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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点的排练室漂浮着薄荷与松香混合的气息。律的脚踝轻轻蹭过澪的小腿肚，在对方即将后退时用鼓棒卡住贝斯琴颈。"小澪的歌词，"她咬着柠檬片含糊地说，"少了点律动感哦。"
澪的指尖在琴弦上颤动，空调冷风卷起谱架上泛黄的便签纸——那还是高中时律写给她的生日祝福。律忽然起身，军鼓上的止音布被她扯落，鼓棒在空中划出银色的弧。
"咚"
第一声底鼓震得澪的百褶裙摆扬起三十度角。
"咚、嚓"
镲片闪烁间，律踩着凳子探身咬住澪发间的樱桃发绳。贝斯突然发出呜咽般的滑音，澪的指甲在拾音器上刮出细小火花。
"这里要这样..."律的虎口贴上澪的手背，带着她拨出连续十六分音符。汗湿的夏季制服布料下，澪的肩胛骨像被困的蝶翅般剧烈震颤。律的呼吸扫过她后颈新生的绒毛："还记得毕业典礼那天的更衣室吗？"
鼓棒突然敲击调音台，播放器应声响起七年前她们第一次合奏的录音。青涩的错拍声中，律的手指顺着贝斯琴颈滑向澪的指板，在第十二品处停驻。
"当时小澪这里弹错了哦。"她的犬齿轻啮澪的耳垂，"现在要补偿我。"
贝斯突然爆发出深海般的低频轰鸣。澪的膝盖抵住律的大腿，在变奏段主动抢了半拍。律笑得整个人后仰，军鼓支架发出危险地摇晃声。她们在失控的节拍里交换呼吸，直到月光爬上律的锁骨，在澪昨夜留下的淡粉色咬痕上碎成星屑。
紬的英式骨瓷杯不知何时出现在效果器旁，温热的牛奶表面漂浮着樱花形状的蜂蜜结晶。律的鼓棒尖挑起奶皮，突然将杯子推向澪的唇边："现在，能写出真正的歌词了吗？"
澪的贝斯背带滑落肩头，琴体与地板碰撞的余韵中，她咬住律的虎口含糊低语："...笨蛋队长。"
空调显示23℃的液晶数字在潮湿的空气里微微扭曲，律的红色发带不知何时缠上了澪的腕表。当梓喵的闹钟在二楼准时响起时，散落的乐谱上终于浮现出湿润的字迹：「心跳是错拍的镲片/在你凝视的第七品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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