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和察哈尔路37号

昨晚整理书架时，一个苹果从上面滚落到床上，本能地拿起来嗅了嗅气味，酸甜的苹果香，想起周春梅老师在课上念过的一个片段，似乎出自《漂泊手记》，说“托在手中的苹果仿佛一个小小的水系”。记得高中有段时间每周都是有两

节课的阅读课，语文组会发材料下来。那些材料现在仍装订整齐地放在我南京的家中。当时一度很不耐烦语文组每周看似超负荷的阅读任务，而且也对那些文章不甚理解，只觉得它们冗长，而翻译作品又多少显得拗口。直到离开附中后。一年后在上海准备德福考试，某晚脑海中忽然闪过当年阅读材料里出现过的《河的第三条岸》，于是用手机谷歌看。高中时无法读懂的父亲在那个晚上有了莫名的亲近感，伴随而来的是附中于我强烈的疏离感。

可直到现在我回忆过去，所能想到的绝大多数都与附中有关。中大的一个学期没有给我太多的印象，回忆甚至单薄到它和附中相比一无是处。后来走在同济的校园里我甚至无比讽刺地想，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和中国大学零距离接触了。附中已然离我越来越远，可她无疑却是所有离我远去的往昔里最亲近的。现在的附中一定是一地金黄的银杏叶，还有湿答答的梧桐树下那些穿着附中校服的青春笑靥。她给我的不仅仅是最美丽的三

年。更多的是值得我思考回味十年二十年或者更久的东西，就像我们现在提起《死亡诗社》《情书》时的共鸣，这是不论走到哪里都能辨别附中人的标志。如果可以回到2005年那个夏天，我还是会选择附中，因为这是在荒诞世界里我能想到最温暖的地方。

真的可能会在大学是怀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