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心,15,容貌100,才情50,声望50
对戏,与乔荷
鄞州的车与马一路向南,踏过荒芜的原野,又越过重重关山,故土愈发遥远了,行路将尽,窗外陌生的景致以至于扑面而来的湿润气流无不是漂泊异乡的提醒,然后,所有尚在萌芽的悲切都将无用:除了她——唯一幸存的、伤痕累累的“清河公主”外,再没有其他人能亲眼得见梁都的繁华。
纳兰心行走在异国的街道,她已不再想起血腥的屠戮,奇诡的新生,她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沉浸在节庆所特有的欢欣与喜悦间,和风一起掠过金与橘交织的灯海,丝竹管弦相和的盛世乐章,连同那些如出一辙的幸福笑容。她弯起唇角,不甚娴熟地牵动起细微的弧度——笑,以拙劣的模仿开始。她曾在辽阔的天地间流浪,却是直到此时、却是在千里之外才拥有了不被禁锢的自由。
四处都是灯的汪洋,长渠畔摩肩接踵,一盏盏精巧的灯具从手掌转向水流,又漂向远方。纳兰心僵立在原处,她过于深邃的轮廊、过于平静的神情与周遭合掌默念的男女们格格不入。“为什么?”她的手指向灯的方向,“神在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