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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新干线鸣笛的声音,宇都宫拿着小半罐从自动贩卖机买来还没喝完的葡萄味Ponta走到站台边缘的黄线后面。
早晨新干线感觉开得很快,与自己隔着十五米左右的稀疏人群不知为什么开始发出意味不明的叫声,有些起早的女学生更是吓得直往他那边退。
顺着人群的视线看过去,宇都宫眼皮狂跳得扔下手里的饮料抬起修长的腿就冲过去,他低骂那些袖手旁观的人,身体在狂奔过程中不断颤抖。
Ponta罐头跌在地上‘叮叮当当’的响了两下,紫红色的汁水从里面流出来,怎么看怎么觉得与站台铺的白色大理石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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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想死吗风早 明治。想死的话我家里有刀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抱歉。”
“我不需要你的抱歉。别给我想死,你身上的衣服是我的,帽子背包是我的,包里摔坏的PSP是我的。你准备就这么死了?你以为几句抱歉就好了吗。”
“啊,还你。还你。都还你。”
……
“好了,对不起……明治我们回去。”
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为什么还要露出那种表情。
你怎么能够什么都不顾的想要离开我。你不可以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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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脚还在微微发颤,是冬天太冷的缘故或是别的。
三十分钟之前的一场不真实的闹剧,直到现在都让宇都宫后怕。
他盯着铝锅里刚煮沸冒起小气泡的苹果汤,脑中一直回放从风早不知有意或无意的跌下站台到自己把呆愣的他带回家的每个细节,他是第一次看到那样的风早,像断了线的傀儡木偶不哭也不笑面部表情呆板,这几乎让宇都宫无法承认那个人是风早明治。
那个他所珍惜的,所喜欢的,所爱的,风早明治。
铝锅里苹果汤已经煮的沸腾的厉害,关上火,倒入小碗,空气里都有种清甜的味道,宇都宫皱眉尝了一口觉得太甜,却没说什么,脚步略急的径直走向自己房间,但在要打开门时又折回厨房把苹果汤倒入锅里加了点水重新煮。
他嘴里不断念着什么,用那种低沉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