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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裂云〗『wolf』【裂云志】冰霜与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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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发觉倒了一半马上有手扶着他,感到很吃惊。那些手把他抬了起来,高高地抬在空中,飞奔而走,好象举着火炬一样。
     “死真奇怪,”他心里想,接着眼前一片昏黑。
     他醒来发现脸上有凉水流过的感觉。
     他担心地睁开眼睛。莱特把他的脑袋抱在怀里,她的手指送吃的到他嘴边。他又饿又累,但是恐惧把饭和累的感觉都忘掉了。他看到了头顶上异样的洞穴形状,挣扎着要坐起来。
     “现在什么时候了?”他问。
     “仍旧是比武的那一天。别动,”她说。
     “仍是那一天!”
     他高兴地点点头。“你没有损失什么生命。这是诺杰的洞穴。我们是在黑崖里。我们可以多活三天。满意吗?躺下吧。”
     “诺杰死了?”他躺了下去,喘着气,心怦怦地跳着。他慢慢地缓和下来。“我赢了,我赢了。”他深深地吸一口气。
     “诺杰死了。我们也几乎死了。幸亏他们及时地把我们抬了进来。”
     他粮吞虎咽地吃着。“我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我们必须强壮起来。我的腿——”他看了一下腿,试了一下。创口上包着黄色的长草,痛楚已经消褪了。他一边看着,他身上的血液就加速流通,清除了绷带下的污秽。他心里想,在日落之前必须复元。必须那样。
     他站了起来,在洞里跛着腿走来走去,好象关在牢笼里的猛兽一样。他觉察到莱特的眼光注视着他。他没有敢正视她。最后他还是没有办法,转过身来。
     她打断了他。“你要到飞船那里去吗?”她轻轻地问。“今天晚上?日落之后?”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是的。”
     “你不能等到早晨?”
     “不能上”
     “那么我跟你一起去。”
     “不!”
     “要是我跟不上,就不用管我。我对这里没有什么留恋的。”
     他们久久地看着对方。他软弱地耸一耸肩。
     “好吧。”他终于说。“我知道,我不能拦阻你。我们一起去吧”
     第九章
     他们在自己的洞口等着。太阳落山了。石块凉了,可以在上面行走。现在差不多可以跳出去,奔向激处山上那条闪闪发光的金属飞船了。
     马上就要下雨。西穆想起了以前几天每天晚上他看着雨水流进小溪,流进河道的景象。第一个晚上河是向北流的,第二天晚上又有一条向东北流的河,第三天挽上向西流放河。也谷里不断出现激流冲刷而成的新的河床。地震山崩把旧的河床填平。每天都出现新的河床。他动脑袋里好几个小时反复思考的就是这个每天出现新河和河流方向问题。也许可能——反正,得等着瞧。
     他注意到了在这个新悬崖上的生活已经放慢了他的脉搏,放慢了一切。这是矿物质造成的结果,可以保护自己不受太阳辐射的伤害。生命仍很短促,但已不如以前短促了。
     “跑吧,西穆!”莱特叫道。
     他们一起跑去。跑在热死和冷死之间,一起跑出悬崖,跑向远处向他们招手的飞船。
     他们一辈子从来没有这样跑过。他们赤脚的奔跑声在大块岩石上,山谷里,山边上不断发出回响。他们的肺部大口大口地评吸着空气。在他们的身后,悬崖迅速后退,现在已无法再反顾了。
     他们一边跑,一边没有吃东西。为了节约时间;他们在洞里就吃饱了肚子,他得几乎肚子要服裂了。现在要做他只是跑步就行了,双腿一前一后,双臂一抬一举,绷紧了肌肉,呼吸进空气,那空气本来还是火辣辣的,如今已开始清凉了。



17楼2011-01-18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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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看我们吗?”
         莱特的气吁吁的声音在他耳边响着,盖过了他的心跳。
         谁?但是他知道指的是谁。当然是悬崖上的人。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的赛跑了?一千天?一万天?多久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在全族人民众目睽睽之下冒险穿过清凉的平原奔向溪谷?后面有没有相爱的人停止了笑声,来看远处成了两个黑点的一男一女奔向他们命运所系的地方?有没有在吃新鲜水果的孩子停止了玩耍,来看这两个人同时间赛跑?迪恩克是不是还活着,视力消退的眼睛慢慢地合上了长眉的眼皮,用微弱的声音挥舞着瘦小的手鼓励他们往前?有没有人嘲笑他们?有没有人叫他们是傻瓜,白丅痴?他们这一阵叫喊是不是鼓励他们向前跑,希望他们能跑到飞船那里?
         西移很快地看了天空一眼,夜幕将降。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不知从什么地方乌云开始密集,在他们前面二百尺的地方下了一阵小雨,飘过了溪谷。远处山顶上有闪电,空气中有一股浓烈的臭氧味。
         “跑到半道了,”西穆气吁吁地说,他看见莱特的脸有一半转过去,留恋地想看一下她丢在后面的过去生活。“现在还来得及,我们如果要回去,还来得及跑回去。再晚一分钟——”
         山间间雷隆隆。开始出现了山崩。先是小小的,后来却越来越大,最后大得怕人。阵雨掉在莱特的光滑白皙的皮肤上。她的头发马上给淋湿了,晶莹发光。
         “现在太晚了,”她赤脚奔跑着,大声喊叫。“我们一定得勇往直前!”
         现在太晚了,西穆从距离来判断,知道现在已不能再跑回去了。
         他的胆开始痛起来。他放慢了脚步。马上起了风。寒风刺骨。但是那风是从后面悬崖那里吹过来的。顺着他们的方向,帮助他们前进。他心里想,是不是吉兆?不是。
         因为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他慢慢地发现他算错了距离。他们时间不多了,但是距离飞船仍远。他没说什么,但是腿部肌肉的迟钝引起了他无可奈何的愤恨,眼睛里流出了热泪。
         他知道莱特心中的想法同他一样。但是她象一只白色的小鸟一样在他身边飞掠,脚跟从不着地似的。他听见她喉咙里的呼吸声,就象一把擦得崭亮的利刃插丅进刀鞘又拔出来一样。
         天空有一半已经黑了下来。星星开始在乌云后面张望。他们面前山边的一条小径上一阵闪电,大雨和雷电劈头盖脑地浇在他们头上。
         在长满青苔的光滑石块上他们跌跌撞撞。莱特摔了一跤。一边咒骂,一边又爬起来。她的身上弄脏了,但雨水又把她冲出干净。
         大雨猛扑西穆。雨水流进他的眼睛,流在脊梁上象河水一样灌注下去,他真想大声呼喊。
         莱特倒了下去,爬不起来,她进住气,胸口起伏。
         他扶了她起来,搀住她。“快跑,莱特,快跑!”
         “别管我,西穆。你跑吧!”她的嘴里尽是雨水。到处都是水。“没有用。别管我,你跑吧!”
         他站在那里,全身发冷,一无办法,心中一阵徐希望的火沙灭了。整个世界是一片黑暗,冰冷的雨水。还有绝望。
         “那么我们慢慢地走,”他说。“一边走。一边憩。”
         他们慢慢地、毫不吃力地走了五十彻好家孩子出去散步一样。他们前面的溪谷涨满了水。很快地流向天际,发出潺潺的流水声。
         西穆叫了起来。他拉着莱特向前奔跑。“一条新河道,”他指着说。“每天雨水冲刷的一条新河道来。来吧,莱特!”他俯身在河面上。
    


    18楼2011-01-18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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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跳进水里,把她带着一起跳了进去。
           洪水把他们带走,家小木片一般。他们拚命想在着身子,水灌进了他们的嘴里,鼻腔里。他们两旁的陆地飞快地向后掠去。西穆紧紧地抓住莱特的手指,只觉得自己打着筋斗给河水冲走,他还看到夫空上的闪电,心中产生了强烈的新希望。既然他们跑不动了,那末让河水给他们跑腿吧。
           这条新出现的激流速度极快,不断地把他们握在岩石上。把他们的肩膀和大腿擦伤撞破。“他边来!”西穆在雷声中大喊,拚命向对岸划去。飞船所在的那座山就在前面。他们可千万不能错过。他们在激流中挣扎着,终于给撞到了对岸。西移纵身一跳,抓住了岸边的一块是石,双腿夹住了莱特!引身向上爬去。
           暴风雨来的迅猛,去的也突然。闪电消失了。雨停了。乌云淡薄,终于散开。风也停了,一片寂静。
           “飞船!”莱特躺在地上。“西穆,飞船!这就是飞船停泊的山,”
           现在寒冷袭来。彻骨的寒冷。
           他们踉跄地拚命向山上爬去。寒冷次坏了他们的四肢,钻进了血管里,减慢了他们的速度。飞船就在他们前面,给雨水冲刷一新,晶晶发亮,就象一场梦。西移不能相信真的到了那里。还有二百码。一百七十码。
           地上结了冰。他们跌倒又爬起。他们后面的那条河已结了队成了一条淡蓝色的冰凉的蛇。不知从什么地方掉下来几滴雨,硬如冰雹。
           西穆一下子趴在飞船船身上。他真的摸到了它。摸到了它!他听见莱特高兴得硬咽着说不出话来。这是金属做的飞船。在过去漫长的日于里。能有多少人摸过它?他和莱特终于做到了!
           这时,他的血管冷得几乎要凝结起来。
           进口的地方在哪儿?
           你跑啊,游啊,差不多淹死,你咒骂,流汗,排命,你到了山下,爬上了山,你碰到了金属,你高兴得喊叫,但是——你却找不到进口的地方!
           他找命让自己镇静下来。他对自己说,慢着,可是也别太慢。绕飞船走一团。他伸手摸着,那金属益是冰冷的,冷得他出汗的手几乎马上要结冰了。他现在绕到边上,莱特跟着他。寒冷把他们摒在一起,紧紧地象只拳头。
           要找进口的地方。
           仍是金属。冰冷的沉默的金属。合上的地方有一道细缝。他这时不顾三七二十一,用手捶打起来。他感到肚子里一阵冷。他的手指冻得麻木了,眼睛几乎冻住在眼眶里了。他开始用拳头插打,寻找,叫喊。“开门!开门!”他忽然发现碰到了什么东西……咔嚓一声!
           这是气锁的声音。金属在橡皮垫上膺擦了一下,门就悄悄地向旁移开了,缩了进去。
           他看见莱特跑上前来,手抓住胸口,掉到一个光洁的小室里。他盲目地紧跟在后面进去。
           气锁门在他身后又关上了。
           他喘不过气来。他的心脏开始慢了下来,几乎要停止跳动了。
           他们现在已掉在飞船里了,但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他慢慢地蹲了下去,喘不过气来。
           原来他为活命而投奔的飞船使他的脉搏慢了下来,使他的脑海一片漆黑。他隐隐约约地感到一阵快要断气的恐惧,心里明白他快要死了。
           接着是—片漆黑。
           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时间的逝去,感觉到自己在思索,在挣扎,要使自己的心脏跳得快一些……要使自己的眼睛看得清楚些。但是他体内的血液在血管里慢吞吞地流着,不慌不忙,他听到自己的脉搏一跳一停,一跳。停,间歌之长,令人昏昏欲睡。
      


      19楼2011-01-18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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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年轻又美丽。
             她也在看他,因为身体太弱,说不出话来。她的眼睛象银镜,圆圆的脖子象孩子的胳膊。她的一头秀发如云,身体纤美。
             已经有四天过去了,但她还是很年轻……不,甚至比他们刚进飞船时还年轻。她仍在青春期。
             他不能相情。
             她的第一句话是,“这样下去能维持多久?”
             他小心地回答。“我不知道。”
             “我们仍很年轻。”“这是因为飞船的缘故。我们有金属保护,切断了阳光和阳光中使我们衰老的东西。”
             她的眼光若有所思。“那么,如果我们呆在这里——”
             “我们就会年轻下去。”
             “多六天?十四天?二十天?”
             “也许不止多这么些天。”
             他躺在那里不响。过了很久,她说,“西穆?”
             “唔?”
             “我们留在这里吧。我们别回去了。要是我们回去,你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我不知道。”
             “我们又会开始衰老的,是不是?”
             他转过头去,看着天花板和指针移动的钟。“是的,我们会衰老的。”
             “要是我们马上老了起来,那怎么办?我们一出飞船,变化就会很大,我们是不是吃得消?”
             “也许。”
             又是一阵静戳。他开始挪动四肢,试一试。他很俄。“别人在等我们,”他说。
             她的下一句话叫他吃了一惊。“别人早已死了。”她说。“或者再过几小时就死了、我们认识的人都很老了。”
             他想象不出他们的老态,想象不出他的姊姊小黑年迈龙钟的样子。他把一摇头,不再去想它。“他们可能死,”他说。“但是还有生的。”
             “那些人我们连认识都不认识。”
             “不管怎么样,是我们自己人。”他答道,“我们不去帮助他们,他们只能活八天,或者十一天,”
             “但是我们年轻,西穆!我们能够保持年轻!”
             他不想再听这话,因为这话太有诱惑力了。留在这里,活下去。“我们已经比别人长寿了,”他说。“我需要人工作。修理这条飞船的人。我们现在站起来吧,先找东西吃。再看一看这条飞船能不能动。我不敢自己发动。它太大了。我需要帮手。”
             “但这就需要再跑回去!”
             “我知道。”他软弱无力地撑起来。“但是我还是要这样做。”
             “你怎么能把他们搞来?”
             “利用那条河。”
             “如果它仍在那里,它很可能流到别处去了。”
             “那么就等到它流回来。我必须回去,莱特。迪恩克的儿子在等我,还有我的姊姊,你的哥哥,他们都老了,快要死了,但在等我们的消息——”
             过了很久,他听到她移动的声音,听到她吃力地挪到他身边来。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口上,闭着眼睛,摸着他的胳膊。“对不起。请原谅我。你必须回去。我是个自私的傻瓜。”
             他笨拙地摸一摸她的脸颊。“这是人性之常。我了解你。没有什么要原谅的。”
             他们找到了吃的。他们在飞船上走了一遭。船上空无一人,他们在控制室才发现有个人的残骸,那一定是首席航天员。别的人肯定是用紧急救生艇空降在空间了。这个航天员独自坐在控制定整把飞船降落在这座可以看到别人空降,把救生艇撞毁的山上,由于地势高,才免遭洪水。首席航天员在降落后不久就死了,大概是因为心脏病发作。飞船就留在这里,完好如新,象一只鸡蛋一样,但是默然无声,几乎就在其他幸存者的附近,这么过了几千几万天?要是航天员当初没有死,西移和莱特的祖先的遭遇就会完全不同了。西穆想到这一点,不由得感觉到了遥远的不祥的战争的余波。星球之间的大战的结果如何?谁胜谁败?还是两败俱伤,想不到来找回幸存者?究竟谁有理?谁是敌人?西穆这个人种有罪还是无罪?他们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21楼2011-01-18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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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匆匆忙忙地把飞船检查了一遍。他根本不知道飞船航行的原理,但是他一边走。一边抚摸着各种机器,他就学会了。飞船只需一批机务人员。要发动起来飞行,一个人是办不到的。他把一只手放在一只圆形的猪鼻似的机器上,好象烫手似的,吓了一跳。”
               “莱特!”
               “怎么回事?”
               他又碰了一碰机器,摸弄着它,手哆嗦得厉害,眼眶里满孕着泪水,嘴巴张开又合上,他看着机器,说不出的喜爱,接着又看一眼莱特。
               “有了这机器——”他轻轻地、几乎无法相信地、结统巴巴地说。“有了……有了这机器,我可以——”
               “可以什么,西穆?”
               他把手插丅进一只酒杯样的玩意儿中,里面有一根扳手。他通过面前的舱眼,可以看到远远的悬崖。“我们原来担心这座山边不会再有条河流过,是不是?”他兴高采烈地问。
               “是的,西穆,但是——”
               “会有一条河的。我今晚就可以回来!我要带他们一起来。五百个人!因为我可以用这机器开一条河道直通悬崖,河水就会汹涌而来,把我们的人很快的冲过来,这是回来的可靠办法!他抚摸着那机器的桶状机身。“我一碰到它,它的用途和方法就传到了我身上!”他一按扳手。
               飞船前面喷出了一道白热的火光,尖叫作响。
               西穆不慌不忙地。正确地开出了一条河道来。他一边开河,一边就夜尽昼来了。
               回到悬崖去的任务由西穆独力完成。莱特留在飞船里。以防万一发生意外不测。起初看来,回去的行程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没有河水把他冲向目的地,节省时间。他得在天明时分一股劲儿地跑毕全程,很有可能没有安全到达日的地。太阳已经赶上他了。
               “唯一办法是在太阳升起之前就开始。”
               “但是你要冻死的,西穆。”
               “你瞧这里。”他把那个刚才在山谷底里岩石中间开出一条河床的机器调整了一下。他抬起了枪口,按下杠杆,放了下去。这时就有一股裂口喷向悬崖。他调整了一下距离,把火焰发射到三里以外。然后他转身向莱特说,行了。可是莱特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打开气锁门。“现在外面冷得很,离天亮还有半小时。如果我按这喷射的火焰方向平行奔跑;只要挨得近一些,虽然温度不够,但就不至于冻死。”
               “这可不安全,”莱特不同意。“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事情是安全的。”他向前跨了一步。“我这样可以抢先半小时,这就来得及跑到悬崖了。”
               “要是你在挨着火焰跑的时候,机器失灵了呢?”
               “但愿不会这样。”他说。
               他马上就到了外面。他好象腹部给踢了一脚一样站立不稳。他的心脏几乎要爆炸了。周围的环境又迫使他过高速度的生活。他觉得脉搏加速,血管里血液的涌流。
               外面还是很冷。飞船发出的一股火焰穿过山谷,嘶嘶作响,传来一股暖气。他向火焰靠近了几步i$得近近的。如果在奔跑时稍有差错——。“我会回来的,”他向莱特叫道。
               话音未了,他就随着火焰向前飞跑出去了。
               大清早,洞穴里的人就看见了长长的一条橘红色的火焰和旁边在飞跑的一个白色的人形。大家都惊奇得说不出话来,只有惊叹的份儿。
               等到西穆最后跑到他童年时代的悬崖时,他看到到处都是陌生人的脸孔。没有熟悉的人。他马上意识到要想见到熟人的脸是件何等愚蠢的事!有一个年纪大一些的人盯着他问道:“你是谁?你是从敌人那里来的吗?你叫什么名字?”
          


          22楼2011-01-18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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