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柳观岳动作惊飞的鹦鹉在天上盘旋了几圈,想追上去又悻悻地落在自家主人的肩头。
“打起来!打起来!打……”鹦鹉被捏住了嘴巴,不甘地拍拍翅膀,从谢崇的手里挣脱后毫不留恋地飞远。
而沉默的刀客站在树下的阴影里,心里有些烦躁。
这段时间的对局打的一直不是很顺。
近段时间新露头的段氏子弟相当强势,种种招式让人有些防不胜防。
昨天散场,曲疏歪着头目送那群穿着绣金白衣的段氏子弟远去,转了转手中的虫笛,幽幽地说了句,“不行啊。”
他说的含糊,却让柳观岳和谢崇危机感顿生,引得平时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个人急着在其他地方证明自己,弄得曲疏一整晚不得安生。
但身体的餍足并不能抹平谢崇心底愈发浓烈的不安,他心里明白,曲疏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自己不像柳观岳那样,裹挟着煞气的刀墙能一次次救自家治疗于危难之间。
而曲疏喜欢强者。
谢崇低垂着眉眼,握刀的手逐渐用力,皮质的手套摩擦在刀柄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