多羞人。」
                        「现在没人啊,况且好久没抱你了。」
                        齐信楚对他的疼惜怜爱全部表现在刚硬的脸上,傅咏欢心中欢喜的趴在他的肩头上。
                        这两个月来,齐家由亏转盈,齐信楚终于不必日夜操劳;自上次李大的事件后,连齐哲怀行事也乖多了,不再替齐家找麻烦,可说是风平浪静。
                        这些天齐信楚下江南谈妥了一笔大生意,虽然还未进帐,但是齐家一切已上轨道,有了一笔这么大数目的生意,齐信楚不必再像往日一样早出晚归,所以他今日提早回来陪傅咏欢。
                        自从李大事件后,齐信楚怕齐哲怀对傅咏欢动手,便要总管严密保护他。
                        现今他回来了,见玉人如同往昔,忍不住要傅咏欢坐在腿上,献上甜蜜亲吻。
                        傅咏欢被吻得脸泛红潮,羞红着脸圈住心爱的人的颈项,喃喃诉说着这段时日家中鸡毛蒜皮的小事。
                        齐信楚听了一会儿,打断了他的话。「这段时日,哲怀在干什么?」
                        傅咏欢道:「好像没干什么,继续花天酒地吧,他常常出去。」
                        「最近有讨债的人上门吗?他有吵着钱不够花吗?」
                        傅咏欢想了一下,自从李大事件后,他对齐哲怀心灰意冷,不愿再跟他见面,所以也不太清楚他的近况。
                        「好像、好像没有。」
                        齐信楚脸色凝重,「他最近应该没花天酒地,要不然李大的银子他早就花完了,我看派个人注意他最近在做什么吧,风平浪静有时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傅咏欢低垂着头,「他再怎么坏,总还有点良心吧!我们非得防他防成这样吗?」
                        齐信楚在他颊上印上一吻。「咏欢,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哲怀为钱已经不择手段了,会做出什么事,实在难以预料。」
                        傅咏欢想到李大的那件事,神情黯然的点头。
                      


                      32楼2006-05-10 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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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爱对了人,也知晓齐信楚重视他甚于一切!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的感谢上天,让他与齐信楚相爱。
                          「你疯了吗?这可不像你两个月前说要走,还可以带走你的所有,我连一文钱都不会给你的。」
                          望着傅咏欢紧紧攀住齐信楚的肩头,彷佛他的肩头就是他强而有力的靠山,齐哲怀不懂自己重新赢得了家产,为何会感受到一股从未尝过的挫败,甚至觉得他输给齐信楚这贱种太多?
                          「我们签字吧,我只要咏欢活着,其余都不在乎。」
                          齐信楚拿起纸张,开始落笔写下全部家产归于齐哲怀的文字,最后在落款处写下了自己的姓名,只在附注上注明要带走傅咏欢。
                          他踏上前,将那张轻如羽毛的纸递到齐哲坏身前。
                          「给我解药,家产全部归你。」
                          齐哲怀唇瓣抖动,梦寐以求的家产就在眼前,他死争活争就是要争得这一切,现今这一切就握在手中,他怎么反而迟疑了?
                          当他抬起头看着傅咏欢时,傅咏欢望着他的眼神已如槁木死灰,甚至比绝望更加的死心。
                          但当傅咏欢转头看向齐信楚,眼里却盈满感动的泪水;那泪水顺着颊边流下,牵住齐信楚衣袖的小手也紧紧握着,就像这一辈子他已经属于齐信楚,再也不可能投向他人。
                          齐哲怀心头那不舒服的感觉忽然扩大了千百倍,像针在扎一般疼痛不已。
                          他大吼:「我不相信,这合同一定有鬼!我不相信你会为了傅咏欢这么做!谁会替别人做到这种地步?根本就不可能。」
                          齐哲怀抢过合同,里面条文写得清楚明白,不可能搞鬼;他看了好几次,找不到任何陷阱。
                          「解药快拿来。」齐信楚大喝。
                          齐哲怀一脸受挫的从袋中拿出一小包纸包,「每日服用一小匙,这里刚好是七日的分量,七日后就不药可愈。」
                          傅咏欢看到真有解药,才明白齐哲怀真的打算害死他。他崩溃的大哭出声,指着齐哲怀却哽咽得一个字都无法说出口。
                          齐信楚拿过解药将他抱起,跨出了门口,在跨出之际对齐哲怀道:「家产你已得去,仆人都是齐家的家产,你没必要毒害他们。他们不是受我摆布不理会你,而是你作法蛮横,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我没必要听你训话。」齐哲怀见他们此刻互搂,不由得放声怒吼。
                          ******************************
                          齐信楚抱着傅咏欢出了小厅门,门前门后躺了一地齐家的仆人,他们昏睡在一旁,可能被齐哲怀下药迷昏。
                          齐信楚摇醒了总管和小鸿,傅咏欢也哭着摇醒无忧。他们醒了过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傅咏欢哭得几欲昏倒,他怎么也没想到齐哲怀会用他的性命要挟齐信楚放弃齐家,更没想到齐哲怀竟然会狠心对他下此毒手。
                          他将他卖给李大已经十分过分,想不到他竟丧心病狂的下毒要伤他的性命,这是什么样的青梅竹马,又是什么样的好兄弟?
                          「少爷,你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今天二少爷回来,你不是挺高兴的吗?」无忧一醒来,见傅咏欢哭得像个泪人儿,吓得立刻扶住傅咏欢。
                          齐信楚将他紧按在胸前,让他痛哭发泄痛苦。
                          「走吧,咏欢,我们永远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要回来。」
                          傅咏欢推开齐信楚,转向跨出厅门的齐哲坏,他满脸泪痕的哭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哲怀你听着,我傅咏欢敢发誓这一辈子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之前误传死去,我与信楚冲突再三,在你灵前哭得茶饭不思,险些跟着你死去,这些事齐家人人可以作证,你今日这样对我、对信楚,我对你寒心至极,你已经不是我的好兄弟,你的心比毒蛇更毒。」
                          齐信楚将他再度按回怀里,不舍他为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伤心。「别再说了,他听不懂的。」
                          齐哲怀将合同收进坏里,但是他的心口没感觉到欢乐,反而如重石压在心上,尤其是亲眼见到傅咏欢哭倒在齐信楚的怀里,越看越是烦闷。
                          一旁的总管惊慌的问道:「怎么大家都昏倒了,咏欢少爷还哭成这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齐信楚不屑的把事情从头到尾简略说了一遍,总管听到后来,嘴巴不禁张开,老泪纵横。
                        


                        34楼2006-05-10 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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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偶把这帖子补全!!!!!


                          50楼2006-06-02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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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22.212.215.*
                            就完了?有点不明白啊。。。


                            52楼2007-04-29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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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5 10:5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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