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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蛋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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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河南1楼2024-11-02 00:27回复
    我上月在亲王府上,还同渡樱见了一面。【正月大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时,酒筹中盛放的似乎已不再是佳酿水饮,而是许多捉摸不透的——人心。】只是虽有层亲在,却不便多说。我瞧着——倒比从前清减。

    【噙着笑,将掌中杯盏高高举起,遥遥致意过上首,才又投身回到这一场并不隐晦的谈话之中。】表兄,我猜猜看。【为一族门楣计,许多事,其实情理之中。】可是家中盼得急了些?怎好使一位亲王福晋心焦至此。


    IP属地:河南2楼2024-11-02 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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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绍武第十四年,新春在并不太平的鞭竹声中起始,圣驾的离开又使得乾清宫筵上愈加哗闹,文武百官在喧沸的人声里各自怀揣晦暗不明的心思,暗流涌动,一如去岁以来不停翻浮的朝中局势】

      【监国诏令,意在何指?升任理藩院左侍郎已逾一载的伯符大人不免要端出一家之主的沉稳,颇为严肃地思虑着。毕竟阿玛早就告老,族中庶务也不再过问,上下百口如何朝向,都在等我的筹谋与标指,不能不慎。连带着对从前再亲近不过的礼王“表弟”,也适时地拉开距离】

      殿下这是哪里话,【刻意地避】小樱从小身子便弱。过两日,想必下官应往贤王邸上一谒


      IP属地:江苏3楼2024-11-02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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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奇。【也许是多年于世事浸染,也终于修出副不动声色。饮下这一卮玉液琼浆。】大人从前为小妹择婿时,倒不见这般谨慎。【改换了称谓,仍旧是笑。】今时来看,恐怕为时已晚矣。

        【舒尔都氏一门,宫中惟冀于母妃一人,而至于姻亲,数得上的高门显第,皆不得相近。可笑今时本该奉为主君的皇子只是稍显颓势,便恨不得划出楚河汉界之远。没得教人唾笑,实在是墙头芦苇,上不得台面。】


        IP属地:河南4楼2024-11-03 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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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年如何不谨慎?

          【在攘攘官场中浸淫得久了,难免沾惹一身顽僚习气,浑然忘了最初踏入仕途时,还有一腔碧血,一片丹心。如今我已经鲜少再谈年少的抱负,更多则是瞻望与谋算,连血脉相系也自然地沦为某种更坚固、更好估值的筹码,这是舒尔都一族的幸事,却是名为伯符的年轻人最令人扼息的悲歌】

          【神色难辨,却委实恭谨】淮枳、渡樱,下官可都是用心为她们择婿

          【言语中暗指着与他难以相互撇清的关联】虽说当日是表姑母做主,可我也助推不少,论起来,不知应称殿下表弟,还是妹婿?


          IP属地:江苏5楼2024-11-03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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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欲再斟满饮,却不由一顿,哂笑了声,才道。】为长远计,无怪乎舒尔都氏一门,蒸蒸日上至如今。【结亲之举,实不过意在攀附牵系,以结利而固其交。若婿妇之间情投意合,或是相敬如宾都尚还好说,反之,又怎知是为裨益,而非拖累。】

            大人聪明一世,只是我劝大人,却得小心些。莫成了聪明反被聪明误。【却挥退了奉酒的宫人,不再看他。】


            IP属地:河南6楼2024-11-03 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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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能永续愚衷,又何尝不愿与他始终以表兄弟相称。今日的礼王殿下已然长成,再不是当初青涩儿郎,不会再一边纠结一边跃跃着说亟盼往神机营历练,也不会再如八年前在七夕灯会上一样,半是顽笑半是真心地建言我转往理藩院高就。数不清是多古旧的从前,我曾在一册诗籍中读到蒋竹山写“流光容易把人抛”,那时觉得酸歪,如今才品到其中苦涩的况味。当然,在新春之际、觥筹交错之中,忆起这样的文藻,又实在不大合时宜】

              【心中感喟也好,慨叹也罢,终归都是膺内独思,不可示人】

              错了,【声势咄咄的判词灌顶,却要下意识地反驳,不是某种辩白,更像是心迹的重陈。即使道已不全然相同,也仍盼他能共赴为谋】其实下官只是个慎重的愚臣,算不上聪明人。殿下倘若不信,哪日入宫请安,倒可以问过文妃娘娘

              【顿过之后再开口,则是颇有些无耻地拿旧情作倚仗,自然,情分以外,更重要的是同族者共系的荣与损】曩昔钝资,承蒙表姑母不弃,还曾指点一二呢。


              IP属地:江苏7楼2024-11-03 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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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从前,说起来不过轻省的二字,论到如今,却仿佛大荒赤水僻远难及。早在曾经尚可算诚挚拳拳的一片真心,经历雨打风吹,浮华侵袭,剩下的真,又得余几些?】

                大人只消问心无愧即可,旁人论述功过,又何至妨碍?至于些个身后声名,更是百年之后了。【早先与妃母互为依恃的旧时早已湮灭于那场列缺骤雨之中,而今若以此来盼我屈于孝道,他却料错了。】大人收之桑榆,还不愿失之东隅,世上哪有这般的两全美事?本王更是出于血脉亲缘,才对大人告之忠言。


                IP属地:河南8楼2024-11-05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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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9楼2024-11-05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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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心无愧,我自然问心无愧】

                    【舒尔都氏一族从蜀中徙来京都,由藉藉无名到有一席之地,算来不过只费十载;昔日都察院微末的六品经历,而今已赫然跻身正二要员之列,在理藩院中颇有成就。谈起这些,我大可以毫无愧怍地凿言,自己上对得起父母宗族,下对得起弟妹子侄】

                    【眼下,父亲所乘的那叶扁舟,兴许已经驶过符汶河,峨眉山的一轮月,不偏不倚地照在他朗然的笑面上。他捋须回望繁华燕京、朝中暗涌,应也会得意于我的所为。人在其位,不得不谋其职,只愿得、不愿失,恐怕诸高门显贵的执棋人,都是作此想。我没选错路。只不过,这条路注定要与当初我才出剑阁时许下的宏愿背道而驰,也要与宜里恒秉守的高义分行扬镳——他大抵不曾了悟过,我其实从不在乎旁人论述的功过,只在意他心里,究竟如何看待自己相携十年的表兄】

                    【然而覆水难收,穷追不回,贪心、奸狡、寡义…这样的恶名已经铸好,已经埋在他心中,那么,我除却将他所谓的“忠告”尽数哂纳,似乎也没甚么可做】

                    殿下告诫得是,且容愚兄再斟酌些时日。【报以一笑】不会教殿下失望的。


                    IP属地:江苏10楼2024-11-05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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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越是紧密相连的血脉至亲,不正越该鼎力为助?作此踟蹰之态,我虽略能了悟此间挣扎之意,却仍要以此言语作刀剑相加。实在是抉择之际——已不容游离。】

                      【我本无助力,更兼无妻族之类引为退路,是以对于舒尔都氏,绝不许退。】那便盼表兄若早日悟得真处,才是宜里恒之幸。【又换旧日称谓,抬盏作敬。冁然是笑。】——请。


                      IP属地:河南11楼2024-11-05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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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心无愧,我自然问心无愧】

                        【舒尔都氏一族从蜀中徙来京都,由藉藉无名到有一席之地,算来不过只费十载;昔日都察院微末的六品经历,而今已赫然跻身正二要员之列,在理藩院中颇有成就。如何不算年少得意?肩负一族期许,步步踏青云,迁官、授爵、尚主,光耀门楣、充盈基业,于己于族,皆经营筹谋得当……谈起这些,我大可以毫无愧怍地凿言,自己上对得起父母宗族,下对得起弟妹子侄】

                        【眼下,父亲归乡所乘的那叶扁舟,兴许已经驶过符汶河,峨眉山的一轮月,不偏不倚地照在他朗然的笑面上。他捋须回望繁华燕京、朝中暗涌,应也会得意于我的所为。人在其位,不得不谋其职,只愿得、不愿失,恐怕诸高门显贵的执棋人,都是作此想。我没选错路。只不过,这条路注定要与当初我才出剑阁时许下的宏愿背道而驰——这样细算来,我唯一愧对的,竟只有当初仰怀投笔、抱志迎风的自己】

                        【选这条路,也要与宜里恒秉守的高义分行扬镳。多少次把酒言欢、对坐饮茶,我都没有直截言明,他大抵也不曾了悟过,我其实从不在乎旁人论述的功过,甚么青史走笔、野籍评说,我都不以为意。时至而今,我只在意他心里,究竟如何看待自己相携十年的表兄。然而覆水难收,穷追不回,贪心、奸狡、寡义…这样的恶名已经铸好,已经埋在他心中,那么,我除却将他所谓的“忠告”尽数哂纳,似乎也没甚么可做】

                        殿下告诫得是,且容愚兄再斟酌些时日。【报以一笑】放心,不会教殿下失望的。


                        IP属地:江苏12楼2024-11-05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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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心无愧,我自然问心无愧】

                          【舒尔都氏一族从蜀中徙来京都,由藉藉无名到有一席之地,算来不过只费十载;昔日都察院微末的六品经历,而今已赫然跻身正二要员之列,在理藩院中颇有成就。如何不算年少得意?肩负一族期许,步步踏青云,迁官、授爵、尚主,光耀门楣、充盈基业,于己于族,皆经营筹谋得当……谈起这些,我大可以毫无愧怍地凿言,自己上对得起父母宗族,下对得起弟妹子侄】

                          【眼下,父亲归乡所乘的那叶扁舟,兴许已经驶过符汶河,峨眉山的一轮月,不偏不倚地照在他朗然的笑面上。他捋须回望繁华燕京、朝中暗涌,应也会得意于我的所为。人在其位,不得不谋其职,只愿得、不愿失,恐怕诸高门显贵的执棋人,都是作此想。我没选错路。只不过,这条路注定要与当初我才出剑阁时许下的宏愿背道而驰——这样细算来,我唯一愧对的,竟只有当初仰怀投笔、抱志迎风的自己】

                          【选这条路,也要与宜里恒秉守的高义分行扬镳。多少次把酒言欢、对坐饮茶,我都没有直截言明,所以,他大抵也不曾了悟过,我其实从不在乎旁人论述的功过,甚么青史走笔、野籍评说,我都不以为意。时至而今,我只在意他心里,究竟如何看待自己相携十年的表兄】

                          【然而覆水难收,穷追不回,贪心、奸狡、寡义…这样的恶名已经铸好,已经埋在他心中,那么,我除却将他所谓的“忠告”尽数哂纳,似乎也没甚么可做】

                          殿下告诫得是,且容愚兄再斟酌些时日。【报以一笑】放心,不会教殿下失望的。


                          IP属地:江苏13楼2024-11-05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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