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宝玉听闻秦钟的情况早就心中怅然如有所失。虽闻得元春晋封之事也未解愁。贾母如何谢恩,如何回家,亲碰如何庆贺等对他如是别人生上一样。因此众人嘲他越发痴呆了。他也不在意。
且喜听闻贾琏与黛玉回来了,先谴人来报,明日可到家,宝玉听了才略有喜感。只宝玉的言行早就被他身边的人看得清楚。这日,王夫人又来叫宝玉房里的丫头问话,袭人便来到王夫人的房里。
她才刚到门口,忽听得屋内有人说话,细听好象是王夫人和贾琏的声音
只听得二人对到:“什么?那个林家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吗?巡盐御使啊,这自古以来可都是一个难得的肥差,怎么会一点油水都没有。莫不是你办事不力,让别人抢了先。”
“太太这么说我也没话了,只是贾琏就这么点本事了。总不能把林家的宅子田地都卖了换现带回来吧。”
“那又有什么不可,你看那林姑娘来到咱们家,还要那宅子田地做什么。”
“其实这也没什么,反正林妹妹迟早是要嫁到咱家的,我想着那些东西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太太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你懂什么?”王夫人又要开口却好象想到了什么,连忙住了口。停了一下才又开口道:“说得也是,现在那些东西怎么说也还是林丫头的。你先回去吧,我也累了。”
贾琏这才离开,出门时袭人连忙闪开了,直到看着贾琏走远才进去。
“太太找我有什么事?”袭人恭敬地说。
“也没什么事,只是问问宝玉最近几天是怎么了,好象一直不舒服。你们这些丫头可有好好服侍?”
“回太太,宝二爷最近想是为了秦大爷的事正伤心呢。再来林姑娘又不在,连个玩伴都没有,难免不开心。这不林姑娘回来了,宝二爷也就好了。”袭人本就是个聪明的人,从林黛玉一来贾府就预感到了什么,今又听了王夫人的话,知道这宝二奶奶非黛玉莫数,这说话上也就不忌讳什么了。
“大胆丫头!这主子的事也是你可以随意议论的。”
袭人一听,慌了手脚。这明明是王夫人问的啊,她不过是照实说罢了,怎么还有这事。袭人又联想到刚才的事,难道太太是在嫌弃林姑娘家一个孤女了。那自己可真是惹到太太了。连忙跪下,说道:“奴婢该死,罔论主子的事了,还请太太责罚。”袭人知道自己是老太太送给宝玉的,太太总还要给老太太一点面子,肯定不会难为她,不过就是面子上过不去,陪个礼,吃点亏也就过去了。
果然,王夫人也就让她在地上跪了一会,便懒懒地说:“罢了罢了,你也还是个孩子,难免口没遮拦的,不过下次可要小心了。今天是遇到了我,下次要遇到个厉害点的主子可就没那么好了。起来吧”
“谢太太,这府里的谁不知道太太是个佛爷,对下人也好。”袭人虽然心里讨厌着王夫人的虚伪但表面上还是要恭维几句的。
“恩,好了,出来那么久,你也回去吧。”袭人忙答应了退下,心里却在寻思着,自己和宝玉已经是那样了,现在也只差过明路了。看情况老太太自然是希望林姑娘嫁宝玉的,可太太这里似乎并不满意。是投在老太太这边还是太太这边呢,那到是一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