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站在卧房门口听他说话,想进屋去可身子却僵直怎么也动弹不了,香水味儿随着鼬的忽浓忽淡。
“你有带那小鬼回家没?”鼬接着问,“得了,不管有没有,床单换掉可好?拿出去彻底清洗或者直接扔掉。”
“你的脸可真难看!”鼬撤下床单抬起头不禁咂舌,“干嘛好像看到怪物似的表情?之前我难过郁结全是因为太针对那个对象去想,当然,也不是说这就不难过了,只是不着眼于只琢磨佐助这个对象本身将他换做其他什么陌生人我就得到了缓解。我说的,你可明白?”
“若真的是什么陌生人,至少打击不是双重的——”卡卡西不觉伸手遮住眼睛。
“啊,我已经觉得自己不是什么明朗的人了,可看到你我就觉得我还真是算是开朗了。反正
不管怎么说你都有错,责任都在你身上而非我身上吧?我这个受打击的人还没怎样呢,你别这副样子吧!”
“这样的宽恕我委实承受不了。。。看到你现在这样,我更加无颜相对,比之你狠狠咒骂我一通或者用藤条抽我一顿我才更能安心。”
“哪里是什么宽恕啊!”鼬扔下床单踱到他跟前,拉下他挡在眼睛上的那只手,“可是没说过要原谅你,我还没宽容到那种地步。只是不想放手。因为放手我会更加更加难过,你大可不必千恩万谢似的,我不过是忠于自己的心意。”
“往下——”鼬偏着头考虑片刻,“我想你还有话对我说吧?”鼬又注视了他一会儿,抚摸着他的额头说道:“瞧你近来憔悴了不少啊。可怜。”
“鼬,其实你可能一直误会了,”卡卡西将手覆在鼬的手上,“其实。。。佐助他一直很喜欢你这个哥哥,可能正是因为太喜欢才会误入歧途。”
鼬摇摇头,抽出手,“目前不想听到他的事,关于他的想法我一点也不想知道。眼下就要过新年了,我们别再为他的事继续苦恼了好不好?”
“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是啊,或许就那么超然遁之事外也不坏。我固然讨厌这种事,可是不想放弃,那么我干嘛非得退出不可?”鼬转了转眼珠,将嘴唇抿成一道缝,稍后问,“你在想什么?”
“关于下坠,一边下坠一边不知被吹往何处,连落叶都算不上至少落叶最终能够回归土地。”卡卡西说。
“所以啊——”鼬微笑道,“绑在一起不就行了?或许不能停止下坠但起码不会被吹走。你看,我不在你是不行的吧?唔,这么说是有些自以为是,不过么——说是不知怎么表达,干脆直说好了我们之间还是有比做那事更重要的东西存在,是吧?”
“你真的。。。彻底想通了还是遇到了什么,我觉得你似乎真的比原来开朗了。”
“调整好了,脾气也过去了呗。冷静下来在脑子里反复衡量哪个更重要一些,得出结论——我就出现在这里了。嗳,我看得出来,这段日子你也很不好过,我们本不该如此的啊。”
“我不是不想对你讲实话,而是那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自己听来都觉得牵强——因为他是你弟弟所以我不想伤害他,也不愿因我挑起你们之间的矛盾,可是越是这么想结果却越是相反。说来荒诞吧,一点都不奢求你相信更不是为自己开脱,一开始我的的确确是这么想的。”
鼬沉默了一阵。
“也不是就不能相信你说的。”鼬想了想,“算了,事实已是这样追究最初的对错也没用了,关键是将来。我只能做该我亲手的做的事,而你也该有必须也只能由你这双手解决的事,不这样认为?”
“嗯,的确如此。”卡卡西回应道。
“你知道怎么做的,不必跟我汇报什么都不必说。我觉得我可以信任你吧,这个?”
“好。”
————————————————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