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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楼〗天上乌飞兔走,人间古往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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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有人接吧。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10-15 00:04回复
    梗1:御史中丞潘预,决心赴一桩必死之局,在他临死之际,你是最后一个来看他的人,是谁都行 。
    潘预
    雨水如银针缝制着季春的夜幕,在潘预的宅院里编织出一张湿漉漉的梦。檐角垂下水帘,中庭那棵槐树在雨中摇曳,叶片被打得油亮,潘预立于窗前,目光穿透雨幕,落在那棵槐树上。烛火在他身后跳跃,将他的身影投射在窗棂上,那单薄的轮廓仿佛随时会被雨水冲散,只剩下一道模糊的影子。屋内寂静无声,唯有雨打窗棂的声响不绝于耳,像是无数细小的针脚,将这个风雨飘摇的朝代缝合成一张巨大的网。
    “是吗?”潘预忽然开口,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那笑容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的神情。“那么,罪臣预请奉陈情之奏表以求面见大王。”
    雨声渐歇,夜色更深。潘预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直视着你。在那目光中,你仿佛看到了无数个潘预,他们或为清官、或为谏臣,却都在不同的朝代里走向同一个宿命。他沉默良久,仿佛在思索着什么。最后,他说:“法源寺有一条暗道直通城外,你走后切勿回头。”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4-10-15 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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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梗2
      BG,从前,淙也总是那样轻声地唤她,妹妹。她的名字总像是一声叹息,轻轻地,飘荡在洛水边缘,轻柔却又无法抓住。他是她幼年时第一个爱慕对象,作为兄长和情人。
      淙也
      五岁那年,淙也教她射箭。白羽箭簇上的阳光如同一把细细的刀,割痛了她稚嫩的眼睛。“哥哥,”她喊道,声音却像一串断了线的珍珠,叮咚落地,四散滚落。后来她学会了唤他的字,声音婉转如泉水淙淙,却总觉得少了几分血肉的温度。
      画面又变,是她十五岁那年。淙也着甲胄立于马上,然后从马背上俯视着她说:“妹妹。”她抬头望他,目光如秋水。耳垂被风吹得通红,珍珠耳坠随呼吸轻颤,珠串如穗,一低一昂。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妹妹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小女孩了。
      他们的父亲是个善于左右逢源的老狐狸。为旧朝选皇后,为新朝立帝王,仿佛这只是街头杂耍的一个把戏。命运的手悄无声息地将兄妹分开,如同切开一块温热的糕点。如今,在玉除彤庭的建章宫里,她刚过二十,垂首的翠玉耳环轻轻晃动,仿佛是濒死王朝最后的叹息。可她的兄弟冕服玄衣,淙也面无表情看着她,告诉他的妹妹,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命令:“妹妹,把玉玺交给我,你做公主又何妨?”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4-10-15 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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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dd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4-10-15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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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梗3:破镜不重圆
          宋渠
          宋渠坐着,他的背挺得笔直,像一柄出鞘的剑。但他的姿态又带着几分慵懒,仿佛那柄剑正慢慢融化。他偏过头,四下寂静。静得可以听见月光的呼吸。冷月挂长空,像是一枚被磨平的银钱。灯火跳跃,照亮了对面人的脸。宋渠认得那双眼睛,羞怯,谨慎,眼角微垂,像是被风吹弯的柳枝。时去时来,她又成了那个初嫁的新妇。眼波流转,月下的湖面,大概就是这般模样。
          宋渠恍惚了。他放下酒杯,眼神陡然锐利。烛火跳动,仿佛被他的目光刺痛。
          “所以——”他开口,声音低沉,“他的预判是错的吗?”他顿了顿,“夫人。”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4-10-15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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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宁
            建章宫的第十二阶遽然龟裂出新痕,写宁的榴花裙尾轻轻拂过这道细微的裂隙——她始终可以敏锐的从王城中捉到这样一丝变化,而二十岁这年,此时此刻,却不知该从何追溯起与淙也之间诡异而微妙的离析。于是当她站到淙也面前、又一次迎上那双炯炯的神目时,写宁想到的仍然是那支割痛双眸的白羽箭,那支、从稚女时期驰掣杀到写宁二十岁的痴情箭,终于在此际血淋淋地回旋向懵懂的女儿郎。
            不是当年珍珠,写宁耳肉上的红坠子若两滴浓郁的心头血,淌过孽海,流到今时今日都不能涤净她亲自育养成花的不伦之情。
            便用二十年苦情、四十年人寿来换这一刻的推心坦白。
            “公主?公主……”
            她舒眉而笑,却视死如归。
            “倘或你对写宁有过一分爱重,便不该以一个区区‘公主’之位来羞辱。”
             ⁡⁡⁡⁡
            “哥哥,”殿前燕纷飞,写宁的声音也被轻轻递来,“你看看我,好吗。”
            请你看看我罢。
            淙也,哥哥,你当真浑然不知吗。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4-10-15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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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看!d!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4-10-16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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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淙也
                淙也走到阶前,庭中残雪仅存,辉光暗澹,不足以与身后的殿宇形成明暗的分界。他回望幽深的廊殿,恍惚间听见铜壶漏断的声音,如同远古的钟鼓在深处低鸣。那断续的水滴声化作了一个个微缩的场景:滴答——是长安城破时的呐喊;滴答——是洛阳宫焚时的爆裂;滴答——是江东铁骑踏破荒原的铮鸣。
                淙也不是个逃避的人,看她片刻,继而摇摇头。说,“妹妹,你在怨我吗?”他听见自己问道:你在怨恨你无情又无能的兄长,不曾阻止你的命运吗?
                写宁没有回答。她只是站在那里,眼角有未干的泪痕。淙也记得那个雨天,雨滴落下时化作无数细小的刀刃,割裂着他的记忆。他记得她说不想嫁给刘瞰时的模样,但那又如何?命运从不因个人而改变,就像潮水不会因为礁石的存在而停止冲刷。淙也除了愧疚一无所有,他握住了她的手指,触感冰凉如玉,却又带着不可名状的灼热。
                然后是在现在的建章宫,日子倏忽而过,在青铜镜中留下须臾幻影。生死交替如同昼夜更迭,最珍贵的年华都在南北的跋涉中悄然逝去,淙也心头仿佛有一匹烈马在不断生长,从蒙昧的幼驹渐渐化为桀骜不驯的战马。它日夜狂奔,蹄声如雷,震颤着他的灵魂。那支白羽箭...那个教她射箭的少年,如今已经化作了建章宫深处的一缕游魂。箭羽上曾经鲜艳的血迹此刻已经干涸,呈现出暗红色,淙也伸手想要触碰那支箭,却发现它在指尖化作了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淙也不再是那个会说故事的少年了,他杀死了她的少年,此刻站在这里的,不过是个阴狠的野心家,要来掠夺她丈夫的权柄和江山。
                淙也的影子在摇曳的烛光下不断变幻,时而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时而是戎装佩剑的将军,最后定格成一个头戴冕冠的帝王。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缓缓走近写宁,衣袂轻拂过地面,带起一阵风。淙也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笑容不达眼底,反而让他的眼神更加锐利。他微微歪头,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目光俯视着写宁,声音低沉而沙哑:“我们的父亲,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吗?”说这话时,他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仿佛在抓握什么无形之物。
                淙也眯起眼睛,瞳孔收缩如同盯住猎物的鹰隼。他的肩膀微微前倾,如同一张拉满的弓。俯下身时,他的影子将写宁笼罩,仿佛一片无法逃脱的阴云。他的唇几乎贴到写宁的耳畔: “所以,妹妹我做到了,我比刘瞰更适合当这个皇帝。”他的呼吸温热,却带着权力的腥味。淙也的手在空中微微颤动,似乎想要抚摸写宁的面颊,却又生生止住,那只手悬在半空,他的眼神闪烁,——有贪婪,有不舍,有愧疚,最终化作决绝。“你既可为刘瞰之后,何不能为新朝公主?”
                他凝视着她,目光如刀,似要将她剖析。
                “别再让我为难。”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4-10-16 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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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宁
                  淙也不知她的罪恶。在淙也襟袍上的甘松香幽幽漫入鼻息的一刻,鸟群的鸣泣盖过写宁轻弱的叹息。凉霜覆睫,虚化的不仅仅是残败的建章宫、苟存的少后,还有她旧梦里,遥远的、鲜衣怒马的少年人。
                  月光终要流散,她浓烈的爱,未果的情,她所有的悲怨哀恨,都终会在热泪中悄然流散,而淙也的一瞬恻隐也未能避过她的狡猾,写宁牵起那只止乎于礼的手,珍而又珍地贴上自己面颊。
                  她悲笑道:“你还是不肯好好地看我。”
                  好罢,好罢。这是写宁的第二声叹息。如她长久以来隐而不宣的妄欲,波涛之上,看来依旧轻轻,却并不能遮掩住眉心的疲惫——须臾,写宁扬起了她浅细的眉,明媚,也凌厉。与淙也、她的哥哥,一般的狠鸷。
                  二十年虚妄人生,她扮过好多角色,善孝的女儿、乖顺的妹妹、雷霆的皇后……好罢,哥哥,好罢。
                   ⁡⁡⁡⁡
                  “你知道我并不情愿嫁他。”写宁一张枯面如沉波,“父亲弃我一回,哥哥那时也弃了我不是吗。甚至此时此刻,你的选择仍然是抛弃我……成为公主之后呢,你要将我送给你的哪位臣子?哪位藩王?你还要第三次抛弃我。”
                   ⁡⁡⁡⁡
                  “哥哥,”⁡⁡⁡⁡写宁攥着淙也的掌划过脸颊灼热的泪,最终引向那支细纤的颈,心凄凄而神脉脉。“你不能屡次轻卑我的爱。”
                  她垂下手,寒风盈袖。“既如此,愿为哥哥解忧——便以阶下之囚的血,来为新王的冕旒增色。”
                  “贺王、万岁!”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4-10-16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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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梗4:
                    源自于🍠上看到的关于和亲公主的视频,“他们用爱情掩盖了和亲公主的一生。”
                    *贞元年间,长安城喧嚣不安。朝廷内忧外患,吐蕃虎视眈眈。德宗皇帝愁眉不展,思索对策。一日,天子降旨,命咸安公主远嫁回纥。公主年方二八,闻旨默然。数月后,一支浩浩荡荡的车队自长安城东门缓缓驶出。队伍中央,一顶华贵的轿辇微微晃动。轿帘半掩,隐约可见一张苍白的面容。车队向北行去,渐渐消失在茫茫大漠尽头。在这个故事里你可以是公主、宗室女、随同公主参与和亲的女官、宫女,或者其他人。
                    右武卫大将军:贺兰缙
                    右武卫大将军贺兰缙,三十岁那年又一次离开长安。
                    长安城头,风起。铜驼陌上,一匹马。马上一人,眼角有细纹,额上有刀疤。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贺兰缙。他带着三样东西离开长安:伤病,财富,功绩。还有一样,叫猜忌。
                    马蹄声碎,他的目光却凝。
                    凝视着那顶翠华舆。舆中有公主,头戴九凤朝阳冠。那冠,是她最后的华贵;那冠,是长安最后的赠礼。
                    队伍中有宫女,骑白马,怀抱漆木奁。有女官,着绛紫,神色肃然。还有僧人,披袈裟,持佛珠,低声诵经。
                    一路北上,穿萧关,过榆林。终至阴山山脉。
                    贺兰缙下令:“停!”
                    他立于帐外,手抚剑柄。北望,茫茫大漠;耳畔,悠悠琵琶。
                    是谁在弹《胡笳十八拍》?曲调如泣如诉,似是长安的呢喃。贺兰缙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长安永远记在心里。
                    这一月,究竟有多长?
                    这阴山,究竟有多远?
                    或许,只有贺兰缙的剑,和那个戴着九凤朝阳冠的人才知道。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4-10-17 0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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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淙也
                      建章宫寂静如同一座巨大的玉棺,融雪的气息混合着檀香和铜绿,在空气中缓缓流动,寸晷本身也有了芳蔼——苦涩中带着一丝腐朽的姱丽。淙也的心脏猛地跳动,像只困兽撞击着胸腔。他的手指在写宁颈间轻颤,那里的肌肤忽然变得如同最薄的宣纸,他能看到血液在其下流淌,是一条不断书写又不断被抹去的朱砂命轨。
                      “你以为只有你在煎熬吗?你不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写宁的话音未落,在淙也的意识中,她的声音化作一串晶莹的露珠,这些露珠坠落的瞬间,整个建章宫在淙也眼中开始扭曲变形。宫墙如同水波般荡漾,檐角化作飞鸟振翅欲飞。地面忽然变得透明,他能看到脚下流淌的是无数面容模糊的人影,他们的呢喃声此起彼伏:为了家族..为了江山..为了你...
                      淙也终于直视写宁的双眼,那眸中藏着他不敢承认的情感,仿佛两轮被浓雾笼罩的满月,映照出他千疮百孔的灵魂。“你说得对,我从未好好看过你。但你又何尝了解我的苦衷?”
                      他的指尖轻柔地划过写宁的脸颊,擦去她的泪痕。他的动作温柔而克制,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恶劣的是,此刻的淙也忽然洞悉了父亲的心思:纵容女儿和纵容儿子是不同的,儿子如虎狼,会在继承前厮杀角逐;而女儿则如蝉翼,终将飞向另一个陌生的枝头。这选择如同一柄悬在头顶的青铜古剑,随时可能坠落,将他劈成两半。
                      就在这一刻,淙也的眼中闪过一丝幽光,他的手指在写宁脸颊上微微一顿,迅速收回。周围的空气凝固,连烛火都不再跳动。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里只剩下玄冰般的冷硬。
                      “但现在我看清了。你不再是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小女孩,而是一个能为自己做出选择的皇后。”淙也说着,却看到写宁的影子分裂成了两个,一个天真,一个威仪,跳着荒诞的舞蹈。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淙也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而沙哑,“你以为我愿意看到你嫁给刘瞰吗?那个懦弱无能的男人,根本无法守住这个摇摇欲坠的江山。”淙也缓缓松开写宁的手,“我不是在抛弃你,而是在拯救你。”这句话在他心中反复回荡,如同竹简上反复拓印的文字,却不知是在说服写宁,还是在说服自己,每一个字都仿佛要从他的肺腑中挤压而出,在虚空中凝结成形。
                      “你会成为公主,远离这些纷争。我会为你选一个贤良的夫婿,让你过上安稳的生活。”
                      说这些话时,淙也感到一种奇异的解脱感,仿佛正在解开系在自己心上的最后一根五色丝线。那丝线曾如同祭祀用的彩绸,将他与写宁紧紧相连,如今却变得脆弱如蝉翼。然而,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失落和空虚,如同被推下钟山的失足之人,眼看着最后一株猗兰从指间滑落。淙也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清脆如同玉佩坠地。他的视线变得模糊,宫殿的轮廓在泪水中扭曲,化作一片汪洋。
                      他像暴雨中的涸辙之鲋,被写宁的目光反复碾过,在无声的酷刑中一遍遍地死而复生。每一次复活,他都感觉自己的一部分在消逝,化作飞灰散入空气。他有着和父亲一样的耐心与狠劲,他的确最像他。淙也以一声冷哼结束了这场对话。
                      “你要我拿你的性命来为新朝增色?你以为我会允许吗?”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4-10-17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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