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母亲不停地在哽咽。
不停地重复这个声音。
不停地……
不停地抱住我。
“母亲大人？”
茫然。是现在我心里最能描述的词。
“爱？”
“爱是什么？”
“母亲大人、母亲大人，是爱我的吗？”
“爱是什么？”
“爱？”
“爱？”
我在日本已经有五年了。
包袱。
还是那么那么新的。
因为母亲大人，把它洗得很干净。
依旧地…
就像爱一样。
“…爱……”
我哽咽。却又捂住嘴。
你这个该死的。
肮脏的歌女。
眼泪掉在地板上。我把它擦干净。
呕出来的。
我也弄它干净。
好可恶。好可恶。
好可恶的血脉。
“宝宝，宝宝。”
“你不要踢妈妈了。妈妈好疼。”
“好疼。”
“你该死的！”
我痛苦地捂着肚子。强忍。
喉咙那股焰火。
好疼。
好疼。
“今天开始，把该死的东西打掉！给老子回春帆楼！”
我扯出一辙笑。
“…好、好的……”
好疼。
他伤害我的心。
这更疼。
宝宝，宝宝。
对不起。
我…是个没有用的妈妈吧。
眼睁睁看着那肥大的身躯压下来。
习惯了的。
不疼。身体很麻木。
很麻。不疼。一点。一点也不疼。
他在爱着我呢。
不疼。不疼。
事毕呢？
披上纱衣在达官贵人前跳舞？
跳舞呢？
什么样的报酬？
什么样的热讽？
然则？然则呢？
将一身的处处春情在日下暴露得遍体鳞伤？
蹂躏？看大人们恶心的嘴脸？
嘴脸？
好疼。
好疼好疼呢。
母亲大人。
我好想你。
我想你的，母亲大人。
我在哭，你是不是看见了？
我是不是…很不听话？很不乖？
“…爱……？”
你能不能告诉我，其实母亲大人不是在爱我的？
不是的？
我向你走过去，你看见了吗？
母亲大人？
母亲大人？
我吞了把短匕。
它卡在体内。
好疼呢。真的好疼。
喉咙里也有一把短剑。
好像把声带弄破了。
也把所谓的爱弄破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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