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淮阴侯传》与班固的《汉书·韩信传》在处理历史人物和事件上有所不同,反映了两位史学家在史观和史法上的分歧。《史记》中,司马迁通过全载蒯通的语言,展现了淮阴侯(韩信)对汉室的忠诚。即使面对蒯通的各种劝说,韩信的立场始终坚定不变。这体现了韩信的忠心以及对后来被诬陷反叛、家族被灭的冤屈。《史记》没有为蒯立单独作传,而是将他的话记录在韩信传记中,既展示了韩信的心迹,也顺带表现了蒯通的辩才。这种处理方式,既节省了篇幅,又明确了叙述的重点。相比之下,班固的《汉书》则删除了蒯通的语言,并为蒯通单独作了传。这种方式虽然看似详略得当,但实际上忽略了蒯通言论对理解韩信忠诚度的重要性。班固的这种处理方式,不仅轻重倒置,还开启了后世一事一传的先例,导致史书日益繁杂。此外,班书对于冒题遗吕后书的详细记载,也显示了其史识上的不足。