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发现这个名字原来很常遇到。
体育委迟到,老师说:“不要以为你是班干部,就学胳隔壁班那程拓放漫自由。”
题解不出来,也是同样一个老师:“这你都解不出来?人程拓10秒都不用!”
就连大清早上教学楼,都会听到有人怒吼:“那个叫程拓的!!不是叫你别踩我桌子爬窗了吗!!!”
真的是很闹的一个人呀。她想,抱着书低头慢慢走上楼。
言榛的教室在楼梯的另一端,角落的一侧只有两个班,微有雾气的大清早,到校的学生其实不多,没有多少人
会在K书K到很晚之后,浪费时间早起到未开的教室门前干等。
言榛却一直很喜欢清晨的校园。
将书本摊在石栏上头,看几页书,偶尔抬头望望天空。
走廊的另一头有些吵,不知是哪个班有几个学生早来了,打打闹闹,是临近升学的准考生难得的活泼氛围
。
从隐约飘来的嘻笑声中,她听出似乎有人没等掌管教室钥匙的同学来,直接从窗户翻进去了。
就这样的小事,为什么可以闹得如此开心呢?
有些疑惑。
只是并没有往走道那头看上一眼。
她的生活中总是有许多规定,比如,好奇心不能太重。
比如,无关的热闹少看。
再比如,走在校园里的时候,宁愿面无表情,也不要露出压抑的神色。
即使抬头望着天空的时候,偶尔会觉得,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沉沉落在肩上。
有些是外界的束缚,有些是自己加的束缚,因为在广渺毫无障碍的世界里,她不知道该怎么行走。
非要有路石约束了方向。
只是,即有她这样在囹圄之中才知道怎样行走的人,也会有一些人天生只适合驰骋在平野上的吧。
不知为什么,最近这种想法经常闪过脑中。
没察觉间,教室的门已经开了,稀稀拉拉坐了不到三分之一的人。因为是准考生,又临近学期末,学校的
晨间活动基本已和他们无关,一到校就是又一天沉闷温书的开始,上课下课铃声并没有实质性的作用。
今天的早读课却不像平时那样沉寂,似乎总有细碎话声萦绕在耳边。
言榛抬头望了一圈,发现是前排两个女生在交头接耳,不时发出咯咯笑声。她犹豫一下,仍是悄悄起身。
“……程拓……”入耳的两个字让她不由怔了下,这才轻拍其中一个女生的肩头,小声道:“有事等课间
再说吧,现在还是早读时间。”
那两名女生对看一眼,言榛清清楚楚地瞧见她们眼中嘲笑的神色。
“是,班长大人~~~”其中一人拖长了声调答道,一时间整个教室都抬头望向了这边。言榛面上一热,没说
什么回到了座位。
“又不是小学生了,还管这么多……”没有压低音量的嘀咕从那头传来,她假装没听见,拿起笔继续解未
解完的题。
别人见没了下文,也都回头做各自的事情。
不知不觉,她的目光又移向了窗外的天空。
总是这样,总是有格格不入的感觉,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情,在别人眼中却显得多余。
一边在意着他人的目光,一边做着不知该或不该的事情。究竟怎样,才会像有些人那般随心所欲,率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