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选择
作者:   谦廷
（一）
汴京
大雨滂沱，大风吟啸，大树飒飒作响，枝摇叶晃，些许雨水从窗口打入屋内。
小女孩高兴地踩者打进屋内的雨水，踏呀踏地！玩了一会，然后歪着头想了想，爬上凳子，垫起脚尖，伸手欲掩上窗子。
忽然间脚下一滑…
“ 啊~ ~不要~ ~” ，女孩的母亲惊声大叫，扑向前去，只是小女孩已不住从窗口坠下。
一个墨黑的身影从远方窜出，瞬时间掠过几个房檐，凌空接住女娃。
杂着大雨，暴风骤起
“ 小心” ，对街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急道。
还不及落地，刹那间许多屋瓦、栏柱却被狂风卷落，往墨衣青年的身上砸去，青年腾空本应无处施力，却一个转身，足踏驭风行。
虽然暴风依旧狂卷，已踏风如履地，凭空借力使力，像驭风而行般，从容地避去。
忽然间青年的神色一凛，左手护住手中的娃儿，右手迎剑出鞘，凝内力于剑身，敛劲道于气海，任心神于一专，将蓄力收力不紧不漫地合而为一，以凝任剑法浑厚带劲地将适才被暴风卷起的门匾，顶像他处，惊险而巧妙地护住下方几个紧著者蓑衣低头赶路的行者。
平安落地，一切平安，
只见亮黑宝剑上，明黄色的剑穗在风雨中飘荡。
“ 哇~ ~ ~ ” ，从惊吓中反应过来，小女孩放声大哭。
伸出温暖的手，轻轻地摸者小女孩的头，
“好！乖！没事！不哭不哭！你看…” ，墨衣青年做出个鬼脸，小女孩慢慢地收住哭声，破涕为笑。
女孩的父母砰砰咚咚急急忙忙地跑出来，惊魂未定，连声称谢。
青年脸上溢着朝阳般的笑容，微微地摇着手。
“ 小明 ” ，老者出声唤道。
心中一紧，像是暖流的东西留过心头，“ 秦叔，好久不见，您上京来？” ，青年恭敬行礼，微笑道。
“ 好身手，恐怕连展昭都赢不过你 ” ，老者赞许道。
雨水啪啦啪啦地打在青年的脸上，看不清是什么样的表情。
“秦叔近几年听说了，你声名不错 ” ，老者笑吟吟地打量身前这名青年。


（二）
江南
阳光明亮，惠风和畅，俊逸的蓝衣青年带着个男孩在坟前恭恭敬敬地祭拜。
杨柳在暖风中飘荡，祭祖之后，青年带着男孩走向几哩外的一处屋舍。
青年举起手，轻声叩门。
一个壮汉开门相迎，高兴地看着来客 ，浑厚的声音道：“ 昭儿，终于来了，真长时间没见到你了 ”
展昭拱手，微笑道：“ 秦大哥，别来无恙 ”
“ 好！好！好！” ，汉子笑的爽朗，然后笑吟吟地打量展昭身旁的男孩，“小明，好俊的孩子，跟你爹小时候一个样 ”
“ 秦叔老爱叫我小明，我是展…” ，男孩不服气地嘟起嘴。
“ 昭儿和月儿的孩子当然叫小明，不然还会叫什么 ” ，汉子笑着打断道。
“ 昭儿，难得回乡一趟，多留几天吧！
“ 不了，秦大哥。月华上月刚添了孩子，展昭明日就回 ”
“ 也好！那你们今日就住这吧！陪我叙叙旧、下盘棋 ”
昭儿…多久没被人这么叫了
人长大了，扛的责任多了，偶而遇到个昔日的长辈，老把自己当小孩看的长辈…
这种被当孩子看的感觉还真… 难以言喻，一股微微的暖意在展昭的心头升起。
信步越过庭院，几只鸟儿在树上啁啾，虫鸣唧唧，暖风吹拂  
三人迈步走向了屋子
'“ 看看谁来了 ” ，还没进门，汉子就高声道。
“ 是展叔叔，还有小明…” ，屋内几个大孩子脸上神色一亮。
展昭分别和壮汉的妻子和孩子打过招呼，男孩也有模有样地照做，但是偷偷地对那几个大孩子鼓起小脸。
展昭和汉子都没漏掉这幕，悄悄地微笑。
“ 做哥哥啰！你们别再叫他小明了！秦叔也不叫你小明 ” ，汉子笑道。
“ 真的吗？” 男孩脸上泛起期待的笑脸，忽然间，黯下了笑脸，怯怯地问：“ 秦叔该不会…. ”
“ 没错！大明，现在起你是大明了 ”，汉子接道 “ 你真聪明 ”
“ 我不要，那更难听 ”
一屋子的众人，呵呵地开怀大笑。
男孩被笑得不好意思，一蹦一跳，轻轻地几点，三两下跳上树梢上。


（三）
夕阳西下，炊烟袅袅，透着菜香，风吹过树梢，蝉声响亮
几个孩子在院中跑跳嬉戏
汉子从与展昭的棋局中抬起头来，问到：“ 小明！小明！你妹妹好吗？你有没有陪她玩 ”        
“ 我妹妹不好，老睡觉不陪我玩 ”
“ 不像我小时候… ，秦叔有看过我小时候吗？” ，男孩问道。
“ 你现在就是小时候 ” ，展昭调皮道。
又是阵阵开朗的笑声，大家都笑弯了腰….
“ 爹也欺负我 ” ，男孩将脸鼓的胀胀的，“我是说抱在怀里的小娃儿”
  
一只厚实地手轻轻地摸向男孩的头，暖意自掌心流遍全身。
男孩抬起头，对向温温和和的笑脸，伸出小手，舒舒服服扑向那厚实的蓝衫怀中。


（五）
夜静如水，墨衣青年望着空中闪烁的几点繁星。
爹，有您这样的父亲，孩儿的武艺自然不差。
但孩儿会始终谨记    “ 侠在心，而不在武 ” ，不断地努力
希望等我老了，见到您的那天，我也能无愧地说，孩儿一生有着和你一般的侠骨仁风。
青年低下头去，不住紧了紧手中的宝剑。
黑亮亮的剑身上，映着一双澄清坚毅的眸子。


“日昭月华，日月为明。”
此文中的“小明”正是本吧会员名“明月心”的灵感来源，故将这篇有特殊意义的转载文加精，以作纪念。

本人很喜欢这篇文，喜欢展昭和孩子在一起的温馨场景，喜欢展昭被人宠溺地唤作“昭儿”。
我觉得这篇文和兰若文中的人物设定很像，看起来就像是兰若系列文的一个番外。此文中的小猫也有一个妹妹，而且年龄差和兰若文中设定的差不多，都是差了四五岁的样子，而且这只小猫也不太喜欢他的婴儿妹妹睡觉，希望妹妹不睡觉陪他玩（兰若的文可参见：《欢情薄之还君明珠》）。都粉可爱哈！我把文中的事件背景理解成是：展昭在月华生下展琪不久独自带着展骥回家祭祖……兰若，是很像你的番外吧？


黑亮亮的剑身上，映着一双澄清坚毅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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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给小猫的是湛卢？那巨阙呢？不会是殉葬了吧？

我觉得此文立意比我深远多了……
商人希望孩子长于精算，樵夫希望孩子骨健力壮….
习文之人握住孩子的手，教他写字；
习武之人握住孩子的手，敎他使剑…
这是多么温馨的传承及自然的期待
愈强的人，只怕对孩子有愈深的希冀
何况闻名遐迩的赫赫南侠…
清风吹拂，银铃轻响，似解人意
“ 南侠之名太响！你不舍他一生被拿来和你做比较 ”，汉子会过意来。
“ 至少，我希望那是他深思之后的选择 ” ，蓝衣青年沉稳的眸子温和地望向熟睡中的孩子。
——————深爱这一段，总觉得是为人父母后才能体会到的大爱。

月华是不是又挂了

是呀，重新看了一遍，展大人又光荣的被虐死了

墨衣……蓝衫……这篇文要很小心才能看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