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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金仙的回眸与救赎 (以下纯属自娱自乐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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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仙途尽头的回眸与重来
天穹无垠,金光漫天,一道白袍身影盘坐云端,周身灵气如龙蛇盘旋,仙光流转,映照出无尽威严。他是莫问,自上清准徒修至大罗金仙,历经千年劫难,斩妖魔,平乱世,证得至高仙道。大罗金仙者,超脱三界,掌乾坤之变,逆阴阳之序,时间于他如掌中流沙,命运不过指间一念。他手中仙剑寒光凛冽,早已取代新婚时的竹笛,然千年以来,笛声未曾再起。
仙途尽头,他俯瞰人间,山河变换,沧海桑田,邺城故地已成废墟,将军府只余断壁残垣。他曾立于此地,叹气离去,誓言“正视现实,牢记教训”,却始终未能释怀。那一抹心魔,如影随形,千年不散。每逢闭目冥思,一道身影浮现——乱发如草,满身鞭伤。那是林若尘,他的发妻,他的痛。
她死时的模样,刻在他仙识深处:胸前插着金钗,血染衣衫,一言“若有来生,林若尘愿为你守清白”如针刺骨。他曾嫌她“脏”,无法接受她的“残缺”,错过救她的每一次机会。第一次潜入将军府,见她侍奉胡人,他转身离去;第二次重逢,她吞金未死,他救她却未带走;第三次再见,她疯癫自尽,他携她离开却晚了一步。她用死证明并非真心侍奉胡人,他却因当年的狭隘害她至此。
这一日,他再临邺城废墟,仙识扫过,风沙掩埋了她的血迹。他取出那柄裂痕斑驳的竹笛,横于唇边,吹响《凤求凰》。曲声悠扬却悲凉,似在祭奠她的魂灵。仙力催动,废墟幻化当年模样:阁楼灯火通明,磨房浊气弥漫。他仿佛又见她蜷缩墙角,低弹半曲《凤求凰》。他停下笛声,长叹道:“若尘,若我未嫌你残缺,若我早知你心未变,你何至如此?我修成大罗,掌逆天之力,却救不得你一人,此仙何用?”
大罗金仙可窥过去未来,他无数次回溯她的命运:新婚之夜,她递茶红脸,合奏《凤求凰》,柔声承诺“恪守妇道,为夫君持家育子”;第一次相见,她斟酒胡人身侧,神情柔媚,他转身离去;吞金时,她下跪哭诉“不配你北上寻我”,他救她却弃她;疯癫时,她满身鞭伤,他晚来一步。每一段记忆,都是他当年的误判。他曾自欺“释怀”,结局却坦白“林若尘是被我狭隘之心害死的”,这份悔意如刀,割得他道心隐痛。
他抬手,掌中浮现一枚金光流转的时符——大罗金仙的至高神通,可逆转光阴,重塑过去。时符闪烁,他凝视良久,仙识回溯第一次相见的那夜。那夜,他潜入阁楼,见她侍奉胡人,吹笛离去。他低语:“若尘,那夜我若未弃你,你可免此劫?”他曾痛恨胡人将军,结局却明白,真正害她的,是他自己的嫌弃。
道心动摇,他握紧时符,金焰燃起。他曾立誓不逆天,如今却想:“若因果可乱,我愿以仙身担之,只为还你一世清白。”他仙力催动,天地倒转,时光如水逆流,他以大罗金仙之身,重回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第一次相见之时。
莫问仙识一沉,时空变换,他立于邺城将军府外,月色如霜,夜风凛冽。他白袍飘然,周身仙光隐敛,手中竹笛裂痕斑驳。那夜,他初次北上寻妻,潜入将军府,满心期盼却换来失望。
他轻身跃上阁楼,耳边传来欢声笑语,夹杂胡人粗俗的调笑。阁楼内灯火通明,林若尘着一袭薄衫,坐在胡人将军身侧,斟酒递盏,神情柔媚,语调轻缓,似无半分勉强。胡人醉态可掬,搂她入怀,她低眉顺目,脸上并无憎恨之色。莫问藏身窗外,见她眉目间多了媚态,少了新婚时的清纯。脑海浮现她新婚之夜递茶红脸,合奏《凤求凰》的模样,那时的她,曾是他心中的珍宝。
胡人醉去,林若尘起身收拾酒盏,背对窗外,动作熟练而麻木。她低声与丫鬟道:“多食香油,他便欢喜。”语气平静,毫无波澜,继续低头整理案几。莫问取出竹笛,横于唇边,吹响《凤求凰》,曲调悲哀,自中途起始,极为突兀。此时已近三更,突如其来的笛声招致阁楼上胡人的大骂:“何人于墙外哭丧,出去打断他的狗腿!”
胡人喊声过后,数位护院自各处跑来,莫问闭目吹奏,不受干扰,吐气缓慢行曲。片刻后,院内再度传来胡人叫嚷:“快快关窗,好生寒冷。”莫问知她已推开窗户,但天色黑暗,她看不到他。
曲调一起,护院赶至,挥舞钢刀冲来,莫问双手抚笛,施追风鬼步躲避,人动曲不乱。残曲仅余三成,他缓慢吹奏,数名护院联手围攻,他睁眼移位闪躲。胡人喊道:“真是混账,快去前厅喊胡麻校尉前来射他!”一曲将尽,竹笛碎裂,余音尖利刺耳。笛声一止,他出手,擒风鬼手施出,五人一旋之内尽数倒地,死穴致命。
杀机一起,他怒视阁楼窗内大呼小叫的胡人,想及先前她与胡人欢好的场景,揉身上墙,自墙头踏足借力,快扑向西窗。胡人见状大叫,转身逃去,撇下林若尘。林若尘只穿小衣,双目圆睁,神情惊骇,事发突然,吓得呆若木鸡。她无法动弹,呆立窗前。
莫问以大罗金仙之身重回此刻,仙识凝视阁楼,千年修道让他洞悉人心。他忆起她吞金时的哭诉:“我可以一死以保清白,但我没有……为了活命讨好胡人。”当年他未见她的挣扎,只以狭隘判她“无药可救”,如今他明白,她并非真心侍奉,而是被迫无奈。那古筝半曲《凤求凰》,是她心中残存的眷恋;那眼中些许惭愧,是她未曾忘却的誓言。
他仙力一震,剑气如虹,直破阁楼西窗,木屑飞溅,灯火摇曳。胡人将军惊醒,怒吼:“何人敢犯我府邸?”莫问踏入,白袍飘然,仙光隐现,灵气化剑,剑指胡人咽喉。胡人欲逃,他仙力一压,七窍流血,倒地毙命。护院闻声赶来,他一挥手,剑气横扫,尽数殒地。阁楼寂静,只余林若尘呆立。
她小衣单薄,双目圆睁,神情惊骇,呆若木鸡。莫问上前,揭下面巾,仙识轻抚她肩,低声道:“若尘,是我。新婚之夜,你我合奏《凤求凰》,我曾誓不欺凌亏负你,是我未能护你周全。”她身躯一颤,眼中惊骇渐散,泪水涌出,沉默中似卸重担。他取下外袍裹住她,柔声道:“你心未变,是我误判。从今往后,你我再不分离。”
他仙气化光,带她离去。将军府火光冲天,他一剑焚尽罪地,月下携她凌空而去。她泪水沾湿袍角,沉默中重获生机。莫问凝视她,低语:“若尘,此劫已解,余生我必守你。”


IP属地:河北1楼2025-03-18 22:36回复
    第二章:离地叙旧
    月色如霜,夜风凛冽,莫问以大罗金仙之身携林若尘凌空而去,身后将军府火光冲天,化为灰烬。他白袍飘然,周身仙光隐敛,手中竹笛已碎,仅余裂痕斑驳的残片握于掌中。林若尘靠在他怀中,小衣单薄,外罩他的白袍,泪水沾湿袍角,沉默中似卸下千斤重担。千年修道,他洞悉人心,知她并非真心侍奉胡人,而是被迫无奈。他仙识一扫,邺城喧嚣渐远,胡人军队闻讯赶至,却只见废墟。他不愿久留,低声道:“若尘,此地已无牵绊,随我去吧。”她身躯微颤,未出声,泪眼朦胧,似在应允。莫问仙力催动,灵气化作金光,二人身影瞬间消于夜空,留下胡人惊惶呼喊,渐不可闻。
    莫问携她南行,避开胡人疆域,落于代国境内一处山谷。谷中溪流潺潺,林木葱茏,月光洒下,映出清幽之景。他曾于修道途中隐居此地,布下仙阵,隔绝凡尘喧扰,如今正适合安置她。他挥手间,仙力流转,一座木屋自林间升起,屋前溪水环绕,屋内灯火自燃,温暖如春。
    他将她轻置于屋内木榻,林若尘依旧沉默,双目圆睁,似未从惊骇中回神。她小衣凌乱,白袍裹身,双手紧攥袍角,指节泛白。莫问仙识探入她心脉,见她元阴损耗,精神萎靡,气息虽稳,却隐隐透着寒意。他取出一枚灵丹,金光闪烁,低声道:“此丹名‘清魄’,可驱寒复元,你服下吧。”她闻言抬头,眼中惊意稍退,接过灵丹,沉默吞服,未发一言。
    灵丹入口,她脸色渐复红润,身躯不再颤抖。莫问又取出一件灵宝羽衣,霞光流转,递与她道:“此衣可护你周全,免受风寒。”她接过羽衣,披于肩头,泪水涌出,低头不语。他知她心绪复杂,未强迫她开口,挥手间,屋内生起一炉暖火,溪水引至案前,化为一壶清茶。他斟茶置于她手边,低声道:“若尘,你我已离那罪地,安心歇息吧。”
    她捧茶在手,热气氤氲,沉默片刻,泪水滴入茶中。莫问立于一旁,仙识轻抚她周身,见她气息渐稳,心脉复苏,方才放心。他千年修道,知她被掳后受尽屈辱,如今虽脱苦海,内心伤痕未愈。他低语:“若尘,此处无人打扰,你可安心。”她未抬头,仅微微点头,泪水渐止,似在适应这突来的安宁。
    叙旧
    夜色渐深,山谷寂静,只闻溪流淙淙。莫问坐于木屋门前,取出新炼的竹笛,通体碧绿,仙气隐现。他横笛于唇,吹响《凤求凰》。此曲不再悲凉,调子柔和,似新婚之夜的欢愉,低高相和,悠扬清远。林若尘闻声,身躯一僵,手中茶盏微颤,抬头望向他,眼中惊意已散,取而代之的是复杂的光芒。
    他曲声不停,目光柔和,忆起新婚之夜。那夜,她16岁,秀美婉柔,递茶红脸,低声道:“若尘不才,愿为夫君持家育子。”他接茶应道:“我莫问绝不欺凌亏负你。”二人合奏《凤求凰》,她琴声温柔,他笛声清扬,曲终相视而笑。那是他们最美的时光,未料数月后,她被胡人掳走,他北上寻她,却因狭隘弃她于阁楼。
    曲至中段,他停下,低声道:“若尘,那夜你曾言‘凰有灵根,腾云振翅栖一地’,我知你心未变,是我误判。”她闻言,茶盏落地,碎声清脆,双目泛红,泪水涌出,却仍沉默。他起身,移至她身旁,柔声道:“新婚誓言,我未忘。你受苦,是我未能护你。”她身躯颤抖,泪水滴落膝上,低头不语,似在压抑情绪。
    莫问取出她曾用过的古筝,自阁楼废墟中以仙力复原,置于她身前,低声道:“若尘,你可还记得此筝?你曾弹半曲《凤求凰》,我知你心中有我。”她抬头,见古筝,眼泪更盛,伸出手指轻触琴弦,似忆起往事。莫问再吹笛,曲声起,她指尖微动,琴声随之响起,低缓相和,宛如新婚之时。
    合奏之中,她泪水不止,琴声渐稳,似在倾诉。他曲终,低声道:“若尘,过去我嫌你残缺,以伪君子之心弃你,是我之过。如今我以仙身救你,愿余生守你。”她琴声停下,泪眼望他,嘴唇微动,终发出一声低泣:“莫郎……”声音沙哑,似久未言语。她起身,扑入他怀中,泪水浸湿他的白袍,低泣道:“我未死,只为活命……不配你寻我……”
    莫问轻抚她背,仙力流入,平复她心绪,柔声道:“你不配,是我误判。你若真心侍奉胡人,怎会弹那半曲《凤求凰》?怎会在我离去时眼中存惭愧?若尘,你心未变,是我未能早察。”她闻言泣声更大,双手紧握他的袍袖,低声道:“我怕死……不敢抗……我错了……”他轻声道:“求生乃人之本性,你无错,是我未能护你。”
    她哭声渐止,靠在他怀中,沉默良久,低声道:“莫郎,你不嫌我?”他取笛置于她手,柔声道:“一曲《凤求凰》,你我再合奏,便知我心。”她泪中带笑,接过竹笛,指尖轻抚,低声道:“我……不配……”他取回古筝,置于案前,低声道:“你若不配,谁配?你我夫妻一场,今日重续前缘。”她沉默片刻,指尖触弦,琴声再起,他吹笛相和,曲声悠扬,似洗去她心中尘埃。
    安置与释怀
    合奏毕,夜色已深,林若尘泪水渐干,脸上重现新婚时的柔光。她低声道:“莫郎,我以为你弃我……”莫问轻声道:“是我弃你在前,如今我知你苦,怎会再弃?”他仙力催动,木屋四周灵气环绕,化作屏障,低声道:“此处有我仙阵护持,你可安心休养。待你复原,我带你归故里。”
    她点头,低声道:“莫郎,得你如此,我幸甚。”他取出一枚玉佩,仙光流转,递与她道:“此佩可镇心神,你佩于身侧。”她接过,握于掌中,沉默中似释重负。莫问立于屋外,凝视她,低语:“若尘,此生我必守你,弥补当年之憾。”


    IP属地:河北2楼2025-03-18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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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回忆交谈与心灵弥补
      山谷清晨,雾气如纱,溪水低鸣,木屋四周灵气萦绕,像一处与世隔绝的角落。莫问立在屋外,白袍上沾了些尘灰,手里的竹笛裂痕斑驳,映着晨光泛出微弱的绿意。林若尘倚在木榻上,肩披灵宝羽衣,指间攥着那枚银花簪子,像是攥着最后一丝依托。她脸色比昨夜红润了些,泪痕已干,可眼底的疲惫和暗影藏不住,像被风吹皱的湖面,透着过去的痛。昨夜她靠在他怀里,低声说“莫郎,我不惧”,像是放下了什么,可那声音里的颤抖,他听得出,心里的伤还在流血。
      莫问站在门口看了她一会儿,知道她被掳后受尽折磨,身子伤了,心更碎。虽逃出了将军府,那羞耻和悔恨却像影子一样缠着她。他是大罗金仙,能翻手逆天,可他明白,有些伤不是仙力能抹平的,得让她自己说出来,他得真心去听,去接住那些刺。她不说,他也猜得出几分,可猜终究是猜,只有她亲口讲了,那些痛才能一点点散开。他走进屋,坐到她身边,低声道:“若尘,昨夜你我说了几句,可有些话还卡在嗓子眼。你被掳后的事,我寻你的路,我想跟你讲讲,也想听听你那段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身子一僵,抬头瞥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像被针扎了下,随即又低下去,沉默得像块石头。他没催她,轻轻把古筝挪到案前,低声道:“若尘,你要是说不出口,我先说。你我夫妻一场,这些苦都是我没护住你留下的。”她指尖碰了下琴弦,没响,低头像是听着,眼角却湿了,泪珠无声滑下来。他喉头一紧,低声开了口。
      “那天你被掳,我中箭倒在河边。”莫问声音低沉,像压着块石头,目光飘向窗外,“醒来时胸口疼得喘不过气,风寒钻进骨头,三天爬不起来。小五收了母亲的尸,埋在后院,第四天我撑着起来,搭了个灵堂守孝。小五出去找吃的,到晚上没回来,我提着风灯沿着脚印找到坟场,看见他埋老夫子的尸首,魂像是附在他身上,劝我快逃。我吓晕过去,醒来埋了母亲,带上金饼和小五往北走,去找你。西阳县已经空了,连狗都没剩,我和小五顶着雪往前赶,脚底磨出血泡,走一步疼一步。”
      他停下来,声音低了些:“清平城外,看见胡人啃人骨头,肠子冻得硬邦邦,我和小五吐得直不起腰,可我没想回头。在猎场又撞上了赵国公主的马队,被当成细作,鞭子抽得皮开肉绽,最后靠得她扔的张名帖,我和小五才混进城。卬城门一开,我和小五挤进人市,喊声哭声混成一片,我扯着嗓子问,挨个看过去,可哪儿都没你。伙计说校尉带了个穿红裤的女子去了邺城,我和小五披着雪往北走,两千里路,风霜糊满脸。邺城太大,我跑遍街巷,三天没结果,最后潜进将军府,看见你坐在胡人身边斟酒。
      林若尘听着,指尖抖了下,泪水滴到琴弦上,低头埋得更深,琴弦颤了一声,像在替她哭。
      莫问手轻轻搭在她肩上,低声道:“若尘,我讲完了,你愿意说说吗?你被掳后,那些天是怎么过来的?”她泪水淌下来,嘴唇动了动,像想张口又怕,眼中慌得像只困兽。他把竹笛递到她手里,低声道:“要是说不出,就用这个告诉我。”她接过笛子,指尖摩挲着上面的裂痕,沉默了好半晌,低声道:“莫郎……”声音哑得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带着哽咽。
      她沉默了好半晌,低声道:“莫郎……”声音哑得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带着哽咽。她攥紧竹笛,指节发白,低头像是怕看他。
      她喘了口气,低声道:“那天,胡人拉车往北走,我和丫鬟吓得腿都软了,话堵在喉咙里出不来。车到半路,天黑得像泼了墨,他们停下来,把我拽下去。我挣扎着喊,可嗓子很快就哑了,周围全是他们的笑声,像狼嚎一样。我怕得要命,想着要是死了怎么办,可又挡不住,只能闭上眼熬过去……”她声音低下去,像要哭却忍住了,眼角湿了湿,“风冷得像针扎,衣裳破了,我疼得缩成一团。第二天,他们把我绑回车上,丫鬟没了,扔在路边。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只剩一个念头,别再挨打了。”
      她停下来,低声道:“到了卬城人市,校尉看见我,眯着眼上下看,命人把我单独带走。路上,他推我进一间破屋,里面黑得看不清,只有桌上点着盏残灯。一个高个胡人走进来,佩刀鎏金,像是管事的。他让校尉守门,关上门朝我过来。我退到墙角,簪子掉在地上,他撕了我的衫,硬逼着我。我喊不出声,羞得想死,他醉倒后,我捡起簪子想刺自己,手抖得下不去。那簪子丢在屋里,我被校尉拖走,送到邺城将军府。”将军府里,他逼我斟酒陪他,日日装着笑,只为了活命。他喝醉了就动手,不顺心就拿鞭子抽,身上全是痕。我偷藏过金钗,半夜坐着想吞下去,可怕疼怕死,没敢下手。后来麻木了,夜里弹半曲《凤求凰》,弦断了好几次,指头血糊在琴上,想着你会不会来,心里悔得疼。你吹笛那晚,我听见声音愣住了,窗外曲子那么悲,我知道是你。将军醉着,我斟酒手抖得厉害,看见你蒙面进来,眼光冷得像刀。我想喊你,嗓子堵住了,吓得动不了。我知道你看见我伺候胡人,以为我变了心……
      说着她缩到榻角,低声道:“莫郎,我没守住自己,不配你千里找我。我怕死才活着,只剩这副破身子……”泪水打湿羽衣,她捂着脸,气息乱得像要喘不上来。莫问听着,心像被剜了一块,恨自己那晚没多看她一眼。
      莫问伸手拉住她,低声道:“若尘,你没错。羊掉进虎口,能活着就不错了,是我没护住你。”他声音轻得像怕惊了她,“你弹《凤求凰》,眼里还有愧,我知道你没变心。那晚我要是带你走,你哪会受这些苦。”她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低声道:“莫郎,你不嫌我?”
      他把古筝推到她面前,低声道:“若尘,你心没变,那半曲《凤求凰》就是证明。”他拿起竹笛,凑到唇边吹起来,曲子柔和,不再像那晚那么悲,像新婚夜的模样。她愣了下,指尖碰上琴弦,低低地和着,泪水慢慢停了,像喘过一口气。他吹完,低声道:“这些苦,是我没早点来。千里找你,我没想过回头,你别把自己逼得太狠。”
      她低头摸着簪子,低声道:“我以为清白没了,活着也没脸见你……我怕死,才硬撑着活下来。”他握住她的手,低声道:“若尘,清白不是非得拿命守住,你熬下来了,我懂。她泪眼模糊,低声道:“莫郎,我怕你恨我......”他低声道:“我知道,怕死不丢人,谁被逼成那样都一样。”他声音放软,“你我夫妻一场,过去的事我不嫌,往后我守着你。”
      她靠在他肩上,低声道:“莫郎,我还活着,真好……”泪水沾湿他的袍子,她气息平稳了些,像放下了点什么。


      IP属地:河北4楼2025-03-18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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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道法初传
        山谷清晨,雾气渐散,阳光透过林梢洒下,木屋四周灵气氤氲,溪流淙淙如诉。莫问立于屋外,白袍简朴,手中竹笛泛着微光,似凡物却隐含灵性,目光柔和中透着一丝深邃。林若尘倚坐木榻,肩披灵宝羽衣,手中紧握幻化的银花簪子,泪痕已干,眼中阴影淡去,却仍带着茫然与疲惫。昨夜合奏《凤求凰》,灵符涤心,幻景重现,她靠在他怀中低语“幸得你如此”,似重获安宁,然心境残破未全。
        莫问凝视她,知她虽卸下屈辱之重,内心仍如断壁残垣,自责与悔恨深植。她曾言“未守清白,不配你寻我千里”,凡人之心难自愈。他虽为大罗金仙,却深谙人心,决意压低实力,伪装成初习道法的凡人,以凡人之法传她道术,助她自渡,重圆心境。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若尘,你我夫妻一场,我有一法相授,望你修之,能释心中残憾。”她闻言抬头,眼中疑惑一闪,低头不语,指尖轻抚簪子,似在等待。
        他坐于她旁,柔声道:“若尘,你可知我为何能携你离那罪地,焚尽将军府?”她身躯微颤,低声道:“莫郎,你……有奇术?”声音沙哑,带着不确定。他轻笑,摇头道:“非奇术,乃道法。我北上寻你,机缘得一残卷,习得些许皮毛,勉强自保。”他隐去仙道真相,只言残卷与皮毛,语气低微,似凡人初学者。
        莫问取笛横于膝上,低声道:“你被掳后,我寻你至将军府,见你侍奉胡人,我无力救你,心如刀绞。后得此残卷,修习数载,略通道术,方能潜入救你。”他未提千年修仙或大罗金仙,只说数载修习,似普通修行者。林若尘闻言,指尖一颤,簪子落地,泪水涌出,低声道:“莫郎,你为我习此法?”她声音哽咽,眼中感动渐浓,沉默片刻,低声道:“我残躯不堪,怎习道法?”
        他握住她手,低声道:“若尘,道法不问前尘,只问心志。你受辱,非你之过,乃我未能护你。你心存我,弹《凤求凰》,便可修。我愿教你,缓缓而行,助你自强,重塑心境。”她泪眼望他,低声道:“莫郎,我怕死,未守清白,怎配……”语气微弱,带着自卑与希冀。他轻声道:“你未变心,便配。此法非一日可成,需时日磨砺,你若信我,随我修习。”
        她沉默良久,低声道:“莫郎,我……可试乎?”声音沙哑,似挣扎后下定决心。他点头道:“可试。道法艰难,非朝夕之功,你需耐苦。”他起身,自屋角取出一卷泛黄竹简,置于她前,低声道:“此乃残卷所抄,名《引气诀》,乃入门之法,可引天地之气入体,强身健魄。你我同修,徐徐图之。”
        林若尘凝视竹简,眼中惊意渐散,低声道:“莫郎,我从未触此,如何修?”他柔声道:“我亦初学,摸索而行。你先听我言,试引一气。”他翻开竹简,指着首行,低声道:“闭目静心,忆新婚之夜,你递茶红脸,我笛声相和。以此意引气。”她依言闭目,指尖紧握簪子,似在回忆。
        她闭目片刻,眉头微皱,低声道:“莫郎,我见那破屋……那军官逼我,簪子落地……”声音颤抖,泪水滑落,气息紊乱。莫问知她心魔未消,低声道:“若尘,此乃心障。你受辱,羞耻噬心,引气需过此关。”他以指轻点她眉心,暗输一丝灵力,平复她气息,低声道:“勿念破屋,忆新婚之乐,气自心生。”
        她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我试……”脑海浮现新婚之夜:她16岁,秀美婉柔,递茶低声道:“若尘不才,愿为夫君持家育子。”他接茶应誓,笛声清扬。她指尖微动,低声道:“莫郎,那夜我……”他柔声道:“我知道。你真心待我,心存此念,气可入体。”她气息渐稳,额间隐现汗珠,低声道:“我似感一热……”他点头道:“此乃气感初现。引气艰难,需日日修持。”
        他取古筝置于她膝,低声道:“若尘,以琴助气,弹《凤求凰》。”她睁眼,指尖触弦,琴声起,低缓而涩,似不熟练。他吹笛相和,曲声轻柔,引她琴声渐稳。她泪水滴落,低声道:“莫郎,我手颤,气散……”他轻声道:“无妨。初修如此,气散再引,持之以恒。”她沉默片刻,低声道:“莫郎,此法需多久?”他低声道:“或数年,或十载,视心志而定。你我同修,不急于成。”
        她琴声断续,气息微乱,低声道:“我怕苦,怕不成……”他握住她手,低声道:“若尘,我初习时,亦屡败。你心未殞,我守你身旁,苦中有我。”她泪眼望他,低声道:“莫郎,我愿修……只怕负你。”他柔声道:“你不负我,便不负此法。”
        数日后,林若尘每日引气,琴声助行,气感渐稳,虽微弱,却如溪流初生。她面色微红,眼中死寂淡去,透出一丝微光。莫问低声道:“若尘,你气感已成,入门初现。过往屈辱,可释乎?”她沉默片刻,低声道:“莫郎,我受辱,悔恨难消。今习此法,似有依托……我可忘乎?”他轻声道:“忘非一日,修道可化。你迈此步,心障渐散,前尘不再缚你。”
        她低头凝视簪子,低声道:“此簪遗落,我以为清白尽失……”他柔声道:“簪在你手,清白在心。你修此法,重拾己身,便知我意。”她泪水滴落,低声道:“莫郎,我幸得你教我……”他起身,低声道:“若尘,道法漫漫,入门仅始。你我共修,待气成形,可游历斩妖,重塑命途。”
        她靠在他怀,低声道:“莫郎,我心渐圆……”泪水沾湿他的白袍,沉默中,她气息平稳,似初获新生。


        IP属地:河北5楼2025-03-18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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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谷外狼烟
          代国山谷,秋日午后,天空压着厚云,风卷枯叶,溪水在乱石间奔流,水面泛起阵阵白沫。莫问立于谷口,手持竹笛,白袍随风微动,气息沉稳,目光如鹰,凝视远方。他腰间竹笛裂痕斑驳,似承载了无尽过往,手中虽无仙光,却有一股无形威势。他低语:“乱世无净土,贼匪来了。”
          木屋内,林若尘盘坐草席,灵宝羽衣披肩,银花簪子置于身侧。她闭目引气,气息如丝,已至第五引。自第四章末她低语“心渐圆”后,每日修炼不辍,心魔渐退,眼中微光渐盛。她睁眼,见莫问立于谷外,低声道:“莫郎,何事?”声音沙哑,却多了几分坚定。莫问转身,低声道:“谷外有匪,十余骑,怕是为粮而来。”他语气平静,未展修为,目光却透着自信。
          林若尘起身,步履轻颤,走到屋门,低声道:“匪人?我才第五引,如何敌?”她眼中闪过不安,手指攥紧簪子。莫问低声道:“你无需敌,我挡得住。你继续引气,莫乱心。”他转身走向谷口,低声道:“若尘,守屋内,我去迎敌。”她低声道:“莫郎,我随你看,学些手段。”她执意跟上,羽衣随风轻摆。
          谷口,莫问立于溪岸,手指轻点竹笛,低声道:“引气化形,杀敌于无形。你看便是。”他气息微动,指尖一弹,一道无形气刃破空而出,击中溪边一石,石裂为二,声如闷雷。林若尘低声道:“此法可杀人?”她眼中微亮,似受启发。莫问低声道:“可杀凡人,胡人将军便是如此殒命。你若修至更高境,亦能如此。”他话音未落,谷外马蹄声骤响,十余匪骑冲入,衣衫破烂,刀矛锈迹斑斑。
          为首者络腮胡,满面凶光,大吼:“搜谷,抢粮!”莫问身形微动,气息再起,五指轻弹,五道气刃横扫,匪人如草倒下,刀落人亡。他动作从容,气息平稳,低声道:“若尘,退后。”林若尘立于屋前,眼中惊意渐散,低声道:“莫郎,你这法……”她未说完,匪首挥刀冲来,莫问指尖一点,气刃直刺其喉,匪首瞪眼倒地,气绝身亡。谷口寂静,只余溪水声与马嘶。
          莫问收手,气息微乱,低声道:“跑了几个……”他转身,见林若尘气息微动,低声道:“你气感如何?”林若尘低声道:“方才见你出手,我心有所感,气似强了些,但未成第六引。”她试走,步履稍稳,眼中杀意闪现,低声道:“我若修成,可手刃胡人?”她手指抚簪,语气微冷。莫问低声道:“你若修至更高境,可杀凡敌,紫气可敌强者。修道便是利刃。”
          林若尘低头,低声道:“我修下去。”她回屋盘坐,闭目引气,气息如游丝,试图突破至第六引。她深吸一口气,脑海浮现新婚之夜的温馨,气感渐生,却又闪过胡人逼她的画面,气息一乱,额间汗珠滑落。她睁眼,低声道:“莫郎,我气散了……”她语气中带着挫败,手指攥紧簪子。莫问走入,低声道:“心魔未尽,引气艰难。你莫急,第五引已稳,第六引需时。”
          她低声道:“我心存仇,气却不听使唤。”她眼中微黯,似自责难抑。莫问低声道:“仇恨可驱你修道,勿让它乱气。你若心乱,气散无功。”他取出一卷竹简,翻开一页,低声道:“《引气诀》需心静,你试以静物引气。”他自屋外拾来一枚枯叶,置于她掌心,低声道:“凝视此叶,勿念他事,气自生。”
          林若尘依言凝视枯叶,气息渐稳,脑海中杂念渐散。半晌后,她低声道:“莫郎,我气感似强了些……”她闭目再试,气息如丝,绕身一周,隐隐有突破之兆。莫问低声道:“心静则气聚,你已近第六引。”她低声道:“我再试。”她闭目引气,气息缓缓流转,额间汗水更多,气感虽强,却始终卡在突破边缘。
          日暮西沉,谷中血腥弥漫,莫问拖匪尸至林边,气息化刃掘地,掩埋血迹。林若尘持簪相助,低声道:“莫郎,我今日见你杀敌,心未乱。”她语气平静,似有所悟。莫问低声道:“杀敌非目的,修道为本。你心志渐坚,气感更稳。”他埋完尸,立于溪边,低声道:“乱世狼烟不止,谷外不宁。你我需早谋出路。”
          夜色渐深,林若尘回屋,盘坐引气,气息渐稳。她低声道:“莫郎,我气似入胸,第六引成了!”她起身,挥手试力,指尖气流微现,步履更稳。莫问低声道:“第六引,心障又退一分。你若持之以恒,报仇之日不远。”她低声道:“我明白了。”她转身回屋,步履坚定,气息隐动,似燃起新志。
          莫问立于溪边,凝视夜空,低语:“乱世如潮,唯修道可破局。”他握紧竹笛,笛身裂痕映月,似在沉默中等待。


          IP属地:河北6楼2025-03-23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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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流民暗藏
            代国山谷,秋末清晨,薄雾笼罩,林间寒意渐浓,溪水流势减缓,水面结了一层薄冰。莫问立于谷口,手持竹笛,白袍上凝了些许露水,目光深邃,凝视谷外。他昨夜未眠,第五章末的匪患虽退,谷外狼烟再起,让他心生警惕。他低语:“乱世如潮,谷中难久居。”他虽有修为,却未展露,气息沉稳,似在筹谋出路。
            木屋内,林若尘盘坐草席,灵宝羽衣披肩,银花簪子置于身侧。她闭目引气,气息如丝,已稳于第六引。自第五章末突破第六引后,她每日修炼不辍,心魔渐退,眼中杀意虽存,却多了几分沉静。她睁眼,气息微动,低声道:“莫郎,今日怎不唤我?”声音沙哑,带着几分疑惑。莫问转身,低声道:“谷外有异,我先探查。你继续引气,莫分心。”他语气平静,目光却透着忧虑。
            林若尘起身,步履轻稳,走到屋门,低声道:“何异?”她手指轻抚簪子,眼中微光闪现。莫问低声道:“流民。昨夜匪患后,谷外人声渐多,怕是流民聚集。”他未展修为,仅凭耳力判断,低声道:“乱世流民,多藏祸心。你修你的,我去看看。”她低声道:“莫郎,我随你去,引气可随时修。”她执意跟上,羽衣随风轻动。
            谷外一里,山道崎岖,枯草遍地,数十流民聚集,衣衫褴褛,面色蜡黄,围着一堆篝火取暖。孩童啼哭,妇人低泣,男人持棍守望,空气中弥漫着焦臭。莫问立于林边,隐于树后,低声道:“若尘,勿近。”林若尘立于他身侧,低声道:“莫郎,他们似无害。”她眼中闪过怜意,似忆起新婚血夜后的颠沛流离。
            莫问低声道:“乱世人心难测。你看那几人。”他指向篝火旁三名男子,衣衫虽破,腰间却藏短刃,目光不时扫向谷口,低语私语。林若尘低声道:“他们有刀,似匪非民。”她气息微动,第六引气感隐于体内,眼中杀意再现。莫问低声道:“流民中藏匪,谷中粮少,恐生变。你回谷引气,我观其动。”她低声道:“莫郎,我不回,我想试试。”她手指攥紧簪子,语气坚定。
            莫问低声道:“试何?”他目光微沉,似有不解。林若尘低声道:“试引气。我第六引气入胸,似可外放,我想试试。”她眼中微光更盛,似燃起斗志。莫问低声道:“引气外放,需更高境。你若强试,气散伤身。”她低声道:“我知。但见你杀匪,我心有所感,气似可动。”她闭目,气息微动,指尖隐有气流,试图外放。
            她气息流转,指尖气流微现,却骤然一散,额间汗珠滑落,低声道:“莫郎,气散了……”她语气中带着挫败,气息微乱。莫问低声道:“心急则气乱。你才第六引,外放尚早。”他取出一枚枯枝,递与她,低声道:“以枝引气,试聚不散。”林若尘接过枯枝,闭目再试,气息缓缓流转,气感沿枝微动,似有凝聚之兆。
            半晌后,她低声道:“莫郎,气似聚了些……”她睁眼,指尖气流虽弱,却未散,枯枝微微颤动。莫问低声道:“心静则气聚,你已近第七引。”她低声道:“我再试。”她闭目引气,气息流转,气感渐强,枯枝颤动更显,额间汗水更多。莫问低声道:“莫强求,气感渐强即可。”她低声道:“我明白了。”她收手,气息渐稳,眼中微光更盛。
            日头渐高,流民中三名藏匪者起身,低语后向谷口靠近。莫问低声道:“若尘,退后。”他气息微动,指尖一弹,一道无形气刃破空而出,击中一匪胸口,匪人闷哼倒地。余二匪惊呼,挥刀冲来,莫问身形微动,气刃再出,二匪应声倒地,血染枯草。他收手,低声道:“流民中藏匪,果不其然。”林若尘低声道:“莫郎,你这法……”她眼中惊意渐散,似有所悟。
            流民见状,惊呼四散,孩童啼哭更甚。莫问低声道:“若尘,回谷。”他转身,气息微乱,带着她退回谷中。林若尘低声道:“莫郎,我方才引气,气感更强了。”她试走,步履更稳,指尖气流微现,似有突破之兆。莫问低声道:“心有所感,气自增。你若持之以恒,第七引不远。”她低声道:“我修下去。”她回屋盘坐,闭目引气,气息如丝,试图突破。
            日暮西沉,林若尘引气半日,气息渐稳,第七引初现。她低声道:“我气入腹,第七引成了!”她起身,挥手试力,指尖气流更显,隐隐有形。莫问低声道:“第七引,心障又退一分。你若至初境,可随我出谷。”她低声道:“出谷杀敌?”她眼中杀意未减。莫问低声道:“杀敌需时,你先修身。紫气成日,方是报仇之时。”
            夜色降临,山谷寂静,莫问立于谷口,低语:“流民若聚,谷中难安。”他握紧竹笛,凝视夜空,似在筹谋。林若尘盘坐草席,手指轻抚枯枝,气息隐动,眼中微光闪现。她低声道:“此枝助我引气,似有灵性。”她将枯枝置于身侧,闭目再修,似沉浸于道法之中。


            IP属地:河北7楼2025-03-23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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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出谷寻人
              代国山谷,秋末已深,寒风如刀,林间枯枝簌簌作响,溪水边缘的薄冰在晨光中泛着冷光。莫问立于木屋前,手持竹笛,白袍上凝了寒霜,目光扫过谷外山道。流民藏匪的威胁让山谷再无宁日,冬日将近,粮草殆尽,他决意动身前往西阳县。
              屋内,林若尘盘坐草席,灵宝羽衣披肩,银花簪子置于身侧,枯枝横于膝前。她闭目引气,气息如丝,已稳于第七引。自第六章末突破第七引后,她每日以枯枝引气,气感渐强,心魔愈退,眼中杀意虽存,却多了几分沉稳。她睁眼,气息微动,低声道:“莫郎,今日怎不指点我?”声音沙哑,带着几分疑惑。莫问推门而入,低声道:“山谷不宜久留,我欲前往西阳一行。你随我去,路上引气。”他语气平静,目光透着决然。
              林若尘闻言一震,手指猛地攥紧枯枝,声音颤抖,低声道:“西阳?可是为了老五?”她眼中泪光骤现,似被勾起深埋的伤痛。西阳是她的家,新婚之夜的短暂欢愉转瞬成空,胡人杀入,她与家人仓皇逃亡,爹娘却在河边惨死——她亲眼见父亲被胡人一刀劈成两半,血溅冰面,母亲也在冰水中没了声息。她从未有机会祭拜父母,这心结如刀,刻在心底。她低声道:“莫郎,爹娘丧于西阳河边,我……我想去祭拜他们。”她声音哽咽,泪水滑落,眼中既有哀伤,也有期盼。
              莫问低声道:“我知你心痛。西阳此行,既为寻老五,也为你祭拜爹娘。”他低声道:“老五忠心耿耿,那夜若无他,我与你恐无今日。我不能食言。”林若尘低声道:“老五护你周全,我也感激他。”她擦去泪水,眼中杀意更盛,低声道:“此去西阳,我要祭拜爹娘,更要寻仇人。”她语气坚定,似将哀伤化为复仇之力。
              莫问低声道:“西阳路远,乱世难行,你气感才第七引,需路上稳固。”林若尘低声道:“莫郎,我随你去。”她眼中泪光渐收,杀意更盛,似下定决心。她取出一块布包,内有草根和干粮,低声道:“谷中粮尽,仅剩这些,路上省着吃。”莫问低声道:“路上多险,你气感可探物,或能寻食。”林若尘低声道:“我试试。”她气息微动,第七引气感隐于体内,眼中微光更盛。
              莫问低声道:“气感探物耗力,你才第七引,勿勉强。”他转身,低声道:“收拾行囊,今日动身。”林若尘低声道:“我无甚可收拾,枯枝与簪子足矣。”她将枯枝与簪子收入袖中,羽衣裹身,步履轻稳,随莫问走出木屋。她最后回望山谷,低声道:“此地助我疗心,我若不手刃仇人,誓不回此。”她眼中泪水滑落,气息微乱,似在与这段时光告别。
              谷外山道,枯草遍地,寒风卷起尘土,远处的流民身影若隐若现。莫问与林若尘沿道南行,避开流民聚集之地,步履谨慎。林若尘边走边引气,气息如丝,试图以枯枝稳固气感。她低声道:“莫郎,路上引气,气感似散……”她额间汗珠滑落,气息微乱。莫问低声道:“心急则气乱。你才第七引,行走引气更难,需徐徐而行。”他取出一块石片,递与她,低声道:“以石引气,试聚不散。”
              林若尘接过石片,闭目引气,气息缓缓流转,气感沿石微动,似有凝聚之兆。半晌后,她低声道:“莫郎,气似聚了些……”她睁眼,石片微微颤动,气流虽弱,却未散。莫问低声道:“心静则气聚,你已近第八引。”她低声道:“我再试。”她边走边引气,气息流转,气感渐强,石片颤动更显,额间汗水更多。莫问低声道:“莫强求,气感渐强即可。”她低声道:“我明白了。”她收手,气息渐稳,眼中微光更盛。
              日头渐高,寒风更烈,莫问与林若尘行至一处山坳,枯树遮天,风声如啸。林若尘低声道:“莫郎,我气感可探物,试试有无食。”她盘坐枯树下,闭目引气,第七引气息流转,气感如丝,渗入土中。她额间汗水更多,低声道:“莫郎,此处有根……”她指着一处,气息微乱。莫问依言挖开,果见一丛草根,粗大可食,低声道:“气感愈强,用处愈大。你若至初境,可察更远。”
              林若尘低声道:“我气散了……”她收手,气息微乱,似用力过度。莫问低声道:“气感探物耗力,你才第七引,需徐徐而行。”他取出一块布巾,递与她,低声道:“擦汗,歇歇再试。”林若尘接过布巾,擦去额汗,低声道:“莫郎,我气感虽弱,却似有用。”她眼中微光更盛,似燃起斗志。
              日暮西沉,寒风刺骨,莫问与林若尘行至一处荒坡,风雪渐起,天地一片苍茫。莫问低声道:“若尘,风雪将至,须寻避处。”林若尘低声道:“我气感可察地形。”她闭目引气,气息流转,气感如丝,探向四周。半晌后,她低声道:“莫郎,左侧有洞……”她指着一处,气息微乱。莫问依言探去,果见一处山洞,内里干燥,可避风雪。
              二人入洞,莫问以枯枝生火,林若尘盘坐洞内,闭目引气,气息如丝,试图突破。半晌后,她低声道:“莫郎,我气入腹,似有突破之兆……”她额间汗水更多,气息微乱,似卡在边缘。莫问低声道:“莫强求,气感渐强即可。你若心急,气散伤身。”林若尘低声道:“我知。”她收手,气息渐稳,低声道:“莫郎,今日离谷,我心更定。”她眼中杀意未减,却多了几分自信。
              夜色降临,风雪呼啸,洞内火光摇曳。莫问低声道:“西阳路远,乱世多变,须早到。”林若尘低声道:“莫郎,我若至初境,可否助你?”她气息隐动,眼中微光闪现。莫问低声道:“初境可自保,助我亦可。你若持之以恒,冬日可成。”林若尘低声道:“我修下去。”她盘坐火旁,闭目引气,气息如丝,似沉浸于道法之中。


              IP属地:河北8楼2025-03-23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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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5-03-24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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