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错

真不错

还我妹妹！！

来看看哥哥的大豪斯，真不错啊

【李种子更封第八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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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夏季入秋前最后的闷热了，连续而绵延的秋雨后，长安城中大部分人已然找出了厚重的秋装，可于李游心而言，忽而的回暖仍旧是贪凉与显摆逶迤的薄裙的好时节，只这单薄的长裙显然不适宜翻墙，险些一落惊动了屋内争执的人——还好李伏因送的那只将满周岁的、已然肉嘟嘟肥猫也随着我翻了过来，此时正大摇大摆地巡视着新的领地，也遮掩了因我造成的“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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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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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指立于唇畔，示意将要通传我来访的仆从安静，而后拎着食盒静默靠着窗扉，听着书房内那位阙郎中的“老生常谈”，翻来覆去仍旧是跋扈张扬那几个字，几欲叫人憋不住笑，直到他愤愤告辞，才从屋后绕到门前，迎面而来的，却是被掷落碎裂的镇纸与怒意难掩的李伏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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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行你就叫他参吧，再不让他得逞出口气，我怕他会连着你一同编排，参你我是江充钩弋，意图沾染朝政、颠覆江山，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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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颇有些可惜的看向碎裂的玉色，眨了眨满含笑意的眼，以此告知他我并不在意那些迂腐究竟如何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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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他的文辞翻来覆去就这些，迟早得死在这张嘴上，一个缺根筋的呆子影响不了什么。

（一人一猫登堂入室，倒有些无处宣泄的愕然，上下打量，眼风一凛割在匆匆赶来的护院脸上。）
没用的东西，滚下去。
（转身几步蹭蹭鼻尖，压下弯起的唇角，落座轻磕案面示意落下食盒，将袖中把玩的熏衣灸火递给她。）
这么期待被弹劾…可惜要等他从棣州走差回来再说了。
（喜怒哀乐皆是控制工具，区区阙心言不足挂心，驳斥申诉，是教他再罗证据一击必中；肯定忠心，是委以棣州重任再经磨砺——拖字诀，待归京李妙娃木已成舟，往事早过万重，还不能顿悟则不堪一用。猫蹭过来，她府中长燃不灭的香沁盈鼻端，心头微微一动捧于怀中，抬眼今夜灯火靡融更胜从前。）
戏看够了，来说说擅闯官宅的事？

这不是想看看燕王殿下言辞如剑的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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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心情逗猫，显然他并非真正生气，但自从争吵后的半载有余，我与他都聚少离多，忽而觉得心中满是怅然与遗憾，即便见面也不是在吵架就是在验尸，我不想同他再争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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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闯官宅？御史大人想如何罚我，我都认。可我今日来寻你，是为了公事，而非风月或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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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怎样的“公事”，值得李游心夤夜盛妆、悄然越墙而来？此时的解释显然多了层此地无银的欲盖弥彰，逶迤华丽的衣裙、发梢上张扬精致的蝶翼、清甜的熏香，遇上个只知逗猫的呆子，显然都成了无用功。按下心中的失落，指了指上方，示意他去屋顶上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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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府所见的夜景与大明宫的孤寂不同，万家灯火近在咫尺，这是我同他，一道想要庇佑守护的宫灯夜明，旧时种种忽然在脑中浮现，笑意轻易的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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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伏因，而今的你，可识得北辰了吗？

（仰脖望向她点指天空，银光稀疏射穿浓夜，暗涌着看不见的风，瑟缩，谁要上去……）
（早有通往屋檐的天梯，我们登上与儿时不同的瓦砾，脚下脆裂出同样的声响。长安土地被割划成棋格，还有看不到的远方，万家灯火间明或暗是扣下的黑白棋子，亮了千百年，仍未有人走出残局。阿姊，你走出去了吗？我偏过头闯入禁地，额角碎发亲吻过她的脸颊，张扬在我的鼻尖，痒痒的。）
我早已不需要北辰了，自有需要的人等待星光吝惜引航。
（我从未读懂过李妙娃，无论是生辰宴会近在鼻息的交锋，还是大理寺推拉的“正义”，直到此刻我静默看向她的眼睛，她却满眼的浩瀚苍穹。）
你在想什么？
（或许那些远的近的，索然无味的，熠熠生辉的星辰里，是否有一颗像我的，真实地投进了你的心中。）

我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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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闪耀间忽而贴近，琥珀色的瞳中一瞬情愫流转，明媚张扬的笑意绚烂了整个宫灯夜明，可又一瞬灯火熄灭，万般情愫皆被藏于心底，退开些微的距离，摸上了食盒中的酒与酒觞，酒壶开盖时已然觉得气味不对，这才想起最后一壶桂花酿被我招待了李如晦，那么这壶大抵是……李弗唯那厮送来的烈酒，但此时要换也来不及，只好硬着头皮替自己与他斟满，浅酌了一口，这些时日饱受摧残的胃已然痛得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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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言语是否能够改变人根深蒂固的想法，譬如你觉得我是个疯子，那么即便——即便这个疯子做出怎样正确的决断，在你眼中也依旧无法理喻。你们御史台是朝堂的喉舌，若你们都无法以言语改变人的看法，是否……就真的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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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再有所谓的天赋，这些时日的李游心依旧过得十分辛苦，医术要学、伤口成因要学、痕迹检测也要学，好似儿时学而不精的报应，但自己同阿耶求来的路，即便匍匐着也要咬牙走完，是以即便挑灯夜读再辛苦，也从未开口抱怨过分毫，可连日呕吐、饱受摧残的胃却钝痛起来，就着明亮的月色看见了酒壶盖上的贺卡——果然是她送来的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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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什么文绉绉“贺吾友李游心乔迁之喜”，还不是北地的烈酒，李含光就是想醉死我！

（她短暂退避锋芒，我目光如注随之拉远，酒气从壶口喷出来，烈得呛眼发酸，圆觞支到眼下才收回视线，垂眸瓷底红酿，一波泛平一波起。）
在想我……御史台，么…？
（唇瓣碰碎音节，棱角深深浅浅刺进耳中，失笑，痛饮，翻手再予杯中满。）
我看李含光想醉死的人是我。
（提壶震落一片红笺，触目飞白书下“李游心”三字，人尽可称，凭什么我不可以，扣紧杯壁灌下酒，扬手抛失檐崖尽头，嗤笑道。）
就像烈酒，不是你喝了它，就是它醉了你——人心不能被改变，只能被征服。当大唐公主名讳写进桩桩案卷的字里行间，将再无任何力量能把你们分割，何况一个口舌之能。李游心，你动摇了？不能坚守了？配得上“乘物以游心”吗，他人的评价，世人的眼光，这些都是算什么东西？
（疯狂交织理智，道义撕扯反叛，在她身上矛盾共生，如果忽近忽远是她擅长的把戏，我不会束手就擒。倨傲赤裸眉梢，握住她奉杯腕骨，存力却坚定如流，迫她正身寸寸倾入怀中，迫她玉面微抬与我鼻息咫尺交融，要她目之所及再容不下天地外物，耿耿星河亦退居身后。温度隔着轻薄衣料探进我的脉搏，共振她的心跳，言语可以骗人但身体不会说谎，目光向下牢牢锁住朱唇，蓄势封缄，不打算听到任何预计外的答案。）
你如何认为我会同一个“疯子”浪费口舌，但我在你心里又算个什么东西？

李含光同你无冤无仇的，照面都未打过几次，醉死你对她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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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确不该再喝了，伸手欲夺他手中的酒觞，只余下瓷器坠地的破碎声，倏忽窥见他眼中的失落，心间游弋着些许的异样——他从来唯有气急了才会字正腔圆的喊“李妙娃”，平素皆是规规矩矩的唤我“阿姊”，与大明宫中那些行序靠后的弟弟妹妹并无区别，今时却罕见的唤了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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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意每一个真相能否公诸于世，但许多人却认为，我——我们所行的一切，是不义之举，叫我们将死亡归于死者，好似他们只在意“入土为安”，并不在意至亲因何亡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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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至亲至爱的质疑，才是伤人至深的锋簇。恍然被人圈入怀中，连心跳都漏了几拍，避无可避地对上他的瞳，深邃又引人沉溺其中，令山川星月都为之失色。脑中却忆起了他曾经的暴怒与掌掴——真奇怪，让睚眦必报又骄矜自负的李游心一再折戟、一再退让服软的人，怎么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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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想要并肩而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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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还不够好。）
（瞳中的悲伤与自嘲终究无处遁形。真相与公理是世人赞扬的堂皇借口，李文真坚守的仁义、好友的惨死也只是名为“私心”的片隅，那时我想——如若他再身陷囹圄，这回无论死人活人，所留的痕迹在我这里都无法作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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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息交融间，抬臂环住了他的脖颈，心跳的巨响轰鸣着鼓膜，轻柔地回应了他的吻，睁大双眼无声地质问他——你是一时的兴起？或是同我一样，放弃了倾诉感情的欲望，尝试着学会表达沉默无言的爱？）

（三百钲响，长安灯火一层层暗淡下去，我的心和眼一起黑了，看不见伦常枷锁，世俗禁锢，听不懂冗长无谓的正事，唯见盈口无声翕张，似在呼唤，又像挑衅。）
那么李含光，也是你想并肩而立的人吗？
（我毫不犹豫堵住未尽话语，烈酒醉人，但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清醒，看着自己一点点沉醉、失控，陷入疯狂。温热回应令我欣喜，但不够欣喜，于是更加深入，想要探知更多，或者是全部。臂弯擦过耳廓，我交环以更加用力地拥握，纤腰欲摧，唇齿间潮汐滚烫，日升月落，在一次次轻涌中将我溶解。不满地抹去她的双眼，放下我，迎接我，感受我。）
回答错误，重新说。
（我错开亲吻，游移到凉滑的脸上，厮磨耳畔，肤发流连，挑开下颚绕进颈窝，回转、周旋，索求温柔，祈祷恩赐，仍不肯放过，纵然坠向半掩的波涛之中。那就和我一起，溺死在海里吧。）

（从浅尝变为深吻时，共奏的旋律就已然变调，正欲反驳李含光自有所谓并肩之人，可源自于他的厮磨却带起陌生的欲念，让所有的力气与反驳都归于虚无，雾气在眼瞳中弥散，抗拒变为了默许的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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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那日不该说你是江充，其实你在我心中是魏玄成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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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也不是能够叫他满意的答案。在我一贯的认知中，“爱”并非挂在嘴上的浅薄之物，况有纲常伦理两条铁律在前，更叫一切情感都隐匿于无形。但李伏因是绝佳的审讯者，理智在他触碰胸前的倏忽绷断，偏过头咬住几乎要溢出胸腔的嘤咛——去他的伦理纲常，好似我在乎过这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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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心所悦，唯君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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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银蟾明如昼，瑰色悄然爬上面颊耳廓，名为“羞怯”的情感头一次蔓延上心头，伏在他肩头几乎要将自己埋进其中，什么“呆子”，什么“端方”，燕王殿下的坏心眼大抵都用在我身上了。而这并不公平，凭什么只有我折戟沉沙、沉沦至斯，他却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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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想我今夜留下……为你侍奉笔墨、红袖添香吗？

魏玄成可不愿与不忠不义不孝之人扯上关系。
（不断试探磋磨终将倔强挑败肩头，却不自觉想让这胜利延伸至周身每一处颤栗，停顿片刻，只愈发狡黠了手中动作，并齿啮住红透耳尖，向仅剩负隅顽抗的唇抵献去一截轻指。）
阿姊……如果觉得欢愉，发出声响也不是一种罪过。
（祸从星夜起升也在其中结果，丢开口中束胸丝绫，故作委屈地抬眼，难掩欲望锋芒，一张一弛朦胧爱意交触为相爱，或许它具象于一声声动向的回禀中，又或许在一次次不欢而散的纠缠里，暗里萌生，恣意消长，是纵容，是偏爱，是贫瘠如我辗转难抵的诱惑。半晌将她拢进腰间，起身阔向木梯，于拂面红痕落下一吻，裾带飘惹云中月。）
欲壑难填，纵坏了我该当何罪，侍弄笔墨……你知道的，你想要的我总会办到。
（不工内烛影蓄光河，碾过地上镇纸随行拨熄几盏明亮，拂落七八卷奏，将她置于一方清案游曳生香，轻轻拨弄了下鱼尾，捉来纤指覆上襟扣。渺渺天地间，浩荡一舟悬，缭绫翻覆随风，半衫寥寥于无，极尽所能只为圆满迟季薄衫只身夜访时就定下的结局，探进裙裳，口衔一笔新毫屈身压下。）
游心，为我取个字吧。

————短暂拉个TBC吧，本来这里已经结束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