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他走得很快。她紧追几步,仍然没追上,只好喘着粗气在后喊了句“达云。”“叫飞鸿便好了,何必提及旧事。”她可不这么认为,就像……如果孔明喊她“月英”的话,定是无事。若是孔明板着脸低声喊着“黄婉贞”的话,那么,一定就是那些诸如调侃了来客,扯了关羽的胡子,在山道上装神弄鬼,耍小脾气躲进山洞这类事了。
好了,他终于回头了,想下了很大决心一样。“我们要去佛山了……京城,不应该再呆着了……”早春风冷,当初也是这样一个冷天,她赌气离家出走的。本以为进入蛮夷之地,便想着寻一住处,才到了善缘堂。凭着跟孔明学到的医术,在此有了安身之处。却在三日后才明白为何孔明至今不来找她。历史上不是少了黄月英,四维空间真正让等待谱成了海枯石烂,斗转星移。
“哎……”“何故如此叹气,在佛山,依旧是开医馆……”
再次踏上泥泞的街道,她想,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了吧。在经过一家新开的烟馆时,她好奇地望着云雾缭绕的厅堂。“快走。”他一面捂紧了她的嘴,一面用长袖盖在了脸上。他对那种叫做福寿膏的东西,心中充满着恐惧,甚至远超于那缕轻烟本身的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