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税政剧本 》第二幕:NPC船主·商大明他悄摸儿瞟过来两眼,我顺势将臂肘搭在阑干前,一偏首,颇为好笑地乜下。
“问你什么就答什么,毋要本末倒置了。”
缩着脖子一副卑膝的姿态,像个佝偻虾。我挪开目光,留意着沙船的动静,总觉得透露出古怪:那些船工无不瞳仁沉定底盘扎实,显然颇多好身手,面对察检也俱是训练有素,紧凑不乱。我更好奇了,还未来及深究货品,眼见双方似有一瞬的僵持,三息忽而一路小跑上来,一脸凝重地贴进耳语,果真苫布之下暗藏真章。
铸运私钱。
我蹙紧了眉头,未及登陆就多了一项麻烦事,看来此行注定不会愉快。
“人、货、船,一并扣押,靠岸交送建州府衙。”
但我还是企图给他个台阶,起身后仅仅招了招手,示意两侧的卒子将他一围,其余人继续缴赃。
“不过靠岸之前若能交代清楚,你或还有一线生机。”
https://tieba.baidu.com/p/9243247364,2L-11L
【第四幕】NPC建州司马·向寇他竟然敢推我?
想我立府以来骄奢不羁宠禄弘厚,不论省堂抑或瓦肆,处处占尽上风从无居下之屈,几时受过此等亏礼废节——都不能说是怠慢了,简直大不敬!
我压着不满的情绪,打量一眼臂上渗出的血,在经由那一下推搡之后,终于浸透了衣袖。我任他哐哐将锁链绕着槛栏缠了好几圈,目色落定在他腰际的犀角銙前——四至六品的职轶,也就在这盈尺之地才勉强能够拿乔托大。
“这不是你该管的。你只需知道,在这破地方来去自由不是什么难事。”
隔着一道狱门,我的站位不远不近。
“——而你不够资格在此讲话,”
我挑挑眉峰扬起一丝笑意,浑不在意这两句‘货真价实’的‘告知’在他听来是不是挑衅。
“叫你家话事人来见。”
https://tieba.baidu.com/p/9243251292?pn=1,21L-26L
【第五幕】赵合德(改名前)“失察?”
我真想踹他一脚。
“你倒是挑了个最轻的。”
我忍不住嗤笑,“那两个狗杀材可是三言两语就将你供出来了,赵太守下次还是统一口径再来诓我吧。”
我想我依旧做着半年前那晚不着边际的荒唐梦——我竟会觉得他的算计是对我的背叛,可我与他之间,谈背叛都勉强。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他,可他的目光仅仅投注一瞬便又收拢,显然不打算让我望进他的眼中。几尺之距,如隔天堑。
尽管臂前这道伤并无大碍,却因方才扼那一下蓄了五成力而牵得酸疼。可我还是要怪这伤口太浅、血光甚不足够赫然,竟叫他轻易就能置若无睹。
没良心的,我暗骂一句。
“真想让我出去?”我还是没松手,“那你这顶乌纱幞头,还能戴得稳吗。”
https://tieba.baidu.com/p/9243251292?pn=1,27L-36L
【第七幕】赵合德(改名前)他的鬓发细碎散乱垂下,依然遮不住眸中的志得意满——太过鲜亮了,鲜亮到但凡松懈神识,就要被他削去我懋盛的金身宝相。显然他也喜欢看着身下的人蹙眉嘤咛,但即便如此、即便被红绸束踝的人换成了我,这个风月场上的小官鹞子也未必就能定夺荣悴。
但纵然他依旧不得‘张弛相宜’的要领,好在他将我另一些‘手段’学了去——在我呼出声之前,抢先一步吻了下来,于是我压抑得极低的、那声未竞的喟叹被他吞没在喉中。而作为回报,我毫不留情地咬破了他的唇,在激吻中吮血。
“不要急、按我教过你的做——”我屈起的膝关朝他腰际施力一撞,以示对他刚刚作坏的不满。俄而一手按住他的胯骨,引导他施力的韵律、引导他的恣意妄行,“这么生疏,该不会从没有温习过吧?”
https://tieba.baidu.com/p/9243248784,2L-19L
【第八幕】赵合德(改名前)我当然知道所谓章程大都无用——甚至不及我手上一块不在任何官牍之内的牌子能叫人畅通无阻。六部九寺多得是依足了规制却处处碰壁的人,有牌子的人行事便当,没有牌子的人活该荒谬。这同吏政同腐败都不相干,要归咎于趋炎附势的人之劣根。
早说不能再过于骄纵这家伙了,他句句为公,作足了一身狷介形骸。或绞或流的罪过,在我的铺陈之下悄无声息成了纤芥之疾,我想他是志得意满过了头,竟还支着淬冽的眉眼踱起步来,直剩最后一句才有所收敛。我盯着他不那么真诚的恭顺之态,暗自忖度散场后要怎么‘处置’他。
“你向来主意大得很,腰包鼓囊了事儿也都办了,何须问我孰轻孰重。”
我冷冷沉笑,不紧不慢地佯作要传唤笔墨。
“不如我这就奏禀紫宸,给在座诸位叙功,为你——请赐九锡,好不好啊?”
https://tieba.baidu.com/p/9243251292?pn=2,37L-44L
【议事堂小剧场】赵合德(正式改名咯)我没打算令这局面如此失控,要怪就怪他吟喘的弱息藏得太不妥善,或是怪他的额发垂晃起来太叫人心猿意马。自然,我也没好到哪里去——以至于正堂公案之上,这块‘明镜高悬’的牌匾需要在连绵的冷水黄梅中,容忍一场恣为无度的情事。
这崽子卖弄着欲拒还迎的把戏,既要推开我,又把腿攀在后腰,致使我意乱情迷之下拂散了桌上的鳞册书卷,难耐地擎着他的两股置在桌案,然后心满意足地重归温存的沃土。腰封连同那条玉穗一道散下,叠在他的外袍上交缠。没刚松快片刻,泰半因他歹念作祟,蓦然收紧的腹窟令我情不自禁低叹起来,甚至还不够尽意——我捉了他的足踝跨上‘榻’,作恶一般将他的膝弯担在了肩颈。
“这能算什么赏。”
我笑他竟将自己同乐姬娘子并论,什么玉璧金环,纵然是我佩戴多年的这支羊脂色,也不过是平康坊里作缠头用的。
“不如我送你一字……”
我吻向他微仰的下颌,攀折他的意念与动作也愈发汹涌。
“涣者离也,你既说自己功德涣彰,干脆就叫合德——最衬你了。”
https://tieba.baidu.com/p/9356430208,6L-34L
【第九幕】赵合德(改名后)我未来及扣进他的十指,也未来及将轻吻的势头作全,他便率先收回了手,念着双关的御射之术,一副余魂泰定的神情。追溯前几次我刻意闪烁的态度,遂使他疑窦难遏、芥蒂难消,这本无可厚非;可我更没想到他会在此时戳破这层荒靡昏昧的窗纸——我有意糊涂,他何故不接着骗下去了?怜相央我缄口不宣的是他、假辞情事诱我移驾的是他、借由夏税强辩争功的还是他,待我真应下了,他却告诉我,他不敢无故上钩?
我只是掷中了壶腹,又不是射断了他的脊梁。
“梅雨新晴,如此佳肴满目,璧人在侧,还是放松些罢——”
我不合时宜地想起他在地牢里提及的‘谨记于心’,纳闷当时风月何故跳脱凉薄之言,便不由自主地、续上一句同此时景况不多相及的话。
“在下本就是俗人一个。”
一壁掀过笑眼,我重新挂上偕生而来的自负,又仿佛很善解人意地、为前言落下一行注脚;这注脚露骨之至,于是我再度善解人意地——支臂斟满面前的绿玉斗,推向他手边。
“你不杀我,就只能信我。”
https://tieba.baidu.com/p/9243251292?pn=2,45L-54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