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tínez-Patiño的灾难才刚刚开始:田径协会取消了她的奖学金,将她赶出运动员宿舍,清除她的所有记录。他们要像抹去Kłobukowska一样抹去她曾经在田径场上存在过的痕迹。她有两个选择:继续与田径协会以及性别检测政策为敌,面对更多羞辱,或者和过去无数性别检测失败的女运动员一样,接受命运,悄悄离开竞技体育。
有时,只有当你决定反抗时,才会发现貌似强大的对手其实非常脆弱。马德里科技大学的一位教授鼓励Martínez-Patiño不要放弃,并给她看了de la Chapelle在JAMA上发表的论述染色体性别检测不可靠的划时代论文,这篇发表于1986年的论文隔年又被分别翻译成意大利语与日语刊发。
Martínez-Patiño将西班牙皇家田径协会告上法庭,申诉国际田联的禁赛决定。1986年,西班牙当地法院判皇家田径协会向Martínez-Patiño赔偿2000万比索,作为非法大规模散布隐私信息导致伤害的惩罚。
她也联系上了de la Chapelle,后者从科学上为她解释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尽管她有XY染色体,但由于雄性激素不敏感综合征(AIS),并没有男性的身体优势。
de la Chapelle为Martínez-Patiño提供科学上的意见与支持,帮她联系上同样有医学研究背景的国际田联副主席、国际奥委会医学委员会委员Arne Ljungqvist(后来是国际反兴奋剂组织WADA创始董事)。在de la Chapelle亲自辩护与Ljungqvist的帮助下,国际田联在1988年恢复了Martínez-Patiño的参赛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