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兰姨在聆听完医生的话以后,准备送医生离开的时候见到的情景就是这样——少爷捂著脸颊,澄澈的大眼睛错愕的望向老爷,少爷的动作和指间的红肿让她霎时明白了一些事情,少爷被老爷打了?
她将医生送离家,然后走到他们身边,近距离看了看少爷的脸,才发现少爷的泪水盈满眼眶,却倔强的没有流下。
「爸爸,对不起。」德修带著歉意的说,手亦离开脸颊,小脸蹦紧著,眉头也紧紧的皱著,却没有要逃避的意思。
这时兰姨才发现德修脸上的掌痕有多严重,半张脸都红了起来,她可以清楚的看见指痕,她呆了呆,然后立刻转过身去想要拿来药箱。
「陈德修,我不是跟你说过要好好的保护慈慈的吗?你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受伤,这就是你所说的保护吗?」陈瑞哲用著严厉的语气说道,以前的父慈子考彷佛只是幻象,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不是的,我真的有要保护慈慈的,可是我——」
「是吗?如果你真的有好好保护慈慈,她怎麼会再次受伤?慈慈来了一年多,因为你而受伤的次数有多少次?幸好这次没什麼大碍,如果慈慈有什麼事,你担当得了吗?」陈瑞哲怒吼著,看著儿子的眸,他的怒火就不断涌起。
「老爷,这不全是少爷的错啊,小孩子玩的时候总是会有点不小心的,不是吗?」兰姨维护著德修的说,老爷的指摘是多麼的严重啊?
陈瑞哲像是没有听见兰姨的话似的,狠狠的目光射到德修身上:「你不是很想知道你母亲在哪里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她死了,她是因为生你而失血过多死的,是你害死她的——」
听见这话的德修倏地瞪大眼睛,脸上带著诧异和愕然的表情,泪水因为颤抖的眨眼而滴下,整个人僵硬起来,呈现呆滞状。
「老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麼吗?那不是少爷的错啊!」兰姨惊吓的大声打断了陈瑞哲的话,老爷怎麼可以对只有八岁的小孩这样说啊?
「我有说错吗?」陈瑞哲反驳道,然后再次转向德修:「你哭什麼?以为这样可以得到同情吗?你知不知道你是克星啊?我让慈慈和你在一起,是以为你能够保护好她,我没想到让你和她一起是害了她!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不够,你还想要害死慈慈吗?你还想要害死——」
兰姨立刻捂著德条的耳朵,然后用著比陈瑞哲还要大声的声量说:「老爷!你不要再说了!你怎麼可以说出这些话?」
「对不起,我不想的,我不知道会这样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想这样的,对不起,对不起……」德修在反应过来以后慌乱的说,泪水大颗大颗的滑落,然后拨开了兰姨的手,直接跑到自己的房间去。
关门的声音重重的传来,震得两人都愣了愣,陈瑞哲立刻大声的向著房间吼道:「陈德修,你在向我发脾气吗?你给我出来!」
「老爷,你怎麼可以向少爷说出那些话,你知道那些话有多伤人啊?你明知道那都不是少爷的错啊!少爷还这麼小,你知不知道那番话对他会有多大的影响啊?」兰姨向著他说道,她没想到老爷会这麼生气,还生气到这样对少爷说话,她失望的转过身去,然后走向德修的方向去。
陈瑞哲看著兰姨的背影,皱著眉深呼吸著,想要平静自己的情绪,可是一想到沛慈受伤了他就无法冷静,他答应过欣要好好的保护沛慈的,他怎麼可以让沛慈受伤了?看到沛慈受伤就像是看到欣受伤一样,他真的很心疼、很愤怒。
「少爷,你开门好不好?让兰姨进去好吗?少爷……」外面传来兰姨微小的声音,他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的待著这个黑暗的空间。
他把衣服都拉近自己,他以为躲在衣柜里可以让自己有点安全感,可是原来是没用的,他很怕,他会害死慈慈的,他不要这样,他不要让慈慈死的,他已经害死妈妈了……
原来……原来妈妈是他害死的……他真的不知道妈妈是被自己害死的……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这麼可怕的……他不可以再和慈慈在一起的……他真的很怕……
他紧紧的蜷缩著,好冷,他伸手擦著泪水,他不能哭的,他不是要得到同情的,脸颊很痛,他用力的揉著,他的心也很不舒服,他因为哭得鼻塞而张口呼吸,可是好像呼吸不了了,他的心很难受,难受得他无法呼吸。
他真的很冷,没有想到原来自己是这样的,如果不是他,妈妈就不会死,是他害死妈妈的,妈妈一定很恨他的,他更是收紧了双臂,整个人所占的体积更是减少。
妈妈……对不起……他不想的……他不知道会这样的,妈妈……对不起……不要恨德修好吗?不要讨厌德修好吗?即使有多讨厌德修,也不要让德修知道好吗……
165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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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终於都回来了~~
唉...统测好不容易终於都过去了...
六科里面~灵有信心会及格的就只有一科>.<
高中的学科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