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乐章
一•绯色洪灾
“呃。。。。。。”
我虚弱地抬起手臂,擦了擦眼,然后再次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血。
到处都是血。
我再抬起我的手臂一看,整个手臂都流着血,甚至可以称得上“血肉模糊”。
我全身上下都流着血,血顺着我的皮肤,滴在地上。
可是如果我伤得那么重,我为什么不会死?
我有扭头看看阳寒裂和狼影蓝啸,他们也不会比我好多少。
我把手指放在阳寒裂鼻子下方,出乎我意料的是,她还有气息。我又把手指放在狼影蓝啸的鼻子下方,他也还在呼吸。
不过,气息十分微弱。
阳寒裂和蓝啸有了动静。
阳寒裂眨眨眼睛,缓慢地坐了起来。她大口地喘着气,似乎打算把所有的氧气吸光;狼影蓝啸也起来了,他不停地咳嗽着,污血从他嘴里咳了出来。
“喂,你们。。。没事吧?”我看着阳寒裂流着血的脸,试探性地问道。
“怎么可能没事。。。白痴。”阳寒裂没好脸色地说,“这次没死算是我们命大。。。不,应该是雪无痕手下留情。如果不是,我们早就死了。”
“你就不用怕,施荧。”狼影蓝啸擦拭着嘴角的血迹,“你是龙族人,这种程度的攻击虽然会让你全身流血,但你不会出多大问题。”
不会出多大问题?我真的想狠狠地揪你的耳朵狼影蓝啸!全身流血还不会有多大问题!疯子!
阳寒裂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龙族人不仅拥有永恒的生命,而且生命力极强,自身也有超强的痊愈能力。你的皮肤很快就会恢复正常,你流失的血也会很快补上。”
“你们怎么知道?”我看着我的手臂,它开始慢慢愈合了。
“众所周知的事情。”狼影蓝啸答道。可恶的智者赛格里特,你居然不告诉我!
“可是蓝啸,我不明白,为什么被魔化后的雪无痕,会对我们使出这样的攻击呢?她为什么想让我们全身流血而又不至于杀死我们呢?”阳寒裂说。
“等等等等,我插一下嘴,为什么你们全身流血也不会死掉?”我问,“你们只是守护者,又不是龙族人。”
“作为守护者,我们被寄予了极强的痊愈能力——当然比起龙族人,那只不过是小儿科。”狼影蓝啸回答,“——至于阳寒裂你的问题,我想,雪无痕和阎盛一定有这么做的原因——否则他们不会花费丝毫战斗力来做这种事情。”
“那你认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答案就在我们身边”狼影蓝啸的声音变得异常恐惧。我们循着他的目光,看见了一颗又一颗被血液浸泡的,鼓着脓包的果子。
“糟糕。。。那些世界。。。。。。”阳寒裂的声音颤抖着。
“会怎么样?”我害怕地问道,我不知道答案会怎么样。
“这些世界——也就是这些果子,正被我们的血浸泡。。。那些脓包,表示的是我们的血液已经渗入到这些世界里。。。这些世界。。。正被被鲜血浸泡!”
“怎么。。。怎么会这样?!”
难以想象,被绯色河流淹没的场景。
也许,就比《圣经》中所描写的上帝为了惩罚罪恶的人类所下降的那场除了诺亚和他的亲人们以外的人类的洪灾——
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