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映灵湖吧 关注:45贴子:3,598
  • 7回复贴,共1

【读书】创龙传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01 超能力四兄弟
第一章 春雷
第二章 小阴谋
第三章 麻烦的请帖
第四章 反派角色交替
第五章 灰色的黄金周
第六章 会面
第七章 龙泉乡
第八章 匆忙的访客
第九章 演习场
第十章 龙王显现


1楼2010-11-28 01:19回复

         车内有三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其中一名在驾驶座上握着方向盘,其他两名则坐在后座两侧,将被麻醉的余夹在中间。
         “安稳地睡吧。他还不晓得被绑架呢!”方形脸的男人说完之后,蓄着胡子的男人脸上出现了慎重的表情。
         “这家伙的哥哥没有追来吧!”
         “怎么追!跑步吗?”开始冷笑的男人干脆转身回头看,却在三秒半间表情为之一变,突然间吓得目瞪口结。他随即告知蓄胡子的同伴注意。
         蓄胡男子惊愕地绷起脸来。连短促的惊讶声都发不出来,瞬间将视线固定在车窗上。
         与汽车平行,在雨中奔驰的少年从车窗往内窥探,两眼透出锐利的眼光。
         嘴形仿佛透露出“找到了”的讯息,慢慢地将身体靠近车子,开始敲打车窗玻璃。男子们眼见这种奇景,顿时不知所措。
         少年的声音隔着玻璃传过来。
         “把弟弟还我!赎金一兆圆以上的话,我们可以再商量!”
         驾驶座的男人发出喘息的声音,待确认时速表上的数字之后,又再一次喘息。蓄胡的男人勉强调整呼吸后,以强硬的口气命令受到惊吓的同伴。
         “杀了他!”
         “妥当吗……?”
         “没关系,后果有古田议员承担!”
         男子点点头,右手插进衣服的内侧口袋,左手把车窗摇下来,掏出点三八口径的手丅枪,对准不断跟着车跑的少年胸口,不,是摆出了想要对准的动作。
         少年抓往男子的手腕。动作非常简单,速度却非此寻常。原本应该是暴力专家的男子,手腕却轻易地被抓住,丝毫无法动弹。
         惊愕与剧烈的疼痛直接作用,男子正方形的脸上,两眼仿佛要迸出来似地张开眼瞪。
         男子的手腕被折断了。
         车内响起一声惨叫。终仿佛觉得很吵似地皱起眉头,将折断的手腕顺势用力扯出来。男子的身体当然也被拉到窗外来了。
         被拉到窗外的男子身体,就那样被丢弃在马路上。少年只用右手便完成一切动作。男子的身材在日本人来说,并非小型体格,壮硕的身体至少有七十公斤重吧,可是少年却好像对待小猫似地,毫不费力就把他扔了出去。
         男子的身体在水泥路面上弹跳着,瞬间便远远落入夜晚和雨形成的帘幕里。车内剩下的两名男子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意识,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在这之后,少年两手抓住汽车顶,柔软的身上好像装有弹簧般从路上飞跃起来。在风雨无情的吹打中,身体贴着车顶,两手放在车子后座右侧的门上,吆喝一声便将门从车体上拆了下来。
         车内的男子们,神经网的一部分突然发出裂开的声音。这是不可能的事。
         车门被丢掷在无人的路肩,恐怖随着风和雨吹进车内。终从门形的开口往车内察看,颠倒的脸看着男子狰狞的笑脸时,蓄胡子的男子突然大喊。
         “来……来啊!我会杀了你弟弟!”
         “哦!你要怎么做?”
         少年的反问使男于哑口无言,看到弟弟的太阳穴被手丅枪抵着,少年仍然十分镇静。男子更加狼狈了,绝不可以这么简单就失去肉票。胁迫失败,又无法扣动扳机的男子,耳边传来哥哥呼叫:“余,该醒来了。”
         男子的心脏简直要从嘴巴跳出来。这时候,如果连弟弟都有怪物般的怪力,那可怎么办才好?
         然而,或许是麻醉瓦斯的效果吧?余只晕呼呼地睡得正香,男子这才放心。
         不料,呼吸突然停止了。男子眼见用枪口抵往的少年,皮肤慢慢呈现出珍珠的颜色。珍珠色调的光芒,一点一点地扩大,男子的视线在瞬间被吸引往。
         附在车顶上的少年并未错失这个瞬间的机会。他趁机向后仰,两手抓住失去门的车缘,利用单扛后翻的要领将身体一转,跳人车内。同时两脚用力一蹬,将蓄胡男子的身体蹬出去。男子的身体弯曲,撞击到对侧的车门。
         蓄胡男子随着脱落的车门,留下短促的哀号,便向车外飞出。刚开始他还能采取像是游泳的姿势,随即和最初的同伴一样弹到路面,不久便从视线中消失了。
         驾驶座上的男子仿佛喉咙被抓往似地尖叫。四肢变得无法动弹的他,从颤抖的唇齿间勉强挤出声音。
         “你敢动我就试试看吧!这辆车是以时速将近一百公里的速度飞驰,稍一失神可就没命罗!”
         “不想停吗!好吧!”
         仿佛感到麻烦似地,终丢下这句话,使用两手将裹着毛巾的弟弟抱了起来。后座两侧的门都不见了,变成风雨可以直接通过的山洞。
    


    3楼2010-11-28 01:29
    回复
      回复:6楼
      中间奇奇怪怪地少了一段 补上 接六楼……
      在这个响彻春雷的夜里,日本国内最活跃的人物之一,应该是龙堂兄弟的姑丈莫属了。
           在和外甥们的阴险交谈处于劣势而结束之后,他并未直接回到杉并区天沼的住宅中,反而继续驱车南下中野。在不断对这风、雨、道路、天气预报,以及那些狂妄自大的外甥们的咒骂声中,他到达了目的地。
           在涩谷区松涛的安静住宅街的一角,黑漆漆的树丛将大半的建筑物遮盖起来。
           铁柱的门屏仿佛拒绝访客似地阻挡在车子的挡风玻璃前方。
           受车前灯照射的通用门打开后,两名拿着特殊警棍的男子将盘问的视线射向他。
           “我是鸟羽靖一郎。这么晚了非常抱歉,是否可以让我通过呢!”其禀报姿态之谦卑简直和在外甥家时的态度无法比拟。被招进门内后,绕过两个假山,在玄关门口上下车的地方停车,从驾驶座下来。
           刹那间,靖一郎呆立不敢动。随着狰狞凶猛的狗吠声,三条黑影冲上来围着他。凶恶的喘息从三头杜宾狗的口中抖落出来,六颗渴望鲜血的眼球焦点都集中在靖一郎的喉咙。
           正当他恐慌不己的时候,门开了,吆喝的声音驱散了恶犬。
           “您好、古田先生……”靖一郎向声音的主人低下头。
           “大人要我来带你。赶快上来,时间很宝贵的。”
           “真是非常抱歉。给您添麻烦了……”这个叫做古田重平的男子,是属于保守党的国会议员,与右派团体及暴力团体的关系都很深厚,由于极端主张国家主义及暴力派的言行而受到党内的疏离。
           照理说,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就应死灭的粗大,独善且反理性的价值观,却仍然保留在他体内,也对无法用暴力解决外交问题的日本现状感到气愤。个子不太高,全身肥厚,巨大的脸尽是油脂,活像只肉食野兽。
           仅是受到古田的白眼而已。鸟羽靖一郎的背脊就突然感到一阵凉意。但是,与面对这个宅邸的主人时所产生的根源性恐怖相比较起来,这不过是个“小巫”而已。在古田的引导下,靖一郎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向宅邸的深处。
           在奇妙深奥的宅邪中,每一个走廓的角落都站着眼光可怕,身着黑西装的男子,向来客投以无言的威吓。靖一郎好不容易才走过这个面向具有小崛远州风的日本庭园和室。
           “大人,鸟羽靖一郎带到。”古田的态度恭恭敬敬的。连他都可能用这种态度,这位“大人”的地位可想面知。
           一位银发老人坐在椅子上,背后是壁笼。体型稍瘦,皮肤们很有光泽弹性。套着一件高尔夫球装式的蒲毛衣,黑色檀木桌上摆着一杯威士忌。在十五个榻榻米宽的房间一角,一名九十来岁的绅士派男士端然正坐。
           这名男子叫高林健吾,现任内阁官房副长官,历任警视厅公丅安部长,警丅察厅警备局长,内阁情报调查室长,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警官,在日本以治安问题权威而闻名。学历当然是东京大学法学部毕业。虽然坐在老人的下座,俨然是仆人的模样;但是,注视古田和靖一郎的时候,眼光却充满了相当露骨的轻蔑。
           古田憎恶高林、而高林同样蔑视古田。就好像狗为了向饲主争宠,也会互相吠吼,纯血统的高林和杂种的古田,止互相露齿狰狞相对。
           对老人面言,高林和古田却只不过是没有个性的家畜、道具、或记号而已。
      


      8楼2010-11-28 02:46
      回复

             只不过是冷静的高林和古田表面的配合罢了。他们的个性只是各自立场的附属品,完全没有独立人格。
             那种东西不是老人所需要的。
             “古田和鸟羽啊!冒雨面来,辛苦啦!”
             “只要是大人有所需要,我古田枪林弹雨在所不辞……”说完寒气般的奉承话以后,视线移到壁盒上的花鸟画。
             “注意到了?似乎有点儿进步。你认为是谁的作品呢?”
             “像我这种没有学识的人一点儿都不懂,我想,大概是中国的作品吧?”
             “清朝的蒋廷锡的作品。前天,今村为了讨人的感谢而送来的。不过是个建设大臣的地位,却那么想到手。”
             对古田而言,今村是属于前辈级的国会议员,老人却直呼其名讳,并时而发出模糊不清的笑声。在座的三个人怎么样也kan不透,这其中蕴含着对自己的演技充满讽刺的嘲笑意昧。
             老人与古田的对话告一段落之后,终于轮到鸟羽靖一郎发言。
             靖一郎收起往常对教授和学生们所采的傲慢态度,卑屈地叙述他在龙堂家与外甥们的交涉情形。
             老人沉默不语,古田议员露出锐利的眼神不屑地望着靖一郎说:
             “哼、被不到三十岁的外甥给愚弄了?不如诬告那个狂妄自大的外甥,滥用理事职权,企图索取回扣,你kan怎么样?”
             “啊……”
             “或说他和女学生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要让他辞去理事职岂不是很容易吗?”靖一郎并没有迎合,古田的脸上出现险恶的表情。
             “怎么了?该不会是觉得要将外甥逐出学院很可怜?”靖一郎将身体俯得更低,技巧地摇摇头。
             “诚如阁下所说的,但是,对我的妻子而言,他们是亲生手足的孩子,一旦以丑闻附加于身,总觉得不太妥当。”
             “哼,真是慈悲心肠。”
             “不,不仅如此而已。只要是学校法人或教育机关,如果不刻意避免丑闻的话,很容易被批评,甚至对经营也有极大的影响……”
             在老人的面前,古田不可能施展他那怒吼的暴力。正因为靖一郎深请此道,所以他才敢反抗古田所建议的粗俗提案。如果竭尽全力去做的话,共和学院早晚会落到他的手中。
             事情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了,一定要将风波压制到最小的范围。但在此时,古田正露出狰狞的面目等待攻击。
             “共和学院的创立者,在战时以治安维持法和不敬罪的嫌疑而遭到检举。那家伙所创立的学校,即使废止也无所谓,kan在是你担任院长,又使教育方针正常化的份上,才既往不咎的呀!”
             “惶恐之至。古田先生的厚恩,吾终生不忘矣!”
             这话有一半以上是假的。对于死去的丈人,靖一郎虽然心存自卑和反感,但另一方面却也包含了敬意。而对于古田,就如同被虐待的孩子对欺负别人的孩子,只能抱持与之同种的感情而已。共和学院的资产和相关的利益权势,如果被古田独占的话,那么,多年来的辛苦岂不成了泡影?
             老人大笑说:“古田啊,别老是要人感谢你。你不是想从鸟羽那边得到利益吗?身为国士者,应该懂得体谅对方的立场,鸟羽也是有感情的人啊!”
             只是很简单的说教,老人便使古田非常不好意思。靖一郎暂且安下心来,不知不觉口气松懈起来,连以往认为是不能出口的事都说出来了。
             “那么,大人对我的外甥们介意的理由何在呢?倘若我可以做什么的话,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鸟羽!”
             “是……是!”


        9楼2010-11-28 02:46
        回复
                “人类如果懂得守分寸,就会得到相对的幸福。也有一些愚笨的人,因为忘了这个道理,不仅本身遭到不幸,甚至殃及了家族。我想,你大概不是这种人吧!”
                靖一郎吓得魂飞魄散:“多。多谢大人的教诲。大人的深虑非我等所能探求。望大人见谅,宽恕我的过错!”说了一大串繁琐的台词,表情和口气都很认真。牙齿还打冷颤,冷汗直滴到榻榻米上。
                “我知道了。”老人和蔼地说。那是对待猫狗般的和蔼态度,细细的眼睛深处露出恶毒的侮蔑目光,却没让匍伏的靖一郎kan到。
                “你的幸福应该在于掌握共和学院的全权吧!一旦事成之后,卖掉三万坪的土地,成为亿万富翁也好,在政界发展也好,做个杰出的教育家也好,都随你的便。”
                “感激不尽!”
                “但是,希望你记住一点,你的外甥们今后的命运与你完全无关。至于你的妻子,也一定要让她认清这个事实。”靖一郎在榻榻米上摩擦着额头。
                “总之,对龙堂家而言,我只是一个外人,完全不再干涉,往后完全照大人的意思处分。”
                对于靖一郎迎合的回答,老人只是浅浅地笑着,嘴上并没有任何反应。
                古田议员和鸟羽靖一郎离去之后,只剩下高林留在老人身边。
                对古田而言,实在是很不愉快的事。高林充满优越感的笑脸,令古田一想起便咬牙切齿,勉勉强强地回去了。老人叫高林靠近自己的位子,自己则喝着酒。
                “如何?高林,如果由你来处理龙堂家兄弟,你会运用那种方式!”
                “就按照大人的期望,在一周之内,便会在龙堂家发现与某国谍报机关相通的证据,在国家机密保护法甫成丅立的时刻,这实在是一个好题材。”老人手持着玻璃杯吐进口水,将剩下一半的威士忌交给高林,示意要他喝下。
                “你的父亲在战前是横滨的特高警丅察,以手腕敏锐、具忠诚心而名噪一时。今后,可别让你的父亲蒙羞了。”
                “父子两代皆能为国家的安泰略尽微薄之力,实在非常荣幸。”高林恭恭敬敬地接下玻璃杯,脸部肌肉动也不动地喝下威士忌和老人的唾液。借行动来证明自己是老人的家畜。
                “高林,如果你是真正的爱国者,应该不会怕死吧!”
                “当然。只要大人有令,即使牺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压抑内心的战栗立即回答,这也等于是高林本能的处世方法。
                “这样就好。古田和他的暴力团体,真是没用。关越高速公路的事,你大概有耳闻吧?”
                “从琦玉县警方已获得大致的报告。古田议员真是可怜,一下子失去三个私人秘书。”
                高林的声音充满冷笑的意味。站在自己的立场,对手的失败,就好像年代已久的美酒,令自己身心舒畅。他将对本身屈辱的自觉往奇怪的方向扭转,期望他人受屈辱的心火愈来愈旺盛。老人用手指抓着下巴若有所思。
                “假设古田死亡的话,将责任推卸到龙堂家兄弟身上也不错。就公丅安事件而言,新闻界的报导很烦人的;刑事事件的话,很多人连警丅察发表的结果都不确认就深信了。”
                “大人真是深思熟虑。况且,古田议员的作风时常脱离常轨。像今晚的事件,或是假警丅察之名,在公路上开火等等,至于滥用权利等事,事到如今也不用提了……”
          


          17楼2010-11-28 13:13
          回复
                “所谓更大的事业是指什么!”嘴里塞着第三片吐司的终问,结果没有人回答,余津津有味的问道:“始哥哥,你被免去理事职了吗!”
                 “大概是吧!”
                 “那么,从下个月开始要怎么活下去呢?”
                 “大概要送报纸、送牛奶吧!续哥到俱乐部工作,始哥因为健康不佳而患了病。”终说完之后,余非常高兴地接下去:“所以,一面咳嗽一面这么说吧!抱歉给你们大家添麻烦了。然后我们就回答说,哥哥,不用多说什么……”两个人同时喷饭,余还把剩下一点番茄汁的杯子碰倒了。
                 “缺乏危机意识,你们真是的!”续像是吃惊地看着弟弟们,把毛巾丢到余的头上。
                 成为弟弟们笑柄的始,目光锐利地用斜眼瞪一瞪他们,倒也没有怎么生气,只是对着茉理耸耸肩:
                 “啊!算了。我是日本至今最年轻的学校法人理事,顺理成章地也就成为日本最年轻的解职理事吧!既然得到茉理的允许,倒不如暂时培养正气,好做长远的打算。”
                 “这是由上头所决定的,但是在理事会中,事态难道没有转责的希望吗!大哥。”
                 “没有。想想昨天晚上的情况吧;在形势不明的情况下,你认为姑丈可能宣战吗!”这时候,终插嘴问道。
                 “这次的理事会还要出席吗?”
                 “当然,在被解职之前仍然是理事啊。领了薪水啊。”
                 “啊、领了薪水吗?”
                 “当然罗!如果不出席的话,你们刚才的笑话不就无法成立了?”
                 “话是没错,可是,出席的话你一定会很生气喔!”
                 “每次我给你零用钱的时候也很生气。为了我的精神健康着想,不妨取消给你的零用钱吧?”
                 “那、那岂不是恶性丅虐待又不人道吗!”终愤愤不平他说。
                 茉理将自己的吐司对折送进口中。
                 “爸的确深信自己有胜算己或许是谁促使他有信心的吧!他还很伟大地表示,自己绝不会只担任第二任院长而已。似乎在驱逐始之后,渐渐会有什么改革让他出头的样子。”
                 姑丈平常就主张:“单只有人文学部和经济学部的小规模学校,将来是没什么发展的。待转移到八王子的广大校园之后,再新设国际关系学部、情报学部、经营管理学部。技术科学部等等,学生数目并增加三倍。”云云。
               
            


            31楼2010-12-08 21:10
            回复


              35楼2010-12-18 01:20
              回复
                古田议员的长男,已经和父亲选举区内首屈一指的素封家的女儿结婚,不论是以其财力或政冶势力为背景,都准备继承父亲的地位,毕业于一流私立大学的经济学系,在大规模的石油公司工作,不久就要登上股长的位子。
                     是位令人毫无怨言的青年。
                     次男义国,简直是父亲的翻版,面且不论从那儿看,都是恶劣的翻版。暴力和权力,对父亲来说,勉勉强强算是政冶性的武器;对儿子来说,就单单只是凶器了。
                     在暖昧的回答之下,靖一郎从古田家出来,他的头上是一片虚无的青空。
                     在龙堂家的顶楼,有一间十二榻榻米大,附气窗和天窗的木板隔间。
                     这是幺弟余的房间。至去年为止是终的房间,在弟弟升上中学的时候,才交换房间的所有权。
                     终也是在升上中学的时候,从续那儿“接收”了这个房间。大概因为没有一个小孩会讨厌“顶楼房间”的缘故,为了公平起见而有这种安排。
                     现在,终的房间位于余房间的正下方。在二楼的东南角。二楼还有两个哥哥的房间,以及供客宿的八个和六个榻榻米大的相连和室。
                     表面上过了几天平和的日子,但四月以后即将成为高一学生的终,多少一定要注重读书。在芝麻大小事都要责备的长兄面前,能够敷衍了事就罢了,但这却不容易。
                     身为世界史教师的始——或者说,即使是——也是破格型的教师。
                     在考试之前,必定将试题告诉学生。全部是记述式的问题,也可以携带自己的笔记。
                     虽然,终很想选择按传统方式授课的日本史,但是,始和续都决定终要选择世界史。
                     想知道年代的话,可以查年表。要晓得单字的话,也可以查字典。
                     重要的是一定要更努力研究自己的主题和方法,为了分数而死命背诵数字或名词,这样的人生没有什么意义。重要的是要靠自己的力量完成笔记。
                     话是没错。但是反过来说,不就是无法在考前一个晚上猜题了。对中学时代以猜题名人而名声大噪的终来说,这岂不是世界未日了?
                     “试述中国史上长江的作用,试述古希腊的都市国家……这种问题可不是简单一,两行就可以写完的那!”终慨叹不已,没关系,不用着急。本来就不像哥哥们,想在大学专攻历史。只要修学分就可以了。说不定始在辞去理事职之后,接着也不担任讲师了。打开窗户,终吸入夜里的空气。白天的雨换成雾气,大气湿润的手抚触着终的脸。这种天气让人连想出去玩的心情都没有,身体和情绪的状况都不对劲,不如先预习功课。
                     终竟然产生这种奇怪的想法。
                     突然俯瞰下面,庭院里出现一个人影。终立刻发现那是穿着睡衣的余。
                     “啊、余的病又发作了。”终一边眨眨眼,一边喃喃自语。
                     只有哥哥们和茉理知道,余有梦游症的倾向。上小学之前,常出现在走廓的情形一点都不稀奇。也曾经从楼梯上滚下来,把祖父压在下面。至今已经两年没再发生,难道又复发了?
                     长兄始一直都要余把梦的内容详细说明,然后记录在笔记上。
                     终想向他借来看的时候,却总是以“缴交订阅费”说法拒绝。终认为当然没办法了。
                     数天前,虽然救了被绑架的余,在哥哥们看来,亦仍然只是未成年的做法。
                     总之,对待余总是有各种特殊待遇,去世的祖父母也是最在乎最小的孙子。
                     不管怎样,总不能放着因为梦游症而在半夜乱走的弟弟不管。有了这个停止读书的大义借口,终飞奔出去了。
                


                37楼2010-12-18 01:25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