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凑近问我："你平时看哪个球队啊？"我后背一凉，支支吾吾："就...这几年球迷挺多那个。"女生眼睛亮起来："巴萨吗？我也喜欢看！"我声音发虚："不是......""那肯定是拜仁咯？南大王确实厉害！""也不是......""利物浦总对吧？"她兴致勃勃。"不......"我死死盯着鞋尖，仿佛要洞穿训练场的草皮。"是皇马吗？这有啥不好意思的？"她歪头轻笑，"虽然天龙人确实招黑......""我不看这些......"我喉结滚动，声音颤抖像罚丢了点球的前锋。女生沉默两秒，突然瞪大眼睛："你该不会...在看曼联吧？"她狐疑的目光像VAR镜头扫在我脸上，我浑身发抖，耳膜嗡嗡作响。我死死掐住大腿，从牙缝里挤出蚊子般的颤音："都...都不是！"空气突然安静。女生笑容凝固，声音陡然降温："那你——到底看什么球队？""这几年球迷比较多的球队，还能有什么？"她的话像红牌直击心脏。我膝盖一软跪倒在地，眼泪砸在草皮上："我...我喜欢热刺......"整条走廊瞬间死寂，只有我吸鼻涕的抽噎声在回荡。周围人投来怜悯的目光，仿佛看见有人用老登球员踢单后腰。我死死捂住脸，指缝里渗出滚烫的羞耻。女生抓起围巾转身要走。我哭喊着拽住她衣角："求你别走！我们热刺真的很有魅力！"围观人群爆发出嗤笑，我却抱得更紧："不许笑我们没冠军！投降式教练又怎么样！后卫伤完三线崩溃又怎么样！伤病潮不能怪我们！我们还有亚洲一哥，我们刚拿过欧冠亚军，列维对我们真的很好……"（此刻远处传来保安的脚步声和一声叹息："热刺是什么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