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 小指无名_ < 小涵儿11年生贺•110118•生日快乐=V= > Side Y He rose to his feet and tapped on the table as if he was going to speak. He had fine delicate features. (他站起身轻轻的敲打桌面,好像要发言似的。 他眉清目秀。) 烦闷的课堂,聒噪的老师,显然这里不适合我。可我为什么坚持来这里?说出去人家也不会信我这是从良了。 从良了,呵,你知道什么是好坏之分么? 老女人的情绪很激昂,可是她仍旧无法带动我。不是我神经不够纤细,恐怕她实在让我不值得去注意。 对桌的男孩子突然站了起来,扰乱了我的困意的同时,也使教室整个安静下来。 他就站在那儿,稍稍低着头,手指好像下意识的敲击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有些欲言又止。 这中间的过程很快,从我用余光瞥见他坐下也不过一分钟。可是对于那个老女人来说,一秒钟便足以点燃她的小火焰。 我应该笑醒才对,可是仍在迷糊中的神经不仅没有反应嘲笑,更让我感觉到舒服。 听到刚刚好打铃,又听到老女人喊一个名字,我竟然没有出声嘲笑这个人,这样的事才是更好笑才对。 对桌发出推椅子的声响,我将头更深的压在臂弯里,使劲的嗅了嗅袖子上不算难闻但绝对不香的味道。 虽然老女人的嗓音令我不敢恭维,不过我还是听清、记住了那三个字。 放下一只手臂,向对桌扫了一眼。书本整齐的散在左上角,几只笔压在上面,桌面右下角贴着什么东西,透明胶粘了好几层却还是干干净净的。 金在中,他可真漂亮。
Side J He seems to have forgotten about what happened. I’d forget about it if I were you. (他好像已忘了发生过的事。 如果我是你,我就把它忘了。) 早上没有忘记带眼镜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在这儿接受口水的洗礼了?准确的说,如果他不坐在我旁边的话,我就不会一下子紧张的站起来了吧。 在班主任的课上做出如此孟浪的行为,可在她批评我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只有离开教室前他眯着眼睛的侧脸。 或许没有想象中那样糟糕,他没有转过头来看向我。那么,我还能好过一点,虽然我不清楚为何自己如此惧怕他。 硬说是因为刚转学过来那天,在校门口不小心撞到他,他打量我一番后,骂我像女人这件事,我才去剪了头发买了框镜,好像也不为过。 我真的怕再看到他,以及他嫌恶的样子,就在我发现与他同班之后。 只是在此之前,我并没有多么相信事与愿违这个词。 第二天下午的体育课,我坐在教室里看书,原本安静的空间突然被一阵脚步声打破,我在抬起头之前绝对没想到会是他,就在这脚步声停在我身边的时候。 他摘掉我的框镜,这亲昵的动作令我有一瞬间的晃神,而后看见他充满痞气的笑脸。 “为什么戴这丑东西?” 他好像忘记了那件事,而我却一直在意着、防范着,是不是很可笑?可我怎么敢笑,只得唯唯诺诺的回答他。 “如果我是你,我就把它忘了。” 我不知道他为何这样说,所以我一直不知道,我们之间为何有了后续的千丝万缕。剪不断的、偏离了的情感。
Side J There are a lot of wild stories going around. He had become infatuated with a boy. (有很多荒诞不稽的谣言在流传。 他迷恋上了一个男孩。) 心烦意乱,自从发觉郑允浩出现在眼前的频率增多,这状况愈演愈烈。 即使他和很多人称兄道弟,我还是能看出那些人根本谈不上朋友,更别说兄弟。他好像很孤单。 我这是在做什么,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 然而我只是想想便作罢,第一次见到这个人至今,我对他仍旧十分的……恐惧。 发现他跟踪我回家是在高三那年放寒假前夕的一天晚上,那天黑极了,他在身后的脚步声很明显,我很害怕。还来不及跑,便被一把捉住。 他拉住我的手臂,力道之大不容我挣脱,虽然在他面前,我的力气不值一提。 这附近的唯一一只路灯坏掉了,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以及自身感官传递给我的他那独特的危险气息。 “你真够笨的,没发现被人跟踪么?” 我惊慌的看着他,事实是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话。他斜着眼睛看我,表情说不出什么意思,像是在生气,更多的是玩味。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他没再说什么,转身挥挥手走了。在那之前,他弯起手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入夜,怀着忐忑的心情躺在床上,却迟迟不能入睡。脑子里很乱,他的行为混淆我了的判断力,我很讨厌这个状况。 第二天来到学校,从身边走过的女生中听到一个更加骇人的消息,为之我浑身一震,没来由的紧张。我听到她们说,他迷恋上了一个男孩。 那一周都是心神不宁的,只希望,上天当做是我的自作多情,请让我离开他的世界。
Side Y He who plays with fire gets burnt. (玩火者必自焚。) 时间长了,我发现他手上有很多小伤疤,虽然不明显,但我还是注意到了。只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他皮肤的白皙,手感一定很不错。 放学后,他总是回到家再出门,身影很忙碌,我没有跟去。或许那些抹不掉的痕迹就是这样来的。 他一点也不乖,可我很喜欢。 最讨厌下雨什么的了,淋在身上很不舒服。可就在看见他跑进雨里的那一刻,我一定是疯了才会追出去。 我抓住他的手臂,拉开外套将他整个人包进去,他比我矮,所以轻而易举。感觉到他挣脱,可我不予理会,朝着已经非常熟悉了的那条街走去。 雨越下越大,他站上缓台,我就站在他面前。 那表情可真有趣,我知道他很拘束,或者说是害怕。至于他为何如此怕我,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都淋湿了,要不然……” 我想我应该是笑了笑,情不自禁的抬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沾着雨水,那触感很滑腻,他皮肤真不错。 我故意问他不然怎么样,这小子一下子好像受到惊吓的打了个颤,我想他是要感冒了的。 没再理会他支支吾吾的样子,直接转身走掉了,我听到他发出疑问的声音,莫名的觉得可爱。我真的疯了。 那天晚上我梦遗了,这种事对于一个青春期男生来说并不稀奇,可我已经很久没发生过了。半夜醒来,眼前浮现的仍是梦里被我压在身下的那个人的脸,那是金在中。 后半夜失眠了,这可不妙啊。我自嘲般的,在漆黑的环境中发出一声感叹。眼角瞥见窗帘被从半开的窗户中进来的风吹得忽悠晃动。 时光那纤细的手,已经抓住了五月的尾巴。 吹了整宿的风,结果就是头痛欲裂。走进教室,直接趴在桌子上补眠。中间朦朦胧胧的听见许多声音,最终被一把熟悉的嗓音搞清醒。 金在中,我听见他喊我的名字。在那一瞬间,我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上天一定是叫我快些清醒,挽留下这一切。如果可以的话。 “郑允浩,谢谢你。” 那声音软软糯糯的,很好听。眼前的人低着头,双手交握在身后,像极了犯了错误正在受训的孩子。 我拉着他跑出教室,是他惹火的。
Side J He killed my dream like an infanticide. (他像个溺婴者一般扼杀了我的梦。) 他抓疼了我,手劲好大,我不容挣脱。 跑的很快,我看不清这是什么方向。被他抓着手臂奔跑的时候,灵魂像是飞出身体了。很久没这么跑过了,其实有一点畅快。可是掩盖不了的依旧是恐惧,对未知超过了已知。 这屋子里一股霉味,我忍不住咳嗽几声,手腕处硬生生的发痛。 “你在害怕什么?” 他双眼充斥血丝,语气严肃的不似平常。我仅仅瞥了一眼,就害怕的低下了头。可那危险的气息萦绕在我的头顶,竟然是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踌躇不敢言,单音节还来不及发出,就被他推倒在身后的床上。痛,后背撞上的床板很硬。突然的倾倒使我一阵眩晕。 “呵……” 恍惚间一个温热的身体压了上来,那感觉真实的令我瞬间清醒。惊慌的同时我并没有失去理智,我隐约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一时间想不出法子挣脱。 我好像忘了,自己何时挣脱过他呢…… 他开始喘粗气,那模样比平日里更加令我惧怕。我如何挣扎也是无济于事,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抑制我的浑身解数。即使是我那微不足道的解数。 皮肤直接接触空气的感觉很无力,贴着他的外衣很冰冷,又很是羞耻,我下意识的胡乱挥手,想要逃开这桎梏。 没想到这些蠢方法竟助了他一臂,上身完全赤裸那一刻,我脑中一片空白。 来不及多想什么,接着下身感到一片冰凉,随即后脑一阵缺氧,我怔怔的望向他深邃的眼睛。那里有我读不懂的东西。 后面怎么样我记不得了,好像只有无止境的痛苦,或者还有什么。只不过都不再重要了,他扼杀了我的梦,如同溺婴于水的凶手。 我在水中挣扎,可眼前尽是他冷峻的面孔,看似无情,却看不明。
12楼有错误 所以我删了重发 ============================ Side J He sensed an undercurrent of resentment among the crowd. Lust is the only feeling he bears towards me. (他觉察出人群中有一股怨恨的暗潮。 他对我只有情欲而已。) 一年了,我被他困在这间屋子里一年了。极少有机会出去,有的话也是陪同他。我试图逃脱、逃离他,可还是会被捉住,带回这个牢狱。 这屋子很暗,即使开了所有的灯。我时常在这黑暗中蜷坐在床上,不敢躺下或是站起身。站起来的话,有种随时会被推到的恐惧感。躺下,就会害怕他压上来。 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变成这般禁脔。 所幸相比较第一次或是前几次而言,他轻柔多了,可无论怎样,面对他,我还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做了什么惹了他的事。 而惩罚的方式每每都是那一个,最容易令我绝望的那个。他对我好像只有情欲,或者只是一个工具。 可我还没有绝望,我无事可做,便会频繁计划着逃出去的方法。 不对,我每天还有件事必须做,我得给他做饭。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会做饭的,一开始我还会疑惑,后来便不再会了。因为不止一件在我控制外的事逐一发生,原因就没什么可追究的了。 不是没有想过,他为什么困我于此,又是为什么执着于我。有时候还挺嘲笑自己的,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没有一点存在的价值。 我怕他,怕,怕的要命。可我不知道我在怕什么。难道仅仅因为是他?是这个叫郑允浩的男人么?这太可悲了,我不敢想象。 空白的时间越来越多,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臆想。他就坐在我对面吃饭,这是他的规定,我们一定要一起吃饭,很不可理喻的人。我脑中一个计划渐渐成形。 就在这时,他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止不住一阵惊慌,连忙低下头避免与他视线相撞。 他吃饭的动作恢复正常,我才稍稍直起身子,很小心的瞄了他一眼。 没过几天的一个早上,我在窗户边望着他走上街的身影,走走停停。 他应该也觉察出蔓延至人群中的怨恨的暗潮。
Side Y He made up his mind but did not show it. (他暗暗下定决心。) 这好像是一件超出我掌控之外的事,对于金在中来说,他并不能完全受我的控制,我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对于他的举动。 他变得神经质,就连坐在我对面吃饭都会笑吟吟的看着我,这在之前从未出现过,至少这两年没有。那样的笑容竟然能够令我感到毛骨悚然,只是我绝不会将这种状态表现出来。 我也开始变得再几点回去上面做出考虑,一直以来想要时刻将他绑在身边的想法愈演愈烈,可又不想看到越来越不正常的他。 是的,他不正常了,可我还是喜欢的要死。 我脱了鞋进屋,他准会及时扑到我身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微微额首。模样极具诱惑,所以我自然不会放过他,这岂止是好机会如此简单。 不过就算变化再大,他也始终不愿意与我多说些什么话,从不问我都在外面做什么,也不会表示所谓的关心。我真是想太多了,何来关心,除了那一层关系,我们不剩什么。 这足够可悲,却又不能称之为可悲,至少他能记得我,哪怕是恨也好,只要我喜欢他就够了,尽管是有些扭曲了的喜欢。 人还真是矛盾。就在我狠狠刺穿他的时候,意识常常会偏离,不由控制的走神,这样的情况也开始变得频繁发生。可是真的矛盾的很,我享受看到他因痛苦而惨白僵硬的面容时那种快感,同样心里始终忍隐着心疼。 心疼啊,这真是个不该存在在我身上的东西,可它该死的出现了。 下不去手,是的,就在我拼命感到海边的时候。就在那个,我眼睁睁看着他越走越深的时候,那一刻,我竟然产生了放了他的想法。 我冲到海里,夹住他的身体狠狠的往回拖,他的力气莫名的很大,加上海水的阻力,我无法将他控制住,虽然我那时忘了在一段时间以前我就已经无法控制他了。 “金在中!***给我冷静点!” 我朝他大喊,他挥舞着的手臂僵在半空中,毫无血色的嘴唇被上齿咬着,那双我爱极了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目光残忍。 “郑允浩,我恨你。” 我紧紧的抱住他,无论他如何极近疯狂的挣扎,听到他放声大哭,我更是加紧了怀抱。我一下一下的亲吻他,用我冰冷的嘴唇,亲吻他同样冰冷的耳垂。海水很冷,身体很冷,心却很热。 “我恨你……恨死你……你应该知道……你一直知道的……不是么?啊?为什么还是不放了我?你为什么?为什么关着我?啊!!!!!!” 他大喊大叫,在这人烟稀少的海边很是空灵,我抱着他的手臂毫不松懈,怕他再次跌回海里,怕他再次逃走,怕再次失去控制力。 “乖了,一切都过去了。” 他突然低下头,闷在我怀里痛哭,呜咽出的声音太模糊,我没有听清。我深深叹了口气,心里有说不出的情绪,苦闷也好,更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在中,你看,太阳就要升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