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鲜妍娇带露,莞尔一笑争回顾。琉璃心死梁间燕,清净泪染雨后尘。
桃花无意随流水,流水偶然犯桃花。若许南风知我意,生生世世莫飘零。
此诗带着丝丝酒香,自一个道士模样的男子吟出。南风玄不禁伫足聆听,诗中似乎别有韵味。那青年男子一袭水蓝衣衫,约莫三十岁。发髻蓬蓬松松,手执一把羽扇,一边喝酒一边吟诗,一副洒脱不羁的样子。
“你这道士,又来赊酒喝!”一小二模样的少年掷起棍棒吆喝着那男子道,“去去去,小庙供不起你这大佛,到别处喝去……”
“非也非也!”那男子轻挥手中羽扇道,“今日自然有人与我结账……”
那小二跺脚骂道,“你这假道士说的话也能信!你什么戒都破完了,出家人不打妄语,谁又会信!”
眼见那小二拿起棍子就往那男子头上打去,他不躲不闪,怡然自得地把盏小酌。南风玄一拂衣袖,将那小二扯到一边,随即丢出一枚硕大的银子喝道,“再拿些酒来,赠予这位先生……”
南风玄倚窗而坐,与他对饮,接过酒杯来一口灌入咽喉,直觉火辣辣的感觉刺得喉咙有些不适,但也扬眉笑道:“方才我听先生诗中之意,似乎别有所指,可否请教先生名讳?”
那男子深知南风玄不胜酒力,随即笑道,“虚名--无幻,过耳即忘,过耳即忘……诗词,不过随意吟出,南风公子不必介怀。”
南风玄心中大惊,此人竟知晓他的真实姓名,但又刻意平静道,“若是随意的诗词,那无幻先生也不会刻意引在下到此与之对饮,诗中字字珠玑,暗指在下往后的历程,还请先生指教……”
无幻也不作多想,只顾着豪饮扬眉道,“咱们先不管别的,且先一醉方休!”
南风玄满口烈酒呛在喉咙口,上下不得,连连咳嗽把酒全吐了出来。酒香浓烈,白衣少年哪里是无幻的对手,几碗烈酒下肚,少年登时觉得浑身没了力气,晕晕乎乎趴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