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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奥秘』[妙想]精神病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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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书:
    
      因为某些原因,我接触过很多精神病人。辩证点儿的说法是“至少在大多数人看来是精神病的人”。用词上我不想深究,这也不是必交的工作报告,就这么用吧。
    
      其实精神病人很好沟通,没想象的那么难。有相当数量的人逻辑上极为清晰——在他们自己的世界观里。当然,狂躁症的除外,那个得冒点儿风险——被打一类的,做好心理和生理准备就没大问题。我说的生理准备是逃跑。我又不是对方亲人,犯不着流着泪让对方揍,逃跑还是很必要的一项准备。
    
      跑题了。
    
      精神病人也有性格,有喜欢滔滔不绝的,有没事儿招事儿的,有沉默的,有拐弯抹角的,跟大街上的人没啥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会做一些没精神病的人不能理解的事儿。做这些事儿的根源就在于:世界观的不同。对了,我就是要说这个!世界观!他们的世界观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也是很难理解的。所以,很多人认为精神病人是难以沟通的。
      实际上我觉得,跟正常人很难沟通,真的,我真这么想。
    
      下面就是我要说的正题了。
      对了还有,我是一个很懒的人……



1楼2010-10-16 23:39回复
       第一篇《角色问题》
        
          他:“我只能说我同情你,但是并不可怜你,因为毕竟是我创造出你的。”
        
          我:“你怎么创造我了?”
        
          他:“你只是我小说中的一个人物罢了,你的出现目的就在于给我——这本书的主角添加一些心理上的反应,然后带动整个事情、我是说整个故事发展下去。”
        
          我面前的他是一个妄想症患者,他认为自己是一部书的主角,同时也是作者。病史4年多了,3年前被关进医院。药物似乎对他无效,家人——他老婆都快放弃了。
        
          由于他有过狂躁表现,所以我只带了录音笔进去,没带纸笔——或者任何有尖儿的东西。坐的也够远,他在桌子那头,我在桌子这头,大约两米距离。他在桌子另一头,习惯性的在桌子底下搓着手。
        
          他:“我知道这超出你的理解范围了,但是这是事实。而且,你我的这段对话不会出现在小说里。在那里只是一带而过,例如:某年某月某日,我在精神病院见了你,之后我想了些什么,大概就会是这样。”
        
          我:“你觉得这个真的是这样的吗?你怎么证明我是你创造出的角色呢?说说看?”
        
          他:“你写小说会把所有角色的家底、身世说的很清楚给读者看?”
        
          我:“我没写过,不知道。”
        
          他笑了:“你肯定不会。而且,我说明了,我现在的身份是:这部小说的主角,我沉浸在整个故事里,我的角色不是作者身份,也不能是作者身份,什么都清楚了 读者看着没意思了。我可以知道你的身世,但是没必要在小说里描绘出来,那没意义。我现在跟你交谈,是情节的安排,只是具体内容除了书里的几个人,没人知 道。读者也不知道,这只是大剧情的里面的一个小片段……”
        
          我:“你知道你在这里几年了吧?”
        
          他:“三年啊,很无聊啊这里。”
        
          我:“那么你怎么不让时间过得快一点,打发过去这段时间呢?或者写出个超人来救你走呢?外星人也成。”
        
        
          他大笑起来:“你 真的太有意思了!小说的时间流逝,是按照书中的自然规律的,三年在读者面前只是几行字甚至更短,但是小说里面那的人物都是老老实实的过了三年,中间恋爱结 婚生孩子升职吵架吃喝嫖赌什么都没耽误。怎么能让小说的时间跳跃呢?我是主角,就必须忍受这点儿无聊。至于你说的超人外星人什么的,很无聊,这不是科幻小 说。你的逻辑思维有问题。”
        
          我发现的确是他说的这样,从他个人角度讲,他的世界观坚不可摧。
        
          我:“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是为了你而存在的,当你死了呢?这个世界还存在吗?”
        
          他:“当然存在了,只是读者看不到了。如果我简单的死掉了,有两种可能:1,情节安排我该死了;2,我不是主角。而第一点,我现在不会死,小说还在写呢。第二点嘛,我不用确定什么,我绝对就是,因为我就是作者。”
    


    2楼2010-10-16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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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你怎么证明呢?”
          
            他:“我想证明随时可以,但是有必要吗?从我的角度来说,证明本身就可笑。除非我觉得有必要。非得证明的话,可以,你可以现在杀我试试,你杀不了我的,门外的医生会制止你,你可能会绊倒,也许冲过来的时候心脏病发作了,或者你根本打不过我,差点儿自己被我杀了……就是这样。”
          
            我:“这是本什么小说?”
          
            他:“描写一些人情感的一类的,有些时候很平淡,但是很动人,平淡的事情才能让人有投入感,才会动人,对吧。”
          
            我:“那么,你爱你老婆吗?”
          
            他:“当然了,我是这么写的。”
          
            我:“孩子呢?”
          
            他有些不耐烦:“这种问题……还用问吗?”
          
            我:“不,我的意思是:你对他们的感情,是情节的设置和需要,并不是你自发的对吧?”
          
            他:“你的逻辑怎么又混乱了?我是主角,他们是主角的家人,我对他们的感情当然是真挚的。”
          
            我:“那你三年前为什么要企图杀了你孩子?”
          
            他:“我没杀。只是做个样子,好送我来这里。”
          
            我:“你是说你假装要那么做?为了来这里?”
          
            他:“我知道没人信,随便吧,但是那是必须做的,没读者喜欢看平淡的流水账,必须有个高潮。”
          
            我决定违反规定刺激他一下:“如果你在医院期间,你老婆出轨了呢?”
          
            他:“情节没有这个设定。”
          
            我:“你肯定。”
          
            他笑了:“你这个人啊……”
          
            我不失时机:“你承认我是人了?而不是你设定的角色了?”
          
            他:“我设定你的角色就是人,而且你完成了你要做的。”
          
            我:“我做什么?”
          
            他:“让我的思绪波动。”
          
            我似乎掉到他的圈套里了。
          
            我:“完成了后,我就不存在了吗?”
          
            他:“不,你继续你的生活,即便当我的小说结束后,你依旧会继续生活,只是读者看不到了,因为关于你,我不会描述给读者了。”
          
            我:“那这个小说,你的最后结局是什么?”
          
            他:“嗯,这是个问题,我还没想好……”
          
            我:“什么时候写完?”
          
            他:“写完了,你也不会知道,因为那是这个世界之外的事情了,超出你的理解范围,你怎么会知道写完了呢?”
          
            我:“…………”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跟你聊天很好,谢谢,我快到时间了。”说完他眨了眨眼。
          
            那次谈话就这么结束了。之后我又去过两次,他不再对我说这些,转而山南海北的闲聊。不过那以后没多久,听说他有所好转,半年多后,出院观察了。出院那天我正好没事儿就去了,他跟他的主治医生和家人朋友谈笑风生,没怎么理我。临走时,他漫不经心的走到我身边,低声快速的说:“还记得第一次那张桌子吗?去看看桌子背面。”说完狡猾的笑了下,没再理我。
          
            费了好大劲我才找到我和他第一次会面的那张桌子。我趴下去看桌子底下,上面有很多指甲的划痕,依稀能辨认出歪歪斜斜的几个字。
          
            那是他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日期,以及一句话:半年后离开。
          
            过后很久,我眼前都会浮现出他最后那狡猾的笑容。
      


      3楼2010-10-16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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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篇《梦的真实性》
            
              跟这个女患者接触花了好多次才能正经坐下来交谈。因为她整日生活在恐惧中,她不相信任何人——家人,男朋友,好友,医生,心理专家,一律不信。
            
              她的恐惧来自她的梦境。
            
              因为她很安全,没有任何威胁(反复亲自观察的结果,我不信别人的观察报告,危及到我人身安全的事情,还是自己观察比较靠谱),所以那次我录音笔、纸张、铅笔那些带的一应俱全。
            
              我:“昨天你做梦了吗?”
            
              她:“我没睡。”
            
              她脸上的神态不是疲惫,而是警觉和长时间睡眠不足造成的苍白以及频临崩溃——有点儿歇斯底里的前兆。
            
              我:“怕做梦?”我有点儿后悔今天来了,所以决定小心翼翼的问话。
            
              她:“嗯。”
            
              我:“前天呢?睡了吗?”
            
              她:“睡了。”
            
              我:“睡的好吗?”
            
              她:“不好。”
            
              我:“做梦了?”
            
              她:“嗯。”
            
              我:“能告诉我梦见什么了吗?”
            
              她:“还是继续那些。”
            
              在我第一次看她的梦境描述的时候,我承认我有点儿惊奇,因为她记得自己从小到大的大多数梦境。而且据她自己说都是延续性的梦——也就是说:她梦里的生活基本上和现实一样,随着是时间流逝、因果关系而连贯的。最初她的问题在于经常把梦里的事情当做现实的,后来她逐渐接受了“两个世界”——现实生活和梦境生活。而现在的问题严重了,她的梦越来越恐怖。最要命的是:也是连续性的。想想看,一个永远不会完结的恐怖连续剧。
            
              我:“你知道我是来帮你的,你能告诉我最近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吗?”我指的是在她的梦里。
            
              她咬着嘴唇,犹疑了好一会才缓缓的点了下头。
            
              我:“好了,开始吧。”
            
              她:“还记得影子先生吗?我发现他不是来帮我的。”
            
              这句话让我很震惊。影子先生是存在于她噩梦里除患者外唯一的人。衣着和样子看不清,总是以模糊的形象出现,而且,影子先生经常救她。最初我以为影子先生是患者对现实中某个仰慕男性的情感寄托,后来经过几次专业人士对她的催眠后,我发现不是,影子先生对她来说,是实实在在的梦中人物。
            
              我:“影子先生……不是救你的人吗?”
            
              她:“不是。”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4楼2010-10-16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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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他已经开始拉着我跳楼了。”
              
                我稍稍松了口气:“是为了救你逃脱吧?原来不是有过吗?”
              
                她:“不是,我发现了他的目的。”
              
                我:“什么目的?”
              
                她:“他想让我和他死在一起。”
              
                我克制着自己的反应,用了个小花招,重复她最后一个词:“死在一起?”
              
                她:“对。”
              
                我不去追问,等着。
              
                她:“我告诉过你的,一年前的时候,他拉着我跳楼,每次都是刚刚跳我就醒了。最近一年醒的越来越晚了。”
              
                我:“你是说……”
              
                她好像鼓足勇气似得深吸了一口气:“每次都是他拉着我跳同一栋楼,最开始我没发现,后来我发现了。因为那栋楼其中一层的一个房间有个巨大的吊灯。因为最开始的时候我刚跳就醒了,后来每一次跳下来,都比上一次低几层才能醒过来。”
              
                我:“你的意思是:直到你注意到那个吊灯的时候你才留意每次都醒的晚了几层,在同一栋楼?”
              
                她:“嗯。”
              
                我:“还经常是那个40多层的楼吗?”
              
                她:“每一次。”
              
                我:“那个有吊灯的房间在几层?”
              
                她:“35。”
              
                我:“每次都能看到那扇窗?”
              
                她:“不是一扇窗,每次跳的位置不一样,但是那个楼的房间有很多窗户,所以后来每一次从一个新位置跳下去,我都会留意35层,我能从不同的角度看到那个巨大的吊灯。”
              
                我:“现在到几层才会醒?”
              
                她:“已经快一半了。”
              
                我:“…………”
              
                她:“我能看到地面离我越来越近,他拉着我的手,在我耳边笑。”
              
                我有点儿坐立不安:“不是每次都能梦见跳楼吧?”
              
                她:“不是。”
              
                我:“那么他还救你吗?”
              
                她恐惧的看着我:“他是怪物,他认得所有的路,所有的门,所有的出口入口,只要他拉住我的手,就没办法再松开,只能跟着他跑,喊不出来,也不能说话,只能跟着他跑,跑到那栋楼顶,跟着他跳下去。”
              
                如果不是彻底调查过她身边的每一个男性,如果不是有过那几次催眠,我几乎就认为她是生活中被男人虐待了。那样的话,事情到简单了。说实话,我真的希望事情是那么简单的,真的。
              
                我:“你现在还是看不清影子先生吗?”
              
                她:“跳楼的瞬间,能看清一点儿。”
              
                我盘算着身边有没有认识**那种专门画犯人容貌的高手。
              
                我:“他长什么样子?”
              
                她再次充满了恐惧的回答:“那不是人的脸……不是人的脸……不是……”
              
                我知道事情不好,她要发病了:“你喝水吗?”
              
                她看着我愣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不要。”
              
                那次谈话后不久、她再次入院了。医院特地安排了她的睡眠观察,报告很奇特:她大多数睡眠都是无梦的睡眠,真正做梦的时候,不超过2分钟,她产生梦的同时,身体开始痉挛,体表出汗,体温升高,然后就会醒,惊醒。每一次。
              
                最后一次和她谈话的时候,我还是问了那个人的长相。
              
                她压制着恐惧告诉我:影子先生的五官,在不停的变换着形状,彷佛很多人的面孔,快速的交替浮现在同一张脸上。
              
          


          5楼2010-10-16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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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篇《四维虫子》
                
                  他:“你好。”
                
                  我:“你好。”
                
                  他有着同龄人少有的镇定和口才,而且多少有点儿漫不经心的神态。但是眼睛里透露出的信息是一种渴望,对交流的渴望。
                
                  如果把我接触的患者统计一个带给我痛苦程度排名的话,那么这位绝对可以跻身前五名。他是一个17岁的少年。
                
                  在经过多达7次的失败接触后,我不得不花了大约两周的时间四处奔波——忙于奔图书馆,拜会物理学家和生物学家,听那些我会睡着的物理讲座,还抽空看了量子物理的基础书籍。我必须这么做,否则我没办法和他交流——因为听不懂。
                
                  在经过痛苦恶补和硬着头皮的阅读后,我再次坐到了他面前。由于他未成年,所以每次和他见面都有他的父亲或母亲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坐着,同时承诺:不做任何影响我们交谈的事情——包括发出声音。
                
                  我身后则坐着一位我搬来的外援:一位年轻的量子物理学教授。
                
                  在少年漫不经心的目光注视下,我按下了录音笔的开关。
                
                  他:“你怎么没带陈教授来?”
                
                  我:“陈教授去医院检查身体了,所以不能来。”
                
                  陈教授是一位物理学家——我曾经搬来的救兵,但是效果并不如我想的好。
                
                  他:“哦,我说的那些书你看了没?”
                
                  我:“我时间上没有你充裕,看的不多,但是还是认真看了一些。”
                
                  他:“哦……那么,你是不是能理解我说的四维生物了?”
                
                  我努力在大脑里搜索着我看过的那些物理名词:“嗯……不完全理解,第四维是指时间对吧?”
                
                  他:“对。”看得出他兴致高了点儿。
                
                  我:“我们是生活在长、宽、高,里面的三维生物,同时也经历着时间轴在…………”
                
                  他不耐烦的打断我:“三维是长宽高?三维是长度、温度、数量!不是长宽高!长度里面包括长宽高!!!!” 【①】
                
                  他说的没错,我努力让自己的记忆和情绪恢复常态,我居然会有点儿紧张。
                
                  他:“要不你再回去看看书吧?”他丝毫不客气的打算轰我走。
                
                  我:“其实你知道的,我并没有那么好的记忆力,而且我才接触这些,但是我的确看了。我承认我听某些课的时候睡着了,但是我还是尽量的听了很多,还有笔记。”我掏出我做的有关物理学笔记本子放在他面前。
                
                  这时候坦诚是最有效的办法,他情绪缓和了很多。
                
                  他:“好吧,我知道你很想了解我说的,所以我不再难为你了,尽可能的用你能听懂的方式告诉你。”
            


            6楼2010-10-16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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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谢谢。”
                  
                    他:“其实我们都是四维生物,除了空间外,在时间线上我们也存在,只是必须遵从时间流的规律…………这个你听得懂吧?”
                  
                    我:“听得懂……”我身后的量子物理教授小声提醒我:“就是因果关系。”
                  
                    他:“对,就是因果关系。先要去按下开关,录音才会开始,如果没人按,录音不会开始。所以说,我们并不是绝对的四维生物,我们只能顺着时间流推进,不能逆反。而它不是。”
                  
                    我:“它,是指你说过的‘绝对四维生物’吗?”
                  
                    他:“嗯,它是真正存在于四维中的生物,四维对它来说,就像我们生活在三维空间一样。也就是说,它身体的一部分不是三维结构性的,是非物质的。”
                  
                    我:“这个我不明白。”
                  
                    他笑了:“你想象一下,如果把时间划分成段落的话,那么在每个时间段人类只能看到的它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能理解吗?”
                  
                    我目瞪口呆。
                  
                    量子物理教授:“你说的是生物学界假设的绝对生物吧?”
                  
                    他:“嗯……应该不完全是,绝对生物是可以无视任何环境条件生存,超越了环境界限生存,但是四维生物的界限比那个大,可以不考虑因果。”
                  
                    量子物理教授:“具有量子力学特性的?”【②】
                  
                    他:“是这样。”
                  
                    我:“什么是量子力学?”这部分的几堂入门课我都是一开始就睡了。
                  
                    量子物理教授:“说清这个问题太难了,很不负责的这么简单说吧:就是两个组互不相关联的粒子单元,也许远隔万里却能相互作用……我估计你还是没听懂……” 【③】
                  
                    我隐约记得跟某位量子物理学家谈的时候对方提到过,但是现在脑子却无比的混乱。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次谈话可能会失败。
                  
                    他接过话头:“最简单的说法就是:你在这里,不需要任何设备和辅助,操纵家里的一支画笔在画画,完全按照你的意愿画。或者象在电脑上传文件一样,把一个三维物体发给远方的别人。”
                  
                    我:“那是怎么做到的呢?”
                  
                    量子物理教授:“不知道,这就是量子力学的特性,也是全球顶尖量子物理工作室都在研究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的?”后面的话是对少年说的。
                  
                    他:“四维生物告诉我的,还有看书看到的。”
                  
                    我:“你说的那个四维生物,在哪儿?”
                  
                    他:“我前面说过了,它的部分组成由非物质性的,只能感觉到。”
                  
                    我:“你是说,它找到你跟你说了这些并且告诉你看什么书?”
              


              7楼2010-10-16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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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书是我自己找来看的,因为我不能理解它给我的感觉,所以我就找那些书看。”
                    
                      他说的那些书目我见到了,有些甚至是英文学术杂志。一个高中生,整天抱着专业词典一点儿一点儿去读,为了读懂那些专业杂志刊登的专业论文。
                    
                      我:“可是你怎么能证实你的感觉是正确的,或者说你怎么能证明有谁给你感觉了呢?”
                    
                      他 冷冷的看着我:“不用很远,只倒退一百多年,你对一个当时顶尖的物理学家说你拿着一个没一本书大、没一本书厚的东西就可以跟远方的人通话,而这要靠围着地 球转的卫星和你手机里那个跟指甲盖一样大小的卡片;你可以坐在一个小屏幕前跟千里之外的陌生人交谈,而且还不需要有任何连接线;你看地球另一边的球赛只需 要你按下电视遥控器。他会怎么想?他会认为你一定是疯了,而且很白痴,因为那超出当时任何学科的范畴了,列在不可理喻的行列,对吗?”
                    
                      我:“但你说的是感觉。”
                    
                      他:“那只是个词,发现量子之前没人知道量子该叫什么,大多叫做能量什么的。你的思维,还是惯有的物质世界,那是三维!我要告诉你的是四维,非得用三维框架来描述,我觉得我们没办法沟通。”他再次表示我该滚蛋了。
                    
                      量子物理教授:“你能告诉我那个四维生物还告诉你什么了吗?”
                    
                      “是绝对四维生物。”他不耐烦的纠正。
                    
                      量子物理教授:“对,它还给你什么感觉了?”
                    
                      他:“它对我的看法。”
                    
                      我:“是怎么样的呢?”
                    
                      他严肃的转向我:“应该是我们,对我们的看法。我们对它来说不是现在的样子,因为它的眼界是跨域了时间,所以我们在它看来,都是蠕动的虫子一样的东西。”
                    
                      我忍不住回头和量子物理教授对看了一眼。
                    
                      他:“你可以想象的出来,跨越时间的看,我们是一个长长的虫子怪物,从床上延伸到大街上,延伸到学校,延伸到公司,延伸到商场,延伸到好多地方。因为我们的动作在每个时间段都是不同的,所以跨越时间来看,我们都
                


                8楼2010-10-16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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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他都说些什么?”
                      
                        她:“他告诉我别害怕,他说会在我身边。”
                      
                        我:“在你梦里吗?”
                      
                        她:“不经常,哥哥能到我的梦里去,但是他很少去,说那样不好。”
                      
                        我:“你是说,他真的会出现在你身边。”
                      
                        她:“嗯,男朋友见过我哥哥。”
                      
                        我:“是做梦还是亲眼看见?”
                      
                        她:“亲眼看见。”
                      
                        我努力镇定下来强调调查的事实:“你的母亲、所有的亲戚、邻居,都异口同声的说你哥哥在你出生2年前就夭折了。你怎么解释这件事儿?”
                      
                        她:“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说。”
                      
                        我:“除了你,你家人谁还见过你哥哥吗?”
                      
                        她:“妈妈见过哥哥,还经常说哥哥比我好,不淘气,不要这个那个,说哥哥比我听话。”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她:“我小的时候。”
                      
                        我:“是不是每次你淘气或者不听话的时候才这么说?”
                      
                        她:“我记不清了,好像不完全是,如果只是气话,我听得出来。”
                      
                        我:“《三只小猪》的故事是你哥哥告诉你的?”
                      
                        她:“嗯,我小时候很喜欢他讲这个故事给我听。”
                      
                        在这次谈话前不久,对“她”有过一次催眠,进入状态后,整个过程“她”都是在反复的讲《三只小猪》的故事,不接受任何提问,也不回答任何问题。自己一边讲一边笑。录音我听了,似乎有隐藏的东西在里面,但我死活没想明白为什么。
                      
                        那份记录现在在我手里。
                      
                        我:“你哥哥什么时候开始讲这个故事给你的?”
                      
                        她:“在我第一次见到哥哥的时候,那时候我好高兴啊,他陪我说话,陪我玩儿,给我讲《三只小猪》的故事。说它们一起对抗大灰狼,很团结,尤其是老三,很聪明…………”
                      
                        她开始不管不顾的讲这个故事,听得时候我一直在观察。突然,好像什么东西在我脑子里闪现了一下,我努力去捕捉。猛然间,明白了!我漏了一个重大的问题,这个时候我才彻底醒悟过来。在急不可耐的翻看了手头的资料后,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等“她”讲完故事后,我又胡扯了几句就离开了。
                      
                      
                        几天后,我拿到了对“她”做的全天候观察录像。
                      
                        我快速的播放着,急着证实我所判断的是否正确。
                  


                  10楼2010-10-16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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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面上显示前两天的夜里都一切正常。
                        
                          在第三天,“她”在熟睡中似乎被谁叫醒了。“她”努力揉着眼睛,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兴奋的起身扑向什么,然后“她”双臂紧紧的环抱着自己的双肩。而同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
                        
                          看得出那是一个男人,完全符合他身体相貌感觉的一个男人,那是他。
                        
                          我点上了一根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后面的画面已经不重要了,看不看没所谓了。
                        
                          “她”没有第六感,也没有鬼怪的跟随,当然也没有什么扯淡的哥哥。
                        
                          “她”那不存在的哥哥,就是“她”的多重人格。
                    9#作者:梦魇吸血鬼     回复日期:2010-6-16 17:43:00
                          第五篇《三只小猪——后篇》
                        
                          大约一个月后,患者体内“她”的性格突然消失了,而且还是在刚刚开始药物治疗的情况下。
                        
                          从时间上看,我不认为那是药物生效了。
                        
                          这种事情很少发生,所以我被要求再次面对患者。虽然我反复强调我从没面对过他,但我还是再度坐到了患者面前——即便那不是同一个人。
                        
                          通过几次和他的接触,我发现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理智,冷静。就这点来说,和失踪的“她”倒是一个互补。还有就是:他清晰的知道这是多重人格。
                        
                          现在我面临的问题是:如果,“她”真的不在了到好说了,因为犯罪的是这个男人,那么他应该接受法律制裁。如果“她”还在,任何惩罚就都会是针对两个人的 ——我是说两种人格的,这样似乎不是很合理。这么说的原因是我个人基于情感上的逻辑,如果非得用法律来讲……这个也不好讲,大多数国家对此都是比较空白的 状态。反正我要做的是:确定他的统一,便于对他的定罪,而不是真的去找到“她”。
                        
                        
                        
                          《多重人格》
                        
                          他:“我们这是第5次见面了吧?”
                        
                          我算了下:“对,第5次了。”
                        
                          他:“你还需要确定几次?”
                        
                          我:“嗯……可能2到3次吧?”
                        
                          他:“这么久……”
                        
                          我:“你很急于被法律制裁?”
                        
                          他:“是。”
                        
                          我:“为什么?”
                        
                          他笑了:“因为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犯下的罪行,我知道不能挽回任何事情,但是我的内心又非常痛苦,所以真心的期盼着的对我的惩罚,好让我早点儿脱离这种忏悔的痛苦。这理由成立吗?”
                        
                          我没笑,冷冷的看着他。
                        
                          他:“别那么严肃,难道你希望我装作是神经病,然后逃脱法律制裁?”
                    


                    11楼2010-10-16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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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你也许可以不受到法律的制裁,你可以利用所有尽心尽职的医生和心理专家,但是即便你成功的活下来了,你终有一天也逃脱不了良心的制裁。”
                          
                            他:“为什么要装圣人呢?你们为什么不借着这个机会杀了我呢?说我一切正常,是丧心病狂的杀人犯不就可以了吗?”
                          
                            我:“我们不是圣人,但是我们会尽本分,而不是由着感情下定义。”
                          
                            他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看着我:“我把她杀了。”
                          
                            我依旧冷冷的看着他,但是,强烈的愤懑就是我当时的全部情绪。
                          
                            他也在看着我。
                          
                            几分钟后,我冷静下来了。因为我发现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会急于被法律制裁?他应该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罪行结局肯定是死刑,那么他为什么这么期盼着死呢?
                          
                            我:“说吧,你的动机。”
                          
                            他咧开嘴笑了:“你够聪明,被你看穿了。”
                          
                            我并没他说的那么聪明,但是这点逻辑分析我还是有的。
                          
                            如 果他不杀了她,那么他们共用一个身体就构成了多重人格。多重人格这种比较特殊的“病例”肯定是量刑考虑中的一个重要因素,而最终的判决结果极可能会有利于 他。但是现在他却杀了她,也就是说不管什么手段,人格上获得统一。统一了就可以独自操控这个身体了,但是统一之后的法律定罪明显会对他不利,他为什么要这 么做?为了死?这违背了常理。这就好比一个人一门心思先造反再打仗,很幸运的夺取了天下却不是为了当皇帝而是为了彻底毁灭这个国家一样荒谬。而且,从经验 上来讲,如果看不到动机,那么一定会藏有更大的动机在更深的地方。这就是我疑惑的最根本所在。
                          
                            我:“告诉我吧,你的动机。”
                          
                            他认真的看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如果我说了,你能帮助我死吗?”
                          
                            我:“我没办法给你这个保证,即便那是你我都希望的,我也不能那么做。”
                          
                            他严肃的看着我,不再嬉皮笑脸:“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给她讲《三只小猪》的故事吗?”
                          
                            我:“这里面有原因吗?”
                          
                            他没正面回答我:“我即将告诉你的,是真实的。虽然你可能会觉得很离奇,但是我认为你还是会相信,所以我选择告诉你。不过在那之前,你能把录音关了吗?”
                          
                            我:“对不起我必须开着,理由你知道。”
                          
                            他又叹了口气:“好吧,我告诉你,所有。”
                          
                            我拿起笔准备好了记下重点。
                          
                            他:“也许你只看到了我和她,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们曾经是三个人。最初的的他,已经死了,不是我杀死的。”
                      


                      12楼2010-10-16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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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笑着看着我:“那是残忍的野兽,而且我也只选择复仇。”
                              我:“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他:“很荒谬是吧?但是我觉得:很悲哀。”
                            
                              我近乎偏执的企图安慰他:“如果是真的,我想我们可能会有办法的。”
                            
                              我明白这话说的多苍白,但是的确我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说什么。
                            
                            
                            
                              不久后,就在我绞尽脑汁考虑该怎么写这份报告的时候,得知他自杀了。
                            
                              据当时的在场的人说,他没有征兆的突然用头拼命的撞墙好多次,直到鲜血淋漓的瘫倒在地上。
                            
                              他用他的方式告诉我,他没有说谎,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疯了。
                            
                              这个事件之后,时常有个问题会困扰着我:真实的界限到底是怎样的?有没有一个适合所有人的界定?该拿什么去衡量呢?
                            
                              我始终记得他在我录音笔里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好想再看看蓝天。”
                        


                        14楼2010-10-16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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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篇《进化惯性》
                              
                              
                                他: “我说的不是推翻,而是能不能尝试。当然了,如果有人不喜欢,那他可以自行选择。不过我推荐这种新的生活方式,谁说就非得按照惯性生活下去了?我觉得这没 有什么不可以的,为什么你不试试看呢?假设你住在一个四通八达的路口,你每天下班总是会走某一条路,那是因为你习惯了,对吧?你应该尝试一下走别的路回 家。也许那条路上美女更多,也许会有飞碟飞过,也许会有更好看的街景……生活方式也一样,你应该摆脱惯性试试新的方式,不要遵从自己已经养成的习惯。习惯 不见得都是好的,抽烟就不是好习惯……而且习惯下面隐藏的东西更复杂。比方说周末大家都去酒吧,有人会说那是习惯,其实为了勾女……习惯只是个借口,不是 理由对吧?所以我真的觉得你有必要换一下习惯。”
                              
                                眼前这位患者的逻辑思维、世界观和我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我是说视角。他已经用了将近3个小时表达自己的思想,并且坚定自己的信念——同时还企图说服我……总之是一种偏执的状态。
                              
                                我:“刚刚你说的我可以接受,但是貌似你所要改变的根本比这个复杂,这不是一个人的事儿,牵动整个社会,甚至牵动了整个人类文明。”
                              
                                他:“人类文明怎么了?很高贵?不能改变?谁说的?神说的?人说的?人说的吧?那就好办了,我还以为是神说的呢!”
                              
                                我郁闷的看着他。
                              
                                他:“你真的应该尝试,你不尝试怎么知道好坏呢?”
                              
                                我:“听你说我已经基本算是尝试了啊?你已经说的很多了。”
                              
                                他:“你为什么不进一步尝试呢?”
                              
                                我:“一盘菜端上来,我犯不着全吃了才能判断出这盘菜馊了吧?”
                              
                                他:“嗯……我明白的你的顾虑了……这样吧,我从基础给你讲起?”
                              
                                我苦笑着点了下头。
                              
                                他:“首先,你不觉得你的生活、你的周围都很奇怪吗?”
                              
                                我:“怎么奇怪了?”
                              
                                他:“你要上班,你得工作,你跟同事吃饭聊天打情骂俏,然后你下班,赶路约会回家或者去酒吧,要不你就打球唱歌洗澡……这些多奇怪啊?”
                              
                                我:“我还是没听出哪儿奇怪来。”
                              
                                他:“那好吧,我问你:你为什么那么做?”
                              
                                我:“哎??”说实话我被问得一愣。
                              
                                他:“现在明白了吧?”
                              
                                我:“不是很明白……我觉得那是我的生活啊。”
                              
                                他一脸很崩溃的表情,我认为那应该是我才该有的表情。
                              
                                他:“你没看清本质。我来顺着这根线索展开啊:你这么做,是因为大家都这么做,对吧?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做呢?因为我们身处社会当中,对吧?为什么会身处 社会当中呢?因为这几千年都是这样的,对吧?为什么这几千年都是这样的呢?因为从十几万年前,我们就是群居的;为什么要群居呢?因为我们的个体不够强大, 所以我们聚集在一起彼此保护,也多了生存机会。一个猿人放哨,剩下的猿人采集啊,捕鱼啊什么啊的。这时候老虎来了,放哨的看见了就吼,大家听见吼都不干活 了,全上树了,安全了。后来大家一起研究出了武器,什么投石啊,什么石矛啊,什么弓箭啊,于是大家一起去打猎,这时候遇到老虎不上树了,你仍石头我射箭他 投长矛,胆子大没准冲上去咬一口或者踹一脚……你别笑,我在说事实。我们,人类,就是这么生活过来的,因为我们曾经很弱小,所以我们聚集在一起。现在我们 还聚集在一起,就是完全的破坏行为了!好好的森林,没了,变城市了,人在这个区域是安全的,但是既然安全了为什么还要扎堆呢?因为习惯扎堆了。我觉得人类 现在有那么多厉害的武器,就个体生活在自然界呗,住树林,住山谷,住的自然点儿就成了,扎什么堆啊?为什么非要跟着那么原始的惯性生活啊?就不能突破吗? 住野外挺好啊,也别吃什么大餐了,自己狩猎,天天吃野味,还高级呢……”
                          


                          15楼2010-10-16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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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篇《飞禽走兽》
                                  她是非常特殊的一个案例。至今我都认为不能称之为病例,因为她的情况特殊到我闻所未闻。也许是一种返祖现象,也许是一种进化现象,我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甚至我对这个案例成因(可能,我不确定)的更深入了解,也是在与她接触后两年才进一步得到的。
                                  从我推门,进来,坐下,到拿出录音笔,本子、笔,摆好抬头看着她,她都一直饶有兴趣的在观察着我。
                                  她是一个19岁看上去很开朗很漂亮的女孩。感觉就透着率真,单纯。直直的长发披肩,嘴巴惊奇的半张着,充满了好奇的看着我。容貌配合表情简直可爱的一塌糊涂。
                                  当我按下录音键后发现她还在直勾勾的盯着我时,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我:“呃……你好。”
                                  她愣了一下,回了一下神:“你好。”然后接着充满兴趣的盯着我仔细看。
                                  我脸红了:“你……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似笑非笑的还是在看:“啊?什么?”
                                  我:“我有什么没整理好或者脸上粘了什么吗?”
                                  她似乎是定睛仔细看了下我才确定:“没啊,你脸上什么的都没有。”
                                  我:“那你的表情……还有那么一直看着我是为什么?”
                                  她笑出声来了:“真有意思,我头一次看蜘蛛说话哎!哈哈哈!”
                                  我莫名其妙:“我是蜘蛛?”
                                  她彻底回过神来了,依旧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奇:“是啊。”
                                  我:“你是说,我长得象蜘蛛吗?”
                                  她:“不,你就是。”
                                  我愣了下,低头翻看着有关她的说明和描述,没看到写她有痴呆症状,只说她有臆想。
                                  她:“不好意思啊,我没恶意,只是我头一回见到蜘蛛。说实话你刚进来我吓了一跳,有点怕,但是等你关门的时候我觉得不可怕,很卡通,那么多爪子安排的井井有条的,摆本子的时候超级可爱!哈哈哈哈!”看她笑不是病态的,是真的忍不住了。
                                  我:“我在你看来是蜘蛛吗?”
                                  她:“嗯,但是没贬义,也不是我成心这么说的。其实我知道你们觉得我有病,可是我觉得我没病。”她停了一下压住了下一轮笑声才继续:“我也是几年前才知道只有我这样的,我一直以为大家都是这样呢。”
                                  我:“你是什么样的?”
                                  她:“我能把人看成动物。”
                                  我:“每一个人?”
                                  她:“嗯。”
                                  我:“都是蜘蛛吗?”
                                  她:“不,不一样。各种各样的动物。”
                                  我:“你能讲一下都有什么动物吗?”
                                  她:“什么动物都有。大型动物也有,小型动物也有。昆虫还真不多,蜘蛛我是头一次见,觉得好玩儿,所以刚才没脸没皮的傻笑了半天,你别介意啊。”
                                  面对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我怎么会介意呢,要介意也是对别人介意嘛——比方说我们院的领导。
                                  我:“我不介意,但是我想听你详细的说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现在的她终于表情平静了很多:“我知道你们都不能理解,觉得我可能有病,但是我不怕,大不了说自己看人不是动物就没事儿了。我觉得你没恶意,那就跟你说 吧:我小的时候,从我记事儿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我看到的人,是双重的,如果我模糊着去看,看到的人就是动物,除非我正式的看才是人。你知道什么是模糊的看 吧?就是那种发呆似得看,眼前有点儿虚影儿的感觉……”
                            


                            17楼2010-10-16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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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篇《颅骨穿孔——前篇》
                                  
                                    这位是自己找上门的,好像是朋友的朋友的亲戚,反正拐好多弯儿找到我的,类似于 “我是超人表弟朋友的邻居”那种关系。
                                  
                                    他衣着考究,干净整洁,30多不到40岁的样子,人看上去是那种聪明睿智的类型。感觉应该属于事业有成的人,反正不属于那种在温饱线上挣扎的人——我指表情神态什么的。他找我的目的很简单……但是后来事情就复杂了,
                                  
                                    鉴于篇幅较长,故拆分为两篇。
                                  
                                  
                                    《异能追寻者》
                                  
                                    寒暄之后,他干净利落的切入正题。
                                  
                                    他:“你知道颅骨穿孔吧?”
                                  
                                    我:“脑科手术?”
                                  
                                    他:“对。”
                                  
                                    我:“怎么了?”
                                  
                                    他:“我想做,不过不是因为病,而是我想做。”
                                  
                                    我:“你说的是国外那些纹身爱好者那种?我劝你别做。”
                                  
                                    他:“不是那种,是和神学和宗教有关的。”
                                  
                                    我脑子里依稀有点儿印象,好像上什么课的时候讲过一些,相关资料也看过点儿,但是很少,一带而过。
                                  
                                    我:“欧洲古代的?”
                                  
                                    他:“没错,看来你还是知道点儿的,好多人都不知道。”
                                  
                                    我:“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
                                  
                                    他:“你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跟宗教有点儿关系。反正是在脑袋上打孔,也有整个开颅的……”
                                  
                                    他:“嗯,是这样。其实开颅手术几千年前就存在,各种方式的开颅,有钻孔的,有消去一块的,还有干脆整个头盖骨打开的。最初的目的因为没有任何记载,所 以在考古界一直不是很理解,认为可能是为了减轻头疼或者为了一种时髦。不过,几个世纪前的欧洲倒是有这方面的记载,还很详细。”
                                  
                                    我:“嗯,我知道的就是欧洲。但是你说的起源自几千年前……那个跟欧洲的有关系吗?没有明确史料记载吧?”
                                  
                                    他:“没有,但问题关键不是要个说法。”
                                  
                                    我笑了下:“你不是真想实践吧?”
                                  
                                    他没正面回答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应该知道吧?”
                                  
                                    我:“嗯,有印象,好像成因是说当时的宗教团体注意到人在婴儿时期,颅骨不是闭合的,有个很大的缝隙,也就是俗称的‘囟(音xin)门儿’;人胎儿期在 子宫内,脑部不会发育的太大,那是为了出生时候的顺畅,以免造成难产。在出生后一直到闭合前,大脑才是处于高速发育的状态。大约一两岁后,那个缝隙才渐渐 的闭合、钙化,成为保护大脑的颅骨。成人头顶的头骨中间都会有闭合后的痕迹。”
                              


                              19楼2010-10-16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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