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orrow星与花表白

先打个预防针今天表白，但是呢，按目前的剧情，肯定不是一个特别纯粹的，坦诚的表白，后面会安排坦白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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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恺撒身上响起了手机铃声，恺撒愣了一下，伸手到衣袋里。
大厅里，嘈杂的手机铃声响成了一片，音乐铃声、蜂鸣声、老式电话的叮叮声、未知号码的提示声，几十上百种不同的铃声在同一刻响起，让人如同置身在忽然开始演奏的鼓乐队中。很少人听过那么多手机铃声同时响起，让人心惊肉跳。
所有客人愣了一下后都开始摸手机，女生们把手机藏在不同的地方，有的塞在长袜里，有的藏在蓬裙的裙褶里，有的则放在舞伴身上。
恺撒打开手机只听了一句，脸色忽然变了。他伸手示意所有人安静，举起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免提键。
“……请走到窗边，看向校门的方向，屏住呼吸，客人到访的时候，主人应该做好准备。”电话里是个经过变声的低沉声音。
所有人的脸色也都变了，因为他们每个人的手机里，都是同一个声音。
客人们蜂拥着向窗边而去，从安珀馆的范围，隔着巨大的落地窗看出去，生铁雕花的校门封闭着，被一盏冷光灯照亮。
轰然巨响让人们一瞬间失去听觉，刺眼的火光中，铁门扭曲，被爆炸的冲击波抛向空中，一直升到二十米的高空才重新坠落，狠狠地砸在地上。警报声响彻校园，夜幕中，所有建筑忽然亮了，静谧的黑暗彻底被打破。
红色警戒状态瞬间启动。
明亮的光柱和摩托车的轰鸣声一起涌入校园，穿着黑色作战服，闯入者骑着暴躁的黑寡妇摩托，疾驰而来。他们的手中，枪支闪着狞厉的光。进入校园，他们立刻分散，同时精确地开枪，把经过的监视器都击碎。
“这是我们……战争的开始！”电话里的人森冷地笑着挂断了。
学生们匆匆地在安珀馆前经过，每一队都有负责人，安排自己区域内的防御，狙击枪在高处架起，几人一小组迅速占领了优势位置，呈小队散开，手电筒交织的光束四下闪动。
路明非很想参与进去，至少要找到老唐，他也很想早早准备，但是这才开学没几天，而且老唐一直联系不上，现在还不迟，只要不要让老唐接触到康斯坦丁就一切都来得及。但是他现在不是学生会主席，也没人知道现在老唐到底在哪，在偌大的校园里乱找还不如在上次撞车的地方守株待兔，这次有防备可以第一时间把他打晕扔开，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一个人回不去吗？”有人在他背后说，“没人吃了你，这样当‘S’级要被大家看不起的哦。”
路明非回头，诺诺站在他背后的灯光里，双手抄在怀里，靠在一根立柱上。
他想起今天是诺诺的生日，如果他一个人离开的话…他想起烟花下那张流泪的脸，恺撒顾不上，但我绝对不要诺诺今天孤零零一个人，正好还能遇到老唐。
“那怎么办？别人都很忙，要不要师姐护送你啊？”诺诺说。
“也好……” 久等你这句话呢。
“可我连武器都没领诶，”诺诺耸耸肩，“要真是遭遇战，两枪我们都挂了。”
“反正没人送你，不如出去玩吧？”诺诺拍拍路明非的肩膀。
“什么？不是龙族入侵全校戒备么？虽然我连根龙毛都没看见……”
“出去就安全了，现在入侵者不正在校园里溜达么？”
“有道理，不过被抓到会不会死得很惨？开除学籍么？”
“没那么严重，最多是被扣实习成绩，不来拉倒，我自己去。”诺诺转身就走。
路明非一愣，拔脚就追，“喂喂，去哪儿去哪儿？”
布加迪的硬顶敞篷敞开，诺诺摘下自己的高跟鞋，蹦进车里，坐在副驾的位置上。路明非也蹦进去，抓住方向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着天空沉默。
“在享受赢了超级跑车的快感？”诺诺问。
“不，在思考我是该把这辆车卖掉……”路明非狠狠踩下了油门。
惨叫声中，轮胎和地面摩擦带起一溜青烟，布加迪仿佛脱缰的野马那样蹿了出去，路明非总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刻掉链子，在诺诺面前似乎更容易。诺诺咯咯咯咯地笑，摘下了束发的银簪子咬在嘴里，解开了一头长发。路明非忽然想起芬格尔曾经说诺诺其实是个有点疯癫的女孩。
让人永远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路明非觉得他了解地多一些，但也不能时刻猜出她心中所想。
布加迪出了被炸毁的校门，拐上公路，山风迎面吹来。
学院是坐落于半山腰的，一道环山公路从门前经过，远眺出去，山谷间层层叠叠的针叶林，在风中起伏，像是黑色的波浪。
“这个校园虽然叫做山顶校园，但是并不在山顶，在半山腰，山下是火车站和山谷校园。”诺诺说，“我们往山顶去。”
“山顶上有什么？”
“星星。”
山路上没有其他车，车灯照亮的只有一个又一个转弯指示牌。一圈圈盘旋而上，路明非渐渐能操纵这台车了。他扭头看了一眼诺诺，诺诺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头歪在一边，面容安静。一瞬间世界安静美好，发动机的轰鸣声似乎也低沉下去。
路明非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看向副驾驶，果然看见路鸣泽正坐在副驾驶座上，双手按着膝盖，像个听话的初中生。
“你好像知道我会来啊，哥哥。”
“废话，你哥哥我是从未来回来的，就连你之后说的话都一清二楚。”
“那么哥哥要表白吗？”
“废话，我要是表白了，三个月后，师姐就会把我一脚踹飞，再也不管我了，怎么还会陪我找师兄。”
“这不正好符合哥哥现在的期望吗？”路鸣泽蛊惑的声音在路明非心里不断回响。
是啊，如果自己离不开师姐，就让师姐踹了我吧。

盘山公路的尽头是一块挡路的石碑，路明非把车停在石碑前。
“打开远光灯。”诺诺说。
雪亮的光束剑一样刺入远处的天空，也照亮了整片山顶。山顶地形平坦，没有什么树木，长满了草，一处泉水从岩石下涌出来，形成了一小片山顶湖，湖水溢出之后往山下流泻，形成一道雪白的瀑布，隐约的水声从山下传来。
“没有星星诶。”诺诺舒展身体，靠在靠背上，看着天空。
“去泉水那边泡泡脚？”诺诺说。
她说完就只穿着袜子越过车门跳了出去，路明非跟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秋天的草甸，循着哗哗的水声来到山顶泉湖边上。唯一的光源是他们身后布加迪的车灯，泉水反光，水面像是镀了一层银。诺诺选了一块岩石坐下，看见路明非正好奇地上下打量她。
“看什么？”
“我在想……”路明非说了实话，“你是不是要我转过身去才能把袜子脱下来。”
诺诺对他比了个鬼脸，从包里摸出一把精巧的剪刀，沿着脚踝把丝袜剪开，露出赤裸的双脚。
“很凉的，要有种！”诺诺说。
“作为一个曾经冬泳过长江的人，区区冷水泡脚又有何难？”路明非也选了块岩石坐下，脱掉袜子。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起慢慢地把脚放进泉水。那股寒冷从每个毛孔钻进皮肤里，又沿着脊背往身上蹿，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噤。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他们都死死地盯着对方的脸，要看看对方的脸上有什么好玩的表情变化。最终他们两个竭力忍住，但同一侧的嘴角还是抽动了一下。
“你硬撑！”他们同时指着对方大笑起来，笑得肆无忌惮。
“泡一会儿就会暖起来，不过再泡又会冷，冷下去之前得走。”诺诺说，“你真的冬泳？”
“才怪，我最怕冷了。”路明非抱着胳膊哼，“寒风冻死我，明天做个窝。”
果然如诺诺说的，开始的冷过去之后，脚上渐渐暖和起来，所有的血集中供暖给双脚，路明非有点惬意的感觉。他在等，等诺诺说出生日

“今晚对不起啊。”诺诺忽然说。
“有什么对不起的？龙虾任吃妹子任看，最后还和我跳了舞。”路明非说。
“那只是和你玩，我认真跳舞可不是那样的，但是今天你太好笑了，我没法认真跳。”
“我知道啊，师姐要认真跳也不会来找我。但是还是很开心，整好我也累到跳不好了。”
诺诺说：“那个酒会也不是专门为你办的，是给我的庆祝酒会。其实邀请你来参加酒会的是我，只是恺撒说他也想跟你面对面谈一谈。”
“我知道，玫瑰花怎么可能给别人呢？”路明非现在心情不好，不是因为那场酒会，他只是一想到和师姐的时间只有最后三个月，路明非从来都是容易认命的人，但是要他亲自选择悲伤的命运还是第一次。不同于自己可以疏远，这次真的连陌生的朋友都没得当了。
“我请你是因为我不习惯和恺撒那群小弟待在一起。”诺诺说，“我知道恺撒很花心思，不过让人感觉很奇怪，所有的人被请来就是要看我们两个多么拉风。我得接受他的好意，而且在他小弟祝我快乐把我看作恺撒理所当然的未婚妻的时候保持微笑。整个晚会上没有一个好玩的人。”
这些我tm也知道，我还知道明年你真的成为他的未婚妻了，你们的婚礼可能还被我搞砸了。
“今天是我生日。”沉默了一会儿，诺诺随口说了一句。但是她的声音轻得像是一缕风，不注意就被忽略掉了。
“生日快乐！”路明非脱口而出。
“收到。”诺诺淡淡地说。
“恺撒为你摆那么大的场子啊？”
“可我不喜欢，又不好不领他的情。”诺诺说，“他很固执，花了心思就希望你说他好。”
她的口气很淡，像是在说一个完全无关的陌生人。
路明非不想再问她喜不喜欢恺撒了，就算师姐嘴硬说是她心软了，可是难道订婚也是心软吗？
反正三个月后我们将没有任何关系。

路明非没有表过白，但也知道现在的氛围不适合表白，更不适合和一个“有夫之妇”表白，他想顺着前世的话说，因为这样诺诺会提到“自由一日”奖励。
路明非痛恨自己，就算是写作“告别”的“告白”，他也要步步设计，他不想自己的表白里参杂算计，就算是为了告别，这也是他一辈子要第一次说出口的告白，他在想他是不是该豁出去了，直接告白，考虑什么氛围啊，这场告白只有对我才是告白吧，对于师姐来说只是一个踹开我的倒计时，那我就算只是在心里说也没关系。
路明非深吸一口气，在诺诺疑惑的眼神中走向那辆布加迪，路明非想要播放一首情歌，欢乐的丧的都行，但是他也不知道这辆车里到底有什么歌，但是他运气很好，这歌一听就是情歌。
”I found my love in Portofino
Perchè nei sogni credo ancor
Lo strano gioco del destino
A Portofino m’ha preso ilcuor……”
“怎么突然放歌了。”诺诺稍微坐直了些，有些明知故问。
“需要点氛围。”路明非就当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师姐你说过，说追女孩需要音乐、花和漂亮的表白词。”
“停停停，你师姐我可是有夫之妇，今天和你跳舞真的只是好玩。”诺诺看上去有些慌忙地打断路明非。
路明非没有理会，他随意地在旁边的杂草里挑出几朵叫不出名字的花，白的居多，还有一两朵小红花，他不想拿路鸣泽的花来告白，因为诺诺很喜欢那个，但是如果自己用来告白，那诺诺就不会喜欢它了，他不能让诺诺失去一个喜欢的生日礼物。
“师弟，我承认你很有种，敢撬恺撒的墙角…”
“师姐，我喜欢你，从你在那间放映厅捡到我的那天开始。”
诺诺露出复杂的表情看向路明非，想要看清路明非的表情，想要窥探他的内心，在他“自由一日”取胜的那天起，她下定了决心，坦然接受他的追求，然后期限一到老死不相往来，但是真的面对这一刻，心情还是有些复杂，但她下过的决定不会改变。
路明非的表情有告白那种豁出去的决心但没有对于成功的希冀，反而是没有希望的麻木，仿佛选择一条明知会死的路，诺诺不懂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她能看出那种深沉的爱意但不知来源，她能看出痛苦之后的麻木，这更加无法理解。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情，我没有过爱情，对这两个字很陌生，有人说不够了解就不能算是爱情，只是暗恋和憧憬。即使是爱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并不缺这东西。”
“好了，不要再说了。”
“师姐，你听我说完…”
“不用了，你赢了自由一日，我答应你。”诺诺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想再听下去，还是不想再看他那完全看不懂的情绪。
路明非憋着一肚子的话，但看得出诺诺实在不想听，算了，算了，不能完整地告白也无所谓。目的已经达到了。
气氛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花给我吧，男朋友，虽然没见过这么潦草的告白，但是你这花我还是很喜欢的，至少比那堆玫瑰好。”
“不喜欢玫瑰？”路明非将花束递给诺诺。
“也没有，什么花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送过来的，我不喜欢那样。恺撒估计也知道我不喜欢那样，但他还是要那样。”
路明非实在不知道怎么接这话，毕竟他刚撬了恺撒的墙角，他怎么说都像对女朋友说他前男友的坏话。他觉得这个话题应该结束了，注意到诺诺不停地看着手机，好像等着什么人的电话，才想起是时候了。

“Show Me……The Flowers……”他轻声地念了出来，如同念动一个古老的魔咒。
他没有注意到诺诺其实一直在观察着他，他告白时那张痛苦的脸在诺诺眼前挥之不去，浓郁的悲伤淹没他也淹没了她，为什么他对她有那么深的爱意，为什么他那么悲伤还要继续告白，诺诺认为她不该关心这么矫情的事，但她控制不了自己。
所以她听到了那句咒语。
尖锐的啸声打破寂静，远处的山谷里忽然蹿出一道明亮的火光，它在高天里爆成一朵极盛的、占据了半个夜空的花。数百条光流坠落，照亮了两个人的脸。
“烟花啊！”诺诺猛地站住，蹦起来指着天空。
山谷里一道又一道的火光射上天空，仿佛逆射的流星。那是花的种子，在天空中四散，恣意地盛开，紫色的太阳般的蒲公英、下坠的青色吊兰、红色和金色交织成的玫瑰、白色的大丽菊……路鸣泽许诺的花来了，他用整个天空作为花篮，把世间一切璀璨的颜色都放了进去。
诺诺使劲地对天空挥舞手臂，侧脸在烟花的照耀下流淌着淡淡的光。连路明非自己都被这漫天的色彩感染了，跟着一起挥舞手臂，欢呼雀跃。
诺诺激动地把他给抱住了，抱着他一起蹦蹦跳跳。她的气息简直弥漫了整个世界……他心里一万匹野马在奔跑，脑海里雷霆闪电。
烟火持续很久，在这无人的山谷中有人挥金如土，最后一枚巨大的烟花弹升上天空，在极高的天顶炸开了，仿佛一棵倒生在天空中的大树，每一根枝干都由细碎的金色光点组成，这些枝干拼成了巨大的文字：
“Nuo Nuo！Happy Birthday！”（问就是路神人提醒小魔鬼这次别搞错名字了）
诺诺松开他跳进泉水，但是没有如记忆中那般走开，而是静静地注视着他，盯得他都有点发毛了。
“不...去看看谁给...你放的烟花吗?”结结巴巴地只能憋出这一句话。
诺诺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路明非，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到什么答案，看得路明非都以为自己暴露了时，诺诺狠狠抓了抓他的头发。转过身向燃放烟花的方向跑去，她望着渐渐黯淡下来的天空：“真好看，不管是谁送的，我都喜欢！”
她忽然放大了声音，对着夜空中最后的余光说：“祝我生日快乐啊！妈妈！”
眼泪滑过脸庞，像是流星闪灭。
即使不是第一次，路明非的胸膛还是如同被人重重一击，这一刻那个女孩在泉水中央的背影是那么萧索，让人想要抱住她，但不是抱住一个温软窈窕的身体，而是抱住一个孩子孤单的灵魂。
“抱我”
“抱我，路明非”她背着双手站在悬崖边，她的纱裙被风吹得凌乱，似乎随时都会化为黑烟散去。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流星划过的痕迹。是个男人都无法拒绝。
（我在这里写抱抱，不是写诺诺已经喜欢了，这不合理，一件事只能带来感动，喜欢是从无数件事中获取的，这里就单纯在刷好感度，无论是烟花还是掩耳盗铃般的隐藏都是加分项，毕竟“默默守护”就是“默默”和“守护”。
诺诺从不把自己的脆弱示人，龙族四部里也只有了了几处，烟花下就是一次，她明明知道着不可能是母亲送的，但她想把她当作母亲送的。路明非的这次刷好感，让诺诺的心门为他打开一丝丝，让她愿意接受他的安慰，这是所有人都没有的待遇。当然诺诺的母亲除外
我其实没想写这么长的拧巴的内容，但是想从自由一日写，不知不觉就长了，之后明妃会放肆享受最后三个月吧。）

我不是很会写告白，因为我只有一段感情，而且那段还开始地糊里糊涂，我在周末写了一封情书，周一给了她，然后她说高中不谈，但是之后她会找我抱她，然后稀里糊涂过了一周，她问我们现在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毕竟我是被拒绝的），我就说不知道，后面也没提过我们的关系，就是和男女朋友一样过。

明天的更新内容是有点甜的恋爱日常打预防针，可能有点ooc，但是我写得挺开心的，然后就是三峡，原文长到不想抄但不抄割裂敢太强了

哦，今天是直接拿手机复制的突然发现没有分段，看下午什么时间我重发一下

（珍惜还能抄原文的每个字，感觉会被后面自己写的气哭）
他和诺诺正在回学院的路上。诺诺开车，车内音响里一个女人快活地唱着“斗呀斗呀斗地主”。诺诺的MP3里有各种各样奇怪的歌，说唱乐、北欧神秘主题、圣咏，还有这首烂大街的“斗呀斗呀斗地主”。看了烟花后两个人都乐颠颠的。
路明非现在是真的开心，虽然做出选择困难重重，但认命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虽然结局已定，至少师姐现在就是他的女朋友，他要天天和诺诺出去玩，吃吃饭，看看电影，回去就把这辆车卖了当恋爱资金。
“师姐，你说这车能卖多少钱啊？”，路明非已经忘乎所以了。
“怎么？校长给你的奖学金还没下来？养不起你金屋里藏的芬格尔了？”，诺诺才不会尴尬呢。
“学新闻的就每一个好东西，你别听那条狗胡乱说，我给他花的每分钱都是交易，如果不是嫌麻烦，合同都能拟出来，这不是没有恋爱经费吗？”
“要那么多钱，你要去火星恋爱吗？男朋友”
“那不行啊，去火星干嘛，开巴巴托斯吗？”
“也许是在帐篷里种土豆呢。”
路明非哈哈笑了一会儿，对诺诺说，他和师姐在美国州际高速公路上坐着灰狗一路前进，高唱着难听的歌，同样不知将去向何方。师姐说过走到哪里算哪里，看到好看的地方他们就下车转转，买当地的热狗蹲在汽车的尾气里吃，等下一辆灰狗来，带他们去更远的地方。
师姐说，那不行，不仅要吃热狗还要吃冰激凌，要草莓味。
路明非说，行行行，冰激淋当饭吃都行，草莓味的，樱桃味的，只要是红色的都买给你，怎么说，卖了车咋也是百万富翁，也许拿张支票还能白嫖呢。
诺诺狠狠地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说，我现在给你上一课，冰激凌当饭吃可不行，尤其是向她这样地女生，作为男朋友这个时候要硬气起来制止。
路明非果断认怂连连道歉，说师姐您说的对，我已经18岁了，一个成熟的男人要照顾好自己的女朋友，但是我可对您硬气不了，到时候我就跪下来求您成吗？
诺诺实在听不下去了，没好气抓路明非的脑袋。又忍不住笑出声来，方向抖动。
“小心小心！不要乐极生悲啊啊啊啊！”路明非大叫。
两个人一阵子不再说话了，漆黑的山路被车灯照亮，野枭的叫声在高空中掠过，他们开着一辆跑车，男孩穿着租来的正装，女孩穿着紫色的套裙，风迎面浩荡地吹来，撩起他们的头发，男孩的头发散乱，女孩的头发飘逸，山腰里正在打打杀杀，他们车里放着快乐的“斗呀斗呀斗地主”。
“师姐，你的手机能不能照相？”路明非忽然问。
诺诺说着把自己的iphone扔给路明非：“不要偷看我的短信啊。”
“来来，合个影。”路明非挥舞着手机说。
“喂，不要作怪！山路时速六十公里，怎么合影？”
“你不方便动我侧身就可以了嘛。”路明非转过身，一厢情愿地半靠在诺诺身上，把一只手远远地伸出去，握着手机自拍。
他想这样的时间不知道他的一生里会有多少次，世界上其他的事情都被飞快的跑车抛在背后，以其他人的打打杀杀为背景，一男一女奔驰如电，大声说笑，像是逃亡，又像是私奔。
他们此刻奔驰，不知目的地，只是随性，就像男侠女侠发神经踢了人家的场子，从此就决定去浪迹江湖，整个世界在他们背后喊打喊杀。只要跑得够快他们就能跑掉，如果他们骑着“绝影”。
他想记录下这个瞬间，记录这次逃亡。
他按下快门的瞬间，诺诺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使劲捏向路明非的鼻子但被轻易躲开，同时飞快地扭头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咔嚓”一声过，路明非开怀的笑容被定格在闪存的某个小点上，诺诺的胳膊横过他的脖子捏紧了他的脖子。

校门口，几名学生持枪警戒。他们听见摩托的吼叫时，已经来不及了。
一道耀眼的银光以极高的时速驰来，那是一辆哈雷摩托，扭着惊险的弧线，成功闪避弹幕，从他们身旁切过。有人说蒙古人是长在马背上的民族，那么这家伙必然出身于什么长在摩托坐垫上的民族。
“哈利路亚！上帝总是青睐英俊的人！”13号大喊一声。
太顺利了，脱离地下层之后，他很快就找到了一辆银色的哈雷摩托，这是一辆他梦寐以求的好车，最难得的是，钥匙还插在钥匙孔上。
这场充满意外的任务到这里一切结束，他这就回去拿他的500万美金，然后就退休，一辈子很浪地浪迹天涯，漫游太平洋上那些白沙蓝海玉腿如林的岛国！13号满腔喜悦，回头比了个鬼脸，背后的黑暗里，那些还穿着白色礼服裙的女生一手提着高跟鞋，一手端着乌兹扫射，但是显然已经追不上他了。
他忽然被侧面袭来的耀眼灯光笼罩了，同时还有澎湃的引擎轰鸣声。
“埋伏？”13号大惊。
已经来不及闪避了，他从摩托上蹦下，仗着自己极好的弹跳力，着地几个翻滚吃了满嘴的灰尘才刹住。
哈雷摩托化作一道银光，从车顶飞过，砸在路边的护栏石上，又飞下悬崖。
路明非立马解开安全带，“师姐我去看看情况。” 跳下车走到对方事主的身边，搓着手，操着不甚地道的英文，“没受伤吧……我……你出来得真是太突然了。”然后暴起手刀劈晕。
诺诺看着他说靠靠靠靠靠，没想到师弟你还是法外狂徒。
路明非把老唐拖到车上说，“师姐你别胡说，那是我私生父，啊不，校长给我这个s级安排的机密任务。”
“终于承认你是校长的私生子了吧，还有到底是什么任务，把撞到的第一个人处理掉吗？校长的言灵不是时间零，还带预言功能啊。”
“什么处理掉，师姐你别说的那么血腥，这样吧，师姐你开车把他送走，山下山顶都行，我还有点事。”路明非擦擦头上的虚汗，关上车门给诺诺让道。
这边的温度已经越来越高，诺诺也察觉到一些异常，“你不会是想把我支开吧，不可能哦？”
路明非这下可急坏了，“真不是，真不是，师姐你快先走，现在没时间了，一会儿，嗯，一会儿我都告诉你。”反正可以甩锅校长。
诺诺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也看出来路明非真的很急，“记住，全都告诉我。”，留下一句话就开走了。

深吸一口气，路明非随便理了理西装，走进校园，随地捡起一把ppk，“路鸣泽，我那些有趣的经历不止值一张试卷吧。”
“当然了哥哥，我们魔鬼最讲究公平了。”路明非没有转过头去看吃着冰激凌留着汗的男孩。
“那你能给我什么呢？”
“100号以内的言灵选一个怎么样，至于期限，我就大方点，永久吧，就当开业酬宾，希望哥哥早早光顾的生意。”
“那就时间零吧，多谢了。”
路明非甩甩枪，以远超常人的速度冲向英灵殿，一脚踹开大门，发现窗边的两人对自己十分戒备，才发现自己忘了把枪放下，“那个，我长话短说，有些东西我现在也没法给你们解释，总之，你们现在得听我的，学生会新成员将接管战场。”
恺撒挑了挑眉准备想说什么，还没出口就被酒德麻衣打了一巴掌。
“金属子弹对身为青铜与火之王的康斯坦丁没有效果，但是弗里嘉子弹的冲击力可以阻碍他的行动，让所有人都换上，然后等校长回来。”
恺撒明显不是很信，但是麻衣的枪已经抵在他的背后，“就按他说的做。“
路明非转头离开，早早地来到上一次的狙击地点等那个最能给他安全感的帅老头回来，从教堂侧面的铁梯，沿着这座已经快成废墟的建筑折叠而上。 钟下的阁楼外，是一个视野极其开阔的阳台，阁楼里乱七八糟的，一个老牛仔正喝着啤酒坐在沙发上。
“嗨！这是我们新的‘S’级么？”老牛仔对着路明非举手打招呼，“你好，小伙子。”
路明非和他击了个掌就默默坐在地上。
他现在的体能时间零连一秒可能都维持不了，在正面战场也没什么用。他也不想靠近康斯坦丁，他觉得他一定会心软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不杀死他，会有更多人受伤，而且老唐一定会…
明明没有抽过烟，但是路明非觉得现在非常想抽烟，不知道该抽什么好呢？芙蓉王怎么样。还是叔叔给中学校长送的中华呢。
思绪不断跑偏的时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个老人，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头整齐的白发，一身黑色的西装，上衣口袋里插着一支鲜红的玫瑰花。
看面容他应该很老很老了，可是看那站姿又是个不折不扣的年轻人。
“嗨，我的儿子。“
一直在装酷的路明非也被吓到，怀疑了五年的事情难道是真的？
“开个玩笑。“当着他的面打开手提箱，从里面组装出一支大口径狙击步枪递到路明非手里。路明非默默地接下，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没有人说一句话。校长又取出一个圆柱形的石英玻璃密封管，给路明非看里面的东西，那是一粒修长的子弹，弹头是暗红色的，仿佛一块简单打磨过的红水晶，里面有血一样的光泽在流动变化。
“第五元素，贤者之石，”校长说，“炼金弹头，弹头以纯粹的精神构造，只有它能够击毙龙王，要珍惜子弹，很难得。”
他把子弹填入弹仓，“咔嚓”一声上膛，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
…
康斯坦丁有什么罪吗？没有，至少新生地他没有罪，又或者说，他除了存在没有罪，现在轮到我来消除他唯一的罪了吗？路明非没有特别悲伤，就算是老唐他也杀过。
射击前，他朝下看了一眼，看到诺诺匆匆跑下车，四处张望地找着什么，忽然像是感觉到视线一般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路明非收回视线，机械地瞄准，又机械地开枪。
路明非并没有如愿与诺诺开始他地环美旅游计划，不是因为那辆稍微有点刮蹭的布加迪卖不出去，只是低估了龙王双生子之间的羁绊，他以为只要带老唐离开就可以阻止他的觉醒，或许他们更早就有接触，或许无论山高海远，他们始终相连，路明非必须再一次给他带去死亡。

8
安柏馆。
“你被编入了‘青铜计划’。昨夜的战斗结束以后，校长和我开了一个会。昨夜的事故，是一个初代种苏醒了。龙类的苏醒还会加速，我们将在2010年2月，在长江执行一项屠龙任务，代号‘青铜’。原本这是执行部的工作，但是执行部的人员分布在世界各地，一部分还要留守学校。人手不足，所以这一次的行动由曼施坦因教授带队，学生会派遣部分实习人员，我推荐了你。”恺撒很直接。
“はい はい“路明非无精打采的答应着，
“从明天开始，你就可以不上课了，准备集训。”恺撒在旁边的工作台上研究着巨大的图表，头也不回，“不能拒绝，今天到这里的都是参予‘青铜计划’的人，一年级中被选中的只有两人，你是其中之一。这该算一种荣誉。”
路明非才没有什么荣誉意识，最初的他仅仅因为那张写着“Ricardo M. Lu”的卡片留下，现在那依旧是最重要的原因，不单单是留恋，还有保护。
路明非没有理会恺撒的怀疑和审视，按照记忆寻找到诺诺的位置走了过去，他当然没有不尊重老大的意思，但是和不熟的老大呆在一起实在折磨，更别提泡了大嫂的小弟都要被三刀六洞的。
诺诺躲在一个魁梧的学生会干部身后，正试图把零的头发盘起来……
“你在干什么？”恺撒顺着路明非的目光看见了诺诺正在做的事，不由地皱眉。
“哦。”诺诺把零的头发放下，蛮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
“要现在告诉他吗，学姐。“路明非悄悄在诺诺耳边说。
诺诺打了个激灵，稍微侧过脸，“可以啊，希望男朋友还能活着回来。“，然后笑着抓一抓头发。
毕竟是去见前男友，还是要整理一下，路明非找了一面镜子，把头发理顺，领带拽来拽去怎么都弄不正，叹了口气，就这么往恺撒那边走去，路过诺诺时头发又被弄乱了。
“咳…咳“路明非清了清嗓子，对恺撒说，”老…主席，那个…我…“
“我没有耐心听你在这结结巴巴”
路明非被吓了一跳，声音不自觉放大，“我对师姐使用了自由一日的特权，现在她是我女朋友了，就是来通知一下。“
恺撒只是挑了挑眉，没有说话，房间里的其他人却都看了过来，恺撒不是轻视诺诺才不在意，他只是有自信三个月后诺诺还是他的女朋友，而路明非在着三个月里也什么都不敢做。
路明非觉得确实是这样啊，他倒也没觉得受到侮辱，上辈子觊觎大嫂五年恺撒都浑不在意，和他设想的情况一模一样，说完就离开了。
“哟，安全回来了？“
“师姐，你还有工作要做吗？“
“怎么？要邀请我约会吗？“
“对啊对啊，明天开始就要集训了“路明非心想，就算只是吃吃饭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