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一到周三我的运气就特霉,这是实话。
所以我把那件事对龟苓讲出口的时候,她毅然地泼了我一脸的热奶。
“林不良***了个X疯了吧——周幕死了,很早以前就死了。你当时还亲眼撞见他被那辆货车撞飞,不是吗?”
我抬起袖子抹抹一脸的黏液,不甘示弱地冲她脸上吐着口水,完全忘了她是个刚进医院卧病在床的病鬼这回事儿——“他没死!你自己去看隔壁病房的那个男人!皮肤不就是当初你形容的白得像死人的那回事儿吗!鼻子不就那么挺吗!还有他的嘴巴,你当初咬过的是吧,还是软得让人垂涎七尺!”
龟苓抓起床边的书挡住脸,嫌恶地对我招了招手:“滚吧滚吧,老娘不跟你多费口水。”
我从椅子上站起身,高傲地抬起脖子头也不回地踩着高跟鞋出了门,木质地板上擦出一阵难听的“吱——”声,我在脑海里幻想着她气到吐血的模样,心里恶狠狠地诅咒着。你怎么能说他死了。你怎么能够。
“对了。你说他嘴唇还是那么软。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咬过?”
我手抓紧门上的把手,垂下眼帘面无表情猜测不清喜怒。“没什么意思。你怎样想便是怎样。”
关上门的一刹那我听见房内刺耳的玻璃跌碎声,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女人从走廊间跑过来,重重地撞过我然后进了房门。脑海里蓦然全空,嗓子猝不及防地哽出呜咽声。
龟苓是个病人。心脏病病人。难道你不知道不能刺激她吗。
可是你真的没办法。没办法准许别人在你面前毫不留情地说出你心里的那根刺被拔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