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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蛙赋——戏答某君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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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余行于市井,忽闻檐下雀鸟啾喳,争啄腐粟。驻足视之,乃见一蛙踞于瓮中,昂首鼓腹,喋喋自诩:“吾目之所及,天圆若盂,地广如瓮,四时不过朝夕,众生无非蚍蜉。今有池鱼跃于东海,何其愚哉!焉知瓮外无乐乎?”余闻之莞尔,遂作此篇,以慰井蛙之困。昔者庄周观鱼于濠梁,见鱼乐而自知其乐。今有瓮中君,窥隙见天,竟以尺方为宇宙,以泥淖为瑶池。偶见鲲鹏击水三千里,反讥其羽翼虚张;闻凤凰栖梧饮醴泉,却嘲其巢穴寒陋。
嗟乎!夏虫不可语冰者,非冰之过,乃虫寿之短也;曲士不可语道者,非道之晦,乃士心之狭也。君终日以舌舔瓮壁,沾沾谓尝尽百味,岂知瓮外尚有八珍九鼎耶?
楚王好细腰,饿殍满宫闱;齐宣喜滥竽,南郭充庙堂。古来媚俗求誉者,多如过江之鲫。今观君之作态:执半卷残书,便笑嵇康打铁粗鄙;窥一隅流云,竟讽屈子涉江迂阔。更效颦东施,截录片语以讽人,剪辑光影以哗众。
然则,谪仙有诗云:“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鸿鹄振翅九霄,岂忧蝼蚁讥其影斜?麒麟踏雾而行,何惧村犬吠其踪渺?
昔弥衡击鼓骂曹,裸衣狂悖,终成江底浮尸;阮籍醉卧酒垆,白眼傲世,反得青史留名。可知毁人之刀,常先割执刀者之手;谤言之毒,多反噬施毒者之心。
今君以三寸屏为鼓,二指敲键为槌,效祢衡之态而无其才,学阮籍之形而失其魂。犹记《菜根谭》言:“酷烈之祸,多起于玩忽之人。”君终日拨弄唇舌,岂闻玩火者终自焚乎?
阳明先生龙场悟道,方知“世人毁谤,譬若举火烧天,徒自劳耳”;苏子瞻泛舟赤壁,笑言“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
今余效先贤,植竹于庭,观其虚怀若谷;养兰在室,慕其幽香自远。偶见蚊蝇绕瓮,嗡然讥竹无花、讽兰不艳,惟轻拂衣袖,任其嘤嘤。何也?《围炉夜话》早有明训:“伏久者,飞必高;开先者,谢独早。”
忽忆少时读《资治通鉴》,见公孙弘曲学阿世,主父偃舌粲莲花,彼等皆逞口舌之快而谋一时之利。然千年之下,青史斑斑:公孙祠堂早倾,主父坟茔无觅,惟董仲舒“天人三策”犹存,司马迁《史记》永光。
瓮中君若见此文,或怒斥曰:“酸腐文字,何足道哉!”余当对曰:“诚如君言。然酸腐可酿醇酒,残瓮终作碎陶——孰高孰低,五百年后自有分晓。”
——张家口狗哥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5-03-19 01:34回复
    最近怎么好几个模仿“寒窑赋”的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5-03-19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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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典颇多,虽然浅显,却不知是剽徼书袋,或是确有根柢。我姑且问二题试之:司马太师潜虚谓气为何物?董江都繁露谓八风七十二风何异何同?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5-03-20 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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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第二个问题,董江都即董仲舒,在《春秋繁露》中,八风是指八方之风,与季节、方位等相关,具有不同的气候和象征意义;而七十二风则是更为细致地对风的分类,可能涉及到不同的风的特点、成因以及对万物的影响等方面。八风侧重于宏观的方位和季节之风的划分,七十二风则更注重风的具体特性和变化的细分,二者是从不同角度对风进行的阐释和分类。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5-03-20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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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对于这些经典的理解可能因人而异,我也在不断学习和探索之中,如有不足之处,还望您不吝赐教。
          这样的回答既回应了对方关于用典的质疑,又对所提问题进行了较为准确的解答,同时态度谦逊,体现出对对方的尊重。具体内容可根据您对相关经典的实际理解和掌握情况进行调整和补充。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5-03-20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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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如盂,地如瓮,则何以有东海?众生皆蚍蜉,则何以有池鱼?
            开头逻辑就有问题。
            庄子笔下的井底之蛙只是见识狭隘而自鸣得意,它想象不出东海的广袤无垠;而你笔下的井底之蛙蠢得认为天圆若盂,连点基本的想象力都没有。而基于蠢人所引申的理论,自然不会好到哪去。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5-03-20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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