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烟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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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间受刀刃舔了一口
汩汩流出红奶水
急踩刹车恍惚间撞上什么
车里长出了
一棵烟树。
枯枝老干，今天狰狞且向上
且变作一团烟雾
后问我为什么在路上低头
再低头。先向我询问额顶的物什
列车骤停，该我孤僻在暗地
被抛飞，成为上面心算分秒的摆锤
是一棵烟树。
枯枝老干，今天狰狞且向上
且变作一团烟雾
还有一秒
还有一秒钟宣判
一秒钟黑山升起判官
圆月头发披散
来不及逃跑，回头撞入
一棵烟树。
枯枝老干，今天狰狞且向上
且变作一团烟雾
问我占有什么，
先问我失落中几个部位疼痛
今天目击几处汗血干涸
曳尾龟到底想成为贡品
还是追逐滩涂？
不如倒栽入赤裂的土地
伺春机长出一棵烟树
铜枝铁干，明天狰狞且向上
且聚来一团烟雾

九命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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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我的怨恨猫
在白天瘦削黑夜僵硬像枝路灯
谁将绳索套上我的脖子
吊死我的怨恨猫。
挠断利爪方才逃脱，刮下我的油漆
为免，抱紧我的怨恨猫
在白天低头黑夜僵硬像枝路灯
谁拆下天平，斜在我项上
为了绳子一扯就平等，顺手
吊死我的怨恨猫。
咬碎尖牙方才逃脱，撞烂我的灯泡
同为黑色的物体果不值得拥抱，为此
放养我的怨恨猫；自由竟也不值得相容
结群且有黑翅膀的动物，哇哇飞来
啄食我孤身的怨恨猫。
断下舌头方才逃脱，乌鸦落在我的头顶聒噪
城市繁荣危险，何不乡野流浪？
磨烂脚掌，却毛发生猛
我的折耳怨恨猫。叼回一具干枯的尸体
身上的斑点像污点失窃了白玉
什么也没说挂在我的脖颈上。
我的折耳的怨恨猫
正义遭窃夺还剩污点
既然身无洁物，何不赤裸地诬陷？
在忽闪忽灭中终于熟落了，
自缢的皇帝——
加冕我的怨恨猫。
军用卡车载着骄傲的人们唱着黎明
怨恨的歌
正义既遭窃夺还剩污点
已身无洁物，何不肮脏地哈气、炸毛，
收缩瞳孔，展出无爪的
爪，断碎的牙，喷出舌根的积血？
探听不瞑目的嘶叫？
压扁我的怨恨猫
弹出双目方才逃脱
还有新的陈腐的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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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肚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