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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以时计-----胡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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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属于我的蝉嚣与风通通被我抛到脑后,迈着步伐浩浩荡荡行走在我依然黯淡的青春,一直走,一直走,不再回来。
                                                               ——写在前面
九月将要结束,夏天,也早就一去不回了。
夏天在这些不经意间已悄悄降临。外婆家的墙壁上长满了翠绿的青藤,大街小巷的人们开始穿着小背心,以及空气中沸腾般弥漫着的热气。然而当这样烈日杲杲的夏天刚刚开始时,属于我的时间却早已结束了。
高考后的生活枯燥又乏味,毫无洒脱可言。以至于考前梦寐以求要做的事在现在看来,还不如好好睡一觉来的实在。
成绩出来前,我妈正在一边上网看我准备要走的大学,一边对我说:“这学校不错呢,食堂还有三层电梯······”。那时的我也在一边使劲乐呵,没有一丝担忧的气息。没多久Seven给我发了简讯说可以查成绩了,我便急急忙忙把早已准备好的网页点开。
我不明白出了什么状况,或者说这成绩和我想象中的差距这么多,以至于看到语文58分的时候我真想在我的前面拿一张小黄牌挡着,然后对我妈说:“对方‘离线或隐身’,可能无法立即回复”。
只是他们什么也没说,我在此后两天就转身去了上海。那是个可以寻觅安慰的地方。当你挫败的时候,以一个游客的身份去那样一个地方看那样一群人为了生活拼死拼活拧破脸皮的样子,自己的种种愤懑都将化为一种观赏者的心态。
上海每天都是阴晴不定的天气,还有不时吹来冷热不均的大楼风。也许我身边这样一个擦身而过,过去的就是某某大明星,再或许我的下一秒就要拿出公交卡不停地转车不停的换地铁线。上海的3号线是我的最爱,因为行驶在地上轨道,所以很像东京的新干线。可以透过窗户看见那些静默绽放的无名花朵,可以看见对面女孩被阳光倾泻而下照耀着的脸庞,可以在心情压抑的时候抬头看一看远方的天空,看一看疾驰而过的高楼平房。
阿轩来到上海的时候我有招待他一晚,虽然并不周到,而且没有陪他去看世博会依然很遗憾,乃至临走的时候还是他自己去买的前往苏州的动车票。有朋友的日子会变得很不一样,起码不会盲目的赶路,还有可以相互嘲讽的对象。那天下午我带着他从人民广场的上海美术馆走到城隍庙,再从上海老街步行绕了外滩一圈,在欣赏完了万国建筑群后最终在南京东路坐了地铁回住处。其实没有人陪伴我的日子亦是如此,每天不停地走路,以至于脚底板最终还是磨起了水泡。
我难以定义朋友的位置,写不出寓意深邃的词句去定义他们。但他们于我来说就像是中午十二点的太阳,总是站在最高的地方看着我,总是绽放着他们最多的热量来温暖我。
7月9日夜里坐上火车,7月10日上午到家,7月10日下午在美术复读班上课。
就这样开始,我没有丝毫的停歇,将自己关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每天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直到这个房间的人越来越多,原本属于自己的一整间房子变成只有一平米左右大小的地方。我开始变得浮躁,焦虑不安,被压抑的难以呼吸。像浮游生物一样漂泊在湛蓝的海洋里,无从依靠。没有边际的海洋,真正令人恐惧的是望不到岸,靠不到边。
校园里正在日夜赶工盖起的房子,每日清晨都会盛开的有在夜里静静消失的白莲,以及每晚我都会播放的《Farewell to Govan》。种种这些细小杂碎的事物,都被我看成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成分。这些东西将我的生活凝结成一条宁静的大河,并且周而复始的不停流淌在我的每一片足迹。我渐渐变得敏感,以至于我可以清晰的感知我身体上的每一处细微的变化,诸如寒毛掉落这样不起眼的事情。



1楼2010-10-19 13:21回复

    所以,我常常失眠。很多很多个夜里我都是如此,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开着台灯,房间被映射的仿佛傍晚五点以后的夕阳。风扇的旋转声音显得格外突兀。我会把风扇开到最大,然后用毯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这是长久以来的一个坏习惯,却让我可以找到短暂的安宁。
    脑袋里会流过许多的残影景象,它们互相撕扯,出现又消失。把我折磨得苦不堪言。每当此时我都会起身在房间里转上几圈,最后坐到书桌前拿起画笔在纸上开始写写画画。看着那一串串飞腾着的线条,像是拨动着心跳起伏不定的旋律,内心深处源源不断涌出难以言传的冲动。
    当窗外漆黑的夜空切割出来一条完美的弧线,苍生万物都泛起了光辉,那些飞鸟雀跃在阴霾的天空中,街道早餐店的炊烟袅袅升起。这时我才会意识到我真的僵坐了很久,于是起身一头栽倒在舒服柔软的床上,用三十秒或者一分钟的时间沉沉睡去。
    孤寂,空虚,激昂,悠然,落寞。这是生存在我身体里另外一个世界的生活模式,它像是一个巨大的转轮在运行我的身体,我的思维。所以我难以控制自己,时常变的慌张,心跳莫名的加速,手臂也不停地发抖,精神恍惚。像是我置身世外,紧紧望着周围的一切。
    我一直记得弗兰兹·卡夫卡的一段话:“每个人都生活在自己背负的铁栅栏后面,所以现在写动物的书这么多。这表达了对自己的、自然的生活的渴望,而人的自然生活才是人生,可是这一点人们看不见。人们不愿看见这一点。人的生存太艰辛了,所以人们至少想在想象中把它抛却”。
    Vicente曾对我说如果有一天我沦为奴隶,那一定是被我自己逼的走投无路。所以我也一直难以正视我的人生,我生来便有惰性,所以我喜欢强迫自己去做一些自己不喜欢,但是对的事。可是对于一些事情,我却无能为力。友情,爱情,亲情,学业于我来说,我很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放在我的保险箱里,即使长途跋涉攀岩我也一直在用心的守护着。可到最后它们还是混成了一滩泥浆。
    小隆是最后一个上大学前请我吃饭的人。也是我整个“暑假”喝得最多的一次。我终于感受到7瓶酒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概念,真真正正的站立起来会不由自主晃荡,恍若隔世。酒精的最终效应是让我哭了,我觉得用“哭”这个字会显得很矫情,所以我还是用“流泪”。
    小隆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相信我,我真的很在乎你。我没有回头看他,背着他挥了挥手以示再见。
    我蹲在街道上的某棵树下,街灯的影子向远处延伸,知道黑暗的尽头,连心里情绪都难以平息。朋友都走了,最终我还是选择了驻留。当初我放弃填志愿的机会时我就已经选择好了,可是现在心里却波涛汹涌。我拿出手机给spring打了电话,不知不觉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我在憋屈什么,我有什么资格去憋屈?不过人有的时候就应当醉一醉,找个空旷的地方,找个亲近的人歇斯底里的倾诉一把。起码,不至于让自己太过压抑。
    我想,哭并不体现一个人的软弱,而是因为那深藏于我们心中的执着的信念,并不是为了我们自己。而是为了爱的人。
    哪怕再有一天我在世人面前泪流满面,哭得歇斯底里。那一定不是我懦弱,也一定不是我虚伪。
    流泪,是因为赤诚。
    


    2楼2010-10-19 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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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的文章 对于编辑删去有关我的那一段 我无话可说    本就没什么 那就没什么


      3楼2010-10-19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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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想说我回苏州时没有动车票了   坐的是慢车   11点左右才到苏州   把我爸妈还有我姑急死了 罪过


        4楼2010-10-19 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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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惟伊小朋友 你的逃离九月呢??


          5楼2010-10-19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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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名…晚上看。


            6楼2010-10-22 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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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直接去葡萄园就有


              7楼2010-10-22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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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2010-10-22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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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2010-10-22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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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这篇文章。。。。。流泪,是因为赤诚。。


                    10楼2010-10-24 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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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汗 我汗


                      11楼2010-10-26 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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