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葆玖不满阿娇《梅兰芳》中饰演母亲福芝芳———
■与原配相处融洽情同姐妹
■得知丈夫金屋藏娇缄口不提
■两次女人战争笑到最后
◎摘选自《梅兰芳画传》、《书摘》等
陈凯歌作品《梅兰芳》的最大悬念被揭开:钟欣桐(阿娇)扮演的少年版梅妻福芝芳的戏分被全部删除。据知情人透露,梅葆玖是福芝芳之子,阿娇戏分被删的最主要原因是“艳照门”惹恼了梅家后人。他们“难以容忍自己的母亲、奶奶和那些事情扯上关系”。
阿娇演的是梅兰芳的第二任妻子福芝芳的少年形象,据称“扮相相当典雅贤淑”,因为福芝芳是一位“深具中国传统美德,在背后默默支持梅兰芳的女性”。其实,这只是现实中的福芝芳的一个方面。另一方面,她也是“传统美德”的受害者——她不得不接受一夫多妻制度下一个女人的命运,不仅要表现得贤良淑德、通情达理,还要为了保住自己的家庭地位大搞“后宫政治”。
与原配不分大小,情同姐妹
■15岁初遇梅兰芳
福芝芳是梅兰芳的第二个妻子。
梅兰芳的原配夫人叫王明华,她出身京剧世家,是旦角王顺福之女。王明华19岁就嫁给了小两岁的梅兰芳,小夫妻恩爱异常,她在生活和事业上都是梅兰芳的得力助手。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一场麻疹病夺去了他们一双儿女的性命,而在这之前,为了更好地陪伴丈夫,王明华已经做了绝育手术。梅兰芳认为自己不能无后。王明华无奈,只好认可丈夫再娶一房妻室生儿育女的想法。
就这样,在1920年的一次堂会上,梅兰芳碰到了第二个妻子福芝芳。当时,梅兰芳先演《思凡》,后演《武家坡》,中间的一出戏便是福芝芳参演的《战蒲关》。梅兰芳对眼前这个只有15岁的小姑娘颇有好感,觉得她人长得很大气,足可以用《水浒》中宋江见玄女时描写的“天然妙目,正大仙容”来形容,又见她“为人直爽,待人接物有礼节,在舞台上兢兢业业”。细一打听,福芝芳原来是梅兰芳的老师吴菱仙新收的女弟子,正学青衣。
吴菱仙是梅兰芳的启蒙老师,学生的婚事他不会不上心。何况福芝芳又是他的女徒,徒弟徒妹,一门二徒,若能结成姻缘,为师的当然高兴。当吴老先生获知梅兰芳对福芝芳有好感时,便有一天借口到梅家来借《王宝钏》的本子,便带了福芝芳同去。梅家见了漂亮又文静的福芝芳,非常中意,立刻请吴菱仙前往福家说媒。可是说媒的过程似乎并不十分顺利。
■进门与原配平起平坐
福芝芳出生在北京宣武门外一户满族旗人家庭,外祖父是靠吃皇俸为生的一名满旗军官,民国后,收入终断,家中生活贫困。福芝芳的母亲福苏思19岁时嫁给了一个做小食品生意的人,两人性情不合,她怀孕不久后就逃回了娘家,发誓不再回婆家门。她在娘家九月怀胎后生下一个女儿,取名福芝芳。福氏虽家境贫寒,没有文化,但她为人正派,通情达理,有侠义之风。她体魄健壮,身材高大,颇有男子风范,在大杂院的旗人邻里中都称呼她为福大姑。凡有麻烦费力事,别人求到她,她均两肋插刀,在所不辞。她在家里生下福芝芳后,就以做小手工艺——手工削制牙签为生。福芝芳从小不爱出门,以小花猫为伴,稍长大与邻里姑娘一起在炕头上绣花戏耍。十四五岁时向邻居吴菱仙老师学唱京剧。外祖父去世后,只剩下她母女二人相依为命,此时母亲每日要陪伴女儿上戏馆演出。为了安全、方便,本来就身高马大的福母就此改着男装,当时在南城戏剧圈子里人称“福二爷”。
福母保持了满族妇女自尊自强的性格,当她听说梅兰芳已有一个妻子,便道:我家虽然贫寒,但我女儿不做姨太太。梅家得到回话急忙商议,再至福家禀报:福芝芳入门后,梅家将把她与前边那位太太等同看待,不分大小。如此一番周折,福母这才允诺了这门亲事。她表示,自己虽家境贫寒却是正经人家,不以女求荣来嫁女儿。她不要订金和聘礼,但梅兰芳必须按兼祧两房的规矩迎娶福芝芳,她的女儿不做二奶奶;她还要求,因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必须让她跟着女儿到梅家生活,将来梅兰芳要为她养老送终。梅家和王明华对此均表同意,于是1921年冬,梅兰芳与福芝芳结为秦晋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