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接连饮下的几杯酒,压着一腔的怒意委屈进了腹中,只觉得心口翻江倒海,微微有几分醉意,只是心里的不甘翻涌上来,硬是逼的自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从头到尾理了一遍,越想越难受,越难受就越去想,直想了整整一路。我并不是那会喝酒的人,这几杯下肚,灼烧的五脏六腹都在疼,心口像是火在烧,从小爱哭,可是今天硬是逼着自己一滴眼泪也没有掉,只在眼眶打转] [天色已晚,宫巷里守夜的宫人也怕冷,个个都躲了回去,空荡荡的甬道只余回旋的风声和我的花盆底磕打青砖的声音,走路有些不稳了,好几次都差点被花盆底鞋绊倒,这时才有些害怕了,又冷,不住地发抖,想要找到永寿宫,可惜绕来绕去发现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一时间无助地踉跄着往前走,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去,不知不觉走到这里,好不容易看到屋中一点亮光,仿佛看到温暖一般,无力倒在门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