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幻想了,幻想摇滚乐站在音乐鄙视链最顶端,随便弹个三和弦就能让古典乐佬跪着喊爹,古典钢琴家练二十年巴赫平均律不如我在livehouse甩甩长发砸个吉他,金色大厅里听莫扎特的人还没我家楼下摇滚酒吧的观众多,交响乐团首席拿着琴谱哆哆嗦嗦调音的时候,我们车库乐队已经用三个和弦炸翻了整个音乐节。
音乐学院教授听完我的朋克solo当场撕了乐理教材,说这才是真正的复调艺术,贝多芬转世都得求我教他写riff。唱片公司追着签我们乐队,专辑封面随便画个中指就能拿格莱美,古典唱片堆在二手市场论斤卖,封面烫金签名都没人扫一眼。
摇滚乐迷每天睡到下午自然醒,晚上穿着破洞牛仔去万人体育场蹦迪,指挥家还在纠结总谱第42小节强弱记号的时候,我们主唱已经用即兴破音掀翻了场馆屋顶。维也纳爱乐乐团全员辞职搞后摇,柴可夫斯基的芭蕾舞剧被改成工业金属配乐,每个地铁口弹肖邦的钢琴家都在偷偷练Power Chord。
散场后还能用吉他拨片和鼓棒炖汤喝,谱架烧了取暖都比古典乐温暖三倍,帕格尼尼的魔鬼颤音不过是摇滚solo的热身运动,连教堂管风琴师都开始研究怎么给失真音色开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