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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掘金传说》 同步更新, 王子羽著 起点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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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0-11-26 13:34回复
    第一卷 戮野王宫    
    第一章     60年前
            60年前,冀中平原地下战区,众人望着土墙上那个黑幽幽的洞口,愣愣地发着呆。
           说是众人,却也只有十个人而已。
           这个洞口是刘二子一镐子给刨出来的,当时大家挥汗如雨地挖得正起劲,这条地道必须在今天太阳落山之前挖通,以供后勤部队转移重要物资。时间就是一切,大伙儿都不敢怠慢,可劲儿地挖。刘二子本是担任顺土这一职务的,而就在他顺出第十担土的时候,状况发生了。他晃眼之间看到了土墙上镶着一块砖,那块砖很是突兀,就那么的镶在哪儿挺扎眼。刘二子本是出于一片好心的,这要是谁路过,一不留神给磕到了指定得流血。便想把那块砖给拽下来,可上前拽了两下,纹丝不动!就好像是长在墙上一般。于是他便抡起镐子使劲的这么一砸,只听“噗”的一声,墙上的砖头和着泥土掉落了下来。他凑到洞口一看,里面好像是一间石室,只不过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大清楚。
      
           挖到洞口本没什么好奇怪的,地下作业的时候难免会挖到如枯井,废窑之类的。可奇就奇在刚挖的这个洞口,竟然隐隐地向外冒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恶臭。那股子气味绝然不同于寻常物体腐烂所散发出来的,闻着那味却好像是什么动物腐烂的味道。洞口前挤满了人,大家都踮着脚尖,卯着劲地伸着脖子往里边瞅。虽然那股子熏死人的怪味的确不好闻,但好奇心还是促使着众人齐聚在洞口,都想知道刘二子这一镐子挖出了什么。
           “这里边是哪儿啊?黑不隆咚的。”郭二邦子挤到洞口耸了耸鼻子道,“这他娘的也忒臭了,比那懒婆娘的裹脚布还熏人!
           一旁的“猴子”眯着眼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他拍了拍身边的阿木问道:“你说这里边会不有会有金疙瘩啊?”
           “这不是间石室,是一条砖砌的地道。”一直没有响动阿木看了看说。
           地道?众人一时有些感到迷惑不解。很显然,这里边的这条地道不是他们挖的!
           指导员看了半晌,对众人说道:去把石队长叫来,他可能看得出这里边的门道。
           石洪贵本是在地道口做警戒工作的,听到地道下面有异常,急忙下到了地道里。看见了众人聚在一起,他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
           “石队长,你来看!”指导员指了指墙上那个不起眼的洞口。
           石洪贵拨开众人,径直走到那洞口前,踮起脚地这么一望,突然脸色一沉!
           “这是一座古墓,咱们这地道挖到它边上了,没啥大惊小怪的。大家别磨蹭继续挖,务必要在天黑之前将地道挖到指定位置。”石洪贵说完,顺手夺过一把铲子,铲起一铲子泥土,猛地往墙上一拍!只听“扑”的一声闷响,那墙便给封上了。
           大伙闷不吭声地继续挖,可谁心里都犯着嘀咕。本来地道挖得好好的,可谁想到竟然刨到这玩意儿?这挖地道挖着死人的墓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众人都隐隐的感觉到:这事儿可能没这么简单!
    


    2楼2010-11-26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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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8 14:3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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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番齐心协力地竭力挖掘,终于赶在傍晚时分把这条地道给挖到了指定位置。众人收拾好工具,回到了地面。
             吃罢晚饭,洗漱完毕,便各自上床歇息去了。这一天的高负荷作业,体力大多透支,即便是铁打得汉子也是经受不住的。
             三更时分,万物寂静,一束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了屋子里,仿佛给渡上了一层白霜。床上鼾声四起,呼噜打得震天响。睡在地铺最角落里的两个人静悄悄的坐了起来,轻轻地披上衣服,然后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这一觉,大家都睡得很沉,以至于有没有部队在地道里转移物资,谁也没听到动静。
             翌日清晨,众人起床后开始埋锅造饭,发现少了两个人。清点之下,刘二子和阿祥不见了。众人找遍了整个枣庄连个鬼影儿也没瞧见。大家齐聚在屋子里,商榷着怎么办。
             石洪贵“叭嗒……”地抽着旱烟,眉头紧锁。过了半晌,他缓缓的抬起头来环视了一下众人,然后长长地吐了口烟雾,说道:“既然整个枣庄都找遍了,我估计他们极有可能是下了地道了,以我拙见……”他顿了顿说:“这两个兔崽子应该在打那座古墓的主意!”
             “的确也只有这个可能了!”指导员想了想说到,“石队长,现如今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扔下他们俩不管吧!而且,阿祥……
             “指导员,阿祥等找到他再说吧。”石洪贵打断了指导员的话,“要找到他们就非下到古墓不可,指导员,组织上派你来是督促地道施工的。那古墓里边邪乎着呢!你,就不必下去了吧。”
             “石队长这话就见外了,队里的同志失踪了,我这个指导员也不能推卸责任,理应身先士卒,还是让我也下去吧!他的语气很坚定,一副非下去不可的样子。
             “唉!”石洪贵叹了口气道:“既然指导员如此坚决,那就随我们一同下去罢!不过,在古墓里我的经验比你要丰富一些,大家必须听我指挥,你也得听我的,万万不可大意,否则!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好吧!下去之后由你全权指挥。”指导员应承道。
             “那大家就别杵在那儿了,准备好家伙,大伙儿下地宫”石洪贵站起身来说道。
            *******************************************************************
             吃罢午饭后,众人下到了地道里。
             地道内,一队人在里面行进着。四周很是安静,只听得见脚踩踏地面的声音,身后的影子拉得老长……
             石洪贵提着马灯走在最前面,指导员紧随其后。由于只有一盏马灯,后面的人点起了火把。地道并不是很长,走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便来到了昨天挖出的古墓入口。
             果不其然,昨天被石洪贵封上的那个洞口已经不知被谁给再次打开了。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个只能容纳一人穿过的洞口。大伙儿望着被卸下来的一地砖,看着那个黑幽幽的洞口,正嗖嗖地向外冒着阵阵阴风,不知道是通向何处的。众人都感觉有点慎得慌,直勾勾地盯着那个洞口,等石洪贵拿主意。
             “我打头阵,大家跟在我身后!石洪贵清点了一下人数说道,“记住,千万别碰古墓里的什么东西,搞不好,大伙这点行头都得撂在这儿!”
             众人一听石洪贵说得如此慎重,都重重地点了点头。
      


      3楼2010-11-26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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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去的时候,大伙跟紧点,可别走散了。还有!听到了什么声音千万别回头!”石洪贵说完一猫身便钻了进去。
               众人见石洪贵进去了,也不敢怠慢,举着火把挨个钻了进去。
               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原来是一条甬道,前后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走了大概有一支烟的功夫,渐渐发现这条甬道四周都是砖给砌出来的,上面雕着铭文还有石刻,看来这座墓的主人倒有些来头。大家拿着火把照了照,全是些歪七扭八的文字,除指导员一知半解外,其余的人都看不懂。正想问走在最前面的石洪贵时,发现他提着马灯正盯着甬道墙上的壁画。此时的他神情专注,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块壁画出神,全然不理会周遭事物,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随着看的时间越长,他的瞳孔越放越大。
               突然!他猛地转过身来,对众人吼道:“大家快跟着我跑!”话音刚落,石洪贵扭头就向甬道的前方跑去。
               众人正纳闷石洪贵为何这般时惶恐时,突然从甬道的后方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快速地向这边爬动,听着那声音,如潮水般袭来,竟有数以万计之多!
               听着那声音,众人直感头皮发麻,撒开脚丫随着石洪贵发了疯地往前跑。生怕自己被落下了。都不禁想道:追在这后面的是什么鬼玩意儿?
               众人使出了吃奶的劲往前猛奔,那身后的怪声仍不绝于耳。由于甬道并不宽,大家一跑起来就都不要命了,甬道内瞬间变得有些拥挤不堪,所以跑得很是吃力。大概跑了有一支烟的功夫,众人的体力已快到达了极限,个个气喘如牛,肺都感觉到仿佛要炸裂开来一般。跑了也不知道有多久,在最前面的石洪贵突然大叫了一声:到了!
               隐约地看到前面是一件石室,大家仿佛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拼了命地往前冲,石洪贵大叫道:“快!”待众人鱼贯而入后,只见他猛地一拍墙,只听“轰”的一声!一道巨大的石门缓缓地降了下来,阻隔在了甬道和石室之间。石门一合上,那甬道内的怪声便嘎然而止,估计那东西是给挡住了。
               而就在众人惊魂未定的时候,指导员清点了下人数,突然转过来对家说道:不好!有两个人没跑出来!
        


        4楼2010-11-26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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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一听石洪贵说得如此慎重,都感到一阵心悸,连忙离开那陶棺。
                “棺椁的盖子上好像有字!”眼力最好的阿木突然指着椁盖某处说道。
                  顺着阿木指的方向一看,只见在那道凹槽的旁边,模模糊糊的好像是有什么字,只不过上面遍布灰尘,看不大真着。石洪贵把马灯往那字的旁边靠了靠,再小心翼翼地拂掉了上面的尘土。一行令他差点没把马灯扔了的字显露了出来:
                 “诸敢发我丘者令绝毋户后,入者必死!”上面赫然刻着这样一句话。
                 一时间,墓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的一般,死一般的沉寂。众人都不说话,只能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声,显然,大家对于这行字的含义都感到无比的恐惧,身上的汗毛都感觉竖起来了。
                 “石队长,你看那边好像还有通道!”那名外号“炊饼”的队员看着对面的墙突然叫道。
                 “通道?”石洪贵夺过“炊饼”手中的火把往那墓墙上一照,一左一右两条墓道便在墙的两条边上显露了出来。墓道内漆黑一片,不知进去后会走到什么地方。但也许这就是众人能否逃出去的唯一路径了,大伙齐聚在这堵墙边,商量着该走哪一条。一时间,谁也拿不准,或许走错了,那将是永无止境的不归路!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无限的恐怖和绝望。
                 石洪贵先后在左右两条墓道各查探了一番,虽是察看,也只是站在墓道口向里边望了望,并不敢深入。他发现这两条墓道并无区别,便又回到了左边的这条墓道口。然后俯下身,低举着火把,仔细地察看墓道地板上的尘土。这一看,果然看出点端倪来,只见那地上赫然印着些脚印!
                 “很显然,二子和阿祥从这条墓道进去了。”石洪贵站起身来对众人说道。“大家觉得该怎么办?”
                 “这里面吉凶难测,进去之后也不一定能找到出口,依我看不如我们在此等候,待那甬道里的东西退去之后,咱们从原路退回。”一旁的指导员沉吟片刻说道。
            
                 “甬道是绝对回不去了,那玩意儿闻到活人的味道,没啃道肉是绝对不肯善罢甘休的。而且……”他顿了顿说道:“我有件事一直瞒着没和大家说,其实那道墓门已经闭死了,我们不能回头了,只能往前走!”


          6楼2010-11-26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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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吹灯!……有鬼啊!……”“炊饼”发了疯似地大叫。“我们都得死啊!
            一个都跑不了,都得死!”
                   此时的“炊饼”已是恐惧到了极点!事情的突变性让人始料未及,就在此时,他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墓室里死一般的沉寂。
                   一阵急促的喘息声打破了宁静,只见从左边墓道里冲出了浑身带血的两个人,可不正是石洪贵和金斗。他们相互搀扶着走出了墓道,怀里好像还抱着一只匣子,如今两人显然已经疲惫到了极点。而回到墓室的他们却惊讶的发现,整个墓室里的人竟然全都不见了!陶土棺已经四分五裂,里面早已空空如也,而滑在一旁的棺盖上赫然放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二人走进墓室,发现了躺在地上的“炊饼”,石洪贵俯身察看了一番,摇了摇头:“没气了!”
                   “他一个做饭的,这事本不该让他卷进来的,咱们害了人家,总不能就把他扔在这儿吧?”金斗拉起地上的“炊饼”,看样子是想把他拖走。
                   “等等,这小子好像还没死透!”金斗忽然觉得手中传来一下轻微的博动。
                   “看样子他是一时背过气去了。”石洪贵探过身把了把脉说道,“背上他,咱们快走!不然谁都出不去了!”
                   墓室角落里的放置着一盏不起眼的灯,石洪贵走过去抓住灯的地座猛地一旋!只听一阵机关响动的声音,那扇通往甬道的墓门竟然开了,石洪贵和背着“炊饼”的老羊钻了进去……
                   故事讲到此处便停住了。“后来呢?爷爷。”我问道。
                   “后来…… ”爷爷摇了摇头,似乎很不愿意回忆起那段尘封已久的故事。
                   “十大爷,不好了,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正待爷爷将要启齿时,村长慌慌张张地跑来,打断了爷爷的话。
                   就是在这件事以后,我的人生即将偏离原来的轨迹踏上一段新的路程。一切的一切,将会因为这一转折点而改变。
                  而这个名为《掘金传说》的故事就要开始了……
            


            8楼2010-11-26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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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爷爷
                  
                     我的名字叫作十斋,你可能会笑我的名字很怪,我承认是有点,但我也很无奈,只因这名是我爷爷给我起的。现在的我是一名大二学生,在讲述我的掘金盗墓生涯之前,不得不说说我从小长大的那个村子,和我那位神秘的爷爷。
                     我从小是在一个叫作西角村的小村子里长大的,那是一个极为偏僻的小山村,位于四川省北部,地处在大巴山山脉的末端,村子里只有50来户人家,不大不小的一个村子,从咱们村到乡镇府就要走上整整5个小时,交通极为闭塞,几乎就与外世隔绝。直到前两年我们村才用我爸爸捐助的钱修上一条水泥路。可就在我们这样的村子里,在我童年的记忆碎片中,我们村总是发生非常怪诞的灵异事件,其事件之怪异离奇保证令你们觉得不可思议。在科学发达的今天仍然有诸多的事不为人们所知,我们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我老家的屋子是一栋很古老的宅子,青瓦松木结构,显得非常苍老古朴,有可能是咱们村里最老的。据我爷爷说这是清代修建的一所老宅子,最后经过战争的洗礼分给了我们家。这种老宅子并不好看,整座呈现出一种十分压抑的黑色格调,给人一种十分阴森的感觉。城市人大多是住不惯这种屋子的,但这种宅子的寿命却是十分的长远,不像水泥房那样看似坚固但却只能住几十年,爷爷说过这种由松木搭起来的房子少说也能维持个百来年的。而且这种房子住起来冬暖夏凉,十分舒适。自打我老爹在城里发了家,买了房子安家以后就很少回村子里来了。不是老爹不够孝道,没请爷爷去城里安享晚年,而是老爷子在村子里住惯了,受不了城市里的喧嚣,毕竟老人家都是喜欢清闲的,爷爷在村子里今天和村东的冯老头下下棋,明天还能和村西的郭老拴扯扯家常,一来二去倒也惬意自在,所以爷爷说什么也不肯去城里。
                     这似乎就是爷爷原由了,我们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老爷子在村里哪也不去就是舍不得离开住惯了的这个小村子,然而事情并非如此,所有的故事都源于村子里发生的那件诡异至极的离奇事件 。
                     我是在这个村土生土长的,然而爷爷却不是,也就是说我们家的祖籍并不在西角村,爷爷其实是天津人,当年由于战乱而流落到了此地,后来就在这里扎了根。那时的农村里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很多,许多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整个村随处都是白丁,文盲的普及率相当高。爷爷当年来到了这里在村民们的眼里看来无疑于文曲星降临,小村子沸腾得差点没蒸发掉。 这些事情我原本并不知晓,小时候我和村里的小伙伴们玩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的口音听起来和他们格格不入,摸不着头脑的我便向爷爷询问其缘由,最后得知我们一家子竟然是天津人,然后当我再细问他时,他却闪烁其辞,仿佛在极力掩盖着什么。身为天津人的我讲的自然是天津话了,但即便如此,我和小伙伴们还是可以玩的,并不妨碍沟通。我说出的四川话他们也还是听得懂的。
                     爷爷在村子里颇有声望,全因他的学识极为渊博。爷爷会的东西很多,尤其是在天文地理这一方面造诣极高,而且爷爷还有一样独特的本领,那就是他会玄术,于是乎便在村中做起了地鉴先生,也就是替人勘察风水坟地,解读天下山川河流之脉象气数的风水相士。所以但凡村中有红白喜丧之事都必会请爷爷前去,大山里的村子也不见得总是那么安宁的,各种光怪陆离的事更是层出不穷,偶尔也会出现一些灵异类的东西,有些人会因沾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身体出现异常。凡是医生看不出所以然的找我爷爷准行,因此几乎每天都会有人登门造访,爷爷也不推辞,尽心尽力地为乡亲们排忧解难。
                     爷爷给人治病的方法很古怪,中医要通过望,闻,问,切四大法门来诊断病人。而爷爷却只靠“望”字一诀便能看出病人的问题所在。据他老人家讲,一个人是否正常是可以“望”出来的。望即是看;主要就是看一个人的印堂,印堂是一个人精气元神聚集的地方,在玄学中属于面相学,又名“命宫”。这是看人相最重要的部分,从印堂的宽窄程度、色泽,可以看出一个人的运气好坏,祸福吉凶。印堂饱满,光明如镜是吉利之相;反之则为大凶,此人必定是招惹了什么。这在我们听起来有点天方夜谭的感觉,真有那么厉害?在受科学思想唯物理论渲染下的我们看来,这的确让人难以置信,但从玄学的角度上来讲,印堂发黑、气色不佳是由“鬼”造成的,而所谓的“鬼”就是人死时集中意念留下的一种类似电磁波的肉眼无法看到的磁场波动。只要是活人的磁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磁场波动),能够吻合并接受到这样的电磁波,那你自身的电磁波就会受到干扰而导致身体出现异常。其实玄学并不是迷信,老祖宗留给我们的东西很多都是有一定道理的。爷爷给人治病的法子很多,从小我见到最多的治病方式就是化符水给病人喝,爷爷先在黄色的土纸上画好了符,再烧了掺在盛满了水的碗里,让病人喝下去,效果立杆见影。其实也可以不用纸直接画在水上的,不过效果没这么好。用符法医好越多人越灵验,功力也越好。
              


              9楼2010-11-26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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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前提是不贪图别人的钱财回报,所以爷爷看病从不开口要钱,随便人家包个福喜(红包)就行了,并不在乎多少。
                       在我很小的时候奶奶就过世了,爸妈又要在县城工作,因此从小便把我寄托给了爷爷照料。诺大的古宅子里就我们爷孙俩,小时候的我胆子很小,但爷爷却偏偏让我一人睡在楼下的那个小黑屋里,那间屋子很是阴暗,光线又不足,而且这屋子一到晚上就会传来莫名其妙的响声。吓得我经常半夜不敢起来解手,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发抖,一直熬到天亮。我曾经多次恳求爷爷能够让我和他一起睡,但爷爷说什么都不肯,打小就让我独自一人睡,说是为了练我的胆力。爷爷的卧室在楼上,楼上和楼下唯一的连接就是那巨大的胡梯,这种楼梯在农村的古宅子里并不鲜见,有楼的宅子里都有,这种梯子有个特点,那就是踩着上楼会发出“咯吱”的木板挤压的声音。即使你的步子像猫一样轻健还是会发出声音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曾不止一次企图上楼去爷爷的卧室瞧个究竟,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不知怎的,爷爷总是能察觉到我想上楼偷窥,为此我没少挨爷爷的打。
                       但爷爷越是这般我却越想上楼一探究竟,楼上的小屋里到底有什么?还怕我发现,整得那么神秘?
                这件事就像一块磐石搁在我心里一样,老沉不下去。爷爷那神秘的小楼上到底有什么?这事我一想起就跟猫抓一样难受。终于,在我上初二的时候,有一天村西街的张大爷去世了,派人来请爷爷去做道场(类似于帮死人超度),爷爷嘱咐了一番便出门去了。眼见如此良辰,怎肯错失良机?虽说表面上应承爷爷听话做个乖孩子,可我心里的小九九早就盘算好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了伤疤忘了疼,”前两天刚被爷爷教训了一番的我又按奈不住了,但爷爷把小楼是给锁上了的,上不去,总不能硬把锁给撬开吧?斟酌再三之下,我叫来了我穿开裆裤就认识的发小——二胖!
                       二胖跟我是一个村的,姓李,就叫李二胖,农村人取名有这样一个观点,那就是名字取得越难听的孩子越好养活,小孩因为心志不强是极易撞客(指鬼上身或沾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的,认为鬼煞一见这孩子的名字烂成这样,就不会来找小孩的麻烦。所以农村里小孩子的名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有叫“二蛋”的,有叫“狗槽”的,二胖在家排行老二,生下来肥肥胖胖的,那胖嘟嘟的脸都赶得上屁股了,长得贼带劲。 自然而然的就叫二胖了,二胖曾嫌这个名字听起来不够气派,感觉瓜兮兮的,说他妈的太难听了,得改改,憋着脑袋想了半天决定叫“李震”,这个名字听着是挺响亮了,气势也上去了,但二胖老爹那没通过,为啥?李二胖这名是他给起的,虽然自己没什么文化,但二胖要改名就等于侮辱他的智商了。二胖见他爹不同意,只得作罢,因为当时它爹比他还要壮实,这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没辙了。
                       但即便如此,二胖也不是盖的,这斯有一特点,那就是肉多,走起路来都抖三抖的,但胖归胖,这小子的力气却不是吹的,一身的腱子肉,发起浑来跟牯牛一样厉害。10岁的时候他曾和20岁的山娃子在村头大榕树下掰手劲(比腕力),山娃子红着脖子瞪着眼想把二胖给压下去,可二胖的手就是不沾地,只见山娃子那额头上的青筋都快给蹦出来了,但还是赢不了,最终二胖咬着牙居然给掰过来了!虽然山娃子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主儿,但之间的年龄相差太悬殊了,一时间,二胖在咱们村名声雀起,都知道二胖有力拔山兮的本事,村里的小孩儿都有些怵他。二胖平时在村子里可是个要命的主儿,当然我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一来二去,臭味相投,就成了要好的铁哥们儿,成天粘在一起,属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类型。没事都能找出些事儿干,唯恐天下不乱,是咱们村数一数二的孩子王。
                       我爷爷那神秘的小楼一直就是我和二胖最想瞧的地方,我曾经给二胖说起过,他一听就来劲了:“你爷爷整得那么神秘,一定有不可见人的东西,你说会不会是藏了啥子宝贝?”
                


                10楼2010-11-26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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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8 14:2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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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我一时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宝贝”俩字的含义可海了去了。“什么宝贝啊?”我不解地问道。
                            
                        “我估计有可能是金元宝,你想啊,你爷爷做了这么多年的地鉴先生,肯定藏了不少宝贝,依我看有可能是给你长大了娶老婆用的,他是想给你个惊喜,所以不让你上楼。”
                         我想了想,似乎有这种可能,但也不至于啊?爷爷那性子我知道,他是个视钱财为粪土的人,我摇了摇头:“楼上肯定是有东西,但是什么就不好说了,你别瞎猜。”
                         “那你说有可能是啥子? ”二胖不解地望着我。
                         “不知道,反正不可能是金元宝,也不可能是给我取媳妇用的,他用得着为我cao 心这档子事嘛!”我说道。  
                                               
                         二胖若有其事地想了一阵说;“说不定你爷爷属闷sao型的,那小楼里可能藏有huangdie,搞不好还有充气娃娃来着。他不让你上楼是怕你发现,对你影响不好。”
                         这话就说的过了,“你他娘的少在这儿猴子拉二胡--胡扯!我爷爷楼上怎么会藏那玩意儿!”再猜点别的。
                         嘿嘿!二胖贼眼一转笑道:“那或许你爷爷楼上藏了个女人,每天晚上给他当xingnu?”
                         我瞪了一眼二胖,踹了他一脚道;“瞧你那贼形,脑袋瓜里装了些什么东西,什么跟什么啊,我爷爷洁身自好着呢! ”
                         “要想知道楼上的秘密,只有上楼才能弄个明白。”二胖说道,“你爷爷只要不在家时你就来叫我,咱哥俩翻上楼去看看!”
                         的确,要想知道楼上的乾坤,只有上楼!我想了想,这招似乎可行,当下便和二胖约定:只要爷爷外出,我们立马行动!
                         爷爷因为要给死去的张大爷去做道场 ,所以在今天之内都不会回来,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探知小楼神秘的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我望着老宅子那栋黑漆漆的小楼,意识到:机会来了!
                  


                  11楼2010-11-26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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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水鬼
                           爷爷不在家,这饭还是得自己做。农村人的饮食大多以实在为主,不太注重菜的味道跟是否营养,只要能填饱肚子就成!本来这顿打算去二胖家蹭一顿的,但思来想去还是自己随便弄点吃的得了。二胖的爷爷很是好客,毕竟去了,人家又要费事招待一通。所以进灶屋里给自己下了碗面条,再加了俩鸡蛋,就算是午饭了。
                           我端着面条,坐在大门的门槛上吃的不亦乐呼。说实话,我对自己的厨艺还是很认可的,所以这碗面吃得特别香 。可就是辣子放多了点,现在又是三伏天,吃得我满头大汗,鼻涕眼泪都给辣出来了。
                           一顿风卷残云,这碗面条就被我送进了五脏庙。吃罢晌午,一抹嘴,碗都懒得洗,顺手往锅里一放便锁好了门直奔二胖家。
                           二胖的家位于西角村的东边,而我们家位于村西。虽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但好在村子不大,走上十分钟的路程也就到了。
                           毒辣的烈日顶在头顶,明晃晃的阳光灼的我的眼睛直冒金星。正午十分的太阳最是厉害的,村民们都不下地干活了,躲在家里睡午觉或在村子中的那颗百年大榕树下纳凉消暑。等我到了二胖家时已是出了一身的汗。进了院子,只见二胖的爷爷正坐在屋檐下编着簸箕。
                           二胖的爷爷在我的印象中是一位非常慈祥的老爷爷。因爷爷和他是故交,所以咱们两家的关系一直不错。二胖爷爷是村中的老猎户了,我曾有幸见识过老爷子的枪法,那年咱们村遭遇了百年不遇的旱灾,收成不好。眼看就要过年了,可村中还有接不开锅的。村民们一协商,决定靠山吃山,上山去打猎。打来的猎物不仅可以过冬煮来吃,还可以拿到乡场上换粮食。咱们村子后边就是一片深山老林。那里面的物质资源及其丰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山鸡野兔之类的更是应由尽有。尤其以野猪居多,这些野猪块头大,发起彪来能把一棵碗一样粗的树给撞断。野猪的食物很杂,只要能吃的东西都吃,因此屡次跑到村民的田地里拱土糟踏庄稼,大家一提起野猪就咬牙切齿。所以这次上山打野猪的主意一提出,大家都不谋而合。当时我是和二胖爷爷分在一个组的,我曾亲眼看到过打野猪的场面,当时那条野猪已被追到了山涧处,要看就要捉住了。可那条野猪朝那山涧猛地一跃,竟然给跳了过去;要看就要给他逃跑了,只见二胖爷爷沉稳地举起猎枪,瞄准,击发!隔着一条山涧,少说也有百米的距离。这一枪放去居然正中那野猪的脑袋!这般已入化境的技法,用百步穿杨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所以只要二胖爷爷抗上猎枪走上一遭,那就没有走空的,几乎每次都是满载而归。
                           我搬了条板凳在二胖爷爷身边坐定,看他编着簸箕。他的手法很是娴熟,不消片刻,一个簸箕便已然成形。
                           “斋娃子,这大热天的,不在家里歇着,来爷爷家做啥子?”二胖爷爷停下手里的活计转过头来问道。
                           “这不天太热,我找二胖去河塘里摸鱼嘛!听说昨天村口河塘被暴雨给冲垮了,有好多鱼都被冲了出来呢!”我随便编个谎话想搪塞过去。
                           “真的?”他一脸狐疑地望着我,“可别又是和二胖出去惹事吧?”
                           “嘿!还就被你个死老头子给蒙对了,我还真不是叫二胖下塘摸鱼的。”我心里暗骂道,不过表面却作出阿臾奉承的相貌:“真的,不骗你!就是摸鱼去的。”
                           “摸鱼?”二胖爷爷埋下头继续编着簸箕,然后叹了口气道:“哎呀!我说你个斋娃子,你别以为爷爷我老眼昏花了,随便扯个把子就想把爷爷糊弄过去,爷爷心里可亮膛着呢!你说你趁你爷爷不在家,你想做啥?我告诉你,那地方邪乎着呢,去不得!
                    


                    12楼2010-11-26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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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难道他知道我来找二胖做啥?这死胖子怎么把什么都给他爷爷说了,靠!这下彻底没戏了,弄不好这事让我爷爷知道了可够我喝一壶的。当下站起身来就准备要走。
                      “ 哎——       ”二胖爷爷猛地叫住我,“不就是想去那塘子里洗澡嘛!本来呢,那河塘子死过人的是去不得的,有水鬼,正在找替身投胎呢!不过你们两个娃子的命你爷爷算过了八字,硬着呢!”他抬起头来朝我笑了笑,二胖正在里屋睡觉,你把他叫醒去吧,记得别泡太久了,下午还要去放牛。”
                             靠!原来是这样,早说嘛,弄得一惊一乍的,吓得我一身冷汗。当下跑进了二胖家里。
                              屋子里只有二胖的妈胖婶在哪儿剥豆角。看样子他还没起来,我走到里屋,只见二胖四仰八叉地躺在凉席上睡得正香。这死胖子,睡得跟死猪一样,口水把席子都印湿了一大片,估计是梦到娶媳妇了。
                             推攘了半晌,二胖才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
                             “做啥子嘛!人家正梦见啃猪蹄膀呢!”二胖揉了揉眼嘟囔道:“睡个觉都睡不清闲!”
                             “快点啊!别磨叽了,我爷爷今天不在家,得赶紧的,机不可失,失不在来,不然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快!”
                             “二胖一听我说这话,睡意立马醒了三分,一把扯过床头的背心穿上,夹着双人字拖就出了屋。
                             这大热天的,走在路上实在是够戗。地面被烤得就跟那烧红的铁锅一样,踩在上面脚都快给烙没了,我估计埋颗鸡蛋在土里都会给捂的熟。连我都热成这样,二胖就更别提了,身上汗出的那叫一个壮观,就跟那河里爬上来的一样,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干的,衣服都给润湿了贴在身上,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哎!我说老十,你爷爷当真今天下午都回不来?”二胖边走边问道,“他可别突然回来了,那到时候我们可死得邦硬啊!”
                             “你放心吧!”我不停得抖动着衣服,想让身体凉快点。“这一天都不会回来的,直到今天夜里都还要折腾呢!这点我绝对敢保证!”
                             “那既然这样,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呢。这么久都过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我们去洗个澡要不要得?”二胖一抹满脸的汗水问道。
                             说实话,我也是热得不行了,浑身上下就好似着了火一般。想了想也对,河塘离我家也不远,泡个澡也不防事,便决定先去河塘里泡个澡先。
                             河塘就在村口,没走几步就到了。
                             村口本来只有一条小溪的,后来村民们为了养鱼便在有凹凼的地方挖出了这个河塘。所以这是一塘子活水。虽然鱼养得不怎么样,但作为游泳的所在倒是个好去处。塘子里遍布水草,偶尔还能见到几尾鱼在其中悠然地穿梭。不过这水草,听说以前有个小伙子下塘子洗澡,不知怎么的就被这玩意儿给缠住了,然后就再也没爬上来。村民们闻讯赶来,打捞了半天,那人竟然不见了,而且尸体都找不着了。都说是给塘子里的鱼吃了。可再怎么讲,骨架还是有的吧,难不成连骨头都啃了?于是乎,这件事便被村民们传得神乎其神,说是那河塘里有水鬼。水鬼俗称“水猴子”,民间传说中一种潜伏在水中的怪物,遍体白毛,红目黑面。据说是溺死水中的人的怨魂所化类似伥鬼一类的鬼怪,必须以溺毙一人来代替。入水力大无比,上岸则无缚鸡之力,常变化各种物体于水中吸引人靠近,趁机将人拖入水中溺死。自从这河塘淹死过人之后,村中的孩子便被大人们严加管束,不让下这个塘子。但即便如此,还是一些胆大的小鬼偷偷地下塘洗澡,也并未出什么事。
                             二胖大叫着冲上河塘的大堤,望着那一塘子绿汪汪的水眼里放着光,就跟那日本见着花姑娘似的。二胖在路上一路小跑而来,边跑边扯着身上的衣服。现在已经是一丝不挂了,农村孩子大多不穿裤衩,都是光着屁股洗澡的,二胖活脱脱一头大肥猪立在那儿。
                             二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个猛子便扎到那塘里去了,游出好远才探出头来,大叫道让我下水。
                             我慢条斯里的除尽身上的衣物,只穿着只三角裤便沿着河塘边下了水。二胖见状笑道:“穿啥子内裤嘛!一会又懒得晒,又不是大姑娘,还怕我占你便宜?”
                             我笑了笑,懒得理他,自个儿慢慢泡着。
                             河塘里的水很凉,泡在里边很是消暑,甚至都能感觉得到身上的毛孔都全部打开了,正不停的向外散发着热量。看着河塘边柳树垂下来的枝条,享受着这夏日难得的清凉,别提有多惬意了,就连远处的蝉鸣也似乎不再显得那么恬躁了。
                             二胖倒很是能折腾,不停的在水里游来游去。我只游了几圈便靠在一快大石头上悠哉的泡着 。忽的感到身体里一阵倦意猛地袭来,眼睛里就像是涂了胶水一样,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朦胧之中,我做了一个渺远而冗长的梦。我梦到了爷爷那黑漆漆的小楼,而我居然就在这栋楼中,我在里边不停的跑啊跑的,好想从这阴森的小楼里出去。可跑了许久,还是没能出得去。我看了看四周,突然发现这房间里居然没有门!而整个房间却好似一口巨大的棺材!紧接着,我看到了墙上突然开了一扇小门,我跑过去一看,差点没背过气来!我看到的竟然是爷爷的脸,而他的嘴角居然带着一抹诡异的狞笑!然后他伸出手来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老十!快醒醒……”我突然被一阵猛摇给摇醒了,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二胖那满脸焦急的脸。我摇了摇沉重的脑袋,感觉像灌了铅一样,似乎还没从那可怕的梦魇中挣脱出来。
                             我捧起水来洗了把脸,缓了缓神,一阵凉爽的风迎面吹来,感觉好多了。
                             “我怎么了?”我坐起身来抬头问道,我隐隐的感觉到,刚才的事可能不只是一个梦那么简单!


                      13楼2010-11-26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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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我也想不太明白,按我爷爷给我算的八字,我命特硬,一般的鬼怪神佛是近不了我的身的。但刚才却差点着了道了,问题是出在哪儿的?先前的那人是在前年的今天溺水的,今天我又差点被溺了。这是为何?等等,今天不是我的生辰嘛!难道那水鬼的祭日和我生日相同,我就特别容易被拉下水?
                               “走吧!”我猛地站起身来:“今天不是要看我爷爷楼上藏了什么吗?咱们别在这儿耽搁了,快去我家。改天我让爷爷来一趟,给这水鬼烧点钱,再想个法子把它给超度了,这股怨气一化,这塘子也就清静了!”
                               “好!”二胖点头欣然同意道,“那去你家,今天非要搞明白你爷爷楼上藏了什么!”
                               来到我家院子里时候,因为没有人,倒显得很安静,只有我家的那只大黑猫正睡在地上悠哉的地着太阳,我看了看么门上的大锁,并没有被打开,看来爷爷没有回来。我打开门,把二胖引进了屋。
                               “你们家怎么这么黑啊?”二胖探头探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咱家的房子历来光线就不好。”我边说边把二胖领进了里屋里。
                               由于阳光难以照到这间屋子,便使得显得有些潮湿,空气中隐隐地散发着一股霉味。我走到那扇门前,轻轻地一推,只听“吱哑——”地一声,门后面那副巨大的胡梯便显现了出来。
                               “上了这胡梯,就是我爷爷楼上了。”我解释道,“我先上去看看,你等会儿!”
                               我一步一步踩着胡梯向上走着,看着楼上的那扇门,发现眼皮似乎在跳,感觉心跳都加快了。
                               “啪”的一声,忽然觉得什么东西搭上了我的肩膀,本来全神戒备的我差点没给这一拍给翻下去,我猛地一回头……
                               是二胖!正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我说你上楼快点行不行,就这几步梯子,慢腾腾的。”二胖一脸不耐烦的说道,“这是你家,刚才你那动作就跟偷看大姑娘洗澡似的,你怕个球啊!”
                               “你不懂,”转过头对他说道,“这楼我从来没上去过,总感觉这楼里面有什么。”
                               “嗨!你这倒霉孩子,估计是你爷爷从小净给你灌输些神鬼的东西了。不就是一间房嘛,难道里面还有吃人的怪不成”二胖说完把我推到一旁。“你等着,我上去看看!”
                               二胖没几步就爬到那楼上的门前,往里推了推,推不动,定睛一看,原来是给锁上了的。
                               “你爷爷屁事没有还上锁,你可是他孙子,防你防得跟贼一样。”二胖爬下来对我说道,“锁上了的,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表示我也没辙。
                               “我们四处找找看,或许有钥匙也不一定!”二胖说。
                               我没好气地说:“钥匙在我爷爷身上,这屋子我找过的,没有!”
                               “那既然如此,我不得不亮出我的法宝了。”二胖神秘兮兮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铁丝说道,“也让你见识见识你二大爷我的手段!”
                               说完二胖就爬上了胡梯,先逮住那锁看了看,然后把那细铁丝对折再拧成麻花状,最后慢慢地捅进了锁孔。只见他把耳朵紧贴在锁上,样子极其滑稽地斜着眼,然后轻轻的捻动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后,锁还是没有打开。二胖显然已经没耐心了,爬下了胡梯一摸脸上的汗愤愤地说道:“妈的,打不开!”
                        


                        15楼2010-11-26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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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龙媾图
                                 “有女人?”我心想不会吧!真的让二胖给猜中了,爷爷在楼上藏了小蜜?
                                 “你确定是看到了一个女人在我爷爷楼上?”我还是不信,我记忆中的爷爷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我估计是二胖看花眼了。
                                 “真的,”二胖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反正我从那窗户的缝里看到了一张女人的脸,乌青乌青的,脸色黑得吓人!”
                                 “不信你上去看看?”二胖见我还是半信半疑状,转过身扶住梯子示意我上去。
                                 这有没有自己上去一看便可知晓,我向楼上看了看,然后扶着梯子慢慢地爬到了那窗户边上。
                                 这是一扇木制的窗,由于年代过于久远,那雕花的窗棂都变成了黑色。这种窗是从里面开关的,关的时候得在里面推出木板把其给挡住。窗前则焊着十根约大拇指粗细的钢条,那钢条由于常年的风吹日晒已经痒化,完全变黑了,窗台上都是一堆腐蚀下来的铁屑。我仔细看了看,只见窗棂左侧赫然有一条缝,估计是木料风干后所导致的。我慢慢地把脸凑了上去,想看楼里面有没有二胖所说的女人。
                                 楼里面因为没有开窗的缘故显得比较阴暗,房间里的摆设也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一张古老的书桌,一架雕花的木床……跟寻常人家的房间也没什么两样。我看了有十几秒,还是什么都没有。我琢摸着:莫非二胖骗我的?当下便准备回过头准备骂他个狗血淋头……
                                 突然!就在我要转移视线的时候,不经意间在楼里看到一张女人的脸猛地探了出来!
                                 人在心里防线完全松懈的时候是最经不起“突然”这俩字的。没有半点心理的我着实被这冷不丁的情景给吓着了,一时感觉连气都透不过来了,差点没翻下去,多亏二胖在下面扶得稳。随后感到出了一身的白毛汗,看来刚才的澡白洗了。
                                 二胖明显感觉到了我的异样,在下面大喊道:“怎么样,你也看到了?没哄你吧?”
                                 我心有余悸地转过头对他说:“我也看看到了,是有张女人的脸,好像……”
                                   
                                 就在这时我忽然觉得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因为刚才那张脸是一晃而过的,所以我并没有看清那女人的长相。奇怪的地方就是,那女人的面目表情及其呆滞,没有半点神采。我咽了口唾沫,再一次把头贴在窗棂上,因为,我好像看出了那是什么,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有可能是……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强压住狂跳的心脏,打算再看一次。
                                 果然,过了没多久,那张脸又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还好这一次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使得我看了个一清二楚。那的确是张女人的脸,但却不是女人,其实也就是一幅画像而已,我估计有可能是被爷爷挂在窗边的。风吹进了屋子导致画像移向了这边,再加上单眼看东西没法在大脑里产生立体视觉,所以是没有距离感的,然后就被我们给误认为是女人的脸了。不过这画像也画得太栩栩如生了,几乎达到了以假乱真地步。我再一次仔细扫视了一眼房间,隐约看到那架木床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那是一只长方体的物体,好像是一口古箱,我正想叫二胖也上来看看时,二胖在下面突然喊道:
                                 “老十,不好了!你爷爷回来了”
                                 啊!爷爷回来了?,胖子的这一句话的力量不亚于一颗重磅炸弹,吓得我急忙从梯子上滑了下来,和二胖抬起梯子就向屋后跑。
                                 等放好了梯子来到前院的时候,爷爷果然回来了,这会儿正在楼上翻找什么东西。不消片刻,爷爷便从楼上下来了,手里拿着一副罗盘,估计是忘了带了,他嘱咐了我两句便又走了。
                          


                          17楼2010-11-26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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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这件事情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爷爷的屋子了。而爷爷似乎也没有发觉,日子也就这样平静过着。初中毕业后,我便上了高中。由于高中在成都上,我便和爸妈住在一起,一家子倒也其乐融融。于是乎便很少会回到老家了,偶尔逢年过节和爷爷通通电话,亦或者暑假回去小住几日。过年的时候,爸妈本执意要接老爷子来城里的,但爷爷死活不肯离开村子。无奈之下,只得每年多寄些钱回去,但每次都被爷爷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说自己并不缺钱,让他们有空回去看看就行了,可我爸妈工作都很忙,一直都没有能够回老家看看。高中的三年过得很快,原本蓝天白云下的我也渐渐适应了这个钢筋水泥浇筑的城市。我是个比较恋家的人,由于不想去较远的地方便考在了川大。对古文化感兴趣的我现就读于考古系,值得一说的是,二胖虽学业欠佳,但凭着过硬的体育专业也被川大破格录取了。打小光腚的交情了,二胖为了还能和我在一起胡混,也报了自己并不感冒的考古系。
                            


                            18楼2010-11-26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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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8 14: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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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就大二了,大学有一好处,就是放假放得特别积极。这还没到七月份,我们学校就放假了。这个暑假我打算回老家看看,一来这成都一到仲夏就跟那火炉似的,没山里凉快;二来也有好几年没回老家看看爷爷了,我是他老人家一手带大的,心中最割舍不下的就是他。况且多年不见,很想知道家乡如今是个什么模样,便决定回西角村去消暑。
                                     这天,我正在寝室里收拾东西准备离校,教授突然把我叫到他的房间里。
                                     教授的房间很是简朴,并没有什么豪华的装潢。只有满屋子的珍奇古玩和名人字画,这都是些价值不菲的物件,是教授平日里省吃俭用去送仙桥古玩市场淘换来的,鉴定古董自然是他的专长,所以这房间里可全都是宝贝。
                                     教授已过***之年,身体倒还算硬朗。平时唯一的爱好就是研究一些奇形怪状的古物,一件道不出来历的文物到了他的手里,他非得给研究透彻不可,否则将会寝食难安,这或许也是教授唯一的嗜好了。
                                     教授先倒了杯茶给我让我坐在椅子上等一会儿,然后径自走到了里屋,看样子估计是又淘到了好的物什了。
                                     几分钟后,只见教授拿着一张纸出来,他在我身旁坐下,递给我说:“这图上的东西至今我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你拿回去琢磨,就当是我给你的暑假作业好了。”
                                     我双手接了过来,不禁感到有些纳闷,怎么是张复印件?因为往常教授给我观摩的都是实物,这次给我张纸倒的确有些反常。而且,他说他也看不出这东西的来历,那我就更看不出来了。
                                     我正想问他时,他却先开口了:“这件东西不是我的 ,你们年轻人脑子活,拿回去慢慢研究看看,啊?”
                                     “好,”我点头应道。
                                     辞别教授后,我拿着那张复印件了回到了寝室,粗略的看了一眼,好像是一幅图腾。随即也不太在意,取本书出来压好,放进了包里。


                              19楼2010-11-26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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