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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觅》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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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2018年写得文,我不知道谁还记得,当初我删了,今天🍚备忘录又找到了,一发完。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5-03-27 22:35回复
    一,莫问繁花开时为几许?岁月又何来?世人亦不曾喜知!扑哧君总是眉眼含笑的望着我,似乎是全部了然于心,又似乎笑我的痴愚~
    七百四十六载,璇矶宫的花今岁开得真好。他踏月而来,指尖留香,笑着望向我,我听到了花落的声音。
    其实脉脉岁月后,他的疏离就像我昨日去寻的解语花,明明那么近,却又那么远?一圈圈后的,是孤寂的魂。
    我就像他周身的水汽,明明我在,可又是那么普通,普通到我都忘了我还是我……
    他踩着月色走近我和魇兽,月华似练~
    我能看见他发丝上的银月,我能感受他抚摸着魇兽的温度~
    他眉目如画,目光落到我身后的昙花,那一顿,我已然明确,微微侧过身,让花香飘过,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又是那样的苍茫,透过我,看得是谁?
    片刻后,他从我身侧走过,目不斜视,我低头行礼,几乎我们的所有会面都是这样,他漠然如水,我近乡亲怯~
    “还是不可以……”我看着他的素色衣脚,又问了一次那个我心里百转千回的低语。
    是谁说的,不一定你心悦于他,他必心属于你,我有些恨我的骨子里的深知,所以我卑微如埃。
    水神那样的女子,我是做不来的,所以他不会另眼看我,是必然。可我为何在那么多深知后,还让自己跌进他深深的眸里,一眼万年~
    是夜,繁星几颗,他在殿内,依然公务繁多,透过琉璃灯,我能看见他的侧脸,眉如远山寒黛,微抿着嘴,素色的手腕上人鱼泪手串随着他的起笔落笔,时隐时现~
    他似乎发现了我,微微皱了皱眉,侧过脸,有些询问的意思。
    “陛下,该就寝了~”我盯着地面上那瓣莲藤图,轻声说,依如那些岁月菩提~
    半晌后,有竹简合起的声音。
    我关上门扉,立在门后,半天后,离开~
    “好梦……”是我每夜对他说的话,即使他从未知~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5-03-27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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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我记得那天是个云朗风清的日子,月老提着一壶桂花酒,有些微醺。
      我此时正摘下一朵凤凰花,裹在白帕里,小心翼翼。
      “丫头~近些年怎……总觉得你……和那润……润玉一般……冷清得不近……不近……人情……”月老拍着我的肩,眉眼弯弯,话语里都是酒香。
      “月老~”我低头欲行礼。
      未等人蹲下,月老拉起我的衣袖,笑着说“狐狸仙~”
      我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抬起头笑说“狐狸仙~”
      “这天界无趣的很,好容易有一个和锦觅一般大的娃娃,也这样……老成?”月老摇着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点着我的头。
      “小仙……怎可和水神相比?”我语气低了下来。
      月老似乎未听得我的话,举起酒瓶,又饮了一 口。
      “可想学酿这桂花酒?”月老似乎清醒了,摇着酒瓶问我。
      或许我眼底的雀跃太明显,月老一下子就将酒瓶扔到我怀里。
      “自古多情……空余恨……”月老摆摆手,有些滑稽的倒在一旁的仙树下,沉沉睡去。忽然风过,我随手幻出一件外衣,稳妥的盖在月老身上,像捧着宝贝一般,捧着那半瓶桂花酒,转身回去。
      树下的月老飘然睁开眼,摸着身上的外衣,半睡半醒的说“倒是个好丫头……就是眼光差了些……”
      回到住处,我将那帕子放入楠木箱子,从缝隙处可见,那箱子内已有近百条白帕,每方帕下都有一朵盛开的凤凰花,很像她!
      桂花香飘在璇矶宫,浓郁又芬芳。我的裙角尽是桂香……
      “这是做何?”一个我万分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慌乱的将通红的手藏在宽大的袖下。转过头,用刻意平静后的声音回答“陛下素来乐饮桂花酒,月下仙人赠了半瓶于我,所以……”
      很久,他的声音才传来。
      “桂花酒……”
      待到他的气息走远时,我才发觉手腕处疼得厉害。
      夜里,我将桂花酒放到他的桌上,有一丝期望,一丝忐忑,还有一丝伤怀……
      他坐在那里,依旧是一人,似乎发现了那酒,放到鼻尖闻了闻,就放下了!后来就再未动过。
      我猛然觉得我手腕处烫酒那处又疼了~
      待仙娥将杯盘收下后,我将那酒捧在怀里,像捧着我满满余生的梦想。魇兽或许感知了我的悲伤,不住地蹭着我的袖口。
      那夜我躲在漫天星光里,喝了整整一壶酒,我发誓那是我喝过的最苦的酒~
      而我不知的是,在那漫天星光后,一个凌肃徐引的身影,看了我颇久~而后他一派面目清明的离开,从始至终,糊涂的只是我一人而已~
      后来的余生里,我酿了无数次桂花酒,很多人都说我酿得酒,入口绵柔,好喝极了!而我只觉得苦~
      而润玉他往后的余生里,时常会想起那个星光后,擦着眼泪,大口喝酒的姑娘~到很久很久后,他说“情不知所起~”可他有些不想承认,或者不敢承认,那夜星河灿烂后,他错过的竟是他这一生为数不多的为数不多……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5-03-27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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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那夜宿醉后,我便很久未见过他,魇兽说我的眸透着思念的味道。
        那天,猛然闻到一阵香,细下问时,原来花界的众芳主尽贺太上老君不知几岁的寿诞。
        我带着魇兽站在浮屠柱后,看着润玉他衣袂翩翩立在云上!他的目光飘得很远,穿过曾经虹桥的位置。
        我知道他在等一个人~一个不得不来的人。
        终于,那振翅的金凤飞来时,我能感觉到他的背一顿,立得更直了。黑发迎风有些飞舞。
        当一个小小的身影喊着“大伯”向他奔来时,他低下的身子,有那么一丝丝人情味~
        二殿下仿佛还是昔年的样子,只不过不再着金白的外袍,一身玄色,倒不像是贺寿的样子,周身有些冷寂~
        倒是水神依旧是我记忆里的模样,总是带着笑,望着她的儿子她的丈夫,目光扫向他时,是敬重和客气。
        “现下归来,就多留些时日~”他摸着棠樾的头顶,但话却是对着二殿下和水神说着。
        “嗯~”二殿下回到。
        似乎是答案的出乎意料,他手顿了一下,继而嘴角轻轻的勾起。
        “邝露,将二殿下的宫殿收拾妥当~”他突然转过头低对着浮屠柱。我一抖,侧出身,点头称是。
        寿宴还在继续,我是可以参加的,但总觉得,二殿下一家过于和顺反倒觉得高座上的他更加孤寂,所幸偷偷出来,看看云,看看霞~
        “你喜欢我大伯?”一个糯糯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我未想到是棠樾,有点吃惊。后又觉得无妨说“那么明显么?”
        “我娘说,如果喜欢就要说,不说的话,会犯错误的~”棠樾真是好看,眉目似二殿下那般有神,偏偏口鼻之间又是水神的灵秀!
        “那你娘说没说过,如果说出喜欢,就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啦~”我也像润玉那样摸摸棠樾的头温声说。
        棠樾站起身,拍拍自己干净袖口,摇摇头说“听我爹爹说,大伯修炼的是太上忘情道,仙子姐姐,我感觉你比我娘还要费些波折呢~”说罢他装做我的模样,又拍拍我的头,一脸郑重。
        我不由得被他逗笑。
        突然一抹霞飘过,我伸手取下,弯成手环,扣在棠樾的手腕上。
        毕竟是小孩子,眼底尽是雀跃。
        我伸手去够霞,霞光衬得棠樾亮晶晶的眸底。
        后来我抱着他坐在一朵大大的云上,他给我讲凡间的嬉笑怒骂,我给他讲我的暗暗情愫~
        “若我再大一点就好了~”棠樾听罢我的故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有点想笑。
        “棠樾?”我出声唤他。
        他转过头,懵懂的看着我。
        “你以后一定会是一个最好最好的人~”我由衷的拍拍他的小肩膀。
        听罢,棠樾露出一口洁白的牙。
        后来,我和棠樾睡在了一朵云上。一袭人来寻时,我正扯了一抹云盖在我们的身上,梦正香~
        未等二殿下唤醒我们,水神向他摇了摇头。
        “小鹭估计很喜欢邝露仙子,你看他睡得多熟……”水神轻声说。
        后来他们去了何处我已经不知,后来醒来时,已经在自己的寝殿内,衣袂清幽~
        隔日再见到棠樾时,他正翘着脚,向我殿内望。
        一见我,立马笑了起来。
        他说他的爹娘去了狐狸仙那里,他觉得无聊,便来寻我。
        我提着裙角一脸笑意向他跑去……
        猛然停下~
        我竟欢喜得过了头,竟未发现,润玉就在不远处,看向这边。我有些怯怯地放下提起的裙角,脸上的笑也瞬间隐藏~
        想来我的反应他很满意吧!他向棠樾走来,我就那样傻傻地看着。
        “仙子姐姐,我想去银河荡舟,大伯说他今日不忙,你去么?”棠樾一脸期待。
        我正犹豫间,润玉清声说“他晨起便寻你。”言下之意,我已经明确,点头称是。
        这个季节的银河真是美得不像话……
        我和棠樾有些目不转睛地看着银河的碎月星辰,偶尔伸手去捉一颗星,入手便化了~
        润玉背手立在舟尾,不知在想些什么,星光从他背后向前铺来,好像另一条星河。
        风吹着我的脸,我伸手一抹,一道彩虹出现,棠樾拍着小手叫好,有汗从棠樾额头流下,我用袖口替棠樾擦拭,竟然忽略了润玉眼下不可见的松动~
        那条银河的尽头,一个乘风的青年背手而立,面目依旧清冷,仿佛林间翠竹,不染纤尘~
        而身后分明有稚子欢笑,竟衬托那青年更加凌然……
        有少女提起绣着银鱼的裙角,飞扬着她这一生最明媚的笑颜~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5-03-27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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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龙蜕
          我从未听说过“龙蜕”这个词,倒是“蛇蜕”总是在扑哧君身上发生。
          天界也因为润玉的龙蜕而更加森严起来,毕竟对于龙蜕这个说法,还是很少有人知道是如何的……
          我只知道润玉他的脸色越来越白,有时他的脖颈出总有龙鳞隐隐出现。
          而后有一**终于支撑不住,一头便栽下了~
          仙阶高的几位上神都来了,查看了润玉的身体后,都说无碍,可我总觉得心惊胆战~
          后来,我才知道什么是“心惊胆战”
          那天,晨起,我如常轻叩他的门,明知道他不可能回我,我依旧日日如此,而这日从里面终于传来声音,一个“进”字,让我多日的忧心尽消。
          我站在床旁,透过纱帘看着他已经起身,只不过他一直低着头,系着什么,看起来有些懊恼~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我,一把把我拉进帘内,我大惊!
          我正慌乱起身时,他的脸就凑到我面前,不足一寸,我的手紧张的拽住了袖口……我想指节一定是青白的。
          “我不会系带子,你帮我~”他好像没有发现我的窘迫,自顾自的说着。而后慢慢退开,我才发现他的内衫凌乱不堪。
          “你为什么脸红?”润玉侧着头,一脸懵懂。
          我这才发觉,我面前这个人有些不寻常,仿佛对我没了防备,仿佛心智……
          “陛下~”我试探着唤他。
          “我叫润玉!”他纠正我的叫法。
          我这才肯定,他的“龙蜕”已经开始了~
          “润……润……润玉……”我终于叫出了我唤了无数次的名字。
          他很满意,指了指自己的带子,我低下头,给他一一系上。
          “你真好看~”他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抬头看时,小小的我倒影在他清澈的眸底。一脸羞红。
          他穿戴整齐后,立在那里,看着我,我有些不敢动,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很久后,我们就这样互相看着。
          “你们这里不给吃饭么?”他突然出声问我。
          我一愣,忙唤人传膳。
          他的骨子里就是优雅的,坐在那里,如果不说话,依旧是那个清冷的他。
          他好像很容易疲惫,用过膳,才一会就困顿了,我将他安置好,就急忙往狐狸仙那里去~
          人还未到,就撞上了扑哧君,难得他一脸正色。
          “龙蜕了!”他的语气是肯定的。
          “龙和蛇属于同宗,蜕变时是最脆弱的,不过蛇蜕得是表皮,龙和蛇蜕得不一样~”扑哧君说。
          我以为他要去看看润玉,未想到他转身就走了。
          “天界如今无事,诸神都可为他保驾护航,他也真是好福气,想我每次蜕皮不都是天灾人祸~”扑哧君越想越气,竟然一下不见了~
          我这才将心放下,快步向回走。
          回来时,他还在睡着,我将他身上的被子盖了盖!
          他睡熟时,是我第一次见!依旧如昔,但没了防备,没了清凉,像条无害的鱼儿~
          夜里他才醒来!
          “我睡了多久?”他一边问着我一边伸手要水。
          “陛下睡了有一日了~”我将水递过。
          “我叫润玉,不叫陛下!”他又纠正了我一次。
          他下了地,赤着足,退开了殿门,一股昙花香传来。
          他微微皱眉说“是谁种得昙花?这花只开一刻,错过就看不到花期,属实不吉利~”
          他正要向外走。
          “润……润玉……穿鞋~”我出声。
          他突然笑了,一片艳阳,而后捏捏我的脸,表示他对这个称呼很满意。
          我一脸通红的跟着他,他的步子有些大,我气喘吁吁的。他也发现了,有意识的放慢了步子。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我。
          “邝露。”我回答。
          “邝露,露乃无根之水,实在不适合作名字!”他一脸不满意的说。
          “啊……”我从未想过我的名字如何,他这样一说,我竟然不知道怎样接话了。
          “阿寻……寻乃人生之境,万物只要能寻,便有结果,我唤你阿寻可好?”他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是觉得名字也就是个称呼,也没那么多扭捏。
          “阿寻,我在龙蜕,我不知我的蜕变期多久,但我只会记得一日的事,你明日可要告诉我,你叫阿寻……”说着他脚步有些不稳,又要睡去!我急忙将他带回~
          “阿寻……我是阿寻……”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5-03-27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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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润玉这一睡就是二十一天,每日我都会守在他的榻前,有时愣愣地看着他的脸,竟然忽略了外面的日升月落!
            “究竟……我对你是爱还是心疼呢?”第二十一个夜里,我闻着昙花香,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内。
            而这时的我不知道的是,千万年来男女之间,若无爱怎又会心疼,若心都疼了,爱又怎能是浅浅岁月……
            我看见他睫毛抖了一下,而后缓缓地睁开熟睡的眼,声音有些哑的唤着“娘~”
            我忙过去,坐在他身侧,他那一刻的脆弱,让我心头一酸,多少年了,他都是无坚不摧的,从未这般!
            “你是何人?”他眼底有一点防备。
            “我是邝……我是阿寻,你的……好友……”我想我脸上的笑一定难看极了!
            “我娘呢?”他的鼻音好像有些哽咽。
            我看向他时,只觉得他眼底一片茫然,有些微红。
            我已然不知道何处去寻他作古的娘亲,竟然有些自责。
            “你的娘亲在银河织就一个绮丽的梦,如果你入了梦,她会笑着走向你~”我是最不会说谎的,这谎话怎么听都是漏洞百出。
            想来他龙蜕时,是不那么聪明的,我见他想了片刻,就如孩子一般笑着说“那我就多多入梦,就可以见到了她了,对不对?阿寻!”
            我点点头,摸摸他冰凉的手,将外衣披在他身上温声问“可饿了?你睡了好久,下来走一走可好?”
            他扶着我的手,缓缓的下床,脚步有些虚浮。突然他俯下身转向我,我能看清他眉毛的弧度~
            “阿寻,你真好看~”
            我又是闹了大红脸,他怎这两次都说这般话,难不成龙蜕时审美也会降低?
            坐到餐桌时,我将他平日里爱吃的摆放好,递过筷子。
            “你不吃么?”他问。
            我摇摇头。
            “不饿?还是不喜欢吃?”他放下了筷子。
            我知道这时的他根本不是他,如果……近日守在他塌前的是另一个人,他也会这般不设防,只是因为他在蜕变而已~
            “不太喜欢~”我的语气有些涩。
            “所以……我喜欢的你都不太喜欢,那你为何记得那么清?”他眼底的清澈太明显,我竟如n梦魇般说道“因为那是你呀!只要你喜欢,我也去喜欢又有何不可呢?反正你所有的喜欢里,唯独没我我罢了……”
            他没有听懂,只是再也不动筷子,有点纠结的样子。
            “阿寻~”他叫了一声。
            我一脸询问。
            “你说得话,我有些不明?为何我所有的喜欢里,唯独没有你呢?”他好像还想去吃桌上的餐点,眼睛不住的瞟着。
            我见他孩子气的一面,将筷子放入他的手里,示意他可以吃。
            他突然望向门 口,一阵声音响起。原来是一众上神来见。
            他仿佛骨子里还是那个他,下意识坐直了,待我打开门时,他又如那我熟悉的模样,孤冷又疏离的样子听着下面的回话。自始至终他都未说什么,片刻后,众仙见他无碍,就一一退下。
            我合上殿门,就听得碗筷的声音“真是啰嗦,我都快饿死了~”
            我转过头,他哪里还是刚才的样子,夹着一块芙蓉酥,含糊不清的说着。
            我不由得想笑,这样的他,还是真有一番味道。
            他用过膳后,非让我坐在他身侧,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伸手一挥,十几条小水龙,在殿上飘然起舞,好看极了,我自然看得兴致勃勃,竟然忽略他一直看向我的目光。
            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已经将头靠在也瞬间僵硬的肩上,他闷闷的说“阿寻,你一直都是不爱笑么?是因为以前的我么?如果因为我不喜欢你,那我道歉吧!其实你笑起来好漂亮的……”
            我鼻子一酸,反过手,拍拍他的头说“你很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终于在他莫名其妙说了数十遍这三个字时,我出声打断了他。
            “如果以后我惹你生气了,我还不道歉的话,我先说对不起,你那时候就别生气了……”他坐直了身体,正色又幼稚的说。
            我使劲的点头,用足了力气。
            这时的我不知,往后那么长的羁绊里,他果真伤了我的一汪年轮,而那么漫长的情伤里,或许支撑我的就是今夜这如稚子幼儿般的“对不起”……
            他这次醒来比上一次长久了许多,已经到了隔日的午后,他还是精神着。
            也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新奇之物,一脸得意的看着我,我隐隐闻到了什么,果然一瓶桂花酒就藏在他袖口下。
            我一愣,他大步走向我说“这酒这么好喝,为何还有这么多?没人喝么?”
            “或许酒太苦了吧~”我用手弄平了他有些皱的衣领。
            “苦?你一定是没喝过,绵柔极了,是我喝过最好喝的酒~”他宝贝般的将那瓶桂花酒一转,又送去口中。
            “哎呦呦~还是这个润玉看起来顺眼点……”
            扑哧君果真如蛇一般,侧靠在树枝上,吊儿郎当的说。
            扑哧君所幸拿着一个树枝点了点润玉的头,恶狠狠的说“臭小子,让你以前欺负我~”
            润玉有些不明所以,看着扑哧君。
            “这条青蛇是个傻子么?怎有手不用,偏偏用这枝子点我的头?”润玉对着我说。
            我实在是忍不住,一边笑着一边点头。
            “你可真……真是没变……怎么到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烦人?”扑哧君跳下来。
            正巧一片落叶落到我头顶,扑哧君伸手去摘,润玉一把就拍开了扑哧君的手,用了十足十的力气,疼得扑哧君呲牙咧嘴~
            “不许碰阿寻!”润玉将我拉到身后。
            “邝露,你何时改了这个比润玉还难听的名字?”扑哧君一边揉着手一边吐槽着。
            润玉自然不想和他废话,反手拉着我就走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5-03-27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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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润玉自然不想和他废话,反手拉着我就走,他的手劲有些大~
              “喂!喂!见色忘友啊你,邝露~”扑哧君大喊着。
              我刚想回头,猛听得润玉语气低沉的说“不许看他!”
              我自然是眼观鼻,鼻观心,不再惹怒他。
              扑哧君见我们都走了,憋着嘴说“和锦觅一样都是傻子,何苦为了一条龙放弃一只完美的蛇,转投润玉那个腹黑的人怀里,有你好果子吃~”
              我自然是没听到扑哧君的抱怨,只觉得润玉的发丝有点乱,扯停他的脚步,示意他坐下。
              我绕到他的身后,为他散开发丝,轻轻的梳着。
              润玉似乎是舒服了,困意袭来,梳好后,躺在我的膝上,又要睡去。
              “阿寻……记得明天……再酿一些桂花酒……”
              我点点头,望着远方。
              “你一睡,不知何时醒来,亦不知醒来你又是何般?还会记得桂花酒么?还是如那些冰凉的日子一样,拒人千里呢?”
              菩提树下,有一个看着远方出神的少女,风吹起,她觉得眼眶有些酸,她膝上的青年,眉眼如画,已经睡了,垂下的发和少女的纤纤素手交织,像久别重逢,又像即刻而来的别离~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5-03-27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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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他这一睡,就好像掉进了无忧河里,百日已过,他丝毫没有醒来的痕迹,倒是一日我将解语花搬来放到他的殿中,猛然发觉,他已经不在,可气息却浓厚,正四处寻找时,一尾银龙腾空而盘,我仔细观望它时,它仿佛知道我是谁,飞舞在我的周身,我只觉得这清幽的气味好闻极了,未等我从水雾中走出,它龙啸一声,似乎痛苦万分,尾巴甩在大殿的龙头柱子上,振聋发聩!
                二殿下来到时,那银龙正是痛苦万分的模样,爬在地上,低声呜咽着,好像受了重伤的模样!
                二殿下不知用了什么法术,那银龙就渐渐安静下来,我试探着走近,二殿下收起法器对我说“他正是龙蜕的关键时刻,天界的人最好还是少知道为好,仙子多年服侍于他,这几日莫要让生人扰了他恢复灵元,我已经设下结界,若他有恙,素去寻月下仙人!”说罢二殿下将一个圆月模样的玉佩交到我手里,就不见了~
                我知道那是他的真身,此刻正如一个小兽一般,盘卧在玉石台上,闭着眼,轻声的喘气~
                我慢慢走近,见他对我没有敌意,就扯过云锦,轻轻盖在他的身上,瞬间那锦就湿透了,我有些懊恼,但突然觉得他半睁的眼睛里全是笑意,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原来是他搞得鬼!正当我要离开时,一截龙尾圈住了我。似乎是安慰般,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我失笑,伸手去摸他光润的鳞片,正摸着时,觉得圈住我的尾巴慢慢松开,好似舒服极了……一脸惬意!
                就这样,他的龙蜕期开始了,殿里终日是雾气蒙蒙的,我衣服始终如雨浇了一般,他的心绪起伏得厉害,有时明明正闭目休息时,突然暴躁起来,将殿里的器皿一一打碎!有时正和我大眼瞪小眼时,嘴角就会渗出森森的血来,我不知道怎样去帮助他,只是一遍遍用手绢擦着。月下仙人倒是来了几次,只说无妨!
                我只是在他睡过去时,偷偷落过几次泪,只觉得他越来越虚弱,却无法可帮。
                那天,我醒来时,只觉得雾气散了不少,一抬头就看见他盘旋在我头上,一双眼睛尽是幽绿之色!我连连后退,叫着“润玉~”可是那龙尾还是向我袭来,我的后背一阵剧痛,我仿佛听到了骨碎的声音,正当他又向我袭来时,我袖口中的圆月玉佩将我护住,我才惊觉原来二殿下早知今时之事,已经护我周全!我坐在圆晕内,他飞舞在外,不时地撞击着,或许是我的血腥味太浓重,他有一点失神,直直地盯着我。
                我倒未觉得疼,只觉得这圆晕真是神奇,有血肉重塑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颤巍巍的站起来唤着“润玉~”
                他定了定神,不再暴怒,只是有一方鳞片从他身上落下,我伸手去接,落入掌心不见……
                终于折腾到破晓,他不再睁眼,只是用尾巴拍打着玉石地面,声音闷闷的,像缺水的鱼。想到这里,我突然茅塞顿开,念了个净水咒,自己也幻做一股露水,萦绕在他周围,他安静下来,我就以露水本体滋润着他干燥的鳞片……
                不知是几日,我只觉得我越来越弱,好像沙漠里的枯草一般~
                “傻丫头,你不要命了?”狐狸仙的声音突然出现。
                “哎呀呀,我只是去寻龙蜕草,怎你们就成了这个模样?”狐狸仙将水一断,我才从本体中抽离,嘴唇已经干涩渗血,双腿如坠千斤!
                “不要命了,他是龙,你是露水,你怎能滋润得了他?痴儿!”月下仙人腾空变出一壶水,递到我的嘴边,我还是紧紧闭着嘴,话已经说不出,示意他将水给润玉。
                “他好着呢,你乃无根之水,给他润了这几日,他只会越来越好!”狐狸仙也不管那些掰开我的嘴将一壶水都倒了进去,我这才觉得我好像有了丝力气!踉踉跄跄向润玉走去,头重脚轻的感觉就一下而来,之后就掉进了一片黑暗里。倒下时仿佛听得狐狸仙说了一句“润玉……好福气……”之类的话,就再也听不到什么了……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5-03-27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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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其实人之所以会做梦都是因为现实太涩,才愿意进入梦里不愿意醒来。
                  正如我~
                  我已经恢复个七八,不顾一众仙娥的劝阻,执意来寻他。
                  推开门,就见他坐在高座上翻看着什么,一身白衣!
                  或许是我推门的声音过于快速,也或许是我那声“润玉……”太大声!他侧过头,和风绮丽的。
                  他微微皱了一下眉毛,唤了一声“邝露。”
                  我浑身瞬间冰冷,认命般重复着千百年来我最熟悉的动作和语言“陛下~”
                  他还是看着我,只看得我发毛,半天才听得他说“本座龙蜕时,据说你照顾了本座颇久,若是有冒犯之处,还望担待!”
                  听着他那既客套又真挚的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捏着自己的手心,退了出去。
                  原来,你我只能这般呢……
                  其实,我真讨厌我的自知之明,我就是不能像当年水神那般,一次次去挽回二殿下,其实我怎可能和水神一般,毕竟她和二殿下从头到尾都是相爱的呀!我又算什么呢?
                  于是,我又做回了邝露,恭敬的站在他的身侧,为他打点着一切我能做得事,不再偷看他,不能去打扰他,不能去唤他润玉!仿佛那个给我变弄水龙的润玉,那个没有犯错却说了数十次对不起的润玉,那个说桂花酒好喝的润玉,那个用龙尾圈住我,安慰我的润玉,从未出现过!或者只出现在我的记忆里而已罢了……
                  后来听说他要议亲了,鸟族的公主黎落,那个他百年前就该娶得女人,而我也如上次为水神准备嫁衣一般,为这未来的天后再准备一次。
                  夜来~
                  我坐在树下,播弄着缸里的鱼儿,只能听见流水哗啦啦的声,夜静谧得温柔得不像话!
                  “为何不说呢?”扑哧君的声音从我头上的树上响起。
                  我一知半解得看向他。
                  “你别这样看我,你这个眼神太无害,蛇性本淫,我可管不住我自己!”扑哧君一个利落的翻身,就坐在我身侧。
                  “说什么?”我问。
                  “说你伤心呗!”扑哧君随手拈下一朵花插入我的鬓边。
                  “他不会在意的,何苦伤了我最后的自尊。”我将一块酥糖放到他的嘴里说。
                  “要不你嫁我得了,我虽然无所长,但我保证你会天天乐呵呵的~”扑哧君半真半假的说。
                  我挑了一泼水,嗔骂他满嘴胡言,将水泼向他,他也来了兴致,就在树下,你一下,我一下的戏起水来。
                  想来,我这些日子有些累,玩着玩着就困了起来,扑哧君扯过我,将我靠在他背上,我却难得像顽童般耍起赖来“要娶我也行……你得准备上好的玉露……我才嫁得……”
                  扑哧君笑着拍着我的头回说“明日我就去寻,待我寻得了,你可莫要反悔~”
                  我在他背后轻说“据说你们蛇类做男女都可,你娶我是要和我做一对好姐妹么……”扑哧君背着我走远,他一直在说,我就听着,或许这样的惬意对我实属不可多得,竟未看见润玉他离去的身影!
                  润玉寝殿
                  润玉这一夜睡得不是很好,好像总感觉邝露坐在树下,眉目忧愁,欲语还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
                  “原来,她会笑……”润玉推开窗,抬头看着漆漆的夜。
                  而后,他实在觉得烦闷,就又开始将太上忘情咒修炼一番,待再睁眼时,又是一派清明,仿佛昨夜片刻的怔忪加一点含情是偷来的!
                  天帝下聘是六界来最为重要的事,我想躲,但普天之下 莫非王土,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我将他的衣服一一穿到他的身上,他伸平了双手,我低着头,将龙形佩挂在他腰间。轻轻的……
                  “今日你可不必去了,就留在璇矶宫。”他的声音响起。
                  我称是。
                  他顿了一下手,扫了我一眼,不再言语!
                  他迈出殿门时,我才抬头看着他的背影,从今天开始,他就属于另一个女人了呢,我也该离开了……
                  于是,我去了狐狸仙那里,说明来意后,狐狸仙只劝我莫要后悔。
                  于是我便去了魔界,那个他立誓不会再来的地方。
                  我一直以为魔界都是乌黑乌黑的,却不想狐狸仙给我寻了一个这么好的去处,山水风光,翠竹掩映,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去处~
                  我就在那竹屋住了下来,听风,看竹,酿酒~
                  当棠樾和水神突然出现时,我正在拨新鲜的笋尖!
                  “仙子姐姐,我就说这些日子,你来了,娘非是不信,你看你果真来了!”棠樾扯着我衣服说。
                  “我和棠樾每年都会来魔界住一段时日,他近日总说能闻到你的味儿,这不顺着味,他就找来啦!”水神笑说。
                  “天帝快要大婚,你是近侍,怎在魔界?”二殿下出现在水神的背后。
                  我未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他们一家三口。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先请进来,再做后话。
                  棠樾好奇的看着我素布青衣的样子,摇摇头说“定是有了大伯母,你怕惹人讨厌,你才离家出走吧!”
                  我的心事猛然被戳中,有些尴尬。
                  水神拍着棠樾的头,只说他胡说。
                  “哎呀,娘亲~”棠樾吃痛的捂着头。
                  二殿下则是见怪不怪,依旧吃着茶,一脸了然的看着我。
                  “邝露仙子,小孩子胡说的……”水神赔笑着说。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冰做的人,既然捂不热,就脱离出来,未尝不可!”二殿下还是那么直接。
                  我点点头,水神倒是迷迷糊糊的问“凤凰,你在说谁呢?”
                  二殿下捏着水神的脸说“看不破的人而已!”
                  我看着他们一来一往,也有了笑意。正想着扑哧君也如风一般而来。
                  倒是不避嫌,大咧咧坐下说“娘子,给为夫沏茶!”
                  “仙子姐姐,原来你是私奔呀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5-03-27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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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樾瞪着眼睛说道。
                    “这孩子就是聪敏!”扑哧君由衷的赞许。
                    “扑哧君!”二殿下凉凉的声音传来。
                    扑哧君这才悻悻的笑着。
                    后来他们在我这里坐了好久,临走时,水神拍拍我肩膀小声说道“实在不行,你就考虑考虑扑哧君,他好追……”
                    我咽了咽口水,有些尴尬的笑着。
                    棠樾则是一脸敌意的看着扑哧君,小腮帮子鼓鼓的。
                    他们一行人离开了很久,我才回屋!抬头看看头上的天,天上有谁可念?又有谁可念我呢?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5-03-27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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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棠樾犹豫了好久才进入润玉的大殿,露出一个小脑袋,不时地瞄着和诸仙议事的润玉。润玉自然是发现了,议事结束后,向棠樾的方向摆摆手,示意他过来。
                      “不是说你在月下仙人那里看他如何绑弄红线么?怎这么早就回来了?”润玉温声将棠樾拉到近前,一脸宠溺。
                      棠樾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润玉只觉得棠樾这个样子像极了她和他,眉眼下就更温柔了。
                      “男子汉,不该吞吞吐吐!”润玉拿过一卷竹简说。
                      “大伯,仙子姐姐是不是和扑哧舅舅私奔了?”棠樾正色问道。
                      润玉执卷的手一紧,不动声色地转过头问“私奔?”
                      “对呀!我只听我爹爹唤我娘亲叫娘子,扑哧舅舅也这样唤仙子姐姐。”棠樾回道。
                      润玉的眼有点闪烁,轻轻拍着棠樾的头说“仙子姐姐只是到魔界小住几天,不日便会回来。”
                      “那仙子姐姐回来了,大伯你还会娶那个黎落公主吗?”棠樾生怕错过什么急忙问。
                      “会!”润玉合上竹简,透过窗,看着外面织云似锦。
                      “一意为社稷,岂问帝王心!”润玉领着棠樾走下高座,说着棠樾听不懂的话。
                      魔界
                      我自然不用理会天界的种种,本身我去服侍润玉都是我的自愿,如今我不自愿了,自然是无人留得我。我想天界上很多人都知道我对润玉的心,这会我离开,各类的言语都会有吧!管他呢,既然离开了,就当听不见吧!
                      可我为何却将他成婚的日子记得那么清楚呢?
                      这时,云梦仙子焦急而来,只说是未来天后的冠饰,缺了一抹织云锦,一夜之间整个天界的织云锦都凭空消失了,我只说荒唐!但看云梦仙子一脸严肃,也不得不信,要知道这天界也就我于她能织出这锦,现下婚期将近,她一人之力难为,这才来寻我。
                      我望了望壶上还未沏好的茶,心想也罢,待我去天界织好锦,回来再喝不迟。
                      于是,九十六日后我又回了这里。
                      再踏入这璇矶宫,我竟然有些唏嘘,又笑自己的伤春悲秋。
                      润玉归来时,就见一个素布青衣的女子站在树下出神,他在不知不觉间无意识的加快了脚步。
                      我回头便间润玉衣袂翩翩的走向我,面如秋水。气色很好。
                      他似乎有些轻松,我能听见他在不远处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依旧是那千百年来我们的常态,好像从未变过。
                      他站在我头顶处,停了一下,也只是片刻,人就走远了,我已没有抬头,听得他脚步远后,慢慢的退下,恭敬又陌生。
                      润玉在门内看着那个退下去的身影,用手抹弄这人鱼泪手串,喃喃的说“有多久了?”
                      润玉站在那里很久,面凉如水,进殿的仙娥见他又是这般,都更加小心了!忽然一个小仙娥听得润玉问“织云锦可做好了?”
                      小仙娥只当他对未来天后的看重,忙回道“云梦仙子和邝露仙子已经织好了大半,明日清晨便可织好!”
                      润玉点点头,示意小仙娥退下!手一挥,大殿一片漆黑,那早前凭空消失的织云锦成堆的出现在润玉的脚下,润玉有点搞不清楚自己,站在织云锦旁,不住的摩挲!
                      隔日清晨
                      做好的冠饰,就摆在润玉的桌上,润玉面上无波无澜,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理会。
                      而我,也没有留下去的理由,在璇矶宫门口站了一会,就向魔界而去。
                      正行到一半,一股凉风将我击落,我只觉得脑袋一沉,就失去了知觉。
                      再醒时,是在一个林间小溪旁,一个蓝衣的公子,正在那里烤着喷香的兔肉,他带着白玉的面具,我实在分辨不出他是哪位?
                      那蓝衣公子转过头,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笑意看向我。
                      笑问“可是醒了,是不是我的兔肉太香了?”这声音也是我从未听到过的,比润玉多了一丝清澈,比二殿下多了一缕明亮。
                      我见他无害我之意,指了指自己的头。
                      “我行到此处,走得匆忙,误撞了仙子,莫怪!”那蓝衣公子拱手赔礼。
                      我摇摇头,说并无怪罪之意思。
                      “这里离魔界有多远?”我坐在不远处问道。
                      “仙子去魔界做何?”蓝衣公子问。
                      “喝茶!”我如实说,想着我那未沏好的茶,我确实想快点回去。
                      “哦?我也不知这里离魔界多远,只不过这山中大雾弥漫,怕是几日都不能消散呢!”蓝衣公子将兔肉递到我面前。
                      我并未接,有些歉意的说道“我食素的~”
                      “仙子莫怪!”蓝衣公子说道,将兔肉放到一旁不再动。
                      “叫我邝露吧,一口一个仙子,倒是不太习惯,不知公子……”我出声问。
                      “唤我泷之就可!”蓝衣公子笑着说。
                      我发现这个叫泷之的公子真是爱笑,虽然看不清他的真容,但总觉得亲近得很。也觉得他人平和得很。
                      我和泷之在这林间走走停停,我有些奇怪的是,他每每晨起总会坐在树下,一动不动,有几次我去看时,才发觉他的仙元已经出窍,后来待他仙元归路时,我也问过,他只说去找出去的路,我也就没在异闻,毕竟每个人心里都有些不能说的秘密。
                      三日后,我们终于出来,可却不是到了魔界,而是人间。
                      泷之走在我前面,风吹着他蓝衣的下摆,有点像展翅翱翔的雄鹰!
                      路过一片紫藤花地,泷之笑着向我招手,我眼睛一亮惊奇地问“这个季节人间怎会有这么绚烂的紫藤?”
                      “可你也看见了,确实有啊!”他摘下一朵紫藤放到鼻尖嗅着,那动作我莫名的熟悉,好像是那个人!
                      泷之不由分说将我带到紫藤花地,漫无天际的紫藤,开得无法无天~
                      “好美!”我由衷地赞叹。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5-03-27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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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泷之也许也觉得美极了,目光深远。
                        待我看向他时,风吹过紫藤树,他玉色的面具上落了一瓣紫藤,俏皮极了!
                        我伸手去摘,他低头而看,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我悻悻收回手,他脖颈处有些红!
                        “邝露?你准备住在魔界多久呢?”泷之半天才问。
                        “很久吧……”我回道。
                        “为何选了那处,这六界好山好水属实很多,是为了一个人而去?还是躲一个人而去?”泷之侧过脸问我。
                        “……魔界那里的茶好喝……”我不知该怎样回答,半天才从嘴里蹦出一句话。
                        而后他也没有追问,和我坐在紫藤花下,他好像问题很多,不住的问我,我也难得想和一个人说些什么,他问我便答。
                        那夜我还是先睡了,不知怎么回事,自从遇到泷之我就时常的困顿。现下睡意来了,眼睛一沉就睡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靠在泷之的肩上。
                        那玉色的面具摘下,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就坐在此处!
                        润玉侧过头看着睡熟的邝露,有些自嘲的说“想不到我能真正出现的竟是你沉沉的梦里!”
                        润玉将邝露放到青石上,看着她毫无防备的脸,有些不忍心的伸出手,又迅速的缩回。
                        “我这样放纵自己,究竟是对还是错?”润玉的话被紫藤花听过!
                        其实我不是不懂爱,而是我明明懂爱,却不能爱,不行爱,不敢爱!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5-03-27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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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我一觉醒来,泷之正微笑着看向我,阳光透过他玉色的面具,剔透玲珑!
                          “好梦!”他说。
                          我有点唏嘘,这话我曾经说了近千年,没想到这日竟从他这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嘴里听得。
                          “嗯,好梦!”我拍拍脸,想清醒一点。
                          他指着不远处的位置,说“那便是魔界的入口,你可以回去了!”
                          我点点头,和他道别。
                          泷之突然问“我还可以来见你么?”
                          我侧过头,眨眨眼,表示同意。
                          紫藤花下的公子如玉,背过的手轻轻接住落下的花瓣,指尖留香。
                          魔界
                          我进屋走向那茶水时,果不其然,杯盘冷却。
                          “真可惜了,这好茶!”我一边向外走,一边说。
                          猛然手心一痛,一片龙鳞的形状就衬在我掌中,仿佛要破掌而出,我吃痛极了,才想起,这龙鳞是润玉龙蜕时,落下,被我误接,没想到并不是消失,而是落入到我的掌心!
                          疼痛过后,这龙鳞又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我左看右看都再寻不得。
                          天界
                          润玉强定着身子,摘下面具,一口血就吐了出来!他好像已经熟悉万分这般感觉,不在意的擦着嘴角的血迹。
                          “天帝,你曾和穷奇合为一体,你中有它,它中有你,需每日默念太上忘情咒,方可压抑穷奇的反噬……”斗姆元君的话又响在润玉的耳边。
                          润玉坐在高座上,一夜,眼底始终是那个睡在紫藤花下的少女,这太上忘情咒就梗在嘴边,怎样也吐不出来。
                          “我向来都没求过什么,可只要有所求,都是不可得,真是可笑!”润玉的脸上晦涩难辩……
                          九【下】魔界
                          “邝露?邝露?”一只蓝白两色的鸟飞到我的窗前。
                          我这几日实在难受,慢慢踱步到门口,看着那飞舞的鸟儿。
                          “泷之,泷之!”那鸟儿不住的叫着。
                          我探得那鸟儿的神识,顺着它的路线,果真见到了,魔界入口出的蓝衣公子。
                          “泷之!”我想我的语气是欣喜的。
                          他转过头眼底带笑,一如从前。
                          “你怎么来啦?你去哪里了?你怎么不来魔界寻我?”我一连串的发问,使他眼底的笑更浓了。
                          “我去了人间,办了一些事,魔界怪恐怖的,我可不想去!”泷之扯着我的裙带说。
                          我手心又是一痛,闷哼了一声,泷之带着询问。
                          我将手背过身后,笑意盈盈的说“这草木真是扎人,不在这里了,我带你去个好去处!”
                          泷之一眼不眨的看着我,突然背过头,用手擦着嘴角的位置,而我手心处如针刺一般痛!
                          两人两样,待面对时,又是气定神闲的模样!
                          突然他急忙起身,连道别都未说,就腾云离开了!
                          我的手心连着胳膊也疼了起来。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了,有时疼,有时又毫无感觉!
                          天界
                          “天帝,请三思!”太上老君手执着一卷经文。
                          润玉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太上老君也不再言语,只是摸摸自己的胡须正色说“您先是天帝,再是红尘!”
                          月上中天,润玉也未打开那卷经文。
                          又到破晓,他终于将那怀里的玉色面具拿出,砸碎!鲜血淋漓,带着血的手轻轻翻开那方经文,梵文咒语从他嘴边溢出,是断情!
                          魔界
                          我再未见过泷之,仿佛那个蓝衣的公子,从未出现过,就像龙蜕时的润玉!
                          而手心也不再疼痛,我只是觉得心惊!
                          那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那蓝衣的公子,面具下竟是润玉的脸,我猛然惊醒,才发觉今日可不就是天帝娶亲的日子么?
                          我摸摸脸上,怎有泪水溢出?
                          我站在天穹之下,才发觉自己渺小的可以,以为自己可以忘,可这尘世,可这份情,是刻入骨子里的,怎能说忘就忘?
                          天帝的婚礼自然是盛大又冗长的。
                          棠樾有些不开心,扯着锦觅的裙角,皱皱的。
                          “娘,大伯明明不喜欢这个黎落的公主,为何要娶她?”棠樾咬着果子问。
                          “对于你大伯来说,娶黎落公主是天界和鸟族最妥帖的事,所以喜欢是最不要紧的……”锦觅的语气也有些低,想来也是不赞成的。
                          然后一大一小在这漫天的和乐后愁闷得可以。
                          “唉!千百年来老夫扯了那么多红线,见证了那么多婚礼,唯独这一次可真是堵得慌……”狐狸仙也加入了愁苦的队伍里。
                          润玉面无表情的站在玄天门,一手执着一脸娇羞的黎落公主,一手背在身后,步步坚定。
                          润玉的眼角不自觉的看向浮屠柱后,可那个裙边他再也看不见了……
                          还差一礼,这婚礼就板上钉钉,可不知为何,润玉眸底绿色突现!旭凤首先发现了异常,一个健步冲上去,敲晕了他。
                          众人还在大惊中,旭凤已经携着润玉进入大殿。
                          外面议论纷纷,黎落也焦急地等在门口。
                          殿内润玉还未醒,旭凤转过头对狐狸仙说道“怕是得去寻邝露,眼下只有无根水能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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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月下仙人气喘吁吁而来时,我正哭得不能自制,听得有人唤我,一脸带泪的回头,狐狸仙不由分说的抓住我,就往外走。脚下尘土飞扬。
                            还未等我问明原因,狐狸仙人就连珠似的说“润玉遭到了穷奇的反噬,只有你这无根水,至纯至净,才能洗净他的恶念!”
                            我一抖,手心又疼了起来。像十月的寒江。
                            待到璇矶宫时,我的泪还未干,就快步进入。
                            润玉就躺在那里,温良又安静。
                            那个一身新娘服的公主就梨花带雨的站在旁边!
                            一众人见我过来,就让出了一条路,我每走一步,脚下就像生了千斤。
                            待到走近,我忍着呼之欲出的泪意,引来无根之露,萦绕在他的周围,我能感觉到他至善之血正在奔腾……
                            “仙子姐姐,够了~”棠樾突然抱住我的腿,有些哭腔的说。
                            我这才收手,脚步不稳。
                            “留下邝露仙子在这里伺候就行,其余人和本尊一同出去!”旭凤沉声说。
                            众人这才离去……
                            我颤巍巍的坐到他的手边,轻轻的扯着他的小指,有泪落下。我知道他已经无事,但那脸色过于苍白,于心不忍下!
                            我又化为本体,穿梭在他的眉头耳后,一夜未停~
                            日升
                            润玉慢慢睁开自己的眼,伸出手,一片温润,大惊,猛然一动。
                            我就跌落出来。一脸狼狈。
                            “谁……谁让你来的?”润玉撑坐在塌上,有明显的怒气。
                            我未见他这般,一时不明,懵懂的看着他。
                            “你莫动怒,我走便……是……”我撑着身体艰难的起身。
                            天旋地转,有落花掉下之感。
                            “阿寻~”是我听错了么?怎又听得有人这样唤我,我就睡去无痕~
                            再醒来时,润玉就坐在我床头,侧过头感觉有一方白帕仿佛包裹着什么。
                            我看向他,一时两人无话。
                            “你可遇见过一个叫泷之的公子?”他漫不经心的将那帕子拿起,慢慢打开。
                            我一惊,如雌兔一般看向他。
                            我看清了,那帕子下的白玉,已经破碎不堪,隐隐有些血迹,又看向润玉细纹密布的手,一丝确定和一方心碎齐齐向我袭来。
                            “你是聪明人!不用我细说!”润玉站起来,一扯,帕子上的白玉应声落地,像我藏在内心里最深处的秘密。
                            “阿寻,你真是傻得可以……”润玉的脚踩过那玉石,突兀的声音响在这殿内。
                            有些事仿佛成形,而我仿佛又不敢揭破,哑着声音问“为什么?”
                            “本座遭穷奇的反噬,只有你这无根水才能救得,不让你心甘情愿,这水岂不是纯得低些……”润玉带着笑摸着我的额头,我只觉得浑身冰凉。
                            “本座龙蜕时,虽说记忆混乱,但该记得事该说得话,本座可都明白!幻为泷之不过是新奇而已,毕竟你也仪容出众,龙蛇本属同宗,蛇性本淫,龙则烂情!”润玉的话,一字一字敲击着我最后的自尊!那么直白,那么不留余地。
                            原来,他都记得!记得我,记得那些为数不多的日子,可利用我如此,糟蹋我的真心如此,而我还如此蠢笨,在他成婚当日,又来救他,天下怎么有我这样愚蠢的人?
                            “难道我的心……真的……就不值得么?”我艰难的起身,泪雨滂沱。
                            良久~
                            “不光是你,本座对任何女子都不能交付真心,做天帝最不要紧的就是真心!”
                            “润玉,我做得这些果真……就是不值得么?”我的泪滚滚而落,是我最后一丝卑微的期待!
                            “一文不值!”
                            润玉的人已走,可那话却始终盘旋在我耳边。
                            我定定的看着手心,那龙鳞又现,不过我为何不疼,只觉得麻木,他说以后如果惹我生气了,他就将对不起全说了,然后我信了,我真的信了,即使他那时神智不清,我也信了~
                            泪落之后,我推开门扉,阳光真好,我踏着一地绯色,听风笑我的痴,听云怪我的嗔……
                            润玉隐在光影后,紧闭着唇,袖下的手控制不住的抖。
                            那个影子一点点消失在他的视线内,渐渐成了一个小光点。
                            自始至终,她都未怪过自己,自始至终,她都是眼带泪水的看向自己,没有责骂,没有诋毁,只有一句值得于否?
                            润玉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那个方向,终究是自嘲的笑了,转身,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我踉踉跄跄的走着,总觉得头重脚轻,润玉的脸,泷之的面具,还有那条银龙,就像我在凡间看过的跑马灯一般,掠过我的眼前!
                            也不知道这个是何处,很静,有美人的轻声低唱!
                            一条大河,横卧于前,一个摆渡人,靠在船上打着盹。
                            我欲上船,那摆渡人闭着眼将浆一横,含糊不清的说“老儿这船只渡忘情人,你这姑娘,情根深种,怎能渡我这船?”
                            我才猛然发觉,这可不是忘川么?我怎么后知后觉得走向这处?
                            “老人家,人都说忘川的水可以忘情,是真的么。”我问。
                            “情无水可化,只得自心化之啊,我这忘川啊!都是失望心都是无情水,你只是失望而不无情,怎渡得?”
                            小船慢慢划走,留我一人而立漫漫忘川……
                            是啊!从头而至此,他都未说放我在心上,我这又是做何?
                            后来,我又回了魔界……
                            将所有的心事隐藏在心口的位置,月圆时,我会偷偷拿出来,告诉自己,他不爱我~
                            而我不知道的是,月圆之日,总有一个人,看着同样的月,惹得一身夜露,将拼凑好的玉色面具,一遍遍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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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棠樾生辰这日,我采了上好的清露装在净颜瓶里,一早便来到了他们一家的住处。那时梨花正开得好,风一吹成串的梨花,纷纷扬扬,有点模糊了我的视线。
                              润玉和那个未行完大婚礼的女子就站在梨树下,正像一对壁人,老胡从后面拍着我的肩膀,笑说怎么还不过去?
                              我觉得我捏着净颜瓶的手又加重了几分,正巧一朵梨花落到我的额前的碎发上,我伸手去摘,正巧对上了润玉转过的头,只是淡淡一眼,就别了过去!
                              不知道怎样去称呼那女子,我依旧按照见天后的礼,恭敬庄重,我真佩服我自己,这个时刻,竟然能演得这么像真的?
                              润玉好像低头看了一眼,行礼时,我脖后总感觉有一抹冷如水的目光。
                              我自然是不能走在前头的,离他们三步之遥,我听着老胡的笑语,觉得一半是流年一半是心酸。
                              刚进小院,棠樾背着个小鱼杆就出来了,径直跑向我,奶声奶气的说“我去钓媳妇,给我自己当礼物,仙子姐姐,你也和我去,我给你钓一个如意郎君吧!”
                              如意郎君倒是没钓到,一只手就从我的腰间穿过。
                              “小露露,可想为夫了?”扑哧君的嘴角弯弯,凑在我耳边问。
                              “走开!”棠樾从另一侧抱住我的腰,一时间一大一小,让我哭笑不得。
                              “你不说你去钓如意郎君么?现在如意郎君自己上钩了,你收不收?”扑哧君瞪着下面的小棠樾,半真半假的说着。
                              “彦佑,小心我将你做成蛇皮口袋!”锦觅端着茶从屋内走出。
                              扑哧君这才放开我,移过来一个竹凳,将我按下坐好。
                              润玉一直都是安静的,或许是我们这边太吵,他起身出了院子,那个黎落公主也慌忙站起来,我只见他背对着她摇摇头,那黎落公主估计是个极温柔的人,安静的坐好,好奇的盯着扑哧君,也打量着温馨的小院子。
                              用餐时,扑哧君还是和棠樾一左一右坐在我身侧,一个给我布菜,一个给我添酒,这一张桌子上顶属我们这块最闹腾。
                              果然二殿下放下筷子,扫了一眼棠樾,棠樾就乖了很多,倒是扑哧君真是个没眼力的,硬是将一颗樱桃放到我嘴里!
                              我很是歉意的看着大家。
                              “小露露,张嘴~”扑哧君又将润玉面前的芙蓉酥吸过来,迫使我再次吃下去。
                              果然,我见润玉的脸也沉了三分,我在下面使劲的掐着扑哧君的腿,疼得他呲牙咧嘴。
                              “彦佑,你能不能不胡闹了?你看小鹭都要哭了!”锦觅的话刚落,果真我低下头看棠樾,一脸愤怒地看着扑哧君,眼泪马上就要落下。
                              我一把拍到扑哧君的头上,声音清脆极了。
                              “谋杀亲夫你?”扑哧君揉着头,哇啦哇啦的说着。
                              我才不管他,只低着头哄着小棠樾。
                              “要不我们去灵修,也生一个娃娃?”扑哧君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真是待不下去了,拉着小棠樾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一口气跑到河边,棠樾的脸上红扑扑的,我蹲下身未他擦着额头的汗,由衷的说“抱歉,扰乱了你的生辰。”
                              棠樾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又伸出手。我有点不明,后来才反应过来,这是要生辰礼呢?
                              我将净颜瓶的露水引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就挂在棠樾的胸前。他很欢喜,扯着我的袖口让我再低一下身子,只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印在我的额头上,我才猛然睁开眼,棠樾小小的唇就轻轻的贴在我的额上,温情又暖心。
                              “我爹爹每次收到娘亲的礼物,都会这样,我娘亲说这是道谢的最高礼节!”棠樾笑意盈盈的说。
                              我也学着棠樾的样子,轻轻吻着他的额头说“你娘亲说的很对,这是道谢的最高礼节!”
                              锦觅一行不放心出来寻我和棠樾,自然也将我们的互动看在眼里,扑哧君气呼呼的向冲上去,老胡这次倒是眼疾手快,把他定在那里!
                              “凤凰,看来你的儿子尽得你的真传呢?”锦觅用手捅了捅一旁看好戏的旭凤。
                              “臭小子!”旭凤挑着眉说。
                              锦觅倒是感觉好玩,拉着旭凤往回走“你说邝露仙子是不是大了些……要不你给小鹭一点灵力,让他快点长大……这样的话……”
                              润玉从头到尾都是沉默的,周身冰镜一般。脸色低沉,黎落想去扶他,被他不动声色的避开了。看了一眼河边的方向。
                              我只觉得手心又疼了,好疼!这几日只是隐隐做痛,今日怎么了?棠樾正玩得开心,我念了止疼咒,缓了一下!看向手心龙鳞又时隐时现,我有点担心。
                              润玉走到一半,脚下有点不稳,扶着一棵树喘咳了半天。
                              旭凤忙过来,摸着他的脉搏,瞬间瞪大了眼,润玉轻轻的摇了摇头,旭凤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不由分说的送到润玉的嘴里。
                              “不要命了!”旭凤扶起润玉小声说。
                              众人都想四下看看。
                              这会只剩下兄弟二人对饮。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旭凤将润玉面前的酒杯拿来,换上了茶水。
                              “不知~”润玉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太上忘情咒需日日吟诵!”旭凤又将茶退过去。
                              “知道!”润玉看着摸着茶杯轻声说。
                              “好病人需得听大夫的话!”旭凤不再言语,只是喝了一大口酒,就起身离开了。
                              润玉看着梨花纷纷而落,喃喃低语“父帝说得没错,坐上这个位子,真是得需要一些东西去换才可……
                              我从河边回来,棠樾在我背上已经睡熟,推开木门,怎这般安静,正四下看时,只见润玉白衣如雪坐在梨花树下,朦胧得像一幅画。他听见了响动,转过头,看向我,我手心突然一痛,棠樾险些从我背上滑落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25-03-27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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