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一群男女老少钻进了厦门大学的校园。他们无需像最勇猛的人期望的那样,强行闯过校门口设置的关卡,也不必如另一些人建议的那般,趁安保人员不注意悄悄潜入,因为只需要亮出他们的身份证,这座学校的门禁系统就会屈从退让。就仿如进入了另一个时代的域界,因为在大学的诸多场所中,活动更加自由,道德更加低下。他们在图书馆里面来来来往左一点再往左一点来来来看镜头再往左一点看镜头好的笑,布豪,重来;他们自由得像秋狩的帝王设置万里遮罗捕捉猎物那样捕捉自习室里面无人看管的电脑,在食堂像马尔克斯《族长的秋天》里面恣意啃食总统府台球桌和沙发上的灯芯绒的成群结队的母牛那样享用食堂桌子上别人暂时放置的食物;他们的小崽子在操场上哇哈哈哈哈哈诶嘿嘿嘿嘿嘿啊咔咔咔咔咔像梭子在织布机上穿行一样在跑闪动的学生中间穿行,像唐末那些节度使盘踞江山一样盘踞在足球场上,把自己的身体摆放得到处都是,逼得踢足球的中国人和外国人只能像厦门大学的门禁系统那样屈从退让——毕竟他们是连门禁系统都拦不住的人,而你,我的朋友,不过是厦门大学的学生,又怎么能,或者说,怎么敢,来拦住我呢,嗯?;他们中的老妪,或许也带着她们尚且不会说不了连贯句子的崽子,在食堂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不受控制地插队并且说着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不受控制的语句为自己辩解,一边辩解一边相互撺掇着继续向前插队,走开吧,让让我们怎么了,明明就是我先来的,你不要要不要不要要不要这么小气。救救我们吧,这里已经不是学术的海德公园,这里已经是混乱的、弃德的脱衣舞池了,劣币驱逐良币,在这脱衣舞池里面,谁脱得越多谁就越就越占据优势,谁脱得越多谁就越获得利好。豪德,诶,我有一计🤓👆,我们让校外人员就餐多收20%的费用。可是,可是,校外人员连校园卡都没有,他们从来都是叫学生帮忙刷刷了转给学生,您加收的这20%费用,就像是给胃病患者带来了哮喘药啊。嗯?不吃是吧,他奶奶的,为什么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