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神来到了b站。
但他不玩皮套,没有交友。
他会准时点开510直播间,然后离开。
一边是阿梓爽朗的笑声,另一边他的杰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抑或下下棋,大乱斗。偶尔开一把无畏契约。
他有些……
他在游戏里和打野讨论上一波gank的细节,直到打野说玩不了就15,跟你这种人没法玩。
他的聊天框引用电棍的词句。
他一把游戏能送18个,比他最爱的职业选手还多……
他像《挪威的森林》中的永泽。虽然在直播间里像个纨绔膏粱,但他的异性朋友数量维持在最小自然数。甚至有人怀疑他从未与女孩子单独相处过。
是什么铸就了这位峡谷最佳钢琴家的缄默呢。
我没敢问他为什么关注阿梓,又为什么点开直播间却不看,就像我不敢问他,他那让旁人艳羡的一切是怎么做到的。
有个幽邃的故事贯穿了他的岁月,我总有这种感觉。可我不敢求证。
他关注了virtualreal的所有vtuber,但只看阿梓的直播,歌单里旧得发陈的二次元日语歌,突然有一天开始,都换成她的播客。
……
那天他去登顶,有一封信转交给他。
华丽的半透明信封纹有四叶草和鸢尾花。信被并不是很完美的火漆印章封上,是简约的“封”字。
也许他的过往追上了他。
信封里那张撕去了一半的照片,能依稀看到轮廓和色彩。显眼的紫发下少女依然俏皮可爱,很像阿梓的三维投影,细看一眼又知道不可能是。被撕掉的那一半照片,或许便指向这个无法被标签归类的个体。
他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瓶纸星星。色彩在简约的锥形瓶里堆砌混合,纷杂如同日光下的肥皂泡泡,也宛若他那些引人注目的成就。
他没有离开,但也再没进过虚拟区。
……
走出峡谷之巅,一片片破防的惨叫与摆烂的欢呼此起彼伏。我想起那封信。但我没有问。给故事留个白吧,留下想象空间。谁也说不清这个故事,会何时凝固成回忆,又何时涌出,让所有伏笔得到照应,或是在时间的洪流中烟消云散。我保留了不知情权。
直播合同到期后再没见过他。
也许那封信告诉他一切已尘埃落定,如过眼云烟。
也许那封信追上他,问他是否愿意一同谱写未来的乐章。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