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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淅淅沥沥的下着。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香烟袅袅升起,烟雨朦胧,好似被蒙上了一层纱。雾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显得一切是那么不真实,如置梦中。
屋内,解雨臣将吴邪抵在墙角。
“你儿时说过,长大要娶我的。”
吴邪被挟持住,微微叹息:“儿时戏言,当年你粉雕玉琢,我并不知....”
“那又如何?”解雨臣打断了他,“无论性别,只论心。”
吴邪有点慌乱,匆匆开口:“我不是,我只是...我心里乱乱的,让我好好想想我们的关系好么?”
“等你多久我都愿意,别让我失望哦吴邪哥哥。我们解家人做事,认定了便不会改变。”他深深的望向吴邪的眸子。
吴邪挣出禁锢,伸手挡住他的眼,他不愿与他对视,那眼神似火烧灼着他。
“三日后,楼外楼见。”吴邪努力镇定下来,平静说道。
“不见不散。”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雨打芭蕉,滴滴答答的,是化解不了的相思愁。
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仍是春雨绵绵,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顺着青石板街下滑,虽是上午天气仍旧昏沉,淡淡的泥土气息在空气里蔓延。两把油纸伞斜撑着放置于楼外,相互看似是依偎着,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人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空气在期间似乎依然凝固,解雨臣仍旧保持着他一如既往的得体微笑,只是眼神中闪烁的些许期待出卖了他:他想得到答案。
解家当家多年来的习惯使他即使此时此刻仍旧坐怀不乱,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虽说感情倒是头一遭了。
吴邪打破了寂静。
“我不能保证其他,但吴家永远会是解家最忠实的盟友。”他站起身,正色说道。
解雨臣哑然失笑,他示意吴邪别太紧张坐下慢慢说,看着他因急切而微微泛红的脸,不由得生了几丝调侃的心思。
“要做盟友呀,有姻亲关系的才比较牢靠哦小三爷。”
“不可。”吴邪打断了他。
“为什么呢?”
吴邪内心有点抓狂,***装什么大头蒜玩老子,咱俩今天在一起明天我腿就被吴三省打断。
解雨臣似乎看穿了什么,直言道:“我想如果我开出的价会让三叔满意的,解家这点‘聘礼’还是出的起的。”
“?”
“好了。不逗你了。但我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随时恭候。”解雨臣摆了摆手。
“不必了。”吴邪不喜欢他总把自己当个孩子看待,明明自己比对方还大了一岁,很伤面子,虽然他在他面前似乎也从未有过面子可言。
“吃完便不叨扰了。”吴邪起身。
解雨臣瞧着一桌几乎未动的饭菜,托腮轻嘲:“这要开始躲我了吗,至少把饭吃饭吧,别跟自己的身体置气。”
吴邪又坐下了,无奈地先夹了块西湖醋鱼,为证明自己毫无心虚还招呼解雨臣也尝尝,“这个好吃,杭州特色,不吃等于白来。”
解雨臣莞尔一笑,伸出筷子夹了一块。笑容微微凝固了,默默放下筷子,这鱼可真算白死了。他不动声色地把盘子往吴邪那里推了推,称赞:“好吃。你多吃点。”
吴邪只当这是关心,也没细究他再也没碰过桌上的任何一道菜。
酒足饭饱,吴邪先行离场,他向解雨臣告辞:“小花,先走一步了,我去结账。”
“不必了,你那点儿留着什么时候娶我进门呢。”解雨臣打趣,他又瞧着吴邪有些变了的声色,抢白“吴邪哥哥不会跟我生气的,对吗?”他眨巴眨巴眼睛,仰视着吴邪。
“好好好。”吴邪连声应好。“不必再送了,留步吧。”
包厢门关闭,脚步声渐行渐远,吴邪的背影消失在他的眼眸中。
吴邪走至门口,抬眼望着两把雨伞,轻轻按了一下太阳穴,上前将自己的伞提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过了许久,解雨臣踏出门槛,门前只剩孤伞一把,斜撑在雨中,他俯视着它,这跟他倒相似。
真是啊,他明知道吴邪虽天真但又不是傻,又非要急匆匆地跟他说这些,三言两语又怎能说动呢。
儿时的话,在岁月中飘散了。
旧日的伴,在长河中渐行渐远了。
或许戏言信以为真妄想追求的,只是他一人,从别后,忆相思,皆化作贪嗔痴恋。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解雨臣又瞥了一眼伞,径直迈入雨中。
春雨落万丝,绵绵如缕,斑驳青石板街,空翠湿人衣。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08-10 17:40回复
    月好过,年好过,日子难过,但也是一天天的熬下来了。蝉鸣声撕扯开了整个夏天,喧嚣着,扰乱了烦闷的午后。日头毒辣,骄阳正好,晒的叶子都耷拉在枝头,无风自静。
    今天很是心声不宁,出门没看黄历瞧瞧什么犯冲啊,两个眼皮都跳个不停,左眼跳财右眼迷信,吴邪感觉心里闹得很,但自我排解道:说不定是天降横财呢,直接砸死我这个小市民。
    解雨臣便是在这个时候再次闯入的,突兀却又颇为合理。
    他风尘仆仆,掀开吴山居的帘子,带着夏日特有的炎热气息。
    正在躺椅上摇摇晃晃的吴邪一惊,这还真是“天降横财”。
    吴邪没有想过他们的再次相逢会是一个如此平凡的场景,给人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甚至提起都会感觉乏味与丝丝倦意。
    “我回来了,我还想见你。”
    时间抹不淡的,是日复一日的相思。
    “啊?”吴邪一愣。
    “没什么,我觉得我们的结局不应该只是那样。”
    “何必执念于此,局中人有什么资格来谈感情。”
    “是我明知不可而为之。”
    “这个错误对你来说很低级,连我都能看得出来。但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真正的原因。”
    解雨臣微愣,清了清嗓子,微微欠身开口道:“族中想为我安排江南一户富商家的小姐,性格温婉,出国留过学,他们说很适合当家做夫人,但我不愿。”他紧紧地盯着吴邪的眼睛,忧伤中暗含着缕缕真心萌动,暗送私情。他期待着吴邪的反应。
    吴邪呼吸微微一滞 ,是啊,到成家的年纪了,享受了家族的利益意味着回报家族, “确实很适合你,一个很好的选择。”
    解雨臣顺应地点了点头,不过眼神黯淡,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他,“我与他们说我们是旧姻亲,还可以再稳固稳固。”
    “你知道的,我们家这一代只有我。我们是不可能的。”吴邪笑笑,将话挡了回去。
    “你说,如果你我不是族中人,会有机会吗?”
    这是一段很傻的话,本不像他会说出来的,但他又想给自己留下一个希望,只是生不逢时,只是身份的问题,只是…种种外界原因。
    但似乎认识已是上上签。
    “不会。”吴邪斩钉截铁,直视着解雨臣双眸,似乎不含有任何其他情绪,深深藏住了深下的暗潮涌动。
    “是我逾矩了,抱歉。”
    “无妨。等你大喜我再为你备大礼,算是我这做哥哥的祝福。”
    “多谢,不过还是不必了。”解雨臣强按住心头的酸楚强说道。他匆匆地离开了,正如他匆匆的来,不带走一片云彩,只是风悄悄。他像落荒而逃。
    吴邪掀开帘子,凝视着他的背影,直到再也不见。
    有些话太沉重,藏在心中经年发酵,是陈年烈酒,埋在地下不见天日。
    这是他们阔别已久的重逢,但终究仍是如此收场,他还是选择冷语相对。剪不断,理还乱,万般愁绪萦绕在心头。
    吴邪又重新趟回躺椅,思绪万千。
    他不愿让他越陷越深,相互折磨,在不断的纷争中消磨彼此之间的情感。
    微风乍起,吹皱一池夏水。风止水静,但人心不静。
    烈日下,是解雨臣孤寂的背影。杭州的夏是真热啊,却为何又让他感觉如置冰窖。他是那么渺小一粒尘埃。他抬头望向天,是辽阔一望无际的蓝。漫无目的地走走停停,矫首而遐观。他并不想此时就回北京,但似乎已经没有留下的借口了。
    华灯初上,西子湖畔,灯火交相辉映,三三两两叶扁舟,星星点点幽灯火。
    解雨臣独倚阑珊,觉得是时候离开了。
    一一寻寻觅觅,冷冷清清。一一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4-08-10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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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怎样的结局,才能对得起他们一路上的颠沛流离。
      往事如流水,飘然无可追。
      吴邪的意识从旧事回忆中抽出:故人连番西去,好似风中落叶。仅留小哥与瞎子依旧是初见时那副模样,岁月不改他们的容颜。
      秀秀在不久前也去了,临走前给他留下了一封信与一句话:
      “放过自己吧。”
      这些年,吴邪始终未曾打开那一封信。他担心是他的,却又希望是他的。但今天他似乎有了打开的勇气,或许是梦回少年吧,增添了几分年少的无畏。那抹淡然却又浓艳的粉红萦绕在心头,成为久不言说无人能知的默然禁忌,是他长按心底不为人道的故事。
      经年一别,不复再相见。故人行踪,飘然难觅。小花自从那年匆匆离去,连解家都开始销声匿迹了,大部分的家业转去了国外。音迹难寻,也不知是否是刻意为之。
      吴邪缓缓打开那封信,泛黄的纸页上熟悉的字体,是他的。感觉他模糊的身影也在面前闪过,带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几缕幽香。
      他说不上是开心又或是其他,岁月磨平了他的棱角,他坦然接受了世间命运的一切,又或许这一切,早已是注定。但本应心如止水的他,还是漾起了片片涟漪。
      吴邪还是想知道,他是如何给出一个答案的,虽然他心中有隐隐约约的猜测,但他并不希望这是真的。
      当真是见字如面。
      一一 “展信佳。祝好!
      应是一别经年,虽说物是人非事事休。我于你而言,早已是过去的过去式。但我仍想对我的不辞而别说一声抱歉,就当我高估了在你心中的地位一次吧。原谅我的自私,我只是不想让你这么快的忘记我,我不想就这么从你的世界里消失,我想在你心里永久刻下我来过的印迹,独属于你我。尽管这并是正面的形象。
      对不起,打搅了你平静的生活。当我灵魂泯灭之际,请原谅我的肆意妄为。这是我一生唯一的任性,只为我自己一颗真心。
      吴邪,我爱你。但我没有时间再爱你了。
      我早想动笔解释这一切。但三言两语理不清,道不尽,我难以言尽其意,总感觉缺了什么。但今早梦醒,忆起你我年幼相识相伴,你冲我天真无邪地笑,我终于有决心下笔了。
      瞒了你很久生病的事情,我知道如果这样你便会一直陪着我,但我觉得这并不是真正的爱,这是有条件的,是束缚了你。你永远是自由的,我很开心一只自由的鸟儿也曾为我驻足停留。
      其实还挺庆幸,我在你脑海中,最后仍是年轻的模样,永远风华正茂,意气风发。
      吴邪,好好活着。下个路口见。
      万望珍重。”一一
      吴邪心中久久未平,掀起惊涛骇浪阵阵。终究他也是孤家寡人,辜负了所有。但那不该是他的结局,解家人做事不是从来不会不留后手吗。吴邪不理解这么久所发生的一切,好像一场空梦。
      思绪又回到了当年,戏台下:
      “这番好戏将散场,可愿听到曲终。”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如果是你,我想待久些。”
      “君卧高台,我居春山。”
      一一最是人间留不住。一一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谁称戏子无情?
      “怎可忍,多年不曾光顾我梦。”吴邪喃喃。
      抬头寻找天空,一场猛烈夏雨过后仍有小雨滴滴,雾蒙蒙像是披上了一层纱,叫人看不真切。
      “雨声潺潺,像是住在溪边。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因为下雨不来。”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4-08-10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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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已至。风急,落叶残阳,寒意四起。
        吴邪想不通,他感觉心里空空的,好像缺失了什么,似乎有些悲伤,但又难以言语。他的反应感觉只是听说了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置身于局外冷眼相待。他更是不解。为什么不可以早点说?
        为什么?
        他的生活节奏似乎从未被打乱,一如既往的待在吴山居做着若有若无的生意,一坐就是一天,生活平静如水。就如同解雨臣杳无音信的那些年一样,他的死亡就好像一颗池子投入了平静的池塘,石落,水面依旧毫无波澜。只是心中沉重的答案,得到了官方的肯定。
        死别带来的痛,并不如生离的伤。
        只有在细微的日常,吴邪好像才能感受到情绪的落差。或许曾经至少还有部分的希望,就当作是期待所谓解家人留下的后手。
        大梦一场空。
        这一夜,吴邪擦拭着老物件。尘封的角落里他翻出了破旧的烟盒,随着灰尘的抹去,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少抽些吧,对身体不好。”
        “烦闷的很,只是排解一下,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嗯,别让我担心。”
        那是一个不平常的午后,吴邪来医院看望解雨臣。那段时间他常居北京照料他。岁月静好,仿佛又回到了儿时。
        一一我们或许曾经在哪见过,又或者我们脚下的路已经重叠在了一起。一一
        “想不起来,不用勉强自己,先好好休息吧。解家的事情不及操心。”
        “好。虽然我记不清,但是我觉得以我的性格,我一定尽到我的职责。”
        “我只希望你好,一直一直,都好好的。”
        “嗯。”
        解雨臣淡淡的一声便结束了他们之间的聊天,他闭上眼小憩。吴邪仍在一旁自顾自地说着:
        “这真的只是普通的车祸吗…”
        吴邪的声音在他耳边渐渐消散,静坐陈思不打扰他的休息。但他始终没有睡着:或许我此举,只是为了我自己。
        吴邪是推了所有事情,从杭州连忙赶来北京的。他陪护了好些时日直至解雨臣彻底无大碍才放心地回到小古董店。
        他赶来的第一天就感受到了解雨臣当家的不易。嘈杂的吵闹,让人怀疑这是否是病房。
        解雨臣躺在病床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场闹剧,气氛剑拔弩张,黑云压城。他一言不发,如置事外,忽视了他自己是争执的核心。直到吴邪的进入,他淡淡地抬眸看门:这么混乱居然还有人要加入。一眼,他便改变了他的想法,他与他们绝非一丘之貉。
        吴邪倚仗着爷爷和三叔的面子“请”解家众人离开了病房,关上门留下与解雨臣独处的空间。屋外仍旧叫骂声不绝。
        “你还好吗?”
        “正常沟通无碍,抛开缺失了部分记忆不谈,那就尚可。”
        “那你觉得我们关系如何?”
        “一定是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他认真地看着吴邪,眼神中不含一丝杂质,像冬日梅花上薄薄一层雪,白而纯澈。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4-08-10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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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决绝,一声不响离开了我的世界。”
          吴邪渐渐发现已许久未有来自他的消息了,他本以为是店里伙计见风使舵便少关注北京,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竟然连解家也销声匿迹。他本人低调,而解家却是从来也不曾低调的,上下就算再不多百来人口还是有的,好些企业如何能够半点儿风声也无。
          “奇怪。”
          吴邪心里有个恐怖的猜测:莫非又是他们出现了。但细细打听了几日,他又发现了其他蛛丝马迹。在许久前,解家的各产业便于着手向海外转移。
          这是为何?吴邪心想:也不至于夺我直至天涯海角吧。
          忙碌了几日便只得了这么个结果,吴邪感到有些疲倦和不甘心,他感觉心里空落落,好像缺失了一块。
          或许是沙迷了眼,他眼中泪花闪烁。
          那时候他们似乎很近,近到天天相见,近到不到一米的距离。但似乎又很远,心与心的距离太远。
          一位记忆缺失,一位小心翼翼避开那些可悲的窗户纸。
          他们过去拥有的,未完成的,未经考验的,遗失的爱,是最纯粹,最浓烈的。
          拉回现实,仍是他一人。孤寂地在石桌前冥想,他翻出久违的烟盒,掏出一支“叭”地点燃。故人早已去,不知戒烟再有何意。
          他试图麻痹自己,但他早已是沉沦在旧日之爱中的囚徒,烟雾缭绕,缕缕飘散,故人模样似已模糊。
          夜深风骤,他起了一瓶桂树下的陈年佳酿,犹记是年少时彼此相约所埋,如今倒是便宜他一人所享了。
          落日余晖染橘了山尖,庭下石榴花乱吐,正娇艳。
          “又是一年,敬你我。”
          孤杯自酌,斜倚竹椅至天明,残酒未消。吴邪起身撑开窗,一夜风骤,花落无声,绿叶犹在枝头。他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哀愁,可花开花落,本不过万物生长的周期罢了,何必感时伤怀,庸人自扰,倒起了文艺男青年的范儿。
          “如今方解辛词其中意。”
          而今,他真成孤家寡人了,青春已逝,九门不在,故人已去,正好忘怀。
          吴邪隐忍的情绪彻底崩塌,那些旧日的,欢度的,难忘的,留恋的时光,在记忆中如电影般车水马龙的闪过。万般情意,皆化作寸寸相思。
          是从未出口的言语。
          解雨臣躺在北京的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吓人。虽已至三月,春已正浓,但他仍裹着厚重的毛毯,沉睡的时间一天比一天多了,清醒的时候也是昏昏沉沉的,愈发消瘦,衣服空空荡荡的,但身子感觉有千斤重。
          清醒的时候,他也时常想,如果吴邪的人生中消失了他会不会更为安宁。但对于他而言,思考这些也是徒劳,时光流逝的太快太匆匆。
          或许人生的尽头便只剩孤独,不过执念太深织尘网自缚。若问此行一去向何处,把来路当做归途。
          “我曾欣喜的打听有关你的每一件事,你的大学,你的就业。我以为我能克制住,就远远的看你平安无虞一生。但人心总是贪婪的,我还想要得到更多,我不想止于此步,渴望再进一步。我想要毫无遗憾的离开,我已经无愧于家族,我还想无愧于自己的心。”
          你是我期待又矛盾的梦,想抓却不能拥抱的风,想喝又怕醉的酒。
          “我不希望你看到我患病的样子,我这一生都是骄傲的,一辈子的体面。我想要即使多年过去,我在你心中也依旧风华正茂,青春正当时。”
          “请原谅我,吴邪。”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我可以去爱你。
          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你不爱我。
          他口中呢喃割舍不下的,永远是他的名字,那是他读过最美的情诗。
          窗外,桃花灿若朝霞。微风吹过,落英缤纷。春色满园关不住,盎然无限生机。他想要触碰那遥不可及的花瓣,太远,太远。一个连伸手都困难的人想去触碰春色,他自嘲。或许,能够窥见春色几许,便已是无上幸福。
          但他总想明知不可而为之。
          情字何解?情字难解。
          是五岁的相知,还是十五岁的相伴。是儿时戏言,还是童年许下的诺言。
          我爱你,太美好,时光会知道。
          “我贪恋着他怀里的每一丝温暖,我想对他永远保持儿时的赤诚,我想要为自己而活一次。
          这一生我只任性这一回。”
          故人模样一幕幕如走马灯在解雨臣的眼前闪过。大限至,回首阑珊,故人笑糜如花。
          “来生再续今世缘。”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4-08-10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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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意,是汹涌的一个眼神便与丢兵弃甲。对视,是人类不含性欲的接吻,解雨臣总喜欢盯着吴邪的眼睛,静静的看着。
            那双浅色的如琥珀般的眸子平静如水,像春日的西湖,从萧瑟的冬里默默复苏,让人愈瞧愈暖,岁月细水长流,在他眼中缓缓流逝,又增添了几分颜色,如今更似陈年老酒。解雨臣醉在其中。
            他人总不解其意,吴邪也好奇他为何总喜欢盯着自己的眼睛那般含情脉脉,有种想把自己拆吃入腹的感觉。
            情人眼里总出西施。月色与雪色之间,他在他心中便是第三种绝色。
            “为什么总这样瞧着我?”吴邪也曾发问。
            “没什么,想多看看。”解雨臣并未多解释。
            吴邪的模样早已在他心头千百遍描摹,一幅静静的杭州山水,静谧不失活泼,正如江南忆,最忆是杭州,杭州忆,最忆是其人。
            “再陪我待一会儿吧。”
            “嗯。”
            窗外,阳光洒在宽大的叶子上,像打了腊似的油亮亮的,懒懒地趴在枝头,随着自然垂落。微风轻拂,纤细的枝梢上叶片悄然扬起,无力轻盈,顺着风飘飘忽忽。
            最是人间五月天,枝条依依,缠不住情意,留不住人。
            最好的表达是沉默,而不是语言。
            人老了之后的其中之一的重要特征便是总爱回忆过去。
            吴邪已经不常去店里了,他守着自己的小院儿过上了最质朴的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自然生活。恬适幽静,这是一方独属于他的天地。
            故人不再。在岁月的长河中渐渐的消逝,但他们所留下的记忆却在打磨后留在脑海中被永久镌刻,熠熠生辉。吴邪常常一坐就是一天,静观满园翠色,独守那一段过往的记忆。以往昔岁月,恰彼此正风华正茂,意气风发。少年无惧岁月长,心向山河,志在四方。奈何一着落错,惹得满盘皆输,输了局,也失了人。
            天凉,起风了。他回屋取了条毯子盖上。风飒飒,落叶纷纷,卷地而飞。他合上了茶盖,仔细尘土扬进。再一摸茶碗,杯壁凉彻骨,他摩挲片刻,端起轻抿了一口,酽的很,似人生一场。
            他又静窝在躺椅之中了。
            秋意萧瑟中,似有故人归。
            “吴邪,我们来接你了。”
            他恍惚间似乎看到了许多许久未见的脸,他们亲切地呼喊着他的名字,一如当年。他感到熟悉又陌生,他伸出手,飘飘然与其离开了。
            吴邪是挂着笑走的,去赴一场无疾而终的旧约。
            “小花,我来娶你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4-08-10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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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跨越时间较长/ooc致歉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4-08-10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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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莫名其妙想起小学喜欢看的一篇校园花邪,早就找不到了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4-08-17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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