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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凤口口声声说只要罗玄接受她，哀牢山就可以变得温暖。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假如罗玄像其他男人一样被她彻底征服，她对他也会很快厌倦甚至厌恶。她疯狂迷恋的本来就是她在精神上始终无法战胜的那个罗玄。这是两种价值观的斗争。
她能把那个高高在上的罗玄拉下来，让他为本能屈服一次，就已经是巨大的成功了。罗玄永远在她手上败过一次。可她穷追猛打意图彻底否定并打碎罗玄的精神世界，反而给了罗玄在痛苦中重新构建自我的机会。与精神和肉体双重苦修的罗玄相比，聂小凤在物质上获得巨大成功，精神境界却无寸进。十六年前两人精神世界还能针尖对麦芒，十六年后聂小凤却已无法在意识上给罗玄造成压力了。爱不爱的是次要的。这场价值观的斗争，她终究还是输了。——不过她赢得了观众。毕竟大多数观众眼里看到的只是一场狗血师徒恋，只需要分一下谁负了谁这种二极管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