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气势汹汹的归海兄弟宁书生依旧淡定：“啊，那个啊。归海兄昏迷的时候我就帮你刮了，我有随身带这些日常用物的习惯。而且归海兄，你不觉得去了胡子要好看很多吗？”
“。。。。。。。。。。。。。。。。。。。”某大侠无语中。
“那个，归海兄，请问海棠姑娘是否长得这样？”宁采臣在自己的多功能箱子中翻出一堆东西后画了半响，拿出一张画给归海一刀。
盯着画看了许久，归海一刀拔刀：“你怎么认识海棠的？你是什么人？”
“小生只是一个巡城马而已。这画上人真的是海棠？”宁采臣一点都不把一刀的威胁当回事。
“那你怎么可能认识海棠？！”
宁采臣放下图，吸了一口气，凝了气息：“小生今天有看到她，在林子里，一直看着你……”
相识END
曾经沧海TBC
相知==是吗？
“小生今天有看到她，在林子里，一直看着你……”
归海一刀呆滞了半天，僵硬着说道：“你说……你看到她？”
“正是。”
“可是……”一刀拿刀的手开始颤抖，“明明是我亲手葬下了她……海棠真的已经死了……”
“知道，我看到的是她的魂灵。”宁采臣把这样的事情说得不像个事似的。
咣的一声，归海一刀手里的刀落地，执刀的手已经捏上了宁采臣的肩：“她现在在哪里在哪里！！！！”
有些吃痛，但宁采臣还是站得很直：“抱歉，你看不到她的，我也只是能看到她而已，她不想让我和她交流。”
“我问你她现在在哪！！！！”归海一刀瞪着双眼，脸色有些狰狞。
“在门外，正面，两步距离。她进不来人家。”宁采臣依旧淡定。
放开宁采臣，归海一刀冲了出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海棠！你在吗！让我见你啊海棠！”他朝四周喊，却只能有风声回应。
“海棠……海棠！！”
“海棠！！！”
“……”
宁采臣终于出声：“不要再喊了好吗？你的海棠已经哭了，别再让她伤心了。”
“哭了？”归海一刀一脸失落还有颓废，“我怎么能让海棠哭！对不起海棠，我错了……”
“她已经离开了，归海兄，还是回来歇着吧。”
等到归海一刀颓然回屋，宁采臣看向门前，美丽的女子朝他感激地微笑。宁采臣点头示意不用，然后转身关上门。
那女子一直守着他，阵也是她所设，怕是这阵外是更多要杀进来的人。是个聪慧无双的女人，但是，已经逝去……
“愿意听一个故事吗？”归海一刀对宁采臣说。
“请将，小生自当洗耳恭听。”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归海一刀陷入了回忆……
这是他自己的故事，泪水，悲伤，他都挨过来了。
故事里有天下第一，他却只执着于他的天下第一，然后，失去那个第一……
地字一号的归海一刀，断臂的归海一刀，历尽沧桑后，只想讲一个故事给一个人听。或许，这个人不一定是宁采臣，只要是谁愿意听下去就好。但这时，听着的确实是宁采臣，只是宁采臣。
等他讲完，日已偏西。
宁采臣为他倒好了水，拿出手绢，让他逝去悄悄流出的泪。
“听完，小生只突然想为你著书。归海兄的故事，是真正的故事。”
“那种东西不适合江湖。”
“也对，那么，归海兄是否也愿意听小生说一个故事，故事不长，一个时辰足够。”
“讲吧。”
径自泯了一口水，淡淡的水味晕开，宁采臣开始说，用他温和平缓的书生腔调，讲述一个书生与一个妖精的故事。
书生是个木讷的书生，妖精是个害人却善良的妖精，最后，书生活着，妖精魂飞魄散，而那书生和妖精相爱了。
宁采臣为许多人讲述这个故事，博得许多人的涕泪，却只想找一个能够真正理解的人。今次，他为归海一刀讲述，却不再想要他的理解。
只是，用他的故事，换了他的。
他的第一叫做海棠，他的妖精叫做小倩。
月已初出，归海一刀带他挖开地窖，拿出多少年前自己偷偷埋下，等到开封之时却无人共饮的酒。
过了时，酒却香醇得出常。仿佛嗅到酒香便能醉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