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共住在同一所精神病院以来。真的见面的次数, 寥寥可数。在同一屋檐下, 相见的次数肯定若如繁星,但是他们却有一墙之隔而不可打破。就如张君瑞与崔莺莺, 被崔夫人所棒打鸳鸯。崔夫人是谁? 院长夫人也。
对, 所以医院的工作人员都十分暸解他俩的背景。以防万一, 人员们都会做好防护工作, 以免两人直接碰面重遇燃起禁忌爱火, 深怕有什麼天灾人祸似的, 会蔓生至其他人。
不过, 有缘的始终会遇上。新来的护士弄错了。安排他们同桌吃饭。khun望到佑荣, 正如佑荣注意到khun。两束溢满欲望的眼神对上了。那两双眼漠然忽略了所有平凡眼光, 眼泪全染上情欲爱恋感激, 但只能湿润他渴望而乾枯非常的眼珠, 不够流下, 眼泪淌下的速度永不够心裏欲望流露的速度之快。
khun坐在佑荣的旁边, 眼神从未离开过佑荣。望著佑荣脸颊的颜色, 白裏透红。毛孔幼而细密、瞳孔黝黑而水灵、唇软绵绵的,令人流连忘返。颊骨深藏不露, 肉全包密了, 比起之前涨了那麼几分, 多了弹性, 像是因为太久不见而累积无穷的肉丄欲丄。
佑荣凝视khun, 两颗水灵眼一直聚焦在khun的美丽之上。阔别了一辈子的深褐色眉毛、毕挺的鼻梁, 一对仍旧深似海的瞳仁。佑荣再一次为之著迷, 也记挂著那一朵紫红色的玫瑰, 他知道, 那一朵花不再紫, 而是更鲜红, 重要的是, 那朵玫瑰只会为他而绽放。
「你饿了吗?」khun在佑荣耳根边吹了口暖气, 挑逗的说。
「不, 是。」佑荣这样回答。转过头, 继续欣赏一下久别的春光。
「为什麼不, 为什麼是?」khun凑近佑荣的脸, 唇若有若无的接上佑荣的唇。
「说不是因为我的胃不饥饿, 但我弟饿很久了。」
「那要我餵饱你麼?」嘴唇攀上耳垂, 摩挲著耳殊, 继而轻柔的咬一口。
被一只诱火的螃蟹拑住自己, 佑荣的脸像是火烧的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