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链剑,盘龙梢子棍“你说这?”白乌鸡拔出腰带上插的一根短棍,然后倒腾起来。他手上那棍一头带个铁箍,铁箍是一块铁皮对折包起来的,中间部分打造成了一个铁圈,圈上挂着一个铁环,腰上那根短棍也有个铁箍,掏出一个“吕”字活扣,可以把两根棍连成一条大连枷棍。
装起来后,白乌鸡交给孙省看,说这叫“盘龙梢子棍”,又叫“大链剑(连枷)”。孙省比划了两下,连连称奇,说这玩意好,可长可短。又问是哪一路棍法,说螳螂门的六合棍也是有长有短有粗有细。
白乌鸡道:“咱们这个有两节等长与两节不等长之分,不等长又有好几种。简单实用,一趟一趟的左右循环。”孙省比划了两下,道:“那就差不多了,我练过六合棍的,先以粗棍开手练力,本力有了,再涮长棍找巧劲。然后趁手棍练换把,然后短棍练防御,然后对棍,然后加枪头。不过我后来发现,就是三五个棍势变化着用,说白了就是能抡上能戳上就行,其他都是为了怎么能抡上能戳上的变化。”
孙省用单棍法比划了几下,很快掌握了要领,梢子那头当朴刀用,控制好力道与变向就差不多了。“你这个玩意是软的,有比划插空攻枪,但没有对棍吧?”
白乌鸡道:“是,原本这兵器是练身子用的,我也就是图个方便。”孙省道:“不错了!是好棍,这棍法叫什么名?”白乌鸡道:“也叫六合棍!”孙省道:“看来这天下武学都有相通之处。”能被孙省夸,白乌鸡很受用,又吹捧这年头很少有带着刀的,也就是刺客、侠客才带刀。孙省问:“我是哪一类?”白乌鸡先是一愣,想起一时得意说错了话,然后强颜欢笑,道:“您是军官。”孙省哈哈大笑,道:“我要当了军官,请你喝酒吃肉!”
白乌鸡道:“请茶便好,我奉道,不喝酒。”
孙省吐出一个脏字,把棍交还给他。
断尾蝎凑过来道:“俺们大哥棍法练得好,他姨夫的棍更好!俺们三哥都跟着学!”
六合之将,三猛三贼白乌鸡是有名字,但孙省也懒得称呼,只感觉他这几个兄弟并没有把他当大哥。孙省道:“这二位兄弟又是什么打法?”断尾蝎不说话,白乌鸡道:“我弟付少是玄武暗杀流派,用短兵,长虫带脚,厉害得狠!我蝎弟也是暗器用得好,擅用弓箭以及布置机关,还会小草镰。”孙省道:“都是人才啊!”
哥三个听了都很高兴,尤其那付脚蛇,越发装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把小个子使劲往上拔,拔得那脖子都不像人形了。
冯穆脸色阴沉,被他们吵的有点心烦,看到付脚蛇的神情,道了一句,“蛇长着脚那还是蛇么?画蛇添足,那不是多余显摆?”付脚蛇一脸不服的样子,挺着胸往前挤了挤,见没有人拦他,鼓着腮帮子没有言语。孙省道:“你们可别惹他,冯帅的外号你们不知道吧?棍王!冯棍王是真正棍法高手,那是少林紧那罗王门下四十八势夜叉棍法!”
付脚蛇脸上不服,但却没有多向前一步。
孙省又问:“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怎么得了‘三蟊三贼’的名儿?”
白乌鸡有点生气,道:“这都是一些小人抹黑我们!原先我们兄弟七个,老五是个文的,动手的时候,除老五外,我们几个一起上,号称‘六合之将’,因为是长杠配短兵的阵法,短兵较为贼,原本是‘三猛三贼’。后来我三弟又带来一个师弟,外号酥斑蝥,结果跟着他臭了门市!唉!”
孙省一副夸张的样子,好似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你算一猛了?这二位是贼?其他几位呢?”白乌鸡道:“四弟是一猛,二弟是一贼。”孙省道:“史道锦呢?”白乌鸡道:“三弟是我们的阵胆,左右照应。”“三当家用什么兵器?”“鸡爪剑。”孙省赞叹道:“看你们几块料,样儿长得不咋地,设想还挺周全的,哪个师父教的?”
白乌鸡搓搓手,“几个师父一起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