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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慕夜之华】白夜的综穿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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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痴夜华身陷情难关 白沐初营帐露真情
话说夜华自生祭东皇钟归来后,修为大损,然其心却仍系于白浅,未过多时,便心急如焚,赶赴青丘,向白家求亲。彼时,白浅神思虽有些恍惚,却也点头应下这门亲事。二人旋即成亲,那婚礼之盛大,轰动四海八荒,众人皆赞此乃天作之合。然婚后,白浅心中波澜愈涌。她渐觉,自己对墨渊的那份情谊,早已根深蒂固,难以拔除。每当夜华深情凝望,温柔倾诉爱意,墨渊的身影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于她心间。她陷入纠结痛苦,却又放任自己沉溺其中。此后,白浅时常以看望师父、请教修行之法为由,前往昆仑墟。每次前去,她皆精心妆扮,满怀期待。夜华对白浅一往情深,毫无保留地信任她,只当她是念及师徒情谊,从未想过白浅会有二心。而墨渊呢,也常以探望夜华这个兄弟和白浅这个徒弟之名,前往天界,实则二人一见面,便寻机避开众人,于隐秘之处私会。他们或促膝长谈,或眉眼含情,情意愈发深厚。
一日,白浅又随墨渊前往昆仑墟。在那清幽山谷之中,二人共度一段甜蜜时光。分别之际,白浅满脸不舍,墨渊则取出一枚温润玉佩,递与她,轻声说道:“这玉佩赠予你,日后想我了,便拿出来看看。”白浅眼眶泛红,将玉佩小心收好,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之后,白浅陪着凤九前往太晨宫。凤九有要事求东华帝君,白浅一路上却心思全然不在此事,只盼着能快点结束,好回到昆仑墟或是再见墨渊。待终于脱身,她才慢悠悠地朝着洗梧宫走去。一路上,她还在回味与墨渊相处的点点滴滴,对夜华的关心置若罔闻。
夜华得知白浅归来,早早便在洗梧宫等候,还特意吩咐准备了她最爱喝的秋云雾。白浅回到洗梧宫,刚踏入紫宸殿,便见夜华正在案前批阅公文。那身着玄衣的男子抬眸,面上瞬间绽出缱绻笑意,恰似春日繁花盛放。他每次见了白浅,大抵皆是这般模样,少年儿郎的情意,恰似那春日潺潺流水,温柔且肆意,毫无半分内敛。起初,白浅见了夜华这般,心中总有几分不自在,暗自思忖,这怕不是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爱情。只因有婚约在身,又不忍拂了他的心意,那些不自在的感觉,便也只能勉强咽下。那时,她还常想着,要给比她小九万岁的夜华,纳几房年龄相仿的侧妃,好让他能享那郎情妾意、儿女情长之乐。
悠悠三百年过去,夜华的深情一如往昔,未曾有半分更改,可白浅却觉时光悠悠,恍若隔世。如今再见,只觉周身似有仙刺,无形无状,却刺得她浑身不自在。“浅浅,你回来了。过来,坐。我已吩咐人冲泡了你最爱喝的秋云雾。”夜华笑着说道,眼中满是温柔。白浅听闻,先自皱起了眉,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果然,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让她的眉头愈发紧蹙。她叹了口气,缓缓道:“夜华,这秋云雾对冲泡手法要求极高,寻常不懂之人去泡,便好似是糟践了这好茶。往后,还是我自己亲手来泡吧。你若想喝,也告知我一声,由我来便是。”夜华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的热情仿若被冷水浇灭,悄然暗了下去。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25-02-28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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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近来忙于公务,好几日都不曾见过她,本有些担心浅浅会怨怼他几日不来陪她,好不容易抽出空,借泡这秋云雾想陪陪她,没想到却只落得一句糟践。虽然她的语气还算和缓,但其中却满是客气疏离,就好似东海重逢时,她全然忘却他,疏离推却的模样。她说了原谅,他也如愿娶到她了,可三百来年,她对他却不咸不淡,明明她就在身边,可在她眼中,却似乎再也找不到他的影子。他抬头看着眼前的她,第一次觉得这张让他看了便心生欢喜的脸有些陌生,就好像再也找不到素素时对他的浓情蜜意了般。浅浅……可他千般万般做尽,还能怎样?
    只是白浅此刻满心都在心疼那秋云雾,未曾留意到他的神色变化。白浅生来便是青丘帝姬,世间好茶不知见过、品过多少。这秋云雾,纵然是一等一的名茶,可若不是她心中之人亲手炒制,白浅也断不会觉得心疼可惜。
    此时两人尽皆无言。夜华看着白浅的神态,不由叹了口气。但愿是他想多了罢。他有些怕浅浅见他这副模样会担心,急忙敛了神伤,说起正事来:“浅浅,前几日北海和中曲山交界处突发叛乱,如今战事虽已平定,但为防日后再生战乱,有些后续之事还需我亲自去处理。我要离开天宫几日,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夜华神色关切地说道。不待白浅回答,夜华又起身拉过她的手,握得很紧,却只是微笑着道:“浅浅,那我便即刻动身了。本是要今日一早便去的,想着还是等见你一面才好。我走了,你等我回来。”“好。我没事,你放心。”白浅努力将声音放得温柔些,目送着夜华离去。白浅没有看见,背对着他离去的夜华漆黑眼眸闪动,微微摊开刚刚交握的手,眼眸里却是失望之色。望着夜华的背影,白浅心中暗自思忖,夜华,你的柔情我又怎会感受不到,只是沧海桑田,如今,我委实是再无半点动心了。夜华,你是属于这九重天的,而我白浅,恰似那寒月芙蕖,我与你,唉……
    白浅独自坐着,看着杯中的茶出神,心中暗叹,这秋云雾当真是可惜了。忽然,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玉手一挥,案几上便出现了一个淡绿色的茶杯,正是墨渊今日送她的。师父曾言,若茶不可口,可用此杯净化。此刻正好试试。白浅小心翼翼地将茶水倒入杯中,稍作静待。从外观瞧去,茶的汤色并无明显变化,她迟疑着端起茶杯,轻品一口,果然!竟已恢复了七八分秋云雾原本极佳的味道!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茶杯!“师父,你待十七如此之好……可十七,唉……”白浅心中满是感慨,神色间流露出一丝落寞。白浅正沉浸在对墨渊的复杂情绪中,突然,一股莫名的强大力量从茶杯中汹涌而出,似一条无形的巨蟒,瞬间将她紧紧缠住。白浅只觉胸口一闷,一口鲜血猛地喷出,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狠狠撞在身后的墙壁上,随后重重摔落在地,人事不知 ,周围一片狼藉,茶水洒了一地,那神奇的茶杯也滚落在一旁,散发着诡异的暗光。
    第二日,白浅的身体忽然好转,好像昨天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于是吩咐奈奈带自己去万书宝库查阅史籍,暂且按下不表。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25-02-28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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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夜华将北海与中曲山交界处战后诸事料理完毕,便匆匆赶回营帐。他神色间满是疲惫之色,却强撑着精神,向侍从吩咐道:“去,速传白慕初前来见我。”未过多时,只见帐帘一挑,一位身着素白衣衫的年轻侍卫步入帐中,单膝跪地,恭敬说道:“属下白慕初,见过殿下。”夜华抬眸,目光落在白慕初身上。原来这白慕初乃是从下界提拔上来的,身姿挺拔矫健,面容之中透着几分灵秀之气。夜华初次见他时,便觉莫名眼熟,好似前世曾见过,心中无端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愫,只是具体究竟是何般滋味,却又难以道明。故而将他提拔为贴身暗卫,以便随侍左右。夜华却浑然不知,眼前这位看似英气逼人的侍卫,实则是女儿身,女扮男装隐于他身旁,只为能与他亲近。原来这白慕初不是旁人,正是那青丘女帝白浅。此乃一个别样的时空,有着独特的故事脉络,夜华便又在这方天地里开启了新的“剧情”。这故事基于《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电视剧版衍生而来,人物背景皆依剧版设定,剧情亦是从剧版结局处展开。不同之处在于,白浅与夜华并无子嗣,那可爱的小天孙阿离亦未在这个时空中出现。白浅初至这个世界时,夜华早已在此。她本欲扭转这既定的走向,奈何剧情已然展开,夜华与这世界里的“她”已然大婚。无奈之下,她只得女扮男装,寻机接近夜华。若是换做从前,以白浅那冲动的性子,定要将这一切搅个天翻地覆,把真相一股脑儿地告知夜华,不管不顾地带着夜华离去。可后来她冷静下来细细思量,虽说这只是一个同人时空,然而此地亦有千千万万的百姓,夜华身为天族太子,肩负着庇佑苍生的重任,这些百姓还等着夜华去护佑拯救,念及此,她终究还是强抑住了内心的冲动。
      话休絮烦。当下夜华开口说道:“本君今日召你前来,并无别事,唯有一事相托,便是盼你暗中护着太子妃周全,不知你可应允?”夜华并不是时时都唤他,只是有事的时候才与他商议,他此番身份不便,便也不能没缘由的就天天去见他,一来二去,他见着多日未见的容颜有些怔愣,看见夜华一时得不到回话有些皱起的眉头时,才想起来缓缓摇了摇头,对着夜华说道:“君上容禀,并非我不愿答应,实是我早已知君上对太子妃情深意切,故而暗中护她已久了。只是……”夜华见他言语吞吐,心下焦急,忙催促道:“莫不是浅浅出了什么变故?你但说无妨,不必有所顾忌。”白慕初见夜华如此急切,一边叹他真是个痴情种时时挂念自己,可惜这里的白浅却是个始乱终弃的**,这番情终究会被错付,心中不禁有些不忍。又兼自己对墨白同人中白浅败坏自己名声一事早有怨怼,便将实情一五一十告知了夜华。夜华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本就有些疑虑,毕竟白浅这两日,不,自大婚之后,对自己的态度确实有些反常。然念及夫妻间的情分与信任,也不愿往别处去想。可听白慕初这样一说,却好似在他心口一重锤,没有伤痕,却莫名的疼痛。他其实从未想过,或者是从未意识到,他不是没有这样去想,而是不敢想。他的浅浅,对他而言是生命中唯一的光,重于他的性命,怎么能舍去?怎么能失去?他在不愿意怀疑她和她对他种种梳理反常之下的挣扎痛楚,却似乎在这一瞬,被白慕初无情揭开了。他下意识厉声斥道:“白慕初,你未免有些放肆了!你可晓得挑拨太子与太子妃之间的关系,是何等罪名?”
      白慕初却只是看着他,眼底似是悲悯的情绪闪过一瞬,她太了解他了,若是觉得胡说而恼怒,他的声音怎么最后隐隐有些发颤。夜华……他怎么还是这般怕失去却又倔强的模样,她好想去抱一抱他,却在想起当前的身份时止住了要抬起的手。她定了定心神道:“君上,我所言绝非无中生有,皆是我亲眼所见,若君上不信,请看。”言罢,幻化出一面铜镜。那铜镜之中,墨白二人通奸之事,一一展现在夜华眼前。夜华抬眸,望向那铜镜之中墨白二人亲昵之态,只觉周身血液仿若瞬间凝住,一颗心恰似被万钧巨石重重碾压,痛意如汹涌潮水一般,将他彻底淹没。他眼眸之中,先是涌起那难以置信的惊惶,紧接着,无尽的悲恸与愤怒熊熊燃烧起来。“这……这如何可能……”夜华喃喃自语,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他的身子晃了几晃,好似一阵微风便能将他吹倒在地。那曾被他视作珍宝一般的爱情,在这一刻,竟如梦幻泡影一般,轰然破碎。他的脑海之中,走马灯似的闪过与白浅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温柔与甜蜜,此刻却成了最为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着他的心。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25-02-28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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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就修为尚未全然恢复,又在这几日忙于战后诸多事务,身心俱疲,如今再遭此沉重打击,夜华只觉眼前一黑,“噗通”一声,直直向后倒去。白慕初瞧见这般情景,心中猛地一紧,来不及多想,立刻上前稳稳将夜华扶住。营帐之中,此时并无旁人,白慕初心一横,也顾不上许多,瞬间现出本相,那张脸与镜中人一般无二。说来也怪,其实此刻用不用本相都没多大用处,他神智不清之时是认不得人的,变回本相还可能暴露自己,可惜,她的理智时常没那么管用。她只是一心想着陪着他,想以他最想看到的模样去陪伴他,至于后果究竟如何,也就暂且顾不得了。她将夜华轻轻放在榻上,动作轻柔得好似在对待稀世珍宝。她轻叹一声:“伤还没好,怎么又去打仗,怎么还是这般不爱惜自己……”
        夜华在昏迷之中,意识混沌不清,只觉身旁之人的气息无比熟悉,仿若一道温暖的光,照亮了他黑暗的世界。他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抓住那人的衣袖,喃喃道:“浅浅,不要离开我……不要走……”声音之中满是无助与哀求,仿若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毫无顾忌地暴露着自己的软弱以及悲伤难过。白慕初望着夜华痛苦的模样,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轻轻抚摸着夜华的脸颊,柔声安慰道:“我不会走的,我在这儿,你安心……”那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说罢,她急忙取出一枚珍贵的丹药,轻轻撬开夜华的牙关,将丹药喂入他口中。他人一僵,模模糊糊中不知是出于本能还是别的什么,去握住了那只再也不想松开的手。这下轮到白慕初一僵了,这个时候时机未到,她还不能暴露身份,她下意识想把手扯开,却不料他握得太紧,不用力根本扯不开,可是……却又担心用力会惊扰了他。算了,先就这样吧。她一只手被他紧紧握于手心,另一只手却不自觉地抚上他的眉眼,只见他眉头还是紧蹙着,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扰得他不得安宁,满是难以言状的痛楚。她心底满是疼惜,用手将她的眉头抚平,倾下身去吻了吻他的眉心,随即离远了些才低声道:“夜华,你可是个傻瓜么……”为了一个不在意你的人,付那一腔痴心。她下了仙障,用法术燃了帐内的安神香,然后枯坐在床沿,只是痴痴地看着他。她这一生见过的男子无数,只有他让她怎么也看不厌,也只有他,单单是看着,也能动她心魄,不知怎的觉得撩人心弦。这般两人独处的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她垂下眸,有些怀念原来的世界,这些世界的人都是她认识的人,却唯独被扭曲的是她,独独被伤的,是她视为随侯之珠的他。好像永远都是,他爱她越深,她却总伤他最重。这叫她情何以堪啊……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25-02-28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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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坐了多久,他有了苏醒的征兆。为了不被察觉,白慕初赶忙又变回了男装模样,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庞苦笑。夜华缓缓转醒。他的眼眸中还残留着迷茫与痛苦,待看清眼前之人竟是男装打扮的白慕初时,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他心中暗叹,原来方才那一切,不过是一场虚幻的美梦罢了。白慕初见夜华醒来,心中松了一口气,却又察觉到夜华情绪低落。她略一思忖,开口说道:“君上,我听闻这秋云雾,冲泡手法极为讲究,冲泡得好,滋味绝佳,最是能慰藉人心。我……我也会冲泡这秋云雾,若是君上不嫌弃,我可为君上冲泡一杯。”她的话语中,隐隐带着一丝羞涩与期待。其实很久之前,她也给他泡过,那时也是师父相赠,也说此茶冲泡繁琐,但她只想着他也爱喝茶,摁着自己性子认认真真跟着师父学,学成后,便非常骄傲地给他泡上一杯,他果不其然笑了,她本以为他要夸她的技术,却不料他悠悠调笑她,美人在怀竟喝茶也会醉。曾经觉得羞恼,现在想来却只觉温柔。他什么也记不得了,也许多做一些之前一起做过的事,他会想起来。
          夜华闻言,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他心中烦闷,哪有心思品茶?可看着白慕初那诚挚的眼神,不知怎的,心中竟有一丝期待,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白慕初见夜华应允,眼中闪过一抹欣喜。她立刻起身,手脚麻利地准备起茶具。不一会儿,营帐中便弥漫起秋云雾那独特的香气。白慕初小心翼翼地将泡好的茶端到夜华面前,说道:“君上,请用茶。”夜华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那茶汤入口,先是一阵淡淡的苦涩,随后,一股甘甜在舌尖缓缓散开,直沁心脾。夜华微微一怔,他本以为只是寻常茶水,却没想到这秋云雾在白慕初的冲泡下,竟如此美味。他心中的烦闷,也在这茶香之中,稍稍减轻了几分。
          就在夜华沉浸在这茶香之中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侍卫天舒佳云匆匆走进营帐,单膝跪地,神色焦急地说道:“殿下,大事不好!太子妃突然晕倒,情况危急!”夜华闻言,脸色骤变,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他哪里还顾得上白慕初,起身便朝着天宫的方向奔去。白慕初见了,虽心中有些失落,暗骂这世界的白浅怎么这么会出事故,她什么时候如此弱不禁风了,但仍暗中跟了上去。
          待夜华赶回洗梧宫时,白浅仍昏迷不醒地躺在榻上。折颜正在一旁为她诊治,神色凝重。夜华几步上前,急切地问道:“折颜上神,浅浅她怎么样了?可有大碍?”折颜缓缓说道:“并无大碍,修养几日便可。”夜华闻言,心中稍安。可还没等他松口气,白真便从一旁走了过来,满脸怒容地斥责道:“夜华,你是怎么照顾小五的?她怎么会突然晕倒?你身为她的夫君,却让她遭遇这般变故,你究竟是何居心?”夜华本就心中自责,此刻被白真这般斥责,更是无言以对。他低着头,沉默不语,心中满是愧疚与懊悔。这时,忽听身后有人开口说道:“这怎么能怪殿下呢?明明是太子妃娘娘在查阅史籍的时候突然晕倒的,与殿下并无干系。”正是:情丝千缕终成殇,迷雾重重待解章。毕竟此人端的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25-02-28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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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紫宸殿夜华伤情苦 凌霄殿白浅展锋芒
            话说白真听了那番言语,只觉心头火起,猛地转过身去,定睛打量那出言之人究竟是何般模样,但见:
            眼若朗星,眉似春山。圆溜溜双眸含灵,亮闪闪双目藏灿。鼻直口方,笑意唇边轻绽;脸阔额平,神色自在悠然。静立处恰似松竹,谈笑间更显逸闲。年方弱冠,有包容万象之雅量;身形修长,怀结交四海之热肠。上应灵宿,感天地之清气;下临仙庭,聚日月之辉光。心性纯善,待人温良。机敏可追黄蓉巧,热忱堪比柳下惠。
            白真瞧着此人,心下暗自思忖:这少年看着着实眼生,却敢在此时为夜华说话,莫不是与他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渊源?正这般想着,夜华也回过身来,目光落在白慕初身上,不知为何,心中竟无端生出一丝欢喜,恰似阴霾密布的天空中忽然透进了一缕明媚的微光。白慕初见夜华看向自己,心中暗自一喜,却又不好将这份情绪表露出来,忙向前迈出一步,对着白真拱手作揖,恭敬说道:“上神暂且息怒,在下白慕初,有幸忝为殿下贴身暗卫。我家君上对太子妃的一片深情,天地皆可为之见证。此次变故发生得太过突然,殿下彼时远在北海与中曲山交界处处理战事,分身乏术,实在是鞭长莫及。还望上神明察秋毫,莫要错怪了殿下。”白真听他言辞恳切,条理清晰,心中的怒火倒是消了几分,却仍不依不饶,哼了一声道:“哼,你这小子,说得倒是轻巧。小五无端晕倒,夜华身为她的夫君,总归是逃脱不了干系的。”
            折颜见气氛愈发紧张,忙快步上前,满脸堆笑地打起圆场:“真真呐,你也莫要太过苛责夜华了。这事儿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当务之急是想着如何让小五快点好起来,莫要再伤了和气。”白真听了折颜的话,又瞧了瞧夜华满脸愧疚的模样,长叹一声,说道:“罢了罢了,今日且看在折颜的面子上,暂且不与你计较。若小五再有什么闪失,我定不轻饶。”夜华赶忙说道:“多谢四哥谅解,夜华定当竭尽全力护浅浅周全。”
            众人正说着话,内室之中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原来是白浅悠悠转醒。白慕初见此情景,急忙走到榻前,微微欠身,恭敬说道:“太子妃娘娘福泽深厚,吉人自有天相,可算醒了。殿下这些日子为了娘娘和战事,劳心劳力,寝食难安,足可见对娘娘用情至深。娘娘往后,还需多多体谅殿下才是。”这话表面听着平常,实则暗藏深意,意在提醒白浅珍惜夜华的一片深情,只是白慕初心里明白,这般提醒恐怕收效甚微。白浅听出了话中的弦外之音,却装作浑然不知,神色淡淡地说道:“本宫知晓了,多谢你的关心。”夜华看着白浅,眼中满是期待,他满心期望白浅能给他一个回应,亲口告诉他,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可白浅那冷淡的态度,瞬间让他的心又沉了下去,仿若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恰在此时,墨渊赶到。他先是看了看白浅,又将目光扫向众人,缓缓说道:“昆仑墟灵气充裕,最为适合调养。十七若去昆仑墟修养,定能恢复得更快。”白浅赶忙接口说道:“师傅所言极是,弟子正有此意。多日未曾前往昆仑墟探望师傅,未能在师傅跟前尽孝,心中实在愧疚。一来借此机会调养伤势,二来也能在师父跟前尽尽孝心。”夜华一听,终于按捺不住,说道:“你已经去昆仑墟多少次了?每次都以看望师父为由,你……”白浅柳眉一竖,打断道:“夜华,你这是何意?我去看望师父,尽弟子之孝,难道有错吗?你这般质疑我,莫不是不信任我?”墨渊也看向夜华,眼中满是失望之色,说道:“夜华,你怎可如此?十七去昆仑墟修养,对她的身体大有裨益,你理应支持才是。”
            白慕初见状,挺身而出,声音洪亮地说道:“二位且慢!太子妃去昆仑墟本无可厚非,只是这次数也太过频繁了些。若我没记错,昨日才刚从昆仑墟回来吧。殿下身为天族太子,肩负着庇佑四海八荒的重任,平日里为了天下苍生操劳,本就十分不易。如今还需为太子妃的事忧心忡忡,实在是辛苦。再者说,夫妻之间,本应相互扶持,相互体谅。若一方总是如此任性,全然不顾另一方的感受,这夫妻情分,又怎能长久维系?”白慕初这番话,表面上是在讲道理,实则暗讽墨白二人的暧昧关系,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们的伪善面目。
            白浅和墨渊听了,脸色瞬间微微一变,却又一时无言以对,只能暗自恼怒。折颜见势不妙,赶忙出来调停:“都别吵了,大家本意都是为了小五好。既然丫头想去昆仑墟修养,那就去吧。夜华,你也别再多想,安心去处理你的事务。”夜华看着白慕初,心中满是感动,他从未想过,一个小小的暗卫,竟能如此全心全意地维护他。不知为何,眼前白慕初的面容,竟渐渐和记忆中白浅的脸重合在了一起,一股莫名的情愫在夜华心中悄然滋生,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夜华无奈之下,只得转身离开。临走之前,他还不忘叮嘱白浅:“浅浅,你好好修养,莫要再让我担心。”可白浅和墨渊二人,丝毫没有顾及夜华的感受,很快便开始筹备前往昆仑墟之事,对外只宣称是为了修养身体和尽孝。折颜看着他们,本想再劝上几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深知,这两人心意已决,多说也只是徒劳,只能暗自叹息,默默转身离去。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25-02-28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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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夜华满心皆是无奈,那脚步沉重得仿佛拖着千钧重担,缓缓离开了洗梧宫,径直回到紫宸殿。才一踏入殿中,往昔与白浅相处的桩桩件件,便如翻涌的潮水,铺天盖地般袭来。犹记那日在小茅屋里,他将她逼至墙角,她又羞又无措,双颊泛红,恰似春日枝头初绽的桃花,娇俏动人。他轻声呢喃:“你若真想报答,不如……以身相许。”那言语中的缱绻情意,至今仍在他心间回荡。又忆起他们身着红衣,一同折断那根香时,彼此立下的誓言:“我今日对这东荒大泽发誓,与他(她)结为夫妻,无论祸福,永不相弃。”彼时的誓言是那般坚定,仿若还在耳畔回响,可如今却似缥缈的云烟,遥不可及。还有那次,她满脸委屈,他宠溺地为她擦去脸上的灰尘。她嘟囔着嫌弃自己笨拙,他却只是笑着回应:“随你喜欢,日日新婚都可以。”她一脸惊异,轻声嗔怪:“夜华……你好会说情话……”可如今,那些曾经的甜蜜誓言,却如锋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狠狠割着他的心。他身形踉跄,跌坐在主位之上,眼神空洞地望向远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白浅与墨渊亲昵的画面。痛苦与迷茫交织在他俊美的面庞上,他喃喃自语:“可是浅浅……为何要背叛我……为何……从前的誓言难道都不算数了么……?你不是说好……原谅我么。”
              千般思量,万般探究,她终究是他最爱的人,是他唯一的妻。他心中到底还是放不下白浅,犹豫再三,终是唤来贴身侍从,沉声道:“去,给我仔细打听太子妃的行踪,她现下在何处,在做些什么,务必速速回报。”侍从领命,匆匆而去。不多时,便返回,神色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地回道:“殿下,太子妃与墨渊上神早已回了昆仑墟。”夜华听闻,心中猛地一痛,哪怕只是想象白浅与墨渊成双成对、亲密嬉笑的场景,他也觉得心被利刃割伤,流淌的尽是痛楚。更何况曾在镜中所见那恼人的画面,像重重叠叠的伤口,身体仿若被顿了一下又一下,却被死死钉住,无法逃脱。他不自觉地紧紧攥着座椅的扶手,指节泛白,好似要将那扶手捏碎一般。他望向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公文,那些平日里需要他仔细批阅的事务,此刻却让他觉得无比厌烦,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夜华挥手遣退侍从,随后起身,缓缓走到一旁的酒柜前,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凝望着杯中之物,看着晶莹的酒液中缓缓浮现出的自己。他其实向来不好酒,酒量亦是极差,可她喜欢……她对酒要求颇高,偏爱清淡绵长的酒,若是喝到太烈的,便会皱起眉头,无论如何哄劝,若是不换酒,她便怎么都不肯罢休。她的所有喜好,无论大小,他在不知不觉中,却全都默默记在心底。可现在……他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寒意。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暂时忘却心中的痛苦。他喝不出这是什么酒,却被酒热络了思绪,所想渐渐不受控制。殿中冷寂饮酒的人,却忽的笑了一声。他忽的想起,她很难哄。笑声却很滞重,仿若带着无尽的苦涩。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4楼2025-02-28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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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酒壶已然见底,夜华的眼神也愈发迷离。这时,白慕初悄悄来到了紫宸殿外。她隐去身形,静静地看着夜华。自来到这个世界后,她总喜欢这样在暗处静静看他,既是无可奈何,又是情难自已。她此刻,才真正明白了,在天宫时他隐身去照看她的心情。放不下,却又靠近不了。他的难过,仿若隔了千万年的岁月,被烙在背上,抵着她的脊骨。她本只是想看看他,看过便走。却只见夜华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脸上满是痛苦与迷茫,喝着喝着却笑了一声,那展颜的脸却更似一副空壳,只闻笑声,只见凄楚。那抹不算浓的笑却在一瞬间将她击溃了。什么任务、什么时机、什么变数,她一概听不见了。白慕初再也忍不住,现出身形,走进宫殿。夜华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到是白慕初,满是醉意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沉声道:“你来做什么?”白慕初走到夜华身边,轻声说道:“君上,您莫要再喝了,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夜华冷笑一声,却不看她,慢悠悠地给自己斟酒时才发现酒壶空了,便将酒壶顺手扔了出去:“身子?我如今连心都死了,这身子又有何用。”
                白慕初心中一痛,暗自思忖:这同人的墨白世界,怎忍心害得他每一世都如此可怜,他不该是这般模样,不该的。他即便不去做贵胄,也不该做这无辜被伤的伤心人。她伸手握住夜华的手,说道:“君上,您还有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在您身边。”夜华看着白慕初,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眼前的这个少年,明明是男子的装扮,可他的眼神中却透着一种让他熟悉又安心的温柔。就好像……浅浅。这个念头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暗自疑惑:自己怎会觉得白慕初像浅浅呢?两人长相并不相似,况且浅浅如今也不会这般关心自己,定是自己喝醉了,产生了幻觉罢了。他向来不爱与人接触,可罕见的是,此时被白慕初握住的手,他却丝毫不觉得反感。可这究竟是为何,却让他隐隐害怕,不愿去深究。他的心乱了。他甩开白慕初的手,说道:“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白慕初心中失落,她本以为刚刚他的不抗拒是想起了什么,可如今看来,全然是自己多想了。但她也知道夜华此刻需要时间,于是她默默退了出去。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5楼2025-02-28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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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天边泛起鱼肚白,夜华强撑着宿醉后的身体,起身前往凌霄宝殿上朝。天君早已高坐于宝座之上,接受百官朝贺。但见:
                    祥云迷凤阁,瑞气罩龙楼。含烟御柳拂旌旗,带露宫花迎剑戟。天香影里,玉簪珠履聚丹墀;仙乐声中,绣袄锦衣扶御驾。珍珠帘卷,黄金殿上现金舆;凤尾扇开,白玉阶前停宝辇。隐隐净鞭三下响,层层文武两班齐。
                  天君眼光扫过众仙,殿头官高声喝道:“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退朝。”话音刚落,一位仙官匆匆出列,跪地启奏:“启禀天君,近日凡间有妖孽作祟,百姓苦不堪言。经臣等查实,此妖孽乃青丘人士,与青丘颇有渊源,我天族贸然行事,恐会引发与青丘的冲突,还望天君定夺。”天君听闻,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说道:“青丘与我天族向来交好,此事若处理不当,恐生事端。依朕看,便由他去吧,莫要因些许凡人之事,坏了两族的和气。”夜华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天君,孙儿以为不可。我天族肩负庇佑苍生之责,如今凡间百姓受苦,怎能坐视不管?即便那妖孽是青丘之人,犯了过错,也当受到惩处,怎能因他的出身便轻易放过?”天君看着夜华,神色有些为难的说道:“夜华,你所言虽有理,但青丘实力不容小觑,又有昆仑墟和十里桃林助力,加之你与太子妃的关系,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夜华还欲再言,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白慕初身着一身利落的侍卫服,大步走进殿中。众人纷纷侧目,瞧向白慕初,只见他:
                  素锦束身之样,乌靴踏地之姿。青丝高绾显英仪,质朴难遮灵慧。剑佩腰间凛凛,眸含星彩熙熙。朝堂之上步驱驰,引得仙神惊视。
                  夜华见状,脸色一沉,怒斥道:“白慕初,你一个暗卫,怎可擅闯朝堂?还不速速退下!”白慕初却不慌不忙,昂首挺胸,大声说道:“我虽只是一名暗卫,但也是这神仙中的一员,为何不能来此?况且,如今凡间百姓有难,我等身为神仙,岂能见死不救?”夜华皱了皱眉:“你这是何意?朝堂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白慕初看向夜华,又扫视了一圈众人,神色坚定地说道:“天君,太子殿下,诸位仙长。我虽来自下界,却也知晓一个道理,那便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在凡间,无论何人,犯了法都要受到惩处,我等神仙,更应如此,怎能因为那妖孽出身青丘,便畏惧退缩,网开一面?这岂不是连凡人都不如?天君身为六界共主,更不应脱离群众,置百姓的苦难于不顾。”夜华听到“群众”一词,微微一怔,疑惑道:“群众?这是何意?”白慕初解释道:“殿下,群众便是老百姓的意思。您身为天族太子,肩负着庇佑苍生的重任,却许久未与凡间百姓接触,不知他们的疾苦,这便是脱离群众了。我们神仙,拥有强大的法力,更应以身作则,维护世间的公平正义。”
                  白慕初这一番话,条理清晰,掷地有声,许多神仙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连宋也在一旁帮腔道:“父君,夜华与这小侍卫所言不无道理。我天族若对凡间之事不管不顾,恐会寒了百姓的心,日后又如何让他们信服?”天君沉思良久,最终点了点头:“罢了,既然如此,便依你们所言。夜华,此事你可有主意?”夜华看向白慕初,说道:“既然白慕初如此有见解,本君便命你前去将那妖孽带来,交由天界处置,你可敢接下这重任?”白慕初心中一喜,跪地领命:“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殿下与天君所托。”
                  退朝之后,夜华走到白慕初身边,轻声问道:“你此番前去,可有把握?需不需要本君派人协助你?”夜华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关心白慕初,就像不知道为什么不抗拒他的关心,不拒绝他握住的手一样,只是想到他,心中隐隐有些担忧。这种感觉久违地出现,让他觉得好陌生。白慕初看着夜华,她没想过他会主动关心,她了解她的闷葫芦不是什么爱关心人的主,此番可见得心中有她。她眼中满是欢喜,说道:“多谢殿下关心,我自己可以应付。殿下放心,我定会将那妖孽顺利带回。”夜华微微点头,看着白慕初离去的背影,心中竟有些不舍。白慕初领命而去,身影渐远。
                  不是白慕初这一去,有分教:此女勇闯险途,擒凡间作祟妖孽;智斗奸邪,护世间正道长存。直教:名震六界传佳话,情牵天族结良缘。毕竟白慕初此去遭遇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25-02-28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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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来更新。更新之前特此声明一下,后面内容存在大量三生系列其她的一些故事,但可能与现在的原著不相符合,希望大家见谅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7楼2025-02-28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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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 服仙丹终忆旧日情 降妖孽施法化众生
                      话说白慕初奉命匆匆赶往凡间擒妖。不多时,便稳稳落在那灾祸横行的桃源乡地界。这桃源乡,本是山清水秀、民风淳朴的人间乐土。往昔,每逢花朝节前夕,漫山遍野的鲜花便似约好了一般,争奇斗艳,将整个山峦装点得如锦绣画卷。百姓们身着盛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扶老携幼,齐聚花神庙,诚心诚意地祭祀花神长依,祈愿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那场面,热闹非凡,满是人间烟火的祥和之气。可如今再看,街巷冷冷清清,不见往日的欢声笑语。百姓们面容憔悴,身形消瘦,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挥之不去。
                      白慕初心中疑惑,当即施展神通,智慧之光绽放,掐指细细一算,方知晓此地有个女妖,名叫淘泯,竟与青丘有着颇深的渊源。这淘泯仗着这层关系,在桃源乡肆无忌惮,横行霸道。那妖孽对外号称自己是花神转世,信誓旦旦地说能保一方平安,百姓们起初信以为真,对她满怀敬畏。可谁能想到,她竟定下了一条恶毒至极的规矩:每年花朝节前夕,百姓必须献上一对童男童女,美其名曰是给花神的祭品,实则是满足自己的私欲。若百姓稍有违抗,她便施展妖法,降下灾祸,不是暴雨倾盆,淹没庄稼房屋,就是大旱数月,土地干裂,颗粒无收。那些可怜的孩子,被送进那所谓的“花神宫”后,便如石沉大海,没了任何消息。淘泯对外还假惺惺地宣称,这些孩子都入了仙级,成了逍遥自在的仙人。可实际上,她是用这些无辜孩子的精魄,修炼那邪恶的功法,妄图借此提升自己的妖力,满足自己的贪婪与野心。不仅如此,她见百姓们对她的恶行敢怒不敢言,竟愈发猖獗,在桃源乡暗中散布瘟疫。一时间,疫病横行,百姓们纷纷病倒,痛苦呻吟。家中有病人的,为了治病,四处寻医问药,却都无济于事,不少家庭因此倾家荡产。而那妖却在此时,又装出一副慈悲为怀的模样,说只要到花神庙求符,再给一文铜钱,就能祛病消灾。那些没钱的穷苦百姓,只能在病痛中苦苦挣扎,绝望等死,眼睁睁看着亲人离世,却无能为力。
                      白慕初得知此事,怒不可遏,当即下定决心,一定要揭穿这妖孽的真面目,还桃源乡百姓一个公道。她深知这妖孽狡猾多端,贸然行动难以取信于人,还可能打草惊蛇。于是,她施展法术,摇身一变,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只见她头发乱蓬蓬的,好似枯草一般,一缕缕地缠在一起,上面还沾着些枯草和树叶。身上的衣衫褴褛不堪,满是补丁,有些地方甚至破了大洞,露出里面瘦骨嶙峋的肌肤。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好似许久未曾清洗,混合着汗水、污垢和腐臭的气息。脚下趿拉着一双破草鞋,鞋帮已经开裂,露出了脚趾头,每走一步,都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她就这般模样,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向集市。看那乞丐如何模样?但见:
                      发如乱草缠枯叶,面似黄泥覆瘦颜。
                      破袄千疮遮瘦骨,污鞋半绽露趾尖。
                      臭气熏天行人避,形容枯槁惹心酸。
                      若非为把妖魔除,怎扮此般落魄颜。
                      彼时,百姓皆排队往花神庙求符,白慕初见状,忙挤入人群之中,扯着那沙哑不堪的嗓子高声问道:“这花神当真灵验么?莫不是有假?我可听闻,若无钱财,这病是决然看不得的。若这花神真有慈悲之心,缘何无钱便不治人病痛?其中定有蹊跷!”众人纷纷侧目而视,见是个蓬头垢面的乞丐,满脸尽是嫌弃之色,啐道:“哪来的疯癫乞丐,竟在此处胡言乱语!花神岂会有差池?”其中有一位老者,心怀善意,忙轻声提醒道:“你且小声些,若是叫花神娘娘听见了,仔细你的性命不保。”
                      恰在此时,那妖物似有所察觉,竟现身于众人跟前。但见她衣袂飘飘,周身散发出五彩霞光,与那花神神像竟是一般无二。众百姓见了,赶忙伏地跪拜。那妖目光扫视周遭,见白慕初依旧直挺挺地站着,不禁怒从心头起,开口喝道:“哪来的叫花子,竟敢在此污蔑本神!”白慕初心下一惊,暗忖道妖物已然现身,旋即装出一副病恹恹、有气无力的模样,哀求道:“花神娘娘,小的身染瘟疫,痛苦难耐,求娘娘大发慈悲,救救小的吧。”淘泯斜眼瞥他一下,满脸厌恶道:“拿钱来,一文钱便可祛病,若是没钱,就速速离去!”白慕初冷笑一声,道:“哼,果然是要钱才肯救人,哪有半分花神的慈悲胸怀?真正的花神岂会如此市侩?你这冒牌货,少在此处骗人!”那妖听闻此言,怒不可遏,挥手便朝着白慕初攻去,欲将他驱赶出去。白慕初佯装不敌,踉跄着倒地,心中却暗自将淘泯的妖力破绽记了个清楚。
                      白慕初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高声道:“你这假花神,我定会寻来真花神,拆穿你的骗局!”说罢,跺了跺脚下的破草鞋,嘴里嘟囔着,转身离去。那妖只道这乞丐掀不起什么风浪,也就未再理会,依旧在那处招摇撞骗,暂且按下不表。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8楼2025-02-28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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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白慕初出至城郊,正行间,只见迎面走来两人。白慕初抬眼望去,不是旁人,正是天族三殿下连宋,偕同他的心上人成玉元君前来援手。但见连宋手摇折扇,面上含着笑意,神态悠然;成玉则身姿轻盈,那一双眼眸灵动非常,顾盼间神采飞扬。白慕初忙上前行礼,问道:“三殿下与成玉元君,怎的到了此处?”连宋摇着扇子,含笑道:“实不相瞒,自你走后,夜华担忧你势单力薄,便差遣我前来助你。至于成玉,她听闻此事,说也想来瞧一瞧,我便带她同来了。”白慕初听闻夜华如此关心自己,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暖意,一时间神思飘荡,出了好一会儿神。
                        连宋见她这般模样,忙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在想些什么?莫不是遇上了什么难处?”白慕初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仔仔细细地告知了二人。连宋听后,眉头微微皱起,疑惑道:“花神不是早在几万年前,魂丧锁妖塔了吗?你又要如何请她前来?”白慕初看向成玉,说道:“如今花神之位空缺,暂由成玉元君代管。成玉元君聪慧过人,若能与我同去一趟,定能揭开那妖孽的真面目。”成玉一听,眼中闪过一抹兴奋之色。她平日里与白慕初交情最为深厚,那白慕初在天上人缘极好,九重天上大大小小的仙人,都愿与她往来,成玉自然也不例外。平日里,连宋、成玉、司命与白慕初四人,被称作天界八卦小分队,这般有趣的名号,也只有白慕初想得出来。加之成玉平日里除了打理瑶池,着实觉得生活有些乏味,如今既有这等新奇事,自然是乐意前往。
                        忽然,成玉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可我从未见过花神长依,也不知她是何模样,这可如何是好?”白慕初故作为难之态,说道:“我也未曾见过。但咱们当中,有一个人必定认得,三殿下,你说是也不是?”成玉忙看向连宋,连宋见她望来,虽不知白慕初是如何知晓的,却也点头道:“我确实见过,你尽管去便是,无需在意模样,定不会出什么差错。”成玉又看向白慕初,似在求个证实。白慕初道:“三殿下所言极是,你去便是。只是在去之前,我有些事须得交代清楚,还请三殿下回避一二。”连宋一听,不乐意了,说道:“本君也想听听你们如何商议。”成玉白了他一眼,嗔道:“你一个大男人,瞎凑什么热闹,我们有要事相商,你且先回避一下。”连宋无奈,只得摇着扇子,笑着避开了。
                        白慕初见连宋离去,便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对成玉说道:“这是一粒对捉妖有益的丹药,你先服下,届时咱们降妖也多些助力。”成玉好奇心顿起,也不迟疑,接过丹药便吞了下去。片刻之后,成玉只觉脑袋一阵眩晕,无数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紧闭双眼,眉头紧皱,脸上的神情不断变幻。她这才惊觉,原来自己前世竟是长依。世人皆道,行过处红莲开遍,谓之步生莲。西方梵境的佛陀,便是那能步生莲的仙人。而长依,自她修成人形,飞升成仙,坐上四海八荒花神的高位,便成了第二位能步生莲的仙者。脚下步生莲的曼妙,不过是一世的恍惚。
                        连宋曾言,她本是草木之心,却偏要涉足情爱之事。未成仙时,长依满心所求,不过是再睹桑籍的风姿;成仙之后,也只为能常伴其左右,故而留在了九重天。二殿下桑籍曾言,他要娶的人是青丘白浅,那位容颜绝美、四海八荒无人能及的青丘女君。可最后,他带回来的却是一条小巴蛇,长依满心疑惑,实在难以明白。当初临行之际,她还暗自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为他辛劳奔波,可谁能料到,竟一语成谶,真的成了最后一次,彻彻底底的最后一次。
                        锁妖塔崩塌之时,缚魔石自塔顶轰然坠下,劈开眼前三寸焦土。那时,她只来得及喊出“不要回头”。其实,她内心是多么希望他能回头,甚至连道别的微笑都已准备妥当,可在电光火石之间,她只看到他抱着怀中女子匆匆离去,终究没能看到他的回头。血从缚魔石下蜿蜒流出,所到之处,红莲花盏刹那间怒放,转瞬之间,二十七天遍地皆是妖娆的赤红。锁妖塔闹出毁天灭地的声响,可二十七天却寂静得没有半分人声。但见:
                        凄凄惨惨,冷冷清清。数十载未闻笑语声,千百秋难遇欢颜影。难分昼夜,怎辨阴晴。愁云惨惨压心沉,苦雾沉沉扰梦惊。希望难觅之所,绝望滋生之地。睁开双眸仿若盲,抬起双臂不见形。常如寒冬夜,却似破晓时。
                        恰在此时,苍茫的云海之中,忽然传来一阵低回的笛音,一头光华璀璨的银色巨龙盘旋于不远处滔天而起的巨浪之中。刹那间,翻滚的妖气散逸无踪,二十七天重归净土。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9楼2025-02-28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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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长依一回神,眼前已出现一双白底的锦鞋。只听头顶传来冰冰凉凉的声音:“我不过离开几日,你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长依苦笑着,话也说得不太完整:“我……只是……以为,这次……还会有……有……好运……”那人冰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脸侧,问道:“你真以为,那些都是好运气?” 直到那时,长依才真正明白,原来那些所谓的运气,不过都是他给的。可笑自己身为一个神仙,竟还相信世间有所谓的运气。想来,她对桑籍,连宋对她,彼此之间不过是一个忙着追逐的怪圈罢了。
                          红莲天生便无泪,心伤便只能泣血。一滴血自她眼角落下,凝成一颗红玉,落在那人手中。原来,长依一直都错了……“若有……若有来生,三殿下…...”“若有来生……” 时限已至,遍地的红莲瞬间凋零。“若有来生,你当如何呢,长依。” 若有来生,若真有来生,长依定要与三殿下长相厮守。可神仙哪里会有什么来生呢。
                          成玉沉浸在这前世的记忆之中,久久回不过神来。待她终于缓过神,看着眼前的白慕初,心中五味杂陈。白慕初见她神色有异,关切问道:“成玉元君,你这是怎么了?可是那丹药有什么不妥?”成玉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刚刚忆起,自己前世竟是长依。这些前世之事太过繁杂,一时让我有些恍惚。无妨,咱们还是接着商议降妖之事吧。连宋在远处来回踱步,时不时张望着,实在等不及了,大声喊道:“你们好了没?我能过来了不?”白慕初笑着回应:“三殿下,快过来吧!”
                          连宋刚走近,成玉眼眶一红,快步上前,猛地将他抱个满怀。连宋瞬间瞪大了眼睛,身体一僵,满是惊讶,双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成玉紧紧抱着连宋,声音带着哭腔又满是欣喜:“我都想起来了,我是长依啊!那些被我忘掉的前世,如今都清清楚楚了。我一直以为自己弄丢了很重要的东西,现在才明白,是弄丢了对你的深情。”连宋慢慢回过神,双手轻轻环住成玉,眼眶也微微泛红:“我一直不敢告诉你真实身份,天族那些规矩严苛,我怕被父君察觉,会害了你。只能把这份心思藏着,这些年,苦了你了。”成玉仰起头,眼中闪着泪光:“以后,不管什么艰难险阻,我们都一起面对,再也不分开。”连宋用力点头,鼻尖轻蹭着成玉的额头:“好,再不分开,我要一直守着你。”
                          连成二人正沉浸在这温情之中,白慕初无奈地出声:“二位,降妖的事儿可不能再拖啦。”两人这才回过神,成玉脸瞬间红透,不好意思地松开连宋,轻咳一声,努力让自己神色严肃起来。连宋嘴角挂着笑,牵了下成玉的手,才收敛笑意,和白慕初一起投入降妖的谋划。三人围坐一处,开始商讨降妖之策。白慕初率先开口:“那妖孽法力虽不算高强,可狡猾多端,又善于蛊惑人心,寻常手段怕是难以将其制服。”成玉点了点头,想到自己前世身为花神,如今却对百姓的苦难知之甚少,心中满是愧疚,不禁叹道:“都怪我,前世身为花神,却没为百姓做过多少实事,如今他们受苦,我怎能袖手旁观。往后,我定要多为百姓做好事,以弥补之前的过错。”连宋忙摇着扇子,和声安慰道:“成玉,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过去的事已然过去,往后机会多的是。”白慕初也接口道:“正是,若成玉元君不嫌弃,我愿将所学的一些法术倾囊相授,助你更好地护佑百姓。”成玉眼中涌起感动,重重点头:“如此,便多谢了,我定当努力修行,不负大家期望。”
                          白慕初接着说道:“我们不妨这般行事,先让百姓们假意配合,放出消息说为了感谢花神庇佑,要在花神庙举办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大祭祀典礼。那妖孽一向贪婪虚荣,对花神之位觊觎已久,听闻此等盛事,必定会按捺不住现身。”成玉眼睛一亮,拍手道:“此计甚妙!到时候,我便在祭祀典礼上突然现身。三殿下,你和白慕初提前在花神庙周围布下法阵,待我吸引住那妖孽的注意力,你们便立刻启动法阵,困住她和她的爪牙。我虽许久未运用花灵之力,如今既已忆起前世,便定要勤加施展,护佑百姓。”
                          连宋摇着扇子,微微皱眉,补充道:“那妖孽行事诡谲,说不定还会有其他后手。我们在法阵中再设下迷幻之阵,让她即便察觉不对,也难以轻易逃脱。一旦被困,她法力再强也施展不开。”白慕初点头表示赞同:“三殿下所言极是,如此一来,便可万无一失。成玉,你在明面上施展花灵之力,揭露她的真面目,镇住场面。我们在暗中配合,确保将她一举擒获。”三人又细细商讨了一番细节,将每一个环节都考虑得周全详尽。不知不觉,天色渐暗,天边泛起了绚丽的晚霞。连宋伸了个懒腰,说道:“今日商讨得也差不多了,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息一晚,明日再去桃源乡准备祭祀典礼之事。”白慕初和成玉点头表示赞同。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0楼2025-02-28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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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三人一同前往桃源乡。在几位德高望重老者的帮助下,筹备祭祀典礼。百姓们虽有疑虑,却也纷纷前来帮忙。祭祀典礼如期举行,桃源乡的百姓们齐聚花神庙前,身着盛装,手持鲜花,满脸虔诚。成玉身着一袭华丽的花神服饰,头戴花冠,缓缓走上祭台。她的出现,立刻引起了百姓们的惊呼,众人纷纷跪地参拜,口中高呼:“花神娘娘显灵了!”此时,躲在暗处的淘泯看到这一幕,心中又惊又怒。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花神现身。她不甘心就这样被揭穿,决定先看看情况,再伺机而动。
                            成玉站在祭台上,神色庄重,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她双手一挥,花灵之力涌动,祭台上瞬间绽放出五彩霞光。更令人惊叹的是,成玉每迈出一步,脚下便有红莲徐徐绽放 ,艳红的花瓣层层舒展,娇嫩的花蕊吐露芬芳,馥郁的香气弥漫开来。一步,两步,三步……随着她的走动,红莲接连盛开,仿佛一条由鲜花铺就的红毯,美得如梦如幻。百姓们见状,惊得目瞪口呆,随即便更加坚信成玉就是花神,参拜得愈发虔诚。淘泯见此情景,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她再也按捺不住,现身在众人面前,大声喝道:“你这厮,竟敢冒充花神,坏我好事!”成玉看着淘泯,冷笑道:“你这妖孽,道行不及1000,法力不过尔尔。不思潜心修炼,竟在这里以我的名义残害生灵,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拿命来!”
                            说罢,成玉施展花灵之力,向淘泯攻去。淘泯也不甘示弱,挥舞着手中的法器,与成玉展开了激烈的争斗。就在此时,白慕初和连宋立刻启动法阵,刹那间,四周光芒闪烁,迷幻之阵生效,淘泯和她的爪牙们瞬间陷入一片迷雾之中,迷失了方向。淘泯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出口。白慕初眼疾手快,施展定身咒,将她定在了原地。连宋趁机上前,用绳索将她捆绑起来。那些跟随淘泯的爪牙,见主子被擒,纷纷跪地求饶。成功擒住淘泯后,成玉立刻施展花灵之力。她双手快速结印,掌心光芒直冲向藏着童男童女的山洞。眨眼间,孩子们陆续苏醒,跑向洞口。在外等候的百姓们见状,喜极而泣。成玉走到百姓们面前,大声说道:“乡亲们,这妖孽假冒花神,为非作歹,如今已被我们擒获。大家不必再害怕了!”百姓们听后,欢呼雀跃,纷纷跪地,感恩之情溢于言表,声声感谢回荡在桃源乡。
                            自那以后,桃源乡的百姓们继续虔诚地供奉花神。而成玉也时常在此显圣,百姓们若遇干旱,祈雨则雨至;若盼丰收,求风便风来。成玉以花灵之力庇佑着这一方土地,百姓们安居乐业,她也自此享祭不绝,成为了百姓心中真正的守护神 。
                            却说白慕初等人带着妖孽返回天界,来到凌霄宝殿。夜华瞧见白慕初的刹那,心中无端涌起欢喜,连自己都不明所以。天君高坐于宝座之上,神色威严。夜华上前一步,拱手道:“天君,此妖孽在凡间为非作歹,残害百姓,理应严惩。”淘泯被押至殿前,却仍不死心,叫嚷道:“我与青丘有些渊源,你们莫要轻举妄动,否则青丘不会善罢甘休!”天君听闻,眉头紧皱,一时陷入犹豫。正在此时,殿外有仙侍匆匆入内通报:“启禀天君,殿外有人求见,恳请饶这妖孽一命。”众人皆是一愣,天君沉声道:“是何人?”仙侍面露难色,犹豫着尚未作答。
                            不是这求情者前来搅局,有分教:凌霄殿中,现这对苟且私通男女;九重天上,起一场波谲云诡风云。直教:打乱惩处旧秩序,掀起朝堂新波澜。毕竟来为妖孽求情的却是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1楼2025-02-28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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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 辩罪证斥身份之弊 洗梧宫夜白情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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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华瞧见白浅的那一瞬,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期待,紧接着被深深的失望所填满。墨渊上前一步,道:“天君,此妖虽犯下过错,然她与青丘实有渊源。我昆仑虚与青丘愿为其担保,望乞天君能从轻发落。”白浅亦随之说道:“天君,淘泯行事虽有失偏颇,可罪不至死。还望天君念在青丘与天族的情谊上,网开一面。”夜华心中对白浅的期许,渐渐被失望所取代。他紧盯着白浅,仿佛欲从她脸上寻得曾经那个心怀苍生的影子。再看向墨渊,这位他素来敬重的大哥,此刻却站在他的对立面,这让夜华的心仿若被重锤猛击,痛意蔓延开来。他疾步向前,双眼直直地盯着白浅与墨渊,朗声道:“此妖在凡间残害百姓,恶行累累。无辜百姓流离失所,孩童失怙,老者无人照料,哭声遍野。若不严惩,如何向天下苍生交代?又怎能彰显我天族维护正义、庇佑苍生的职责与公正严明?”
                              连宋平日里总是一副闲适模样,此刻却满脸肃穆,挥动着手中的折扇,快步上前,启奏道:“父君,这妖孽作恶多端,罪无可恕,断断不可轻饶。若只因青丘的缘故便放过她,这天界律法何在?往后如何让四海八荒信服?”成玉虽身为小仙,却也鼓起勇气,声音清脆却透着坚定:“是啊,天君,百姓们受苦受难,我们身为神仙,怎能坐视不管?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我从前那般崇慕青丘,敬仰太子妃与墨渊上神,视他们为心中的楷模,如今看来,竟是我错看了!他们这般行径,实在令人心寒!”
                              白慕初更是义愤填膺,她本就恼恨墨白之流。若不是此刻有所不便,恨不得一剑一个将其斩杀,都难解心头之恨。她走上前来,朗声道:“大家所言极是,这妖孽祸乱凡间,致使百姓生灵涂炭,凡间百姓民不聊生,皆因那妖孽的一己私欲。若因她与青丘的关系便徇私枉法,这天界的律法威严何在?这与那些人间徇私枉法的贪官污吏又有何异?难道说有了后台便可为所欲为不成?若真是如此,还不如一把火把这四海八荒烧个干净,毕竟不论何处,天族也好,青丘也罢,遇到这种事情都该公正处置才是!你们如此行径,真是败坏昆仑虚与青丘的名声,令人不齿!”
                              白浅与墨渊听闻,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墨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周身气息微微波动,恰似暴风雨前的平静。白浅则柳眉倒竖,眼中满是怒火,正欲发作。天君见状,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厉声喝道:“白慕初,休得放肆!朝堂之上,岂容你这般胡言乱语!”白慕初还欲再言,连宋见势不妙,赶忙上前,一把将白慕初拉至身后,脸上堆满了笑容,对白浅与墨渊说道:“二位上神莫怪,这小侍卫年轻气盛,不懂事,冲撞了二位,还望海涵。”随后,连宋带着白慕初与成玉匆匆退下,他心中明白,再多待一会儿,便轮到成玉了,成玉的身份特殊,长依的往事一旦被天君知晓,后果不堪设想,必须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天君沉思良久,神色凝重,最终下令:“将那妖孽暂且押入天牢,此事再议。”众人领命,那妖孽便被天兵押了下去,她的呼喊声在大殿中渐渐消散。
                              退朝之后,夜华回到紫宸殿,整个人仿若被抽去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他想起白浅与墨渊在殿上为妖孽求情的模样,心中愈发苦涩,仿若吞下了无数黄连。他眼神空洞,望着前方,思绪飘远,怎么也想不明白,曾经的深情挚爱与敬重的大哥,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2楼2025-02-28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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