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沉默,继而淡淡地开口:“你不是来打架的吗?说什么废话!”丘沙里特尔举起长剑:“既然这样,那我们开始吧!”
……
丘沙里特尔跌倒在地,他的威力无穷的长剑已经被然持在手中。“我不杀你!走!”然的声音冰冷。
“黎沙杰尔!”丘沙里特尔擦掉嘴角的血迹,“血迹不适合她!只有天堂才属于她!你这样对她根本不公平!”“可是她喜欢和我在一起,”然抬眼看他,“这就足够了!”“可是你爱她吗……”丘沙里特尔死死地盯着然的沉默。“你爱她?回答我!”然不语,但他的心却不知不觉的肯定了丘沙里特尔的话。
是的,他恐怕不能给她幸福,所以,他还不想说出那句话,他怕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别打!你们别打!”紫瞳的声音由远及近。两个人同时回头,却同是默契的噤声。
他们知道,紫瞳虽然失去了双眼。但是她一定还分得清他们,所以他们都在等待,等待紫瞳的选择。
……紫瞳跌跌撞撞地跌进一个人的怀抱痛哭:“不要杀他……不要杀他……”
……丘沙里特尔的长剑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然忘情地凝视着紫瞳熟睡在他怀中,美丽的面庞依然稚气未脱的神情。然浅浅地叹息。
刚才紫瞳哭泣的祈求深深地撞击他的心灵,她那样拼命的维护……以至于她晕了过去。他还记得紫瞳昏倒后的情景。丘沙里特尔说:“我才真正的了解她……她对你,不过是一种好奇。她并不爱你,在不久之后她就会后悔为你做出的一切……而你……”丘沙里特尔面露狰狞:“你不过是为了报复我!才假意欺骗了她,你并不爱她!你还爱着那个抛弃你的吸血鬼……因此你恨我!没错吧!”“你少自以为是!”然垂下眼帘,“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嗯?黎沙杰尔!”丘沙里特尔悲恸地看着他:“难道你要用你永恒的生命去守候一份永远不能归来的期待吗?”“我说过不是你想的那样!”然生气了,他抱起紫瞳头也不回地离去……
……然再一次凝视紫瞳的面容。是的,他无法给她幸福。他开始怀疑紫瞳真正爱的到底是谁。的确,紫瞳像一个还未长大的孩子,她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爱,怎样才算爱。她所谓的爱,不过是一种孩子气的期待,她的付出,也不过是因为她要为这份“爱”负责。丘沙里特尔说得对,他是真的,无法给她幸福。她应该回到属于她的地方。
他轻轻地把头靠在洞壁上:“上神,如果你想带回你的天使,那么今晚,来我的梦中吧!让我们……来做一场交易……”
天堂。紫瞳回过神来,她怎么又走神了?最近她好像经常走神。她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璧和丘沙里特尔。他们冲着她柔和地笑。怎么了?她总觉得似乎有些事曾经发生过,可是,又似乎没发生过……到底怎么了?
她在想什么……
她似乎……变了……哪里变了,她也不知道。
丘沙里特尔轻抚她的羽翼,眼底异常的温柔……他那种神情,不像是丘沙里特尔,至少不像以前的丘沙里特尔。
她冲丘沙里特尔笑笑,却不知该说什么。“紫瞳,我有事先走一步,你和璧聊吧!”说着,丘沙里特尔展翅飞走。
紫瞳眨眨眼,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发呆。紫瞳的紫色瞳孔,不知为何,原来的快乐已然悄无声息的退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无法消退的,永恒的悲伤。
从那个时候开始,紫色不再代表快乐,而是象征着无尽的悲伤。
丘沙里特尔飞到森林深处,降落到一棵古树前。
然靠着古树,带着满眼的疲惫,抬头看他。“黎沙杰尔……你还好吧?”丘沙里特尔望着然苍白的脸。“我很好。”然的声音带着同样的疲惫,“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看我……没去陪她吗……她回去,有十几天了吧……”
丘沙里特尔点头:“值得吗?”他望着然的虚弱。“你说什么……”然冲他笑笑:“这不是你希望的结局吗?”“可是你付出的太多了……”然摆摆手,示意他别再说下去:“这些都是我自愿的……她爱的人是你……如果不这样她怎么能做回无忧无虑的天使呢?如果不这样……她怎么才能得到幸福?而且,”然叹了口气,“我不要她重蹈我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