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生死边缘的诀别
背景：日光城医院，静谧的病房外
薛宝月怒气冲冲地站在病房门口，双眼如炬，直视着面前低垂着头的鹰组成员。“你们这群废物！我不是再三叮嘱，要确保我师傅的安全吗？你们是怎么做的？”她的声音颤抖着，愤怒与绝望交织。
鹰组成员中，一人鼓起勇气，低声解释：“薛少主，敌人实在太过狡诈。他利用易容术，化身为令狐冲的模样，潜近教主。我们……”
“够了！”薛宝月厉声打断，她的眼中容不下任何借口，“我师傅若有任何不测，你们都要陪葬！滚！”
就在这时，病房内传来了一缕微弱而熟悉的声音：“小……月……”
薛宝月心中一紧，立刻冲向病房，扑到东方白的床边。“师傅，您感觉怎么样？还疼吗？”她的声音里满是关切与焦急。
东方白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虚弱的微笑。“不疼了，小月。你知道吗？我以为这一次，我也会像之前那样，默默地离开这个世界。但我想，我离开后，神教就交给你了。”
薛宝月泪光闪烁，坚决地摇头。“师傅，您别乱说。弟子不允许您有事，您一定要挺住。”
东方白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眼中满是慈爱与不舍。“小月，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最清楚。自从那次使用了那个禁忌功法后，我就知道，我的时日无多了。咳咳……对了，这件事，你就别告诉令狐冲了。让他忘了我这个‘魔头’，和小霜好好生活吧。只是明儿和殊儿……”
话未说完，病房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三个人影出现在门口。
“什么事又瞒着我？”令狐冲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与担忧。
东方白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令狐冲，你还是来了。小霜呢？”
杨殊再也忍不住，飞奔到东方白的床边，泪水如泉涌。“娘，您骗我！您不是说要平平安安地回来吗？您怎么可以这样……”
东方白心疼地抚摸着杨殊的头，眼中满是愧疚。“殊儿，几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娘也不想有事，但……咳咳……”
令狐冲快步上前，紧张地握住东方白的手。“东方，你怎么样？小霜她有孕在身，我就让她留在逍遥山庄，让陆掌门照顾她。你这个傻瓜，为什么要总是为了我去牺牲自己？”
东方白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我……只想让所有我关心的人和关心我的人都能幸福。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令狐冲深情地看着她，声音哽咽。“傻瓜，看不到你，我怎么可能幸福？你放心，你若不在了，我也不会独活。”
东方白轻轻摇头，眼中满是不舍。“令狐冲，你不可以为了我这个‘魔头’，抛下你的小霜。她需要你。”
令狐冲坚决地摇头。“不，你不是魔头。你是全天下最美的女子。谁敢说你是魔头，我令狐冲第一个跟他拼命。东方，我求你，为了你的夫君杨兄，为了你的儿子和女儿弟子，也为了我令狐冲，好好活着。”
这时，李莫愁轻轻拍了拍薛宝月的肩膀。“小月，我们先出去吧。殊儿，你也随我来。让你娘和令狐叔叔单独说说话。”
薛宝月虽然满心不愿，但还是拉住了哭得梨花带雨的杨殊。“殊儿，走吧。薛姑姑和你小姨向你保证，你娘一定不会有事的。”
病房内，只剩下令狐冲和东方白两人。令狐冲紧紧握住东方白的手，将她揽入怀中，同时为她紧了紧被子。“东方，你真傻。你当时为什么要为了我去换心？李庄主已经告诉我了，如果你不换心，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东方白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柔情与愧疚。“令狐冲，对不起。我当时真的不想去伤害盈盈。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听到盈盈说……你和她在一起……很快乐……我心里就难受得要命，所以我忍不住……才做出了那样的决定。”
令狐冲心痛地看着她，声音低沉而坚定。“东方，我求你不要再提那件事了。那件事你没有做错，是我有错。是我该死，你又何必为了我这个该死的人，挖出自己的心呢？你知道吗？当小霜把你的经历用录像的形式呈现给我时，我的心就像被撕碎了一样。”
东方白轻轻点头，眼中满是释然。“令狐冲，谢谢你。能再看到你，我已经很满足了。我这辈子……值了。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小霜，让她顺利生下孩子。另外，明儿和殊儿也麻烦你帮忙照顾一下。越儿天天忙里忙外的，我即便是想见他，也只是在主舰指挥所里帮他处理军务。这些日子，虽然无聊，但我不怪他。我不后悔遇见你，也不后悔……嫁给他。”
说着，东方白的声音渐渐微弱下来。她紧紧地握住令狐冲的手，眼中闪烁着不舍与渴望。“令狐冲，你抱紧我……我……好冷……”
令狐冲心如刀绞，他紧紧地抱住东方白，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东方，你放心。如果还有下辈子，我一定会找到你，并守你一生。到时候，我不会在乎你的身份，不会在乎你是不是魔头。我只会在乎你。你放心，这辈子，我一定会让所有陷害你、诋毁你的人血债血偿。至于那个伪装成我的样子去伤害你的混蛋，我一定把他挫骨扬灰！”
然而，东方白似乎已经听不到了。她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圆满而安心的笑容。片刻之后，她的呼吸停止了，心跳也渐渐弱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